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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三章


  庚二覺得自己今天不但不幸運,還很很很倒霉。

  他看到那人倒在那里時,根本沒想要殺他。他喜歡拿死人的東西,那是因為對方反正用不著,但他不喜歡殺人啊。

  可那人根本不相信他,他打又打不過他。庚二的直覺很好,他一看到這人的眼睛和氣勢,就知道這人他惹不起。

  他不過想拿點死人不要的東西,又沒想要拿他的。如果換一個人,早就趁他昏迷,搬塊石頭把他砸死了。

  哼,不知感恩的家伙!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遇到剛才那種情況,自己沒被殺掉滅口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伤€是被喂了毒藥??!

  唉,沒想到他會那么快醒來。說來說去還是他倒霉。

  “你住在這兒?”

  傳山充滿興味地打量青年的家。

  這是一個比他那個大了近三倍的洞穴,靠近漏斗的尾端,本來以為會很潮濕,但走進來才發現這人把這個洞穴弄得很舒服。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四周的墻壁比他那里要顯得干燥許多。

  洞穴整體分成兩部分,前面大概是堂屋加廚房,后面則是睡覺的地方。每個地方的東西都經過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清清楚楚。

  作為堂屋部分的墻壁跟他那里一樣,挖了好些架子,架子上擺放了一些鍋碗瓢盆和其他生活用具。架子邊也有個爐子,跟他那里的樣式差不多,卻跟外面的有些不一樣。爐子上放了一個瓦罐,再上面就是煙道。

  在堂屋中央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這大概就是桌子了。桌子周圍還放了三個小一點的石塊當作板凳。

  床鋪在洞穴最里面,上面也是一層陳稻草,但比他的厚一些。還有張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床單鋪在上面,還有被褥。摸上去也很干燥。感覺睡起來應該比他那張床舒服。

  按理說,這么一個大男人的屋子應該很臟,尤其還在煤礦里。但這里卻意外的干凈。

  最重要的是,這里有一個門,雖然破一點,但那是一個真正的木門??梢蚤V起來,不用擔心被人看到里面的情形。

  傳山邊看邊點頭,滿意得不得了。

  這個洞穴靠在最尾端的最上方,又處在最邊緣,不像他那里經常有人打門口走過。隱私首先就能得到保障。而他現在的情況,這里顯然要比他現在住的地方適合他得多。

  “擦腳!進來怎么能不擦腳?”庚二拿著一塊看不出顏色的布,盯著他的腳念念叨叨。他自己那雙光腳丫已經擦得干干凈凈。腳丫子還挺白,就是傷口和老繭多了些。

  “走吧,跟我去把我那兒的東西搬過來。等會兒看還缺什么,我們去交易處換?!?br />
  一句話把庚二刺激得蹦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你想住我這兒?憑什么?這是我家,不給你?。 ?br />
  傳山捏起拳頭吹了吹。

  庚二縮了縮脖子,但不一會兒又挺直。這是他的地盤,他才不要讓別人侵占。

  傳山笑,“我也可以把你宰了,埋進這洞穴下面奠基。這樣我能住進來,你也不會有意見,怎樣?”

  其實傳山想跟他換住處,不過猜想他也不會同意,也不想真的殺人奪屋,就提出了同住的意見。

  庚二拳頭捏起,嘴皮子磨動也不知在說些什么,可過了一會兒還是泄氣地放下。說實話,他有點怕這個人。這人身上有讓他害怕的氣質。

  “我、我不想跟人一起住?!?br />
  傳山卻別有所言,”我看你這里不錯。其他人來過你這里嗎?如果有人來過,大概也會想要你這里吧?”

  庚二不吱聲了。他自然有保住這個屋子的方法,但他不想讓傳山知道這點。

  “如果我住進來,有兩個人看家總比你一個人好。別人看我們兩人住在一起,就算想搶這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力量?,F在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信我總比信別人好吧?”

