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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你待我的好我卻錯手毀掉()

    ,卑微備胎人設翻車后(快穿) !
    或許他還要慶幸賀律這樣前后不一的糾纏, 如果沒有他的糾纏不放,晚香要帶走小靜,而他卻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
    但是朝辭卻實在是不解。他明明只是賀律閑來無事尋的一個樂子, 從那段全是欺騙的感情中,他看不到半點真誠。賀律怎么還對他念念不忘, 難道是還沒玩夠嗎?
    可在此之前朝辭也無法理解, 玩弄他這樣的社畜, 究竟有什么樂趣?還是說身為社畜他注定無法理解這些有錢人的惡劣趣味?
    “我不是想耍你玩,之前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一年多。”賀律說。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賀大少的紆尊降貴,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這么久?”朝辭語氣有些冷。
    他鮮少這樣說話, 這幾次面對賀律時說的這些, 就是這一輩子所有刻薄的話了。而賀律,也的確是他因循守舊了快三十年,第一個這樣厭惡又無可奈何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律解釋, 但也看不住著急,依舊不疾不徐地說, “我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
    “……”
    朝辭現(xiàn)在真的希望自己的對面有一面鏡子。
    好讓他看看此時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荒誕。
    賀律居然說他喜歡他……他喜歡他,就是要把他耍得團團轉(zhuǎn),把他的生活和人生搞得一團亂后最后再在一旁肆無忌憚地嘲笑。等他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之后, 又要來打亂這一切, 再提出什么狗屁包|養(yǎng)條約?
    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么給人添堵的喜歡方式。
    他活了快三十年,在今天之前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人提出包養(yǎng)的一天。
    “你喜歡我,就要拿小靜來威脅我,包|養(yǎng)我, 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朝辭簡直要被氣笑了。
    而這時,后廚炒的菜也陸陸續(xù)續(xù)被送上來了。賀律沒有急著回答朝辭問題,而是在服務員把菜放下來后,隨手把這些菜擺好。
    他加了一塊糖醋排骨給朝辭,朝辭沒吃:“我現(xiàn)在沒心情吃這些,事情先說好再說。”
    “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賀律把筷子隔在自己面前的盤子上,終于正面回答了朝辭的問題,“我意識到我對你的感情時已經(jīng)太晚了,如果我現(xiàn)在對你說我喜歡你,你不會原諒我,更不會接受我。”
    “甚至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了,那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任何錯過的感情,最終大多都是以這樣的愛而不得而收場,但是賀律怎么可能甘心……尤其是當他還擁有強迫他人的能力時。
    “阿辭,真的對不起。”他再次道歉,仿佛剛剛那個游刃有余的逼迫者不存在過一樣,“我沒辦法做到放手。只能用這樣的辦法逼迫你。”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只會讓朝辭更加厭惡他,兩人的內(nèi)心越來越遠嗎?
    他知道。但是他沒有辦法,沒辦法放手,眼睜睜的看著朝辭和別人在一起一輩子。
    所謂的包養(yǎng)合|同,只是朝辭自己的理解。其實他在合同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類似“包養(yǎng)”這樣的侮辱性字眼。他只是想借此讓朝辭呆在他身邊,三年五年,或許他還能夠有機會——總有機會。
    “你既然知道對不起我,就不要再糾纏我,也放過小靜。”朝辭忍不住說。
    他實在不理解,為什么這個人可以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做著這么可惡的事情。
    “我做不到。”賀律直接說,淡琥珀的眼眸折射著玻璃窗外的陽光,卻失了溫度,“這份合同對你沒有任何的傷害,哪怕你違約。如果阿辭你能夠放棄趙洛靜,我也不會再用其他方式逼迫你簽這份合同。”
    畢竟只要朝辭放棄趙洛靜,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有下一個人選。那么賀律就還有機會。
    “其實阿辭你真的不用對那個女人這么好。”賀律忍不住說,“她自己愛慕虛榮、泥足深陷,怨不得任何人。而她又瞞著一切,想找你結(jié)婚……是,她是改了,她只是想找一個人治愈這些傷痕,從此安穩(wěn)過完余生。可是阿辭你憑什么要去治愈她?就算拋開那些過往不談,她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朝辭卻聽笑了:“那我不和她在一起,和誰在一起?和你嗎?”
    “我知道我比她還不如。”賀律說著,竟是微紅了眼,“但是她犯錯了,你愿意給她機會改正,卻為什么不愿意也給我一個機會?”
    朝辭不算是能言善辯的人,此時看著對面的青年紅了眼,也一時語塞了。
    但是哪怕不說出口,他心中也在告訴他——不一樣。
    賀律和小靜不一樣。對于小靜,他談不上原不原諒,但是他絕不愿意原諒賀律。
    可現(xiàn)在爭辯這些也沒有用了。
    賀律顯然對小靜沒有半分憐憫,而這個自我的年輕人哪怕喜歡一個人,也只是幼稚的占有,全然不會考慮心上人身邊的人、在乎的人.
    而朝辭不可能會讓趙洛靜再次被拉入那個火坑。
    不就是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包養(yǎng)么……他一個大男人,又會怎么樣?
    朝辭心中亂糟糟的,似乎很難受,但是他最終還是強打起勁這樣想著。
    “五年不行,太久了。”他爭取最后的反抗,說道。
    “那阿辭想要多久?”賀律問。
    “一年。”朝辭說。
    “不行,太少了。”賀律拒絕,隨后皺眉考慮一番后說,“三年吧,好不好?”
