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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看著顧有榛,顧有榛問:“怎么了?”
“沒……沒什么。”若水急忙說,不自然地笑道,“原來爸出生那么草根啊?難怪今天……”
想起顧大成叫那群導購搜他身時的動作,她之前覺得有點為老不修,現(xiàn)在聽顧有榛說了這些就完全能理解了,也理解了顧大成身上那種匪氣,還有他張口閉口“他媽的”……
若水忍不住一笑,一點都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第一次見顧大成時,顧大成給人的感覺很高大上,很明顯他是有兩把刷子的,也只有逼急了才會露出真面目吧?
特別是今天,顧大成一直是為了自己,她心中滿滿都是感動。
顧有榛說得對,爸對他們好,他們也要對爸好!就算顧家有什么曲折離奇的故事,也改變不了顧大成對他們好的事實窀。
顧有榛見她表情有異,小心翼翼地摟著她肩膀:“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若水回神,感覺自己眼眶有點熱。她低下頭,一邊做食物,一邊說:“中午和爸吃了飯后,碰到了甄寶藍……”
顧有榛一震。
若水側(cè)頭,看著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忐忑地問:“你和她……分干凈了吧?”
顧有榛頓了一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誣蔑我偷東西。”若水提起當時的事,變得非常平靜。反正她也不是好人,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甄寶藍。只不過后來酈堅登場,讓結(jié)果變得有點嚴重——甄寶藍丟了工作。
顧有榛卻異常憤怒:“她怎么這樣對你?后來呢?”
“后來酈錦程來了。”若水說到酈錦程提出解決方法。
顧有榛愣愣地問:“然后?你們選了哪樣?”
“后面比較精彩,這件事已經(jīng)變得不重要了,甄寶藍也不重要了,所以我們先解決甄寶藍吧。”她看著他。
“呃……”顧有榛頓了一下,嘆口氣,“雖然分手了,但我不想提前任不好。而且都是前任了,我干嘛提她?”
若水一笑,點點頭:“嗯。看樣子我要是和你分了,肯定不用擔心你事后誹謗我~”
顧有榛眼睛一瞇,突然握住她的腰,危險地問:“你說什么?”
若水聳肩:“就事論事啊~”
顧有榛皮笑肉不笑:“你以為我最近得罪了你,就不敢教訓你了是吧?”
“……”若水眼珠子一轉(zhuǎn),好像是有點……
顧有榛突然捧住她的臉,對準她的唇吻下去。
若水一震,緩緩地閉上眼,在他撬開自己的唇時,舌頭輕輕地動了一下。
他明白了她的鼓勵,也明白這是她原諒自己的訊號,頓時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密。
若水攀著他的肩,不太熟練地回應著他,全身的重心都靠在了流理臺上。
顧大成說得對,婚姻就是兩個人一起努力。他努力了,她不回應,就可能弄丟他。
他們之間還談不上什么愛,但領(lǐng)了一紙婚書,總要對對方負責。
生了這么久的氣,她也不知道怎么拉下臉,或許這個吻就讓一切都好了……
顧有榛吻得很強勢,怕她一不樂意會推開自己,干脆狂風驟雨地進攻,讓她不能有一絲一毫地退縮和逃避。
他的經(jīng)驗不多,勝在真心喜歡她、一舉一動都想給她留下好印象。所以哪怕強勢,也極盡溫柔。她漸漸陶醉在他的吻里,已經(jīng)不用刻意去回應,就會自然地跟上他的動作。
幾分鐘后,他放開她,卻只是松開她的唇讓她呼吸,人并未退開,反而靠得更緊了一點。
若水氣喘吁吁地靠在他肩頭,大腦有點缺氧。他低下頭,細碎地在她脖子上啄吻。她覺得有點癢,不自然地動了動,想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一個堅硬的東西抵著自己。
那是……
她赫然一驚,抬起頭,一下子望進他的眼里——只見他眼神深邃,有著赤.裸的情.欲。
若水嚇得一僵,不自在地說:“我要做飯了……”
顧有榛扣住她的手,壓緊她,在她耳朵上輕輕一咬:“讓我靠一會兒。”
“……”若水訝然,靠一會兒?她還以為他吃了她呢!可他那里還硬著,靠一會兒會夠嗎?