  庚二轉身,不想理睬他。

  “走了。你不餓嗎?把東西都搬過來,我們弄點東西吃?!?br />
  庚二不情不愿地被傳山拖著出門幫他搬家--搬到他家里!嗚嗚。

  外面已經安靜下來,除了基本不會熄滅的數盞路燈外,大多數的氣死風燈都已熄滅,這讓整個洞穴看起來更加幽深不可測。

  從時間上推算,應該已經是深夜。兩人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這里晚上沒人出來挖礦嗎?”傳山壓低聲音詢問。他想到了自己的特殊情況,如果按照正常時間來干活的話,他干不了多長時間。

  “有,但離得遠。大家都怕吵。這里晝短夜長,只有晌午到中午太陽光好的那一會兒,洞穴上方才會有點光泄下來,也就兩三個時辰左右。冬天短,夏天長。所以在這里,人如果不按照一定的規律生活,要不了多久就會瘋掉。你看到那盞大紅燈籠沒有?那是交易處的象征。那里的燈滅了,就表示到了睡覺時間;亮了,就表示要起來干活了。”

  這時,那盞燈是滅著的。

  傳山發現庚二挺喜歡說話。剛才還跟他生氣,現在又呱嗒呱嗒跟他說個不停。

  “那是什么地方?”傳山指著門口挑著一盞宮燈的地方問。

  宮燈與煤礦?好奇怪。也就那里時不時有人影進出。燈也還亮著。

  庚二瞥了一眼,低低道:“女人待的地方?!?br />
  “你去過嗎?”傳山隨口問。

  庚二突然一把拉住他。

  一名身材精壯的男子悶頭從他們身邊走過。

  傳山感覺到庚二的緊張,也默默讓到一邊,讓對方先走。

  沒想到對方卻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看到庚二時明顯皺了皺眉。

  “你還沒死?”

  “……托福?!?br />
  聽到庚二回答,男子眼角一挑,帶出三分邪氣,看庚二的眼光也由不屑變為厭惡。

  傳山不知二人恩怨,沒有開口。

  “這么晚了去哪里?嫖女人嗎?你那里行嗎?”

  這么侮辱人的話,不是當事人的傳山聽著也覺得受不了??僧斒氯说母s并沒有顯得多憤怒,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女人不行,改找男人了?”邪氣男子像到此時才發現傳山一樣,隨意瞟了他一眼。

  傳山默默無言。

  男子眼中流露出鄙視,“你知不知道他腦子有???這種人也玩?還是他便宜?”

  “我腦子沒??!”庚二的聲音有點發抖,但很清楚。

  男子根本沒把庚二的否認當回事,嗤笑道:“你跟他開價多少?干一次三抄米還是咸菜一根?你要真賣,不如去找己十三,說不定還有肉給你吃。”

  “我、我不和男人睡?!备苷J真地說道。

  男子和傳山一起看向他。

  庚二很用力的又說了一遍:“我也是男人,我才不會和男人做那種事。我看過,我才不做。”點點頭,語氣非常堅定。

  “……有?。 蹦凶涌锤哪抗饩拖袷强吹絿I吐物一樣,一臉惡心。

  “你這種人,為什么不早點去死?”丟下這句話,男子轉身就走。

  庚二的臉色有點蒼白,但這次卻閉緊了嘴巴,沒有反駁什么。

  “等等。”傳山突然開口。

  男子轉過身。

  “兄弟,你忘了一樣東西?!?br />
  “什么東西?”男子皺眉問。

  傳山一拳頭砸了過去。

  邪氣男子沒有料到傳山竟然敢出手揍他,大意之下被打了個正著。頓時,兩道鼻血就流了下來。

  男子抬起頭,抹掉鼻血,呲牙一笑:“你小子有種!”這一笑,邪氣更明顯。

  “嗯,比你種多。”

  男子上下打量了傳山幾眼,竟然沒有動手,只是陰陰一笑,連個場面話都沒留就走了。

  直到男子走遠,傳山才聽到庚二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他是誰?”

  “……庚六?!?br />
  庚六?傳山覺得這個名字挺熟。?。 澳阏f他是庚六?丁老大對頭的那個?”

  庚二點點頭。

  傳山呆,“你怎么早不跟我說?”

