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諾的母親一邊鋪著床一邊詢問著還有什么需要買,然后還時不時的和冬慕青聊上幾句,無非也就是讓冬慕青和楚安諾彼此相互照顧,友好相處。走的時候楚安諾的母親非得拉著冬慕青一起去吃飯,冬慕青只得撒謊說自己的母親馬上就來。楚安諾走后,冬慕青為了避免下一個同學(xué)到來引起的不自在趕緊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寢室,校園很大,冬慕青險些迷路,最后還是在學(xué)生會一學(xué)姐的帶領(lǐng)下回到了宿舍門口。
宿舍旁邊的停車場停了許多車,冬慕青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輛黑色的奔馳,因為她只認(rèn)識這個標(biāo)志,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聽表哥提起的,冬慕青只知道它很貴,從奔馳上下來的姑娘穿了一套紅色的耐克運動服,背著阿迪達(dá)斯的書包,扎的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步伐搖搖擺擺,因為提的東西特別多,一進(jìn)宿舍就把路擋完了,冬慕青只得慢慢的在后面走著,本來想搭把手就看見另外一高個子男人過來接過了她手里的行李的冬慕青趕緊又把手收了回來。只是冬慕青沒想到這姑娘也是她們寢室的。
“你好!我是沈初然。很高興認(rèn)識你。”
“我是冬慕青。”
冬慕青從沈初然諸多的行李旁繞過去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著一行人都圍著沈初然忙來忙去,冬慕青第一次如此想家,還好沈初然的東西很快就收拾完畢被父母帶著出去買生活品了,這時剛剛出去吃飯回來的楚安諾也回來了。
“冬慕青,我給你帶的奶茶。”
“不用了,謝謝!”
“那不行。已經(jīng)買了。必須喝。要不我就扔了?”楚安諾拿著奶茶強迫的塞到了沈初然手里。
“好吧,那謝謝。”
冬慕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楚安諾直接就坐在了床邊,挨著冬慕青討論學(xué)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她們什么時候去逛街,還有關(guān)于這個學(xué)校的八卦。冬慕青是個外表溫和,內(nèi)心火熱的人,所以很快的被楚安諾的熱情打動,接受了這個她這個朋友。
眼看大學(xué)的第一個晚自習(xí)時間就要到了,寢室的最后一個鋪位還是沒有人,楚安諾一邊猜測一邊和冬慕青討論著如果這個床位沒有人她們就可以拿來堆東西多好,冬慕青正笑著楚安諾的癡心妄想。寢室門就被敲響了。
白色的長連衣裙,帆布鞋,齊腰的長發(fā),尤其是脖子特別長,盡管楚安諾也很美,但冬慕青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有氣質(zhì)的姑娘,比起美她更欣賞氣質(zhì)的姑娘,只是冬慕青對她所有的好印象都被一句冷冰冰的招呼磨滅了。
“我是周子雅。”冬慕青一時愣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楚安諾。她是冬慕青。很高興認(rèn)識你。”楚安諾說完就拉著還沒回過神的冬慕青走向了上晚自習(xí)的路上。
開學(xué)之前,冬慕青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告訴楚安諾,城市里大多數(shù)都不好接觸,她們瞧不起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來的,凡事少說話,自己管好自己,冬慕青不信,冬慕青一直覺得人之間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相互的,平等的,但結(jié)果她對周子雅笑了,周子雅也依然只是冷冰冰的一句我是周子雅,冬慕青突然覺得有時候沉默是金看來也是極其有道理的。
輔導(dǎo)員是一位比班里同學(xué)年齡大不了幾歲的男老師,在選班干部時選擇了自薦的方式,班里沒有一個人上去,都把前后左右望了又望。
冬慕青從小學(xué)到高中畢業(yè)都是班里的班長,做起事來雷厲風(fēng)行,是老師都很喜歡的小助手,初中到高中連任5年的學(xué)生會老大一職也讓冬慕青的個人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這是冬慕青不自信里最自信的地方,所以想了許久,冬慕青決定試一試。
冬慕青走上去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很忐忑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大聲的開了口。
“大家好!我是冬慕青。我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是班里的班長,初中到高中連任了5年的學(xué)生會老大,我相信我有能力管理好這個班。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機會。謝謝!”楚安諾在下面帶頭鼓起了掌。冬慕青下來的時候,大家都對這個小個子姑娘刮目相看了。
輔導(dǎo)員象征性的問了一圈,沒有人要競爭嗎?然后就定了冬慕青為A班班長。有了冬慕青的帶頭,后面的職位同學(xué)們都大膽多了,都踴躍的參與了評選,冬慕青也終于明白了周子雅冷傲的原因。
“我是周子雅。舞蹈已過13級。我曾多次代表學(xué)校參加省市比賽獲一等獎,在全國青少年舞蹈大賽高中組獨舞里榮獲一等獎,在全國校園文化比賽里榮獲舞蹈類一等獎,在省教育部舉辦的個人風(fēng)采大賽上榮獲一等獎……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能勝任文娛委員的位置了。”周子雅說完下面的掌聲很是熱烈,但也有部分人對她的態(tài)度不予贊同,“太驕傲了。”“好像多了不起似的。”“你們也別說她,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不就好了嗎?”
晚到教室的沈初然沒有開口,安靜的看著臺上神采飛揚的周子雅笑了笑。楚安諾指了指冬慕青旁邊的空位置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小聲說道:“你叫沈初然是吧,我是楚安諾,聽冬慕青說你也是我們寢室的。喏,坐過來吧。”沈初然驚訝的看了一眼楚安諾,再看看微笑著的冬慕青,猶豫了一陣還是坐了過來。
“你知道嗎?周子雅也是我們寢室的。”楚安諾對著坐過來的沈初然八卦的詢問著。
“啊?不知道。”
“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我有個同學(xué)從小到大也都學(xué)習(xí)舞蹈,現(xiàn)在考進(jìn)北舞了,也不見有她這么驕傲。”楚安諾的語氣有些小小的嘲笑。冬慕青用手捅了捅她,看著走到后面坐下來的周子雅楚安諾識趣的閉上了嘴。
周子雅如愿的當(dāng)上了文娛委員,楚安諾吐了吐舌頭表示怎么可以這樣子,回寢室時楚安諾左手挽著冬慕青,右手拉著沈初然,一路歡歌笑語,嗨的前面的行人也時不時的轉(zhuǎn)過來回看,而周子雅一個人走在最后,影子被路燈拉的細(xì)長而孤單。
沈初然突然就想到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子雅似乎有些作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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