答案是——不夠!
靠了一會兒,顧有榛貼得更緊了,還用下巴磨蹭她的臉。若水難耐地動了動,身上不舒服極了,有種被他帶著走的感覺。
天!她肯定又被他腹黑了一把,他絕對是故意的!
若水抬頭,想說他,他卻趁機抬起她下巴,又吻了過來。
“唔……”若水掙扎。
顧有榛的手撥開她身上的薄毛衣,灼熱的手指熨燙在她腰上。她身子一顫,嘴微張,讓他的舌頭滑進了自己嘴里。
等這個吻結(jié)束,兩人變得衣衫不整。若水又羞又躁,萬沒想到和他在廚房里吻成這樣!
若水不自在地說:“你干嘛?走開!”
“給我嗎?”他看著她,雙眼沉得要溢出什么來。
若水腦子轟地一聲:“你……你說什么……”
“你知道的。”他吻著她,像是故意把人引向罪惡。
若水身子顫抖:“你別……這、這是廚房!”
顧有榛一聽,呼吸更加粗重。廚房……廚房才更讓人期待!他猛地舉起她的身子,像是請求,又像是宣告:“若水,我要你!”
若水閉緊眼,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已經(jīng)被他撩撥成這樣,要她說no,似乎有點違心,但yes她沒膽子說啊!
不反對就是贊成!顧有榛看穿她的矜持,不說什么,托著她的臀一舉進入!
若水渾身一震,狠狠掐住他肩上的肉,不滿地看著他——他怎么敢?怎么敢在這里?這是廚房!
“對不起……”顧有榛喘息,“我忍不住了……”
“不要在這里……”若水羞恥地說,整個臉埋在他頸間,不敢抬起頭來。
顧有榛頓了頓,沙啞地說:“好!”然后抱著她,就這樣離開廚房。
“啊——”若水尖叫,“顧有榛……你混蛋!”
顧有榛極力克制自己,還是沒忍住發(fā)出一點愉悅的笑聲。
若水終于明白,的確是被他黑了……這個混蛋!
……
當兩個人肌膚相貼、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還繼續(xù)生之前的氣,就顯得矯情了。
顧有榛笑得像偷腥成功的貓,把若水緊摟在身前,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肩膀,不時地在她臉上吻一下。
若水不生之前的氣,但生現(xiàn)在的氣,撥開他的手:“別碰我!”
“我錯了。”顧有榛在她臉上吻一下。
若水一頓,聲音沒那么硬氣了:“走開!”
“下次不敢了。”顧有榛趴在她身上。
若水又頓了一下,比剛剛停頓的時間長一點,聲音也軟下來,甚至帶著點撒嬌:“你好討厭。”
“我改。”顧有榛認真說,伸手摸著她細白的臉。
若水恨恨地推他一把,別扭地說:“人家說正事呢,都打算不生你氣了,你這樣很無恥!”
“嗯。”顧有榛順著她,“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前幾天讓我睡沙發(fā),我們才結(jié)婚,你讓我一個人……”
若水臉紅,低吼一聲:“你走開啦!你好重!”
顧有榛頓了一下:“哦。”然后慢吞吞地爬起來,靠在床頭,將她攬進懷里。
若水僵了一下,覺得這個姿勢不錯,很有安全感,又帶著甜蜜,干脆就靠在他懷里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若水抬起頭:“我飯還沒做呢,打算去看媽的!”