  早跟我說,我也不至于下手那么快,至少也不會明著揍他。這下好了,剛進來就得罪了這里的老大之一。傳山不由哀嘆自己的霉運之盛。

  “我也沒想到你會動手……”

  “喂,做人沒那么孬種吧?他都那么說你了,就算他是庚六,你也不能就這樣軟不啦嘰地任他拿捏吧?”傳山有點怒其不爭。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傳山的臉有點冷了。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為了他出頭,可這人的反應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似的。

  “那個人很可怕?!?br />
  “哦?”

  “真的,他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备J真的又重復了一遍。

  “他為什么對你那么反感?你們怎么認識的?”

  庚二閉緊了嘴巴。

  傳山發現這人憨得也挺有意思,別人如果遇到不想說的,一般都會找理由搪塞過去。他倒好,直接作悶口葫蘆。

  “隨便你,不想說就算??禳c,時間不早,別磨蹭了。”傳山繃著臉,大步往前走。

  庚二從后面小跑著跟上,低低地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傳山不理他。

  庚二聲音大了些:“謝謝。”

  “嗯?”

  “我、我也早就想揍他了,但打不過他?!?br />
  打不過他又怎樣?就你這種怕事的性格才會讓人騎在頭頂上欺負。如果換了吳少華或李雄,就算打不過,也會想法子整死他!

  想到昔日伙伴,傳山心中一痛,臉色也越發不痛快。

  偏偏庚二看不到他的臉色,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以后你看到庚六要小心點,那人陰得很。他絕對不會吃了這么一個虧不報復回來。很多人得罪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
  怒火一下沖到傳山頭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如果真敢對我下手,我倒要看看最后誰玩完!

  之后兩人沒再碰到其他人。到達傳山住處后,依傳山的意思只把有用的東西收拾了,庚二那里有的就不帶。但庚二不同意,把凡是能搬走的,全都放到了籮筐里。

  傳山看他那意思,如果不是當桌子的石塊太重,他可能連那個都想搬。

  也懶得再跟他爭辯,傳山只管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往鋪蓋里一卷,抗上肩就走。庚二還在那兒拆煤爐。

  雖有爭議,但東西少,搬起來自然也快。一趟頭,兩人就搬完了。

  結果進屋的時候,庚二死活要傳山脫鞋,說他鞋子太臟。

  傳山嫌他煩,推開他就走了進去。

  庚二氣得在他背后跺腳罵。

  傳山把自己的床鋪到庚二床的對面,兩人中間就隔了一條過道。

  庚二不肯,傳山非要。

  兩人心中正好都窩了不少火,得!又打了一架。后來實在餓得受不了,只好不了了之。

  打過架,傳山大方地把自己換到的一點糧食都給了庚二,庚二就青著眼眶高高興興地做飯去了。

  傳山搖搖頭,這不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嘛?看庚二在做飯,趁他不注意,偷偷從他床鋪下面扯了些干稻草,鋪到了自己床鋪下面。

  等傳山順利把地盤一一侵占下來,那邊庚二也燒好了飯菜。

  傳山伸個懶腰站起身,就看庚二皺著一張臉,站在他身后很不高興地看著他。

  “又咋了?”

  “你東西怎么亂放?工具要放到這里,吃飯的東西放在那邊的架子上,還有誰讓你動我東西了?你看你都把它們弄亂了。”

  “我不就移了一點位置?哪里亂了?”

  “哪里不亂?讓開讓開!”

  庚二可能受不了了,擠開傳山,重新動手收拾。收拾完自己的,看了看傳山的東西,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忍不住就一起收拾了。

  “東西總要用,擺那么整齊干什么?”

  傳山終于感到怪異了。哪有人放東西放得這么整整齊齊的?而且你說放好不就行了?他還非要調整好幾次才滿意,讓他在旁邊看得都痛苦。

  庚二也不理他,一直到把所有東西都放得滿意,這才拍拍手表示完工。

  傳山后悔了,他應該直接殺人奪屋才對??雌饋硭袷钦剂烁蟊阋耍催@同居人的個性和為人,以后他的麻煩恐怕不會少……這人不會真的腦子有病吧?

