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枚弩箭從一叢荒草后射出,貫穿了一個鬼子的咽喉,讓他就要扣下的扳機停在了那里,使得一名坐地炮的部下躲過了一劫。
“謝了,兄弟!”那名東北軍軍官朝他喝了一聲,然后翻身而起,朝著剩下的鬼子撲去。
諸葛宏笑著將諸葛弩往肩頭上一扛,站在那里注視著戰(zhàn)局,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用不著出手參戰(zhàn)了,因為剩下的鬼子已經(jīng)處在了絕對下風,他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幫一些人解除危險就行了。
諸葛山雙手各舉著一架諸葛弩,他把這兩個東西完全是當作手槍來使用了,那沉重的諸葛弩在他手中跟沒有分量似得。
也就是他這種天生神力的人才能這么使用諸葛弩,就算是換了諸葛宏也一樣做不到。
一枚弩箭射中一名鬼子的小腿,讓他跪了下去,下一刻他另一只手中的諸葛弩射出,貫穿了那個鬼子的咽喉,諸葛山哈哈大笑著竄到了諸葛宏身邊,“大哥,看來戰(zhàn)斗差不多結(jié)束了。”
“別大意,小心特殊情況發(fā)生。”諸葛宏沉聲喝道,他生性沉穩(wěn),不管什么時候都能保持冷靜。
諸葛山縮了縮脖子,但是他覺得諸葛宏太過于謹慎了,現(xiàn)在剩下的幾個鬼子基本上已經(jīng)死定了,戰(zhàn)斗結(jié)果似乎已經(jīng)成了定局。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槍響傳來,下一刻一名坐地炮的部下應聲倒下,子彈正好打在他腦門上,讓他沒救了。
緊跟著槍又響了,一名特戰(zhàn)隊員身體一晃,小腿上血流如注,差點摔在地上,要不是他剛才聽到槍聲有了警惕,從而提前做了躲避,估計現(xiàn)在也倒在地上了。
“八點鐘方向。”諸葛宏一聲斷喝,和諸葛山一起撲向了那里。
身體疾馳著,諸葛宏和諸葛山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弩箭,指向了那里的一處房舍角落處,然后扣動了扳機。
咻咻咻咻,密集的尖嘯聲籠罩了周圍,兩個人手中的諸葛連弩全都是連射,弩箭仿佛暴雨一般傾瀉而出,射向了那處所在。
墻角后面?zhèn)鱽硪宦晲灪撸乱豢倘擞盎蝿樱粋€黑影竄向遠方,動作迅捷的很,看得出是個好手。
“咻”諸葛宏停下了腳步,然后雙腿叉開,諸葛連弩平舉起,搭在了左臂上,穩(wěn)穩(wěn)地瞄向了那道黑影,接著扣動了扳機。
但是,意外出現(xiàn)了,就在弩箭射出的一霎那,那個黑影居然變向了,一個規(guī)避動作讓他躲開了射去的弩箭,躲過了一場致命的威脅。
“嗯?”
諸葛宏有些驚異,他沒想到對方反應這么靈敏,居然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提前做了躲避,因此他再次舉起了弩箭,射出了三支弩箭。
但是,那個黑影十分滑溜,雖然連吃奶的勁頭都用上了,但卻躲過了三支弩箭,成功沖到了村口處。
只需要朝前縱身一躍,就能沖出村口,到時候外面到處是青紗帳和荒草,想要抓住對這里非常熟悉的自己,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黃大炮這么想著,腳下加緊拼命的朝村口外奔去。
背后射來的四枚弩箭,讓他后背上汗毛都是炸著的,到現(xiàn)在也沒落下去,他知道再耽擱下去,恐怕自己身上就會多了幾個窟窿,跟地上那些日本兵一樣變成一具尸體。
眼看村口在望了,黃大炮心中驚喜交加,拿出自己全身力氣疾奔著。
就在他即將踏出村口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雖然看上去不高,但是卻有著令他窒息的壓迫感。
黃大炮的腳步陡然慢了下來,不是他想這么做,而是一種下意識的自然反應。
呼,一腳迎面飛來,正踹在了黃大炮的前胸上,那強勁的力道讓他倒飛出去,摔出去好幾米遠。
那道身影緩緩走出了陰影,矮胖的身材使得地上的黃大炮臉色變得煞白,他連掙扎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這個身影他太熟悉了,雖然不高,但是卻讓他心中浮起了濃濃的無力感,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面對著這個人,黃大炮連逃跑的心思都沒了,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知道就算讓他跑也跑不掉的。
別人不知道坐地炮羅峰的厲害,跟隨他一起闖過刀山火海的幾個老部下可清楚得很,黃大炮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掙扎也沒有意義的。
羅峰一步一步走向黃大炮,雖然他手中沒有拿著槍,但是卻仿佛是一頭正要噬人而食的惡魔一樣,透著猙獰的殺氣。
一個日本兵不知死活的無意中插入了二人之間,下一刻就被坐地炮羅峰一下扭斷了脖子,看也不看的丟到了一旁。
終于,坐地炮羅峰來到了黃大炮跟前,站在那里看了看他,“黃大炮,我的好兄弟,你到底是為什么?”
“大哥,是我錯了,我不該出賣你,你饒了我吧。”黃大炮跪在地上,槍早丟在了一旁,這時候連滾帶爬的到了坐地炮跟前,抱住他大腿哀求著,“大哥,你就原諒我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兄弟,你要是不想跟著我干了,跟大哥我說一句,我一定擺酒歡送你另謀高就。”坐地炮羅峰一聲嘆息,目光中透著一絲波動,“但是你不該把我的情報出賣給日本人,這誰