“唔……”顧有榛看了一眼表,“7點,我們歇會兒去,看完她回來在路上吃東西。你餓嗎?餓了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吃。”
童玉的病需要少食多餐,醫(yī)院每天都會提供好幾頓病號餐,所以他們不用刻意去送晚飯。若水送飯,都是想盡孝心。
若水愣了一下:“不餓。”然后靠回去。
顧有榛突然有種感覺,她其實是餓的,但是不想離開自己,就說不餓。他心里一甜,低頭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
若水臉紅,害羞地問:“你干嗎呀?不準亂來了。”
“沒有。”顧有榛坐好,恢復之前的姿勢。再想亂來,也得等晚上啊。雖然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但畢竟不是就寢時間。
若水靠在他胸口不說話。不想說,覺得就這樣挺好。這樣一想,前幾天生氣好像是損失,不然早就可以這樣靠著他了……想著,她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以為這樣顧有榛看不見,但顧有榛低頭,還是能看到一點。
他咽了咽口水,又想要她了。他趕緊做了個深呼吸,壓住那點躁動,小聲問:“要不要洗澡?”
若水擰起眉:“你不會想一起洗吧?”
“……”他真沒想!他只是想和她聊一聊甄寶藍,但覺得時機不對,于是改口了。不過她這樣以為的話,他不介意調(diào)戲一下她:“不好嗎?節(jié)約用水。”
若水抓起枕頭,狠狠按在他臉上,然后拿被子裹住自己,就這樣跳下床。
顧有榛叫道:“哎!你把被子帶走了我怎么辦?你看我,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若水走出房間,砰地關(guān)上門:“誰要看你啊?討厭!”
“……”用都用過了,這樣說真讓人傷心。
……
去醫(yī)院的路上,顧有榛的手機響起。他手握方向盤,看了一眼褲兜,沒動。
若水坐在旁邊,疑惑地看著他:“你手機在響。”
“開車不能接電話。”
“……”若水郁悶地問,“這樣很好玩是吧?”
“怎么又生氣了?”
“因為你故意讓我動手。”若水沒好氣地從他身上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顧大成,急忙說,“是爸!”
顧有榛點頭。她接通電話,放到他耳邊,他盯著馬路,嗯了一聲:“她剛剛跟我說了,我們在聊……好的,拜拜。”
若水一聽,望著他:“掛了嗎?”
“掛了。”
若水拿回手機,放在前面,遲疑片刻問:“爸跟你說今天的事?”
“你跟我說了,我就沒讓他說了。”
“可我還沒說完。”
“那繼續(xù)?”
“……”若水撇了撇嘴,“要不是你發(fā)瘋,早就說完了。”
顧有榛一笑:“我要是不發(fā)瘋,今晚還得睡沙發(fā)!”
若水禁不住也笑了,殘余的氣也消了:“今晚還沒到呢,你就知道我不讓你睡了?”
“還讓我睡啊?”顧有榛苦著臉,“換個懲罰行不?要不分期付款?比如我出差那天,我在旅館睡沙發(fā)吧。”
若水一愣:“你要出差?”說完覺得自己有點明知故問,他和林成是同事,同一個部門,林成以前就是經(jīng)常出差的,他不出差才奇怪。
顧有榛沒提這茬,平靜地說:“嗯,月底出兩天。”
若水點頭,一時沒說話。
片刻后,顧有榛說:“我和寶藍交往了半年。”
若水一愣,看他一眼,有點不自在,但又很想知道他接下來說什么。誰會不在意現(xiàn)任的前任?何況剛剛和現(xiàn)任恩愛了一番,心里的占有欲更強了……
若水這樣一想,挺唾棄自己的,覺得自己好俗。不過她本來就是俗人,俗怎么了?
“你和林成分手那天,我也和她分了。我看到她從酈錦程車上下來,居然沒怎么意外,或許早就有所察覺吧。”
若水一愣,很想問一個問題:他們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
這樣問會不會太斤斤計較?她忍了忍,沒問。
“我真的不想提她,不想說她壞話,可能是不想承認自己眼光太差吧。”
“……”若水覺得,這是最大的壞話了!居然否認自己的眼光,那不是否認看上的那個人么?她忍不住給甄寶藍點蠟。
“我可能做錯了一件事,在和她分手之后,沒有為她傷心欲絕、癡情等待,馬上娶了一個比她漂亮、比她賢惠、比她善良……哪里都比她好的老婆!”