  “吃飯?!备徽f到吃飯這兩個字眼就顯得特別高興,笑瞇瞇地坐到石桌前。

  傳山早就餓得不行,不用他招呼,坐下就端碗。

  幾種雜糧混在一起煮的粥,配上庚二前兩天蒸的窩窩頭,一盆庚二自己發的炒豆芽,就這么多,沒了。

  兩個餓極了的大男人,把鍋里剩下的米粒都舔干凈了,仍舊沒覺得飽腹。

  “你怎么不多煮點?不是還有米面嗎?”

  “以后不吃啦?”庚二惡狠狠地道。這人還說他貪吃,搶起菜來比他還要兇。

  “明天就把那幾筐煤全部拿去換吃食。”傳山本來想存著換工具,但現在有了辛一三四的東西,就想著要好好吃一頓??蓱z他進來后就沒吃過飽飯。

  “好!”庚二一聽全部拿去換吃食,頓時眉開眼笑。一下就覺得辛二七九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吃完,兩人收拾好東西,熄了燭火,各自睡下。

  傳山發現庚二并沒有把爐火熄滅,還加了一些新煤,然后封邊,只留了個眼。

  傳山訕笑,心想怪不得這屋里比他那兒暖和得多。像他,沒常識,為了省煤,每晚滅、每早點,費時費力,晚上還冷,屋子里也一直潮潮的。他沒病倒,還真多虧他身體底子牢。不過他現在的身體還能熬多久?

  “咦?我的床你是不是動過了?”

  “呼……”

  庚二捏緊拳頭再捏緊拳頭,最后……憤怒地翻過身一把把被褥拉過頭頂。

  洞穴里總算安靜下來。

  半夜,庚二被旁邊翻來覆去的聲音、還有壓抑的呻/吟吵醒了。

  舍不得點燈,庚二摸黑探出頭去喊:“你吵什么?還讓不讓人睡了?”

  對面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抗議就安靜下來。

  傳山也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他在賭,賭這個庚二心腸不壞,不會真的趁他微弱之際砸死他。

  如果賭贏了,他就在這個黑獄里多了一個伙伴。如果輸了,反正他疼起來時也想死,只不過沒有勇氣自裁而已。又想死又不想死,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矛盾。唉,還不都是那該死的骷髏果整的!

  一想到骷髏果,就想到了他的仇人們。這下傳山不但□□痛苦,心更像是被揪起來一樣。

  “喂,你到底怎么了?吃壞肚子了嗎?”

  傳山的呻/吟聲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疼得滿床打滾,嘴里也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

  庚二聽著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沉默了。

  庚二默默地坐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

  “卡嚓、卡嚓?!?br />
  封好邊的煤爐被捅開,屋里一下亮堂了許多。

  庚二點燃蠟燭,走到傳山身邊。

  “喂,你怎么了?要不要緊?”

  傳山哪里能回答出來,此時的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皮肉全部刮去、內臟全部掏出來才好。

  可憐催的,怪不得他要殺辛一三四,可能就是因為讓那個貪婪的家伙發現他的秘密,并借此威脅他了吧?

  庚二蹲了一會兒,看他那個凄慘樣子,忍不住心軟了。

  嘆口氣,放下燭火,從缸里舀了一勺水,把布巾濕了,重新走回辛二七九身邊蹲下??赡苡X得蹲著不太舒服,庚二換了個姿勢,一條腿半跪在地上,一條腿壓在床上,探身給他擦汗,想讓他舒服一些。

  一邊擦,一邊脫他衣服,這下傳山一身被拷打刑求的傷痕也露了出來。庚二見之撇撇嘴,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傳山在庚二靠近他的一剎那,繃緊了渾身肌肉。當潮濕的布巾接觸到身體,傳山下意識地揮出拳去。沒想到庚二正好調整姿勢,躲過了他這一拳。

  傳山擊出一拳,身上的力氣也泄得差不多。想要再凝聚力氣解決對方時,身上的感觸卻告訴他,對方并無惡意,相反還弄得他舒服了一些。

  庚二擦著擦著,發現辛二七九身上不但有大大小小、或新或舊的傷痕,在手臂和胸膛的皮膚上還出現了紅腫的癥狀。庚二目光凝固住,用指腹在紅腫之處輕輕摩擦了幾下。一塊皮應手綻開,膿一般的黑血從破皮處流出。詭異的是,黑血沒有流多少就自動停止。

