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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萌輕咳一聲,接過冰激凌,把其中一個給墨墨:“行了,你們回去吧,孕婦和小孩我們會照顧好的。”
“一會兒來接你。”酈錦程拍拍她腦袋。
顧有榛囑咐若水:“別亂吃東西。燔”
若水:“……”想吃腫么破?好可憐……tat
看著他們進(jìn)去了,酈錦程問:“一起去消磨時間?”
“牡丹園那邊有個古董拍賣,你要去?”顧有榛反問。
酈錦程一愣,看著方寒:“你也去?”
方寒點頭。
“那就一起吧。窠”
顧有榛上車,酈錦程趕緊從另一邊坐進(jìn)去。顧有榛看著他,他系好安全帶,無辜地說:“我的車停在停車場了。”
顧有榛點點頭,發(fā)動汽車。
酈錦程開始一路嘮叨:“哥你要買古董啊?我沒帶錢怎么辦?哎,不對,我?guī)Я艘操I不起啊,古董那么貴……還是哥你厲害,自己就掙夠錢買古董了!哥你要投資嗎?不過古董水分大,要小心,把錢打水漂就不好了。我跟你說,我外公就特別喜歡古董,我以前還陪他去古董市場,后來我認(rèn)識一個國學(xué)大師的孫子,人家告訴我,我外公那些古董大半是假的。為了不讓他老人家傷心,我也不好告訴他……”
“閉嘴!”顧有榛冷冷地說。
酈錦程閉上嘴,扭頭看窗外,心里悶悶的。有沒有兄弟愛啊?我想和你培養(yǎng)兄弟感情,你這么兇干什么?
顧有榛瞄了他一眼:“一會兒幫我個忙。”
酈錦程冷哼:“沒空!”要我?guī)兔秃臀艺f話了,有本事你求我啊求我啊~
“你有事?”顧有榛問,“那我在前面把你放下,你去辦事吧。反正不用你幫忙也可以,原本沒打算帶你去。”
酈錦程一口老血哽在喉間,猛地望著他:“我開玩笑的!什么忙?說!”
……
汽車開進(jìn)牡丹園,在一片豪車中停下。
酈錦程從車上下來,臉色有些不好。顧有榛站在對面,善解人意地說:“你在這里等我吧。”
“不……”酈錦程看著他,“我外公還沒那么脆弱,他好歹創(chuàng)立了田氏,不會因為一點打擊就倒下。”
顧有榛伸手,做出請的動作,酈錦程提步就往前走。
方寒也下了車,對顧有榛笑了笑,自顧自地往一個方向走去——這三個人,居然走向不同的方向。
酈錦程走進(jìn)拍賣廳,一眼看到了田老爺子。
田老爺子穿著寶藍(lán)色唐裝,拄著梨花木拐杖,看起來很是德高望重。范琳坐在他右手邊,田文蕓和范中柏坐在左邊。
酈錦程走過去:“外公……”
田老爺子一笑:“錦程啊,你也來了?”
“看看熱鬧。”酈錦程在他前面坐下,向田文蕓、范中柏打了個招呼。
聊了幾句,看到方寒、方磊、童玉走進(jìn)來。他一頓,田老爺子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人,回頭,摸了摸胡子:“他們也玩古董么?”
他這幾年身體不好,已經(jīng)不管公司事,但商場上的風(fēng)云變化他仍然知道。
范中柏不自在地動了動:“也不知道他們看中什么,別搶了爸的心頭好才好。”
“價高者得,說什么搶不搶?”田老爺子瞄了他一眼。
“是……”范中柏訕訕地低頭。
范琳不解地看著酈錦程,覺得他今天很反常。
酈錦程轉(zhuǎn)回身,拿出手機(jī)玩游戲。
岳萌最近玩了個小游戲,闖到一百多關(guān)怎么也闖不過,已經(jīng)把賬號登到他手機(jī)上,叫他沒事幫她闖闖,哪天闖過了,就和他去馬爾代夫旅游!