若水噗嗤一笑:“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會怪你了嗎?”把她和前女友對比,還夸成一朵花,他不是故意的才怪!
“還怪啊?這些都是發(fā)自肺腑!”顧有榛大方地承認了。
“太浮夸,甜言蜜語!”
“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喜歡。”
若水又笑了,樂不可支地說:“沒辦法,我就是這么膚淺~”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兩個人這樣相處,似乎很愉快。或許這才是彼此熟悉之后的相處方式?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后的日子應該很甜蜜。
“反正她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她,但酈錦程給得了。如果她對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訴我。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我不是那種為了前女友傷害老婆的人!”
若水點頭,突然問:“看樣子她不知道你爸爸是誰?”
“她沒見過!”顧有榛直接說。
“為什么?你們交往了半年……”而且顧大成就在a市,一起吃個飯不是很方便嗎?
“我沒帶她見過,大概是感覺不到位。”
“唔……”若水低頭,嘴角微翹,這話聽在心里好舒服,“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應該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顧有榛瞄她一眼,意有所指:“放心,她送上門來,我頂?shù)米。 ?br/>
“…………”她不是那個意思!!!
聊到這里,醫(yī)院到了。顧有榛停好車,兩人一起去病房。
童玉再住一陣就可以出院了,若水見她精神氣不錯,覺得有些事告訴她,她應該也承受得住。
“媽,今天因為一點事,我碰到了麗生珠寶的總裁酈堅。他問起那條項鏈的事,聽起來好像認識你。”
童玉一愣,下意識地看了顧有榛一眼。
顧有榛愕然地問:“你們和酈堅認識?”
“呃……”若水突然想起沒告訴過他,急忙道,“這個回去跟你說。”
童玉問:“他怎么說?”
“他現(xiàn)在倒沒說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和酈堅認識啊?”
“誰說我認識她?”童玉矢口否認。
若水想了想,點頭說:“那倒也是。是酈堅提起你的名字,不是你……”
童玉看著她,伸手戳了一下她額頭:“鬼靈精!放心好了,他反正不是你爸,沒你擔心的狗血事!”<
顧有榛心口一窒:尼瑪!別嚇我!
若水無語:“我又不是孤兒,當然知道他不是我爸。”
顧有榛暗暗地松了口氣。最好不是,不然他要和酈堅拼命!他娶個老婆容易嗎?
童玉一窒,差點忘了她當初也有爸爸。她一嘆:“晚了,你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酈家那邊沒什么事,就是以前有過一面之緣,大家有點兒印象。”
“哦……”若水也是好奇。之前童玉說項鏈是撿到的,她就信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酈堅知道童玉的名字,總感覺事情不是那么簡單。莫不是童玉騙了她?
……
回去時,兩人找了家路邊攤吃酸辣粉。
顧有榛問:“你今天見到了酈堅?不會是在商場的時候吧?”
若水點頭:“爸打電話給他的。他們倆好像恩怨很大,感覺你和酈家關(guān)系匪淺啊~”
顧有榛一笑:“你和酈家也關(guān)系匪淺。”
若水一愣,尷尬地笑道:“我那個是意外。我媽那樣說,我就真信了,哪知道還有事情呢?”
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若水老老實實地把項鏈的事、田文芳給了她五十萬都說了。
“這樣說來,你還挺有錢的?”項鏈,該不會是那顆世紀之星吧?顧有榛覺得自己血壓有點升高。這敗家老婆知道她還回去的東西多值錢嗎?就換了五十萬!
“呵……”若水干笑,“之前是不知道怎么說嘛,所以才用你的錢。不過我只用了你一萬,其他的都是——呃,你怎么了?”
顧有榛抹了一把臉:“我倒寧愿你全部用我的。”
“……”
顧有榛突然一笑:“那我們現(xiàn)在扯平了?”
若水望著他:“什么扯平?”