  “叫你欺負人,老天報應你了吧。哼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未報,也是時辰未到。壞人都會遭報應,誰也逃不過?!备⒅菈K皮膚喃喃道。

  傳山突然一把抱緊庚二。

  庚二嚇了一跳,低頭就去看抱緊他的大家伙。

  只見辛二七九兩臂緊緊箍著他,頭埋進他懷里,發出類似哭嚎的聲音。

  這、這、這……

  庚二的心一下軟成了稀泥。

  可憐的娃。庚二伸手攬住了欺負他、霸占他巢穴的惡魔。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唉,他也不想心軟,可他就見不得別人跟他扮可憐。咋辦?

  再說,這人今天還幫他出頭了。雖然他是在不清楚對方是誰的情況下,但卻也實實在在幫他出了口惡氣。而他庚二又是有恩必報的人……

  傳山做這動作有些故意,也是為了試探庚二。沒想到這庚二竟然……真是個好人。干脆就不再強忍,發出了痛苦的低吼。這就跟有人疼的娃嚎哭的總是很大聲,不受寵的不敢哭出聲一樣。

  傳山是真受不了了。太疼了,這每三個時辰的折磨簡直要把他折磨得發瘋。

  我不能死!我不要死!我要活著,我要熬下去!我還有仇未報……!

  傳山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并用巴在庚二身上巴著。

  庚二被他纏得死緊,以一種極不舒服的睡姿睡得呼哈呼哈的。

  傳山抹抹臉,放開庚二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里白天黑夜不好分,傳山也不知現在是什么時辰,只能憑感覺猜測應該是早上。

  “咕嚕?!弊蛲頉]吃飽的肚子抗議了,傳山也沒叫醒庚二,點亮蠟燭,自己翻出食物開始料理。

  庚二被早飯的香味誘醒,揉揉眼睛爬起來,看到辛二七九把飯菜已經弄好,一時懷疑自己還沒睡醒。不是說燒飯的活由他來干的嗎?

  想到昨晚這人說要把昨日所得全部換作吃食,今早又沒有像字據上那樣逼他干活,庚二不由抓了抓頭。

  難道這人其實是個好人?自己看錯他了?如果真是這樣……

  “起來了?起來就漱漱口吃飯。等會兒你帶我去上工。”

  庚二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邊晃動著脖子疏散筋骨,一邊走到墻角的馬桶邊,掀開蓋子,解開褲帶尿尿。

  洗臉、漱口,把用過的污水收好另作他用,再把頭發簡單扎起,庚二總算清醒過來。

  “喂,辛二七九,昨晚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病在身???”

  傳山指指桌對面,示意庚二坐下說話。

  庚二當然不客氣,坐下就端起粥碗呼啦啦喝了一大半。

  “我姓羅,叫傳山。傳遞的傳,山海的山?!?br />
  經過昨晚,傳山對庚二生出了結交之心。報出真實姓名也算建立友誼的第一步。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傳山并不打算把毒藥不是毒藥的事告訴庚二。

  “我、我姓梅。”庚二聽傳山報出真實姓名,對他的惡感又去掉三分。

  傳山看他還是不愿說出名字,也就算了。

  “辛一三四平時有沒有關系較近的人?”

  庚二搖搖頭,道:“這里很少有關系近的。大家基本上都是各過各的。辛一三四喜歡占人便宜,沒聽說有人跟他走得近?!?br />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把口供對好,免得有人問起時露出馬腳?!?br />
  庚二也明白其中道理,便問他要怎么應對。

  傳山想了想,道:“就說我傷勢未愈,辛一三四嫌我累贅就離開了。而你……”

  “這樣不好。他工具在你手上,我還要賣他衣褲鞋子,這些事就說不通順?!备u頭反對。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傳山并沒有因為庚二看起來有點憨,就看輕他。如果庚二真是一個沒什么大腦的憨子,怎么可能在這里存活至今?