    “兩年。”朝辭說,“兩年后我就三十多了,賀少身邊來往美人多得是,倒時候肯定也不會再稀罕我了。”
    “我不會。”賀律直接否定,隨后忍不住笑了,“就算我真的不喜歡阿辭了,那阿辭就白領工資,不是更好?”
    “賀少,這些錢是多,只怕我累死也只能賺到十分之一。但是自己賺來的錢才是錢。”
    沒管朝辭言辭中的諷刺,賀律突然道:“叫我‘阿律’,我就答應你,好不好?”
    其實“小律”也很好聽,他從前表面上不耐,其實心中很喜歡朝辭對他這樣親昵的稱呼。
    但是這個名詞代表著是他過去的欺騙和不堪,他不愿意再使用。
    或許在朝辭眼里,“小律”還是那個陽光開朗又溫柔的女孩,只有“賀律”才代表自私無恥的他。賀律不愿意把自己重新變回小律。
    朝辭一愣,沒明白賀律為什么突然提出這么奇怪的要求。
    回過神來,他又覺得這兩個普普通通的字,變得有些難以開口。
    他分明這樣討厭這個人。
    但說到底,叫一聲又不會死,還能少一整年呆在這人的身邊。
    朝辭皺著眉,別扭地叫了一聲:“阿……阿律。”
    他的語氣生硬刻板,聽不出半點親昵。
    賀律卻笑瞇瞇的應下了。
    “阿辭。”他回道。
    …………
    這場突如其來的談話打亂了朝辭之前的一切計劃。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他該怎么跟趙洛靜說開。
    難道直接說出緣由嗎,可是既然已經(jīng)答應賀律了,再讓趙洛靜知道這些,多一個人痛苦又有什么用。
    可瞞著她嗎?
    明明之前他們還好好的,甚至說好了中秋要帶著她一起去看他的父母,現(xiàn)在突然說分手……她會相信嗎?
    最終朝辭一咬牙,還是決定瞞著趙洛靜,直接分手。
    【朝辭:很抱歉,小靜。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們可能并不合適。我并不喜歡你,只是想聽從父母的安排結(jié)婚。但是我突然感覺這樣湊合的生活對你我都不公平。很抱歉,我們分手吧。之前說會供你上完大學,我不會食言。你也不要拒絕,就當是我的一些道歉。】
    隨后朝辭又給趙洛靜打了七萬塊錢,只留下幾千塊錢給自己應急。
    他放下手機,竟是不敢看趙洛靜的回復。
    而另一邊的趙洛靜看到這條突然發(fā)來的分手消息,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突然說分手?】
    【是不是賀律,是不是他做了什么逼你和我分手?】
    ……
    然而無論趙洛靜發(fā)了多少消息,朝辭都沒再回復了。
    趙洛靜此時哪里還有心情上課。
    之前收到賀律給她的八百萬,她就一直想找途徑還給他,這個錢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要。
    因此她也打探了很久,知道賀律現(xiàn)在在某個網(wǎng)絡公司上班,本來打算明天去找他。
    可現(xiàn)在根本坐不住了,直接翹課去了那個公司。
    那是一家市值上億的公司,對于普通人來說足以算是龐然大物,但是對賀律的父母來說,僅僅只是為了給他練手的小公司。
    他此時在這里的職位是總經(jīng)理,趙洛靜來前臺找他,還是經(jīng)過了頗為曲折的程序。
    原本這樣沒有預約的人是見不到賀律的,但是賀律一聽到是趙洛靜來找他,就直接讓她上來了。
    “你對朝辭做了什么?!”
    一開門,趙洛靜就直接興師問罪。
    “別那么著急,說來話也長,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賀律好整以暇,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趙洛靜從包里翻出那八百萬的支票,說道:“這個錢還給你。不管多少錢,我都不可能跟朝辭分手。”
    “先別著急。”賀律說,“你不是問我對朝辭做了什么嗎?”
    趙洛靜盯著他,右手攥緊衣角:“你說。”
    “晚香在到處找你,你知道嗎?”賀律好像答非所問地說道。
    趙洛靜卻渾身驟然冰冷了下來,她顫著聲問:“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當初他們給你簽的那個合同有陷阱,之前能走是因為你難得遇上良心人了。可現(xiàn)在晚香換了主事人,他可舍不得你這顆搖金樹,正準備把你帶回去。”
    賀律語氣帶笑,淡琥珀的眼睛在陽光下折射著璀璨的金色,好看得像精靈。
    但趙洛靜此刻卻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溫度,只有刺骨的寒冷。
    她直愣愣地看著賀律,漆黑的眼眸都在瞬間失神——她似乎猜到了……
    “你想的沒錯。”賀律說,“我給朝辭了兩個選擇,要么放棄你,要么跟我在一起,我?guī)湍銛r住晚香的人。他選擇了后者。”
    “你同樣有兩個選擇。”他微微后仰,漫不經(jīng)心似的說道,“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現(xiàn)在就去找晚香自投羅網(wǎng)。那我的威脅對朝辭也就失去了任何作用。”
    “你怎么選擇?”
    他不是精靈,而是只洞察人心的魔鬼。
    趙洛靜的眼眸睜得極大,口中粗重地喘息著。
    是的,她可以阻止這一切,只要她自己回到晚香。
    但是、但是……
    但是她又怎么愿意回到那個地獄一般的噩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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