“不止我瞞過你,你也瞞過我嘛。”
“……”
“今天不睡沙發(fā)了啊!”他再次提醒。
若水皺起眉:“你怎么這樣?怎么不叫我去睡沙發(fā)呢?”
“我舍不得。”某人大言不慚。
若水臉一紅,瞪他一眼:“不睡就不睡,出差的時候給我老實點在旅店里睡~”
顧有榛大笑著答應,婚后第一次吵架總管是雨過天晴。
……
酈堅回到家,直接走進田文芳房間。田文芳正在打電話,驚慌地掛斷,臉色有些不自然:“你干什么?不是要為朱璨守貞嗎,怎么又來我房間了?”
酈堅的眼,如利刃一般剜向她的臉。
她嚇得臉一白,不敢再提朱璨,惱怒地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酈堅走進來,氣勢凌人地站在屋中間:“童若水來找過你?”
田文芳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我問,代表我知道,別考驗我的耐性!”酈堅瞇起眼,面露不悅,“項鏈拿來!”
田文芳胸口一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酈堅直接走向保險箱,田文芳沖過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世紀之星,拿出來!”酈堅沉下聲音,怒氣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田文芳咬了咬唇,打開保險箱,把項鏈給他。這是酈家的東西,既然被酈堅知道了,她想據(jù)為己有是不可能的。但另一件關(guān)于錦程的事,她絕不會答應!
“項鏈是她主動還回來的,代表當初的約定失效了!我給了那個丫頭五十萬,她也答應了不再和酈家有半毛關(guān)系!”
“這個不是你說了算。”
田文芳一愣,激動地說:“我絕不會讓錦程娶那個女人的女兒!那個丫頭是個私生女!”
“你別自作多情。錦程就算想娶,也看人嫁不嫁。”酈堅拿起項鏈就走。
出了房間,他打開盒子,看到項鏈時有片刻愣神。朱璨……朱璨戴過這條項鏈,而且只戴給他看,穿著一件珠白色的絲綢睡衣,那樣迷人……那樣風華絕代。
想到這里,沉寂多年的欲.望蘇醒。他急忙閉上眼,壓下那縷情絲,合上蓋子走進酈銘揚書房。
酈銘揚開著電腦,正在瀏覽照片,照片上居然是若水和顧有榛剛剛在路邊吃酸辣粉的場景。
酈堅進門,酈銘揚急忙關(guān)了窗口,發(fā)現(xiàn)是他,又平靜地打開。
酈堅掃了一眼屏幕,微微一頓,貪婪地看了幾秒,收回眼淡淡地說:“你再跟蹤他,他會生氣的。”
“不會,他脾氣好。”酈銘揚固執(zhí)地說。
“你跟蹤的不止是他,等他發(fā)現(xiàn)了,你會知道他脾氣好不好。”
酈銘揚愣了一下,重重一嘆,關(guān)上電腦:“什么事?”
酈堅把項鏈放在他面前:“你應該不會忘了這個。”
酈銘揚打開,微微一驚,抬起頭:“真的?”
“你應該比我更熟悉。”
酈銘揚拿起項鏈,細細檢查一番,激動地點頭:“真的,是真的……那、那個姑娘找回來了?”
“她女兒帶著項鏈過來的,我們不在,文芳給了她五十萬,然后……兩清。”
“什么?”酈銘揚一愣。
“怎么,你真想賠上孫子的婚姻?”
“可我們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是誠信!這么大的事,文芳怎么能自作主張?”
酈堅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似乎有些靜不下心來:“驚喜的是,那個女孩兒,就是有榛的妻子。”
……
甄寶藍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麗生。幾個設(shè)計師在她背后指指點點,不時發(fā)出笑聲。
她忍不住絕望,酈錦程居然不幫她求情,就這樣看著她走!
范琳抱著手臂走過來,張狂地笑道:“早就說了,女人嘛,還是得自己有本事!設(shè)計不好好做,就知道出賣色相!色相能長久嗎?你是不是還指望終結(jié)花花公子,嫁進酈家當少奶奶?有那個命,也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就你?真嫁進去了,不出三天也是下堂的命!”
