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勛,你知道什么?”楚望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進來說話!”
楊勛原本只是一直守在外間的,此時聞言,立即步了進來,單膝跪下。
“姑娘,你說這毒是一種花香,屬下忽然想起來,昨夜……昨夜的確聞到一種花香味?!?br/>
“在什么地方?”楚千漓眸色一沉。
楊勛想了想,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是藍帆!是那位來自藍氏一族的藍先生!”
藍帆!
他竟然,敢公然給皇上下毒!
“可……既然連楊勛都聞到花香,為何只有皇兄中了毒?”楚望一臉不解。
當(dāng)時在靈鷲殿前,可是有不少人。
若是這花香連楊勛都能聞到,那么,其他人也一定能聞到才是。
怎么就只有皇上一個人出了事?
“那還是因為對方深知皇上身上,還有另一種毒,兩種毒素混在一起,就產(chǎn)生了劇毒。”
楚千漓的眸色,越發(fā)深沉。
“他一定是知道,皇上不久之前,所中的是什么毒?!?br/>
“所以說,皇上之前中毒,也是藍帆下的手?”
楚望氣得捏緊了掌心,指關(guān)節(jié)處,忍不住咯咯作響!
“這該死的藍帆,簡直無法無天!他的人究竟是怎么混進來的!這混蛋!”
兩日前這毒,到底是如何下在皇上身上的?
這點,連楚千漓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賊人竟然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給皇上下毒!
這點,直到現(xiàn)在,楚千漓依舊無法釋懷。
尤其,她現(xiàn)在還知道了,楚江南是她的父親。
她竟然任由自己的父親,在她的視線里出了事!她真是該死!
“這么說來,藍帆早就有心要來靈鷲殿,搶奪國師一位?”
楚望看著臉色慘白的楚江南,心情復(fù)雜:“若是皇兄還好好的,豈能允許他如此大鬧靈鷲殿,逼得國師負(fù)傷離開?”
“所以,你們都相信,國師大人與我之間……”
“小漓兒,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先不說你并非皇兄的女人,就是藍傾,他也絕不可能做出對不起皇兄的事情?!?br/>
藍傾雖然看起來冷心冷情的,可他對皇上,對南冥,忠心耿耿。
“多謝信任?!背Ю鞗_他一笑。
既然信任她,那么很多話,也就無需多說了。
“現(xiàn)在,暫時不要問我國師在哪里,我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能信任?!?br/>
“姑娘,屬下對皇上,忠心耿耿!”楊勛低頭下跪。
小順子也趕緊跪了下來:“奴才發(fā)誓哦,奴才心里,只有皇上一人?!?br/>
鎏金臉色有些難看,這……發(fā)誓這種事,他不擅長。
“那個,我……我不是南冥的人,我不會干涉南冥的國事,我……只是個大夫?!?br/>
楚千漓看著楚望,楚望一臉震撼:“你懷疑我?”
“倒也不是,只是想跟你說,就算這里的人可信,邁出這扇門,門外的人,又未必人人能盡信了。”
“退一萬步,哪怕門外的人可信,院子里的,又有幾人能保證?”
“小漓兒,你想說什么?”楚望好像,已經(jīng)聽懂了。
楚千漓點了點頭:“兩日前的中毒,必然是院子里有他們的人,這整個寢宮的人,該是時候精減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