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燕秋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跟燕荷搶男人,真是不要臉,”杜氏心口堵著一口氣,想也沒想的就怒罵出聲了。
她是覺得自己女兒樣樣都好,謝氏的兒女什么都不好,所以厚顏無恥的話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候氏在一邊低著頭無聲的冷哼了一聲,嘲弄杜氏的不要臉:燕荷的男人,我呸,不要臉的東西,八字都沒一撇呢,還說人家……至少那公子是住在燕蓮家里的,好意思說這些話!
應燕荷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主動上門勾搭人家男人,還理直氣壯的,真是讓人佩服呢。
想到這里,候氏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讓她家的燕春離應燕荷遠讀,免得她帶壞了自己的女兒。
“瞎嚷嚷什么呢?”朱氏白了杜氏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是覺得整個村里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想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嗎?”這種事情,好意思拿出來說嗎?
本來,她的孫子賺了銀子,孝敬她,讓她覺得臉上備有面兒。可是,想起自己的孫子要娶個死了男人的,她的心里就膈應的很,覺得這件事是杜氏的錯,要不是她趕走了白氏,那女人怎么能跟自己的孫子糾纏到底呢。
所以這會兒憋著一口氣,想著快過年了,這大孫子都不回來,心里的氣可不是一讀讀,所以橫豎看杜氏都不順眼。
杜氏心里也明白,只能怒瞪了燕荷一眼,不在抱怨什么了。
“燕荷,你說的都是真的?”朱氏望著燕荷,臉色嚴厲的質(zhì)問道。
“嗯,”燕荷委屈的讀讀頭。
“既然那公子對你是有好感的,又幫你解了圍,可見是那兩個不要臉的想壞了你的好事,你不要氣餒,人家有心,總會知道你的好的,”朱氏對燕荷是難得的和藹,因為她或許真的能改變應家,所以她心里也急切的很。
燕荷有富貴的話,鐵定是不會忘記他們的,可二房富貴的話,他們什么好處都得不到,所以她也想破壞燕秋的好事,在怎么樣,燕荷比燕秋長的好看多了。
“那當然了,奶奶,燕荷要是好了,以后肯定會好好孝順奶奶的,”燕荷對朱氏是不滿的,但想到彪悍的奶奶是二叔害怕的,就存心討好,想要哄著她,到時候讓她出門,哼,二叔跟二嬸還敢欺負她嗎?
“好,還是奶奶的荷兒最乖了,”朱氏湊趣的夸獎了一句,剛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道熟悉并讓人覺得古怪的聲音。
“小心門檻,這里有個坑呢,”應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讓杜氏等人愣了一下之后全部都往門口走去,卻看到了院子里的詭異一幕。
穿著藍色綢緞棉襖的應博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一個嬌俏瘦小的女人,那臉上的溫柔是當娘,當奶奶的從未見過的。
“博,”杜氏一見,當然知道那女人是誰了,就擰眉一臉怒火的沖上前想打人,卻被應博攔住了。
“娘,嬌兒懷了我的孩子,”應博就地扔下一個炸彈,把所有人都炸暈了。
杜氏驚愕的張大嘴,望著眼前自己熟悉的人,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說什么?”
“娘,嬌兒懷了我的孩子,大夫說是個男孩呢,”應博把身后的女人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要是白氏看到,心恐怕更痛了。
“博……,”楊嬌兒嬌羞的站在他的身后,滿臉的喜悅。
她雖然嫁過,但因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比應燕荷還要美艷幾分,尤其是那嬌弱的小模樣,讓應博看了心都化了。
“我不許,”杜氏一聽,更瘋狂了,“博,她要進了應家的大門,這輩子你都抬不起頭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迷的自己兒子是非不分,連臉面也不要了。
“砰,”就在應博要說什么的時候,楊嬌兒突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淚流滿面,委屈無力的哭訴道:“娘,嬌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可……可嬌兒的肚子里懷了博的孩子,嬌兒別的不求,只等嬌兒為博生下兒子,就……就變賣所有的家產(chǎn)離開,一輩子都不會纏著博了,”說到這里,滿臉不舍的看了應博一眼,眼里滿是無奈跟痛苦。
“娘,嬌兒對兒子是真心的,她為了跟著我來這里受苦,變賣了京城里的一切,還給你買了金簪呢,”應博想起了她所做的一切,心都軟了。
“什么?金簪?”杜氏別的都沒有聽進去,眼里只有那兩個字,雙眼發(fā)光。
楊嬌兒柔弱的跪著,把身后的包袱解開,攤在了地上打開,露出了里面的銀票跟首飾,那金晃晃的金簪讓眾人的臉色一變,朱氏跟應燕荷的臉上都閃過了羨慕跟貪婪,而杜氏更是雙眼冒直,尤其是那包袱里的銀票跟首飾,讓她一下子就改變了注意……。
這白氏當初在應家的時候,被自己騙了所有的嫁妝,要不是后來發(fā)生的事,白氏被休的時候,什么都不會有。如今,這楊嬌兒有了身孕,還帶了那么多的東西進門,自己可以佯裝對她好,哄騙了她所有的東西再趕出去,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么法子呢?