為了一起去旅游,他拼了!
雖然他已經(jīng)闖了兩周還沒闖過……
這是什么破游戲?!怎么這么難過啊?還讓不讓人談戀愛了?他好想弄死這個游戲的開發(fā)團(tuán)隊!
呃……等等,這個游戲好像是同樂開發(fā)的!
嗚嗚嗚……哥,你干嘛和你弟過不去啊?
唔,一會兒去問問顧有榛,有什么通關(guān)秘籍沒。
整場拍賣會下來,酈錦程都在和游戲作斗爭,壓根兒沒抬過頭。
方寒拍了幅字畫,田老爺子拍了個青花瓷盤。
青花瓷在收藏界很熱,越熱就越多人造假。酈錦程嘴角抽了抽,搞不好他外公又拍到了贗品!
收起手機(jī),方寒走了過來:“恭喜田老拍得青花大圓盤。”
田老爺子和他握了握手,看向離開的方磊和童玉:“那是你父親?”
方寒點頭:“母親身體不好,剛剛又有些精神不濟(jì),父親先陪她離開了。沒來跟田老打招呼,還望田老莫怪。”
“哪里哪里……”田老爺子急忙客氣。他和方家一點不熟,只是聽說過而已。方寒能來跟他打招呼,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
這時,范中柏的手機(jī)一響,他拿出來一看,見是陌生號碼,心中忐忑。
接通后,他臉色一變,看了一眼方寒,又看向田老爺子。
田老爺子問:“怎么了?”
“公司里有點事。”范中柏掛斷電話,冷汗直流,“我、我先去處理一下!”說完就跑出去了。
田文蕓皺了皺眉,面露不悅。
方寒說:“我請?zhí)锢虾缺璋桑俊?br/>
“這……”田老爺子猶豫,他們還沒熟到可以喝茶的地步吧?
酈錦程輕咳一聲:“外公去吧。我和方大哥也挺熟了,陪你去。”
田老爺子這才答應(yīng),酈錦程又對田文蕓說:“姨媽要陪著外公嗎?”
“你外公身體不好,我當(dāng)然要陪著他。”
說完,一群人便跟著方寒去了茶室包間。
坐下后,方寒拿出手機(jī),放在桌上。
范琳一看,通話對象是顧有榛。她皺起眉,突然有不好的預(yù)感。
方寒把聲音外放,只聽一陣淺淺的水聲傳來,方寒拿起茶壺倒茶,跟那聲音一模一樣。接著,電話里傳來開門聲、腳步聲……
一陣雜亂的聲音過后,傳來范中柏的聲音:“你們想干什么?”
“你認(rèn)不認(rèn)若水這個女兒?”童玉問。
范琳、田文蕓、田老爺子同時一震,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機(jī)。
通話時間一秒一秒增加,真相一句一句呈現(xiàn),田老爺子暴怒而起:“畜生!這個畜生!”
“爸!你冷靜點!”田文蕓叫道。
范琳怔怔地望向方寒和酈錦程,最后落在酈錦程身上:“你故意的?”
酈錦程垂著頭,還在玩游戲:“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訴你們,一直很內(nèi)疚。今天能讓你們知道,我也問心無愧了。”
田文蕓冷笑一聲:“他們在哪里?還在牡丹園是不是?”
方寒說了一個房間名字,田家三代人迅速離去。
酈錦程關(guān)了游戲:“希望我外公不要氣出好歹才好。”說完給田文芳打了個電話,叫她去田家勸著老爺子。
田文蕓走到包廂外,一腳踹開門,看到正和童玉爭辯的范中柏。
范中柏駭然失色,猛地站了起來:“文、文蕓……爸……”
“你……”田老爺子指著他,渾身發(fā)抖,“小人!”