甄寶藍動作一頓,忽然扭頭瞪著她。
范琳冷笑一聲,一點都沒被嚇到。她能干什么?急了跳墻也是條土狗,變不成貴賓犬!
甄寶藍突然一笑,捋了捋頭發(fā),平靜地說:“你說得對,女人就是要有本事,像你這樣就最好,沒男人要也沒關(guān)系~”
“你說什么?”范琳眼睛一瞇,“你說誰沒男人要?!”
“不知道是誰在兩年前倒追業(yè)務部的新人,被甩了還在雨中跪求幾個小時,只為求得對方回心轉(zhuǎn)意~”
范琳頓時渾身長刺,像一頭刺猬:“你聽誰說的?!”
“我說是你表哥說的,你會信嗎?”甄寶藍哈哈大笑。
角落里的設(shè)計師全部驚呆,紛紛溜走。有些話,她們連聽都不敢聽——不對!是不能站在當事人眼皮子底下聽,躲起來聽比較好!
于是大家就躲起來了……
“你還等著他吧?”甄寶藍看著范琳,“他結(jié)婚了你都不知道嗎?他不要你了!你這么愛當女強人,哪個男人受得了?你不知道他老婆多溫柔、多賢惠,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
“你給我閉嘴。”范琳淡淡地打斷地她,出乎她的意料,并沒有發(fā)火。范琳冷靜地轉(zhuǎn)身:“收拾好了就趕緊滾!”
甄寶藍大叫:“我說顧有榛結(jié)婚了!你沒聽見嗎!”
范琳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猛地將身前桌子上的筆筒掃到地上。走出辦公室,發(fā)現(xiàn)酈錦程站在門口。
酈錦程皺眉看著她。
她渾身發(fā)抖,大吼:“你居然沒告訴我!”
“你還喜歡他?”酈錦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們都分手兩年了!”
“你管我!”范琳推開他,走向電梯。
酈錦程頓了頓,走到甄寶藍身邊。
甄寶藍看他一眼,絕望地扭開頭。交往這么多日子,他對自己忽冷忽熱,經(jīng)常把她扔在馬路邊上。她早該看透了,他根本不喜歡她!他們是交易,她為了從他身上得到物質(zhì)的好處,他為了她好看的長相……
只是她傻,總盼望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酈錦程突然握住她的手,牽著她走向自己辦公室。甄寶藍一愣,傻傻地跟著他,眼里漸漸聳動著喜悅的光芒。
進了辦公室,酈錦程放開她,拿紙巾給她擦眼睛。
她感動地望著他:“錦程……”
“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過一陣我?guī)湍惆才殴ぷ鳌D阆朐O(shè)計珠寶、當大設(shè)計師,我肯定要你在這條路走下去。有我護著你——”
甄寶藍突然退開,失望地看著他:“你以為我要的是這個?”
酈錦程皺眉:“不然呢?”
“不是!”甄寶藍叫道,“我要的是你的一句話!誰要什么工作?!”
酈錦程眼里升起濃濃的失望:“寶藍……你是很有靈氣的設(shè)計師,不要被別的東西迷花了眼,損害你的靈氣。”
“我不管什么靈氣,我只要你!”
“你要的不是我。”酈錦程冷下臉,把紙巾扔在垃圾桶里,“你要的是我代表的身份、地位、財富……”
甄寶藍一窒,收住眼淚,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本來在向你招手……”酈錦程看著她,重重地說,“我?guī)氵M來,就是想好好安排我們的將來!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無時無刻不讓我失望,可我總盼著你什么時候給我一點驚喜!沒有!一點都沒有!當我們在一起之后,你除了讓我檢討自己除了錢還有什么可以吸引女人之外,別的都不能給我!”
