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現在沒有辦法,也只好忍忍了?!?br/>
莊天默默承受委屈,不愿袒露出來,只因他是師兄,要做到表率的作用。
“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有真材實料,我為什么要忍?我告訴你,我看得很清楚,只要我能夠認識任濟堂,我就可以扭轉我的下半生,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握?!?br/>
董兆匡貴為天之驕子,本就不該受此屈辱,既然有機會,就要力爭上游,心態也在逐漸轉變。
莊天的態度十分堅決:“我不管,你和邪門歪道結交就是忘記師訓?!?br/>
“那你呢?你改行當警察,就對得起我們龍虎山嗎?”
“你…”
董兆匡的一句話,瞬間揭開莊天的傷疤,一針見血,殺人誅心。
梁東從未見過兩人這般爭吵,內心懷著躊躇的小忐忑,上前使了個眼色:“師父…”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大家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我答應你,這件事過后,絕不再聯系,我爹的遺訓,我自然明白?!?br/>
董兆匡此時良心未泯,仍舊顧及到同門情誼,徒弟過來勸解,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剛才我的火氣大了一點,希望你能懂得這個道理。”
莊天自知他們都承受了許多煎熬,然而始終還是相信會先苦后甘。
況且師弟都道歉了,并承諾僅此一次,作為師兄也不好再責怪。
可惜人性貪婪無度,一但有了開端,便不愿舍棄,只會越演越烈,直至墜入深淵。
……
夜幕降臨。
沙河鎮最高檔酒店門口,入場的賓客絡繹不絕。
應邀者都是有頭有臉,亦或是大富大貴,總之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士。
董兆匡師徒二人換上新衣裳,倒也是頗有幾分紳士名流的風范。
他們遞過請柬,從容走進慈善晚會大廳。
“想不到這個舞會這么多人,看來的確很難有機會接近任濟堂。”
董兆匡左右張望,看到不遠處的任老爺,身邊圍著眾多人,想要套乎關系也不容易。
“是啊,若非有邀請函,我們還混不進來呢!”
梁東眼神中透出清澈的目光,看著周遭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江道友怎么還沒來?”
“是??!”
董兆匡回過頭,只見徒弟盯著舞池跳舞的美女目不轉睛,就是一個逼兜下去。
“好看嗎?”
“還…行…”
梁東傻笑一聲,整理弄亂的發型掩飾尷尬。
此時,門口進來賓客,紛紛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一襲修身的黑色中山禮服男子,身邊挽著一位同樣格調的長裙佳人,受著萬眾矚目踏進大廳。
“少爺,這衣服穿你身上太合適了?!?br/>
“有點不習慣?!睒肺男≌f網
江肆一般都是寬松長袍,換了正裝,著實有些渾身不自在。
“嘻嘻~”
安妮眼中顏值即是正義,況且還是身材樣貌極佳。
“這不是安妮小姐嗎?難得大駕光臨,任某真是榮幸之至。”
任濟堂身為舉辦方,熱情過來打起招呼。
“任翁客氣了?!?br/>
安妮由于愛屋及烏,得知了與任家的恩怨,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奈何場面話還是得客套。
任濟堂的目光落在一旁,笑著詢問道:“你身邊這位是?”
“江先生,我的重要貴賓。”
安妮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哦?幸會幸會,鄙人任濟堂?!?br/>
“江肆?!?br/>
雙方友好的握了手,表示敬意。
梁東附耳小聲說道:“師父,是江先生,我們要不要過去啊?”
“等會,現在不是時候?!?br/>
董兆匡擺了擺手,其實他的內心萬分著急,可是也沒有辦法,畢竟身微言輕,貿然上前,豈不自討無趣。
片刻過后。
“任翁,聽聞你很信風水玄學?”
“哈哈,有些研究,怎么?江先生也感興趣?剛好我認識一位金算子大師,給你介紹介紹?”
“我聽說那個金算子是個半桶水,前幾日與人比試,輸得顏面掃地??!”
“是嗎?”
任濟堂還真不知道有此事。
一直以來,御用風水師的批算都很準,并未出現過差錯。
“剛好我認識那位贏了金算子的大師,碰巧他今日也在現場?!?br/>
“哦?在哪?”
江肆神情自若,徑直將目光投向舞池角落。
任濟堂也順著視線看去,搜索那個所謂的高人。
“董道友?!?br/>
江肆的聲音不大,卻是極具穿透力,即便是嘈雜的環境,亦是暢通無阻傳入耳中。
“?。?!”
董兆匡當即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整理了下衣領,朝聲音源頭走去。
任濟堂驚嘆不已:“江先生你這是……”
“小小把戲,莫要見怪。”
江肆擺了擺手,的確不是什么高明手段,稍微用了技能而已。
“江道友(江先生)。”
師徒二人上前打起招呼。
“任翁,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贏了金算子的大師。”
“在下董兆匡,見過任老爺,我不過是個專門替人家看風水命理的,算不上什么大師,是江道友謬贊了?!?br/>
董兆匡的態度不卑不亢,把自己放在一個適中的位置。
“幸會幸會,董大師?!?br/>
任濟堂伸出手,兩人友好一握。
“任翁,董道友師承龍虎山,乃是當代傳人,本事可不一般,你說是吧?”
江肆所言句句屬實,至于信與不信,只能憑實力證明了。
任濟堂原先抱有懷疑,可見識到江某人所謂的小把戲,自然不會輕視親自介紹的大師。
“在不才,獻丑了,不久前,我看過任老爺的祖墳,發現其中有所疏漏,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招來橫禍……”
董兆匡明白是該發揮特長的時候,隨即娓娓道出自己的結論。
“董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
任濟堂一聽頓時眉頭緊蹙,他之所能發家,全憑信賴風水格局的布陣施法。
如果祖墳有問題,必定會影響錢途,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嗯,當時江道友也在場,他可以證實我的判斷?!?br/>
“哦?江先生,你……”
“任翁,我沒說過,我是風水先生?”
江肆仍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仿佛是在敘述一件不足為道的事情。
畢竟身后有位富婆撐腰,能夠成為幕后貴賓,本事方面無需多言。
然而外人并不知曉,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