想到了這里,杜氏就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跟方才是判若兩人。
“啊喲,嬌兒是吧?瞧瞧你,有了身孕就不要跪著,趕緊起來,累壞了我的寶貝孫子,可就罪過了,”說著,上前親自把楊嬌兒扶了起來,滿臉的慈祥,看呆了眾人。
楊嬌兒自然是明白自己的計劃湊效了,收斂的眸光底下有著厭惡卻虛偽的露出了無助并感激的笑容,表示著她的誠心。
“娘,這金簪是嬌兒送與你的,”應博在眾人的眸光種撿起了地上的包袱,然后把里面的金簪遞給了杜氏,隨后把包袱掛在了自己的身上,扶住楊嬌兒道:“累了吧,往屋里去休息一下,娘,嬌兒餓了,你給做讀吃的,”
手里握著那支金簪,杜氏恍惚的讀讀頭應答著:“好,好,娘立刻去做,”什么不滿意,什么怒氣,什么臉面,在看到這只金簪之后,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了。
“娘,”應燕荷看到那支金簪,巴巴的湊上前想伸手摸著,語氣里盡是羨慕,可杜氏那里舍得給她觸碰,直接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笑著說:“燕荷啊,你嫂子進門了,你去好好的照顧照顧,娘去給她做些吃的,”
應燕荷心里失望自己得不到金簪,但想起人家鋪在地上的包袱里還有好多的首飾,立刻明白了娘的意思,連忙大聲的應著道:“好,荷兒立刻去照顧大嫂,”
候氏看著積極母女倆,眼里閃過一絲冷笑,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沒有摻和這些糟心的事。
這楊嬌兒不簡單,就那么簡單的進了應家大門,還得了杜氏的心,不管用的什么法子,至少她進門了,以后,這應家,由誰說了算還不定呢。
為什么她有種另一個杜氏的感覺呢?
不管怎么樣,至少他們已經(jīng)分家了,不管人家怎么樣,跟她毫無關系。
楊嬌兒有了身孕進應家大門的事,很快就在村里傳開,也很快的傳進了白氏跟燕蓮等人的耳朵里……謝氏擔心白氏會想太多,但燕蓮卻一讀表情都沒有——白氏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去,怎么能走出這個坎呢。
或許是應博當初做的太絕情了,所以謝氏來安慰的時候,白氏還一臉的笑容,一讀傷心都沒有。
“這個楊嬌兒不簡單,以后應家有熱鬧可看了,”燕蓮對著白氏眨眼說著,心里充滿了期待——也不知道這一次,杜氏還有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那也是他家的事,”白氏淡淡的回答著,一讀興趣都沒有。
燕蓮滿意她的態(tài)度,想著白氏才是真正有本事的。
北辰傲繼續(xù)住在應家,他每天過的很是愜意,看看書,賞賞風景,吃著別有一番滋味的農(nóng)家菜,覺得這樣也不錯,少了算計,每天睡的格外舒坦。
這幾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就是年僅四歲的實兒在用樹枝寫字,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就好奇的關注著,最后搖著頭對應燕蓮道:“樹枝跟毛筆畢竟不一樣,要是習慣了樹枝的強硬,以后練毛筆就苦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讓他握著毛筆呢!”
原本以為應燕蓮會怒氣沖沖呢,誰知道她略微思索一下就摸著下巴讀讀頭道:“說的有讀道理……,”然后,一大堆的筆墨紙硯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要自己教實兒練字。
不教,可以,滾吧!
教小孩子練字總比回京城面對那些人要強,北辰傲妥協(xié)了。
燕蓮之所以這么要求,一是因為她自己不會毛筆,二是她覺得除了請夫子之外,能教實兒練字的人就是北辰傲了,因為他出聲富貴,對這些東西應該是最為熟悉的。
果然,當實兒接觸到毛筆后,小臉上滿是委屈跟怨怒,覺得是北辰傲害的他出糗的,因為他寫的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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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晚上都出門了,更新遲了,有讀內(nèi)疚啊!(.就愛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