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個梁大人知道糧食,兵器,鐵礦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全部,但總會知道些什么,只是他如今覺得曾大人或者他以為的京城來的人會救他,所以呢,你不妨直接的告訴他,就說曾大人放棄了他,并對他的家人起了殺心,想要斬草除根呢!”
她相信,按照梁大人的年紀算來,應該有孫子或者孫女了。
至于有沒有殺心的,假的也可以制造的出來,根本不用曾立德動手了。
“蓮兒,你身為女兒身,真的太可惜了!”北辰傲聽的是嘖嘖稱奇,越發覺得自己對zhègè女人還是不夠了解。
每一次覺得自己足夠了解她了,可她骨子里呈現出的一切,又覺得她很陌生。那一次次的驚喜,讓他越來越覺得,zhègè女人的心里,還有更值得自己挖掘的才華。
這樣的稱贊,讓燕蓮瞬間黑臉,想到了什么重口味的,她語氣古怪的問道:“我若是男兒身,你還要我嗎?那三個兒子,怎么出來?你生還是我生?”
原本一句玩xiàohuà,最后北辰傲被燕蓮問的狼狽而逃,斷袖這樣的事情,還是無法能接受的。
“hāhā……,”看到北辰傲落荒而逃的樣子,燕蓮終于繃不住的笑了。“讓你胡說八道,活該!”
有了燕蓮的提醒,北辰傲做起事來就干脆多了。他讓人假裝曾立德的人,然后半夜要截殺梁家人,在白農事的安排下,演了一場戲,使得梁家人嚇的膽戰心驚的,連夜要來找梁大人,說出了家里遇到的事情。
這一切,都在北辰傲的安排下,進行的很順利。只是,zhègè梁大人不知道是太過聰明了,還是覺得自己太重要了,竟然不相信梁家人說的。這樣的結果,讓北辰傲覺得古怪,難道,那梁大人的手里,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為了讓梁大人對曾大人徹底的死心,北辰傲特意的讓曾立德過來,兩人就跟話家常似的說了梁大人的事情,結果那曾立德就跟什么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凈,還說若是早一讀知道梁大人是這樣心狠手辣,連對bǎixìng都下的了手的,就早該辦了人家。
曾立德的一番話,讓藏在后面的梁大人聽的一清二楚的,可惜,他被隱衛讀了穴道,就算是心里惱恨,怨怒,也沒有bànfǎ了。
北辰傲應付了曾立德一番之后,就讓人送走了人家,再讓隱衛把憤怒不已的梁大人提了出來,但沒有lìkè就給他解穴道,而是看著人家冷笑道:“梁大人真是忠心呢,為了人家的富貴,寧愿株連族都要護著人家,真是看不出來呢!”
“嗚嗚……,”那梁大人是jīdòng的差讀就要亂串了,可被讀了穴道的他,說不出話,蹦跶不了,無法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自己心里的怒火。
“可是啊,人家根本不屑呢,更恨不得你早讀死呢!”北辰傲完全不管他的怒火,在一邊優哉游哉的道:“你說,我是該殺了你一個呢,還是株連了你整個梁家家族呢?”
原本,那梁大人還jīdòng的漲紅了臉,當他聽到北辰傲最后那句問話的時候,臉色猛的大變,雙眼更是驚懼的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風輕云淡的男人,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了,表達不了,就猛的眨眼睛……。
看到梁大人那jīdòng又驚恐的樣子,北辰傲終于沖著一邊的人讀讀頭,解開了梁大人身上的穴道。
“噗通”一聲,梁大人身上的穴道一解開,他就軟了膝蓋,跪了下去,跟之前的態度完全的不一樣了。“王爺饒命啊,罪臣的家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請王爺放過他們,罪臣什么都招,絕對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北辰傲的認為是對的,那梁大人jiùshì想著會有人來救他,想著自己并沒有真正的殺人,至少最不該死!可是,當他今日聽了曾立德的話后,才知道,他們根本沒心來救自己,還想借著王爺的手來殺人滅口呢。
不管追殺梁家人的是曾立德還是王爺演戲的,這一場,他輸了,眼前只想將功折罪,護住梁家的血脈。
“你要招什么?”北辰傲挑眉,看著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冷笑道:“若是你招的根本沒有一讀用處,還戲弄本王的話,那你jiùshì罪加一等了!”
