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況國華與山本一夫正打得熱火朝天,身上相繼出現大小不一的傷口。
“嘭~”×2。
雙方各挨一腳,紛紛墜入溪澗。
然而,他們的激斗,仍在焦灼進行。
揮舞手中兵刃,無情劈砍,毫不拖沓。
原本清澈水源,隨著鮮血滲透,竟已浸染變色,宛如一片晚霞。
“噗呲~”
況國華殺紅了眼,無視疼痛,化身狂戰士,一擊劈砍而至。
山本一夫稍有不慎,倒飛岸邊,似乎心生懼意,不愿硬拼,選擇戰略性撤退。
可惜,況國華并不打算放過,提刀緊跟其后窮追不舍。
兩人邊打邊跑,呈現一副痛打落水狗的畫面。
頗有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的經典熱血場景。
時間流逝。
你追我趕,你停我砍。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嘭~”
山本一夫明顯體力不支,一腳踹翻在地。
況國華乘勝追擊,決計一刀了卻,結果掉天殺的小蘿卜頭。
“砰~”
一聲槍響,打斷節奏。
“少佐,你沒事吧?支那人,不想他死,束手就擒!”
“況大哥…救我……”
復生不知何時,落入敵方衛兵手中,拼命呼喊掙扎。
山本一夫艱難起身,露出冷笑,暗道:“來得及時!”
再晚一步,估計得去陪爸爸桑,一同欣賞故鄉的櫻花盛景。
“你要殺就殺我,別用孩子來威脅我!”
況國華心有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好!”
話音剛落下,衛兵也是頭鐵,毫不拖泥帶水,扣動扳機,射擊小娃。
山本一夫愣住,到底誰是少佐?
不過無所謂了,有槍在手,還怕不成!
“復生!該死!”
況國華雙眼通紅,舉刀沖上前。
“砰~”
鬼子衛兵見狀,當即開槍,擊中胸膛。
“噗呲~”
況國華用盡最后一口氣,將手中大刀甩出去,徑直扎入對方胸口,一擊斃命。
“啊~”
山本一夫見此良機,高舉武士刀,疾步沖殺。
而況國華因受重傷,力竭倒地無法抵抗,只能任由處置。
“差不多要來了!”
江肆感知高度集中,隨時做好莽一波的準備。
根據“我和僵尸有個約會”第一部劇情,應該是第一部吧!
沒錯的話,這里面的將臣,還處于夢游狀態,實力并不算太強。
或許,可以嘗試拼那么一下。
若有誤判,三十六計,溜之大吉。
“吼~”
突然,一聲嘶吼,響徹天際。
一道偉岸身影,從天而降,無盡威壓震懾心神。
“臥槽!”
江肆暗罵一聲,只覺壓迫感拉滿,渾身止不住顫抖。
這也是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強烈懼意。
打至心底不愿面對,更不想與之為敵,頓時產生一股退意。
“冷靜!”
深呼吸,調整狀態,努力平復。
強者之路,豈能受阻,舉步不前。xしēωēй.coΜ
將臣便會成為一道心魔,永生永世,無法擺脫。
克服恐懼的方法,就是直擊源頭。
化身萬惡,掌控黑暗,吞噬殆盡。
“等!”
江肆收斂心神,專注一致,伺機而動。
由于將臣突然而至,擋在況國華跟前。
“噗呲~”
山本一夫以為是救援,一無既往,刺入胸膛,貫穿而過。
“吼~”
將臣嘶吼一聲,順勢咬向脖頸,彈指間,射出一滴血,隨即揮臂打落山崖。
“真祖精血!”
江肆眼中一陣火熱,畏懼感削弱,轉而逐漸由興奮取代。
但是,他不敢貿然暴露,還在等待最佳時機。
“有人來了,修煉者,實力很強,是誰?”
一股氣息正從山腰處快速靠近。
可以確定目標并非自己,那么就是沖著將臣而來!
“對了,怎么把她給忘了!”
江肆猛地恍然大悟,難怪總感覺少了點東西。
世世代代至秦朝開始,驅魔龍族馬氏一脈,一直以消滅將臣為己任,從古到今,堅守使命。
“吼~”
將臣察覺有人快死,僅存一息尚在,不知是抱何種目的,飛身疾馳撲襲而去。
“復生!”
況國華大喊一聲,仿佛回光返照,恢復行動能力,狂奔上前,阻止怪物靠近。
可惜,人力終究渺小,他與復生命運使然,兩滴精血入體,難逃尸變災厄。
“將臣,這次看你玩哪兒跑!”
馬家驅魔一族,馬丹娜,凌空一躍,手持附魔桃木劍,直擊而來。
“吼~”
將臣豈非一般僵尸,屬于上古時期,神話一般的存在。
即便此刻意識懵懂,體魄強度也是難以估計。
可他似乎并無殺意,只是一味被動防守,沒做任何進攻反擊。
馬丹娜不管對方能否聽懂,自顧自道:“將臣,你還敢作惡?我今日再讓你跑掉,我愧對馬家列祖列宗!”
“吼~”
將臣顯然懶得與潑婦糾纏,扭頭飛身遠遁。
老實說,他根本就沒把所謂的馬氏驅魔龍族放在眼里。
若是愿意,舉手投足間,即可輕易覆滅。
至于為何會一直放任不理。
其中含義,不得而知。
可能是某種不可抗拒的因素。
亦或是命運的緣故吧!
“哪里跑,陣起!”
馬丹娜劍指一抬,符布由四面八方襲來,封住僵尸王的去路。
“困!”
符布在她的操縱下,重重纏繞住僵尸王身軀。
“爆!”
一聲令下,印在符布表面咒文,頓時閃爍耀眼紅光,炙熱溫度急劇升高。
“嘭~”
巨響爆發,形成一顆蘑菇云。
沖擊波不斷向周圍擴散,破壞力可謂是驚世駭俗。
“馬家人的攻擊,這般生猛?”
江肆看得一個瞠目結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發自肺腑拷問能否可以抗下。
比之當年林九那三掌,過之而猶不及,威力甚至更勝好幾籌。
應該、或許、大概率會再次重傷,然后又沉睡不止個把年來恢復吧!
“吼~”
爆炸中心位置,傳出一陣嘶吼聲。
煙霧慢慢消散,露出里面身影。
將臣劇烈喘息,弓腰低頭垂臂,一身戰損裝愈加殘破。
“他受傷了?”
江肆嗅著氣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些不可置信,不應該如此才對,難不成是假貨?
管他那么多,這是個機會,哪怕弄到一滴精血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