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不認真啊。”秦織囁嚅著,小聲地抗議。
“吃完了,慢慢看我。”
“……”
秦織吃得本來就慢,傅南岐也不催,她吃得慢,他就陪著慢慢吃。
等她慢慢吞吞吃完了,時間就到了十點了。
秦織說要收拾碗筷,畢竟他做了早飯,她洗碗,天經(jīng)地義啊。
傅南岐看她堅持要洗,就由她去了,給她系好了圍裙,笑著揉揉了她的毛發(fā),“那就麻煩秦織了。”
“……”秦織覺得她就是這個男人的寵物。
下雨了就不能出去,只好宅在家里,秦織說想看看雨,最好是距離越近看越好,傅南岐拿了一件衣服陪著她一起看雨。
看了一會兒雨,又覺得無聊,她還有點犯困,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去補覺,她好嗜睡啊。
“困了?”
秦織委屈巴巴點了點頭。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到這兒就犯困,尤其是下雨天,這種天氣太適合睡覺了。
秦織起來的時候,許是坐得太久了,頭有點暈,沒站穩(wěn),被傅南岐接到了。
他把她抱了起來,秦織一個重心不穩(wěn),摟住他的脖子,他們倆緊緊貼合在一起,某個地方在叫囂著瘋狂地作亂。
傅南岐抱著她上樓了,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你先休息,吃飯的時候叫你。”
秦織突然不想睡覺了,她覺得自己是頭豬,怎么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呢。
秦織說:“那個,我不困了,我還是下樓吧,躺床上很容易讓人墮落。”
秦織覺得自己太機智了,忍不住為自己的說辭鼓掌吶喊了。
傅南岐也沒揭穿她,長腿邁開,就下了樓。
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弱爆了,算了,不想了。
“你說雨天怎么容易嗜睡呢?”
“雨天更能緩解人的焦慮感,一下雨仿佛時間就靜止了,看看書,品品茶,都是極好的。”
“哦,”秦織左手托腮,漫不經(jīng)心應了一聲。
“心情不好?”
秦織想了想,說:“傅南岐,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你學廚的故事。”
傅南岐揉了揉秦織的頭發(fā),說:“過去了,我不是很想提之前的事情。我希望秦織也快快樂樂的。”
秦織哦了一聲,睡意又來了。
“我昨晚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還看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的。你出來玩會不會影響你工作啊。”
“不會,我安排了人接管的,這么心疼我,要不要管我不要上班。”
“我哪管得著你。”
“心疼我?”
秦織死鴨子嘴硬,“才沒有。這兒真好,真想在這兒養(yǎng)老。”
“秦織喜歡這兒,我們就把這兒買下來。”
“你認真了?我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就養(yǎng)老了,我就說說而已。”
“我認真的。”
秦織噗嗤一聲笑了,“跟你們這些老板聊天真累。”
“秦織要是覺得累,那我們就聊點兒輕松的。”
“?”
“比如說。”
“織織真像一個小小的小包子,想咬一口。”
“傅南岐,請把你腦海中那些不干凈的思想剔除了。”
“不叫傅哥哥了?”
“……”傅你個頭。
第三天,天氣終于放晴了,傅南岐牽著秦織去鎮(zhèn)上逛逛,兩人很默契,選擇不去談論那件事情。他們?nèi)ユ?zhèn)上買了花,買了水果。男人提著水果,秦織捧著鮮花,男人換了一只手牽起了她。路過有家名叫時光機的店鋪時,秦織停下了腳步。
“我們給自己寫封信吧。”秦織想給未來的自己郵寄一封信,她覺得這樣很有儀式感。
“好。”
秦織寫了很多,傅南岐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等她。
“你寫完了?”
“嗯。”
“這么快,寫的什么?”
“秘密。”
“你也太敷衍了。”
傅南岐但笑不語。
“也是,傅先生這樣的人生不需要期許,未來的一切都將朝你奔向而來。”
傅南岐低頭整了整衣袖,“嗯,除了你。”
“……”算了,她白說。
秦織寫好了,投向了那個綠色的大郵筒里,楞了一會兒,才故作輕松地跟傅南岐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秋風瑟瑟,他們牽手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下午打算去山上,看夕陽落在斜山上。
落日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了。
秦織走得累了,就耍賴想不走了,干脆就停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就要坐下去。
“織織……”
秦織不解地望著他。
“別坐,昨天剛下了雨,有寒氣。”
被他這么一提醒,他說得也并無道理,她一雙無辜可憐的眼睛望著他,好似再說,那你說怎么辦。
他蹲了下來,邀請她,“上來,我背你。”
“不要。”秦織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又覺得自己拒絕得太干脆了,又要面子說道:“我也不是很累了,可以堅持的。”
傅南岐沒說什么,直起身子,微風把他的頭發(fā)吹得凌亂,不過也不影響他的帥氣,秦織一下子看呆了。
“看傻了?”
“我覺得明星都沒你長得好看。”秦織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
“秦織對比的明星是誰?”
“……就那些電視上的明星啊。”
“不認識。”
“你真的不考慮進娛樂圈發(fā)展?”
“沒興趣。”
“那真可惜你這條件了。嘖嘖嘖……”
秦織很皮,傅南岐覺得好笑。
“你要是不想浪費了我這天生的好皮囊,可不得好好利用起來。”
秦織一臉問號,“怎么利用?”
傅南岐笑了笑,“織織,這都需要我教你么?”
秦織瞬間明白了什么,臉上燙了一下,風都不起作用,她又羞又躁,這男人,小心思怎么那么多!