  庚二咬著筷子認真地想了想。

  “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嗯,你就說你挖到了一塊石頭,不像煤但也不像普通巖石,你把那石頭拿給辛一三四看了,辛一三四就主動提出要拿身上所有的東西跟你換這塊石頭。你明知這塊石頭不止這個價值,但擔心辛一三四會暗中搶奪,自己剛來也容易讓人騙,所以就答應了辛一三四的條件。

  之后,辛一三四就不見了。而你碰巧遇到我,因為我們曾在廣場上有一面之緣,你就把辛一三四的東西給了我一部分,以作為我日后帶你挖礦的條件?!?br />
  “你是想讓別人以為辛一三四得到了上品靈石,并借此換得了離開這里的機會,是嗎?”傳山推敲一番,不禁對庚二刮目相看,這理由確實要比他提出的那個讓人信服得多。

  “嗯,這是唯一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了。就算將來辛一三四的尸體被人發現,別人也以為他是因為靈石而死。而在這里,死尸身上沒有衣服,也完全正常。不過這么說來,他的衣服鞋子看來是留不得了?!备⑽櫭肌?br />
  “你說得沒錯?!眰魃椒畔峦肟晖蝗黄鹕?,翻出辛一三四的衣褲鞋子就丟進了爐子。

  “喂喂!你別這么浪費啊,留著補東西也是好的。啊啊,你根本不知道這里這些生活用品有多難弄!”庚二心疼得端著碗直跳腳。

  傳山才不管他,一邊消滅證據一邊催促他快點吃。

  結果出門時一看,才發現洞穴里已有一線亮光從頂端透入,這表示他比平時起得晚了??磥碜蛲硖弁催^后,他竟是抱著庚二睡了個好覺。

  庚二一直不肯跟他說話,顯然還在氣他燒掉那些衣物。

  可等走到礦道口,看傳山點亮蠟燭,帶著挖掘工具,拖著籮筐就要跟他進去,庚二忍不住了。

  “辛一三四什么都沒跟你說嗎?”

  “說什么?”傳山還推了推他,示意他快點走。他時間有限,可能做一兩個時辰就得往回趕。

  “蒙面巾呢?”

  “哈?要那東西干什么?做賊?”

  “屁!”庚二氣得暴出一句粗口,隨即又小心看了傳山一眼,看他沒生氣,才放緩語調說道:“你難道沒看到其他人戴?辛一三四不也戴了?”

  “我還以為那是汗巾。”

  庚二無奈,只得詳細跟他說:“礦道里不比我們住的洞穴,那里面寸寸是險。進去的時候最好戴上防煤塵的蒙面巾,汗巾當然也要帶上。如果有打仗用的頭盔,那最好。但這里沒幾個人有。蠟燭不能直接帶進去,得帶外面有厚紙罩著的罩子燈,就跟氣死風燈一樣,但沒那個大,大約跟馬燈差不多大就行?!?br />
  傳山把蠟燭收起來,隨手從衣擺上撕了一塊布當蒙面巾。

  “還有,如果跟在別人后面干也就算了。如果不是,最好帶上一塊頂板,還有作支撐的木方子,這是為了防止礦道塌方。另外你水壺帶了嗎?”

  “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眰魃酱蛩阗嚩ǜ?。這人在某些方面雖然讓人無法忍受,但顯然比辛一三四之流要可靠得多。

  “好吧,這些你都可以用我的。但字據第四條以后就不算數!”

  “行。”傳山也很干脆。

  庚二滿意了,掃了傳山一圈道:“褲腳扎緊了嗎?袖口也得扎緊。脖子上以后要套塊布,防止煤塵落到脖頸和懷里。你這雙布鞋不錯,但容易潮濕,沒有長筒靴好。時間長了容易得腳氣。嗯,長筒靴也一樣,還不如我光腳好?!?br />
  那你脫我鞋子干什么?這句話傳山只在心里過了一下,怕說出來這人又惱羞成怒。

  “差不多這樣,其他沒有的以后慢慢換吧。另外還有一些常識,我邊走邊跟你說?!备y得占了一次上風,趾高氣揚地昂起頭,拖起籮筐向礦道內邁進。

  傳山笑了笑,也隨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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