“我……我也沒安全感啊!你總是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害怕呀……”
“那是因為你讓我失望,可我又忘不了你。你不用說了,我希望自己的女人可以有她的事業(yè),可是你不喜歡,你只算計著怎么抓住我,怎么當酈家的少奶奶。抱歉,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你喜歡女強人?”甄寶藍驚訝地問。她要是可以嫁進豪門,她干嘛還要工作?!
“不是女強人,而是不依附男人的女人!我想看到她發(fā)光、發(fā)熱,當別人提起她時,不會說她是酈錦程的夫人,而是說她本來的名字。那樣的女人,才是我畢生所求。你可以做到的,可是你自己放棄了。”
“我……我可以試試的。”
“我們不是一條路。”酈錦程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支票給她。
甄寶藍愣了片刻,伸手接過,低頭一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跟你這么久,你就給我五塊二?!”
“我以為那是五二零。”酈錦程嘲諷一笑,“跟我這么久……看樣子你自己也把這段關(guān)系看成了交易,而不是感情。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你卻不珍惜,我果然看錯了你。”
甄寶藍一呆。
酈錦程抽回支票,幾下撕得粉碎,然后低頭另填了一張,這次是一百萬。
甄寶藍無比后悔,撲過去抱住她:“錦程!我錯了,我以后不這樣了!”
酈錦程推開她:“滾!我以后不想見到你!我沒賤到把一顆心挖出來三番五次給你踐踏!”
甄寶藍一怔,哭泣著望著他:“錦程……”
“去找你的金龜婿吧,我伺候不起你。”酈錦程把支票扔在他身上,決絕地離開了辦公室。
……
甄寶藍抱著東西,失魂落魄地穿過馬路。包里裝著酈錦程給的一百萬支票,可她覺得自己虧大了!
她差一點點就可以當酈家少奶奶了,都怪酈錦程,他喜歡自己不早說,為什么要這樣試探她?感情經(jīng)得起試探嗎?
還有顧有榛!他是馬上快遞的太子爺,她和他交往半年,卻完全不知道!他也在試探自己!她難道就長了一副不可靠的臉?
一輛車駛來,甄寶藍躲避不及,險些撞上。她一驚,跌坐在地,手上的東西灑得到處都是。
車上下來一個長相兇惡的男人,說話卻算客氣:“你沒事吧?”
“沒事……”甄寶藍撿起東西,慢慢離開。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頭——邁巴.赫!那輛車是價值千萬的邁巴.赫!
天,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此刻,邁巴.赫里,一個氣勢狂狷的中年男人說:“剛剛那個女人不錯……”
旁邊的人聽了,立即回答:“是。”
胥爺看上的女人,他們會盡快給他弄到床上。
胥靖謙閉上眼:“希望這個不會是結(jié)了婚的!”
前幾天剛到a市,經(jīng)過尊夜時,看到一個長相柔美、氣質(zhì)溫婉的女人邊走邊哭。他當時便動了心,心想獨身了四十年,要是這樣一個女人,結(jié)婚都可以考慮。那女人長了一副賢妻良母的臉,看著就想安定下來!
結(jié)果手下一查,他媽的是結(jié)了婚的!果然賢妻良母啊,直接是別人的賢妻、別人的良母了!
他雖然女人無數(shù),連處也碰過不少,還真沒心情碰法律上有主的!
對了,那個女人叫什么來著?好像叫什么若水……
……
范琳站在業(yè)務部的辦公室外,終究沒進去找顧有榛。找他干什么?問他為什么和別人結(jié)婚?他們分手兩年了,她以什么身份去問他?
她以為他在努力打拼事業(yè),總有一天站在云端,以可以匹配她的身份來娶他。可沒想到,他放棄了,選擇了一條平庸又平順的路去走!沒魄力的男人,她看不上!
范琳轉(zhuǎn)身走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哭泣。
……
業(yè)務部里,經(jīng)理突然叫顧有榛:“來我辦公室一趟。”
顧有榛走進辦公室,經(jīng)理皺眉看著他:“聽說你因為上次林成被派去b市出差,去找林成麻煩、和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