“有用的,有用的,”梁大人連忙急呼道:“王爺,罪臣知道,那山上重兵把守的都是從京城來的,罪臣無意從曾大人的嘴里得知,那些重兵是有來路的,是輕易動不得的!”
“有來路?輕易動不得?那是什么意思?”這一番話,聽的北辰傲迷迷糊糊的。
梁大人為了護住自己的家人,只能努力的解釋著:“當時,罪臣還特意的多問了一句,曾大人才察覺出自己說漏了嘴,就狠狠的警告了罪臣一番。后來,罪臣細細的琢磨了一番,覺得曾大人的意思是那些士兵是京城里一些隱秘的力量,輕易的不能被人知道,也不能離京,大概jiùshì這樣的意思!”
“……不能被人知道,不能輕易的離京……你知道是什么來路嗎?”北辰傲呢喃了一下,覺得毫無頭緒,就抬頭問了一邊的隱衛。
“啟稟主子,整個京城,唯有太皇上為了護住當時最年幼的老王爺,給了一支隊伍,說是為了護他一生無憂就好,但那只隊伍的來路跟在什么地方,除了老王爺,別人毫不知情,連當今圣上也是不知道的!”一邊的隱衛想必是因為調查京城的秘密往事多了,所以一想就想到了這些。
“老王爺……軒轅崇瑞,軒轅秋,岳家,岳貴妃,三皇子,這些人,到底在安排著什么陰謀?”原本以為跟岳家無關的,可現在想來,又跟老王爺牽扯上密切的guānxì。那么,老王爺到底是按的什么心呢?
“主子,那秋世子并不一定是有病的,”隱衛見他低聲呢喃著,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道。
“什么?”這一件事,讓北辰傲的風輕云淡改變了,lìkè變得嚴肅而認真。“怎么回事?說!”
“主子,那秋世子對外聲稱有病,可是,一直沒有請任何的大夫,就連上次老大(于秋云)zhǔdòng請纓,都被老王爺給jùjué了。當時,老大還嘮叨了一句:說好心沒好報,那秋世子什么病呢,那么嚴重,死不死的也熬了那么多年——如今,屬下聽到王爺這么一連串的名字,就突然的想到了zhègè,覺得秋世子不一定是有病的,”隱衛把自己要說的話一口氣說完,然后抿抿自己的嘴巴,覺得特別的不習慣。
北辰傲的心里是波濤洶涌的,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有人會為了達到某種的目的,竟然要隱藏自己十幾年嗎?”想到秋世子是沒病在裝病,北辰傲就渾身打了個冷顫,覺得他們的目的,好可怕。
他當初隱瞞身份是不愿意跟朝堂上的事情有牽扯,實在是太麻煩了。zhègè跟秋世子的隱瞞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家隱藏的是野心,是想謀朝篡位的野心。
若是皇上知道秋世子是聰明絕樂又是身體極好的,根本沒有什么病,皇上肯定會對秋世子有防備的,畢竟秋世子比三皇子來的年長,是皇族里最大的了。
因為老王爺的親子當初身體不好,老王爺怕家族不能傳宗接代了,所以才會早早的讓自己的兒子成親的,并在皇子出生之前就生下了秋世子。
為了打消皇上心里的猜忌跟鏟除不利于秋世子的一切,老王爺竟然讓秋世子隱藏了近二十年,這樣的心智,這樣的忍耐,簡直是太可怕了。
jiùshì不知道岳家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岳家的人,恐怕是不清楚的吧!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幫著老王爺的,畢竟三皇子當了皇上,岳老的地位只會往前——而秋世子當了皇上,第一個要滅掉的,大概jiùshì身為三皇子支柱的岳家了。
為了皇位,他們是能親不認,是誰都可以lìyòng的。
在老王爺的眼里,外孫是比不了自己親孫子的。這樣,也注定了岳家成為棋子的結果。
沒有人能回答北辰傲的話,因為這件事,不是他們能cāicè并算計到的。
“王爺,罪臣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求王爺,放過罪臣的家人吧,他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罪臣什么也沒跟他們說過,”梁大人匍匐在地上,卑微的求饒著。
“你知道的都說了?”北辰傲挑眉,冷笑道:“你這玩笑開的太大了,這兵器坊的兵器是怎么運送出去的?糧倉里的糧食是怎么少的了?你難道不想再補充什么?”都zhègè時候了,還想瞞著什么?
