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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飛行的時候遇到氣流,抖的跟篩子一樣。
其他人坐慣飛機的還好,表情有點不適應,但是心理狀態還行。
但是對于第一次坐飛機的老秀才,簡直了……
老秀才涕淚橫流,哪里有他風流秀才的氣質。
此刻一只手抱著年輕的空姐,一只手拿出一只鋼筆,一直抖,說要寫遺囑。
空姐都被這老爺子弄的哭笑不得。
“大爺,沒事的,遇到氣流是正常的,很快就好了,您系好安全帶,坐在椅子上就行。”
可是老爺子不聽,還是一直哭。
“都怪我,小木都派人開車去接我,讓我坐火車,我自己非要坐飛機,想早點看到我孫女,嗚嗚,要是飛機出事了,我就再也看不到我孫女了,沒人給她做飯了……”
老秀才越說越傷心,簡直是嚎啕大哭。
“枝枝喜歡我做的肘子,我還做了簪子,要給她出嫁用,我在家后院大樹底下埋了酒,女兒紅,等枝枝出嫁那天可以喝,我還給小木做了綁腿的羊絨帶子,天冷,他腿疼可以穿。”
老秀才哭到后頭,有些語無倫次了。
絮絮叨叨的。
雖然飛機慢慢平穩了,他還在那里說。
“小木不是我兒子,枝枝也不是我孫女,她五歲那年看我被村里的流氓老四欺負,喊我去她家,后來我就和枝枝,小木一起生活了……”
“枝枝考上大學,她爸要接我來大京市住,我是老來享福的,一定沒事的……”
老秀才絮絮叨叨的,說累了,居然自己睡了過去。
大概是心情太緊張,年紀又大,老秀才輕輕的發出鼾聲,睡的像個嬰兒一般。
空姐有條不紊的繼續工作。
而枝枝接到村里繡花奶奶打來的電話,嚇一跳,說爺爺居然坐飛機到大京市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架飛機。
枝枝急忙忙的請假去機場了。
好在甘西過來大京市的飛機不多,枝枝看著時間,應該能趕上。
只是到機場接機處,遇上了一些問題,門口人太多了,一群人拿著牌子,上頭寫著夜神意,還有夜神意的海報。
枝枝愣了愣,夜神意會出現嗎?
看著那一大群人搖晃著那大海報和牌子,枝枝好像做夢一般。
好想和他們一樣說說笑笑的一起等夜神意,她還沒有見過她。
這時候枝枝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爺爺的電話,不過不是爺爺的聲音,而是一個女聲。
“在,我到機場了,我馬上進去。”枝枝找了工作人員,回頭看了一眼那那晃動的夜神意的大海報,急忙忙的朝里面走。
飛機降落的時候,老秀才又被驚醒了。
精神頭很差,一直喊著枝枝,枝枝。
空姐用老爺子脖子上掛著的手機聯系了枝枝。
枝枝是跑著進去的。
她的腿很長,跑的很快,甚至跑的時候好像看到迎面一群人,還有人拍照,她只是看了一眼,心里頓了頓,沒有停下。
她沒有看見,夜神意長什么樣。
海報那樣好看,粉絲那么多,她一定是個很親切的人,奔跑的枝枝,心里想著。
夜神意喜歡自己拉箱子,她的箱子不大,很簡潔,她走路很快。
連日的工作讓她覺得很疲倦,在飛機上也并沒有休息很好,不過她的工作就是這樣,下了飛機必須要打好精神,稍微露出疲態,就不知道記者又要寫什么了。
她的面容比海報上的清瘦許多,臉上沒有妝容,戴著口罩,就露出一雙眼睛,很深刻。
眼角有細細的皺紋。
她個子很高,不過身邊人非常多,她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從她身邊跑過。
枝枝來到了工作人員說的地方,看到了爺爺。
才幾個禮拜不見,枝枝就覺得爺爺老了一大截。
老秀才看到枝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還以為自己見不到孫女了。
哭的都哽咽起來。
看到爺爺這樣子,枝枝才發現,爺爺真的老了。
老的好快。
頭發灰白灰白的,沒有往日的精神,就剩下蒼老。
小時候爺爺和自己一樣高,一起站在洗手池跟前洗手,后來自己越長越高,而爺爺卻是越來越矮。
記憶中寬大英俊的爺爺,此刻就是個滿臉皺紋瘦干干的老頭。 “不要怕,爺爺,枝枝來接你了,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鄉下的,不要怕,枝枝帶你回家,我已經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的車就在門口等我們,我們一起回家。”枝枝拍打著爺爺的后背,聲音輕輕的哄著
他。
周圍的空姐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何,很想落淚。
或許是想到家里白發蒼蒼的爺爺,記憶中那高高大大的姥爺……
空姐都是膚白貌美,賞心悅目。
而這老爺子的孫女居然比空姐們還要更加漂亮,一頭長發,雪白的皮膚,五官精致的沒話說,看到她一點都不嫌臟的給老人家擦眼淚擦鼻涕。
小姑娘也跟著老爺子哭了,眼睛紅紅的。
老爺子被哄的終于不哭了。
哽咽的著說:“我要是想到我走了,沒人給你做好吃的了,就難過。”
枝枝破涕為笑:“沒事,爺爺,現在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咱們回家。”
她說著干脆把爺爺抱起來你了。
小時候她就能抱得動爺爺。
那時候爺爺很重。
現在爺爺卻是輕的一點分量都沒有。
空姐在一邊幫忙推空輪椅。
枝枝抱著爺爺大踏步的走出機場。
這個畫面很詭異,但是那些空姐都眼睛紅紅的。
結果到了門口,非常擁擠。
還聽到很多人在喊“夜神意,夜神意。”
枝枝沒有停留,抱著爺爺從一群人身邊穿過。
夜神意被保鏢和經紀人助理保護的很好,雖然擁擠,但是沒人靠近她。
她抬頭,看到不遠處,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女孩身影。
那個女孩頭發很長,個子很高,卻抱著一個斷腿的老頭,大踏步的從自己一群人身邊走過。 夜神意不知道為何,停了下來,看著那女孩的身影漸漸消失,成了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