“真的不考慮我背你了,畢竟你這么欣賞我的顏值。”
秦織堅定地搖了搖頭。
傅南岐掏出濕巾給她擦了擦手,看著她冒著汗,用袖子給她擦了擦汗水,秦織目睹著他的小心翼翼,忍不住捉弄他。
心里想著,手就出了出去,捏了捏他的臉,然后收了回來。
“我是故意的。”
“調(diào)皮。”
“織織,我們回家吧。”
秦織點了點頭。
秦織在國慶第四天的時候鼻子有點阻塞,喉嚨干干澀澀的,她就知道自己感冒了。
昨天逞強的后果。
她躺在床上還是難受,就下了樓,去客廳倒水。
傅南岐在外面打電話,說什么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她倒了杯水,在等待變涼的時候,在沙發(fā)上想東想西。
“起來了?”不知道傅南岐什么時候打完了電話,他高大的身影落在她頭頂上,她不得不仰視著他。
“嗯嗯。”她說話甕甕的,并不是很想說話。
他的手就在她的額頭上探了下來,下一秒眉頭緊皺了起來。
“吃完飯,我們?nèi)タ纯瘁t(yī)生,好不好?”
“沒什么大礙,喝喝水就好了。”
“……還真覺得多喝熱水包治百病。”
“……”她沒那么想,但是她沒什么力氣就不想跟他過多爭辯,就想癱在沙發(fā)上,放空自己。
他走了,在廚房叮咚叮咚忙活了一陣,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秦織瞥了一眼就不想看了。
別想讓她喝這些東西。
只是身體上有些不舒服,又不是很大的事情,秦織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前她感冒了,就喝點熱水,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了。
“秦織,乖,把紅糖姜水喝了。”
秦織抗拒,“不喝。”
“不喝的話,我們就去看醫(yī)生。”
“……”醫(yī)生她也不想去看。
“喝紅糖姜水還是看醫(yī)生,二選一?”
秦織被逼無奈,只好強忍著姜水的味道喝了下去。
頓時,胃暖暖的。
不過秦織對于逼她喝紅糖姜水的男人還是有怨氣,她閉著眼睛躺在沙發(fā)上假寐,男人也不戳穿他,轉身去了廚房。
菜香味傳過來的時候,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又是怨恨地瞪了在廚房悠閑自得煮飯的某人。
明明知道她沒什么食欲,又在誘惑她的味蕾。
“感冒了也得吃飯?”
“我不想吃嘛。”因為感冒的緣故,秦織說話竟然帶著點撒嬌的意思。
傅南岐心動了一下,差點兒就妥協(xié)了,冷靜過來,還是把秦織安置在飯桌上。
“這些都是開胃的,你看你喜歡什么就吃什么。”
秦織看著滿桌綠色的食物,用眼神對著某人示弱,某人不理。
無奈,她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青菜缽盛在碗里,投入胃里的感覺很好,但是她不能讓他驕傲,只好用余光瞟他。
傅南岐這次沒盯著她吃飯,他好像有心事。
好,這次她放心大膽地開吃了。
“織織,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可以啊,你有啥事你就去忙吧。”
“乖,我會在晚飯前趕回來的,你下午好好睡一覺。”
“好的。”
一聽到他要走,她竟然有點失落。
秦織下午說是睡覺,實際上捧了一本書在陽光下懶懶地曬著,這天氣,還是挺舒服的。
殺殺菌,也許病就好得壞了。
她看書看得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電話響了,她去接了電話。
“秦織,在睡覺嗎?”
“沒呢,在曬太陽。”
那邊沉默了會兒,才說:“不曬了,先進去了,不然待會兒你一個人又睡著了,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了。”
“哦哦。”
秦織聽話地去了沙發(fā)上,又躺著刷了會手機,刷著刷著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時針已然走到了下午五點。
肚子也開始鬧騰了。
她在菜園子轉了一圈,摘了些許茄子和辣椒,又捧了一個小南瓜回去,想著做一個南瓜稀飯。
她開始做飯了,她給傅南岐打了個電話,被告知還是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她要給他一個驚喜。挽著袖子開始干活,洗菜、切菜、下鍋,還是有模有樣的。
最后一個菜,她打算弄一個茄子,她照著網(wǎng)上的方法一步一步進行著,倒水在鍋里蓋上鍋蓋等著好。
秦織以為這個要煮很久,就溜著外面去看了傅南岐回來沒有,出去沒看到半個影子,卻意外地看到一只小白狗在溜達著。
她蹲下來,瞧著小狗狗看了會兒,逗著它,逗了會兒,覺得腳有點麻了,站了起來。
突然,狗狗對著她大吠起來,她被驚嚇著,鼻子里面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糟了!
秦織趕緊沖進廚房,手抖了幾次,才把火給關了。
然后去揭開鍋蓋,鍋里已經(jīng)燒糊了,她接了水倒在鍋里,心里嚇得半死。
她在鍋邊楞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辦。
廚房里煙霧繚繞,連著其他房間也是。這下好了,屋子里全是彌漫著散不開的煙霧。
她心里七上八下,站在廚房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個時候,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焦急地聲音傳了過來,“織織!”
秦織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傅南岐把她禁錮在懷里,輕聲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我闖禍了。”
“有沒有受傷?”
秦織搖搖頭。
“沒事,你沒事就好。”
男人喘著氣,秦織被禁錮著透不過氣,滿屋子又全是煙,她猛吸了幾口,又被嗆著,咳嗽起來。
傅南岐放開了她,把她帶出了廚房,外面也沒好到哪兒去,到處是煙霧和煙味,秦織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等著挨罵的樣子。
“你不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