“是什么使得曾成瘋瘋癲癲呢?”
毛小方假設了多種可能性,仍舊無法找到根源之處。
楊飛云神情凝重道:“毛師父,我們這樣坐在這兒不是辦法,我們應該想一想,曾成還有什么地方被人家下咒,而我們沒有發現!”
片刻過后。
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默契十足,異口同聲道:“曾成的字跡!”
對了,這就是問題所在,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隨后,他們三人匆匆趕到曾成家里,四處翻找與三世必報的“世”字相同字跡的地契。
不一會兒。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堆廢紙中,找到了那張關鍵線索。
上面的這個杜世昌,很大可能性是下咒的人。
他們之所以在曾家陰宅和陽宅找不到線索,從一開始便弄錯了調查方向。
既然找到了下咒之人,那破咒之法就輕而易舉了。
他們再次轉場,來到杜世昌的墳頭,二話不說,動手挖土。
過了許久,顯露棺材。
“師父,有了!”
“開棺!”
“是!”
阿凡應了一聲,當即推開棺蓋。
棺內白骨胸腹位置,平放了一個貼有血字黃符的小稻草人,赫然寫著“三世必報,血債血償”!
毛小方拿起媒介,嘆息道:“就是它使得曾家三代瘋癲,只要拔了上面三枚釘,曾成就有救了。”
楊飛云略微驚訝道:“想不到他用自己的命來詛咒曾家。”
若是換成了自己,想必會更加惡毒吧!
“為了報仇禍延曾家世代,真是太過分了。”
毛小方話音剛說完,手中的稻草人凌空飛走。
順勢落入一直尾隨其后的鐘君手上,東西拿到,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為了避免被追來討要,不知廉恥的讓徒弟塞進胸前衣內,料定他們三個大男人不敢非禮。
……
“各位,使得曾成瘋瘋癲癲的魔咒就在我手上,現在我要他變回正常。”
鐘君匆匆回到鎮上,召集大街過路群眾,觀看是如何解咒。
“是不是呀……”×n。
顯然大部分鄉親保持懷疑態度。
“你們不相信嗎?各位,聽著,這個就是下了魔咒的草人,現在我要替他解咒,看著!”
鐘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為了證明效果,當即拔下一根銀針。
“啊~”
“嘭~”
詛咒的反噬之力,瞬間作用至曾成身上,重重砸向地面,腦袋仿佛爆裂一般,疼得他抱頭連連慘叫。
此時,被截胡的三人,剛剛趕到現場。
毛小方急忙阻止道:“快插回原位,給我!”
“干嘛?”
鐘君反應迅速,護住稻草人,免得被奪走。
“解鈴還須系鈴人,曾家種下的孽被人下了咒,要在他本人身上才可以解咒,把草人給我!”
毛小方神情嚴肅,解釋一遍緣由,伸手就想要回稻草人。
鐘君寧死不從,撒潑道:“不給!”
“鐘師父,毛道長并沒說錯,你若強行解咒,曾成的瘋病非但不能痊愈,甚至還會有生命之憂。”
江肆神情自若,發動念力技能,稻草人與銀針,飄然落入手中,順便將東西歸位,閑庭信步走了過去。
當銀針再次插回,痛苦不堪的曾成,情況得以緩解。
“江兄!”
“毛道長,草人給你,破掉詛咒,還他正常。”
“好!”
毛小方毫不矯情,接過媒介之物,咬破食指,虛空畫符,點向曾成額頭眉心處。
隨即,握住曾成的手,由他親自拔針。
銀針離開草人,一股無形之力,挪移曾成的身體,似乎不愿他繼續操作。
“定!”
江肆大手一揮,“魔念力”籠罩而去,穩住逃離的軀殼。
“多謝了,江兄!”
“快拔針!”
江肆眉頭緊鎖,表現出一副難受的模樣。
“好!”
毛小方見狀,動作迅捷,握住曾成的手,拔掉第二根銀針。
這次倒沒再發生剛才的情況,曾成的身體穩穩當當,一動不動。
隨著最后一根銀針拔出,一陣紅光閃爍耀眼。
“嘭~”
稻草人爆炸,化為灰燼,詛咒之力破除。
“解!”
江肆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像是消耗了不少體力。
毛小方關切問道:“江兄,你沒事吧?”
江肆擺了擺手,略顯虛弱道:“無礙,去看看他吧!”
“好!”
“嘔~”
此時,曾成喉嚨一堵,吐出一口濃稠黑血。
毛小方急忙輕拍后背道:“全吐出來就沒事了!”
曾成有些結巴道:“謝…謝……”
“嘩,他好像好了耶……”×n。
吃瓜群眾圍上前來,七嘴八舌驚奇討論。
阿凡笑著喊道:“曾成!”
“你是叫我嗎?”
“是。”
“曾成?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這兒…我好像來過,但又好像很模糊……”
曾成剛恢復正常,記憶還處于混沌,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楊飛云為了宣傳,上前解釋道:“曾成,你們曾家三代被人下了咒,辛苦毛師父幫你解了咒,你現在康復了。”
“曾家…下咒……”
曾成晃了晃腦袋,似懂非懂,仍舊禮貌道了聲“謝謝師父”,順便還問了自己家在何處。
一位好心路人甲做了回答“你哪有家”,更是提議道:“你不如拜毛師父為師學藝,跟他回家做他的徒弟吧!你們說是不是?”
“是呀……”×n。
群眾們紛紛表示贊同。
一旁的鐘君內心五味雜陳,招呼一聲弟子,趁人不注意,灰溜溜離開。
“毛道長,曾成與你甚是有緣,你救了他,等于再生父母,況且他是孤兒,不如收做徒弟,以免流落街頭。”
江肆并未在意鐘君她們,倒是瞧見此人,天生腦后反骨,簡直背刺一把好手。
毛小方點了點頭,說道:“江兄,我也正有此意,不知曾成,你可否愿意拜師?”
“哦……”
曾成懵懵懂懂應了一聲。
……
七姐妹堂。
“師父,以后我們怎么辦呢?”
“是呀,師父,我算過了,這次我們真是劫數難逃!”
蟬、微兩師姐妹唉聲嘆氣,負面情緒拉滿。
“你這么能干,你做了師父是吧?最壞就是那毛小方,我早晚會找他報這個拆招牌之仇。”
鐘君當即厲聲呵斥。Xιèωèи.CoM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最佳的報復方法,那便是嫁給毛小方,一輩子騎著壓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