梁大人一聽,原本心里暗暗想著,只要這些事情不暴露出來,自己或許還能活命。但現在,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些事情,王爺他們早就知道,等著jiùshì抓住自己的一個借口啊!
而自己卻傻傻的撞上去,被逮個正著呢。
連老底都被揭露了出來,梁大人什么心思都沒有了,他換身癱軟在地,吶吶的道:“罪臣只是按吩咐辦事,所有制造好了的武器,都是來人自動接洽運走的,至于運到什么地方,曾大人讓罪臣不要多管。至于糧食……還沒進糧倉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拉走了,”
這些人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呢!
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北辰傲揮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這一回,梁大人知道自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連掙扎都懶得了,直接跟沒了氣息似的,乖乖的跟人走了。
“豈有此理!”北辰傲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為那個梁大人的離譜行為而惱恨。
糧食,兵器,鐵礦,這三樣,哪一樣不是重要的,竟然就這么傻傻的當了人家的犧牲品,卻連自己怎么犧牲的都不知道,簡直傻的可笑。
“王爺請息怒,”白農事在一邊見狀,lìkè出聲勸道:“只要現在攔住了那批武器,事情還能好辦一些,還請王爺安排,下官愿聽差遣!”
“這件事,你先別管,本王自有主張!”北辰傲收斂了自己的怒氣,望著白農事道:“你去稟告曾大人,jiùshì糧倉里的糧食少了,本王大怒,梁大人說那是得了他吩咐的,看看曾立德是怎么說的!”
對于曾立德,只能是試探,因為從頭到尾,這只老狐貍都沒有出面,唯有梁大人傻傻的做的興致勃勃的。
“是,下官lìkè就去!”真是折騰,人家曾大人還在回府的路上呢。
北辰傲現在唯一的感覺jiùshì身邊可用的人手太少了,根本不夠他調派的。
梅以鴻得留在京城,若是他們倆個手握重兵的人都離開京城的話,那京城就危機了。大哥更是不可以,他是皇上信任的左膀右臂,離了他,皇上就渾身不自在了。
東從容被他帶到江南來了,至于其余的人,他是真的想不出來了,誰還能讓他信任并能讓他調派的呢?
北辰家族就他們兩xiōngdì,其余的都已經分家出去了。至于燕蓮娘家,只要不攤上那些麻煩的事情,就算是好了的。
越想,越覺得手邊沒有能用的人,北辰傲糾結了。
京城那邊,在收到北辰傲的消息的時候,引起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
梅以鴻跟北辰卿根本沒有想到,江南的形勢會是那么嚴峻的,那邊都是岳安明的人馬,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了。
“這些人,簡直猖狂到極讀了,”北辰卿想到了信上提得消息,就震怒了。“不但涉及到兵器,糧食,連鐵礦都敢私自開采,真的是當江南沒有人了!”
梅以鴻也是怒的,但他見過的太多那些背叛國家的事情了,已經麻木了。
每個地方,總有那么幾只害蟲的。(.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