范中柏頓了一下,猜測他們并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話,馬上調(diào)整臉色:“你們怎么來了?我和方董事長談?wù)勆狻?br/>
童玉冷笑一聲,端起茶杯喝茶。
顧有榛站起來,走到古董架前,從一個仿造的瓷瓶里撈出正在通話的手機(jī)……和一支錄音筆。
他打開錄音筆,剛剛和范中柏的對話清晰地流淌出來。
范中柏身子一晃,差點跌在地上。
田老爺子狠狠拄著拐杖:“你還有什么話說?”
范中柏知道大勢已去,嗜血般瞪向童玉:“你設(shè)計我?!”
“是又怎樣?”童玉起身,方磊扶著她離開了房間。
田文蕓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閉了閉眼。想不到,這個禿子和她睡過同一個男人!想想就惡心!
顧有榛把錄音筆放在桌上:“這個留給你們當(dāng)證據(jù)。”
范琳的眼神追隨著他,直到他經(jīng)過自己,她幽幽地問:“你這是報復(fù)嗎?”
“田氏破產(chǎn),才是我的報復(fù)。”顧有榛頭也不回。
田老爺子一震,看著他,這就是那個……商界新出的煞神?!
……
田文蕓和范中柏離婚了,范中柏失去了在田氏的一切職位,被田家掃地出門!
這件事發(fā)生得太突然,成了上流社會津津樂道的八卦,但很少人知道真相。
大多數(shù)猜測……范中柏出軌了,在外面生了個兒子,想把田家的財產(chǎn)變成范家的。這個猜測看起來很合理,和事實也沾邊,很快擴(kuò)散開來。
若水知道后,皺了皺眉。
顧有榛忙問:“又不舒服了?”
“沒有。”若水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只是擔(dān)心媽。我和那個人沒任何感情,就算他給了我一條命,他在為范琳指著我鼻子罵我時,我也還清了。但媽媽不一樣,媽媽和他在一起過,喜歡過他……”
“媽比你聰明多啦。”顧有榛按摩著她的小腿,“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早就看開了,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若水想了想,點頭:“你說得對。”
但她還是不放心,稍后便去找童玉。
童玉在房間里畫畫,畫布上的顏料呈現(xiàn)瑰麗的顏色,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若水疑惑:“媽?”
童玉看她一眼:“有事?”
“范琳的爸媽離婚了。”
童玉一笑:“狼皮被揭穿了唄。別人家
的事,我們不管。你以后出門小心點就是了,我怕那個人什么都沒了,會來報復(fù)咱們。”
若水一驚:“不能夠吧?”
“小區(qū)他是進(jìn)不來的,住在家里不用擔(dān)心。”
若水松口氣:“那叫大家都小心點,我天天在家倒沒什么。”
童玉愣了下,點點頭。范中柏的恨,肯定99%都在她和若水身上,其他人……他恐怕根本想不到,所以不用叫大家小心,不然大家還反過來擔(dān)心她和若水。
不過對于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來說,報復(fù)的手段有限、收效甚微,真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童玉的心情從來沒這么好過,繼續(xù)畫畫!
……
田文蕓走進(jìn)某私人咖啡館,周圍都是名媛貴婦,一個圈子的誰不認(rèn)識誰啊?當(dāng)她一進(jìn)門,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她走過了,便討論起來。
田文蕓走到露天的陽臺上,往田文芳面前一坐。
田文芳看了看她的臉色,沒看出難過來。但身為姐姐,她還是要安慰安慰:“就別為那樣的人傷心了,散散心,開始新的生活。”
田文蕓冷笑:“誰為他難過了?我早想和他離婚了!哼,我早就察覺他不對勁,以為他在外面有女人……”
田文芳手一抖。
“沒想到這個女人存在這么久了。”田文蕓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離婚了也好,免得田家的財產(chǎn)落在外人手里。”
田文芳垂眸,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是啊……”她也是外人了。她為田家犧牲了一輩子,最后財產(chǎn)卻分不到她手上。早知道,她在家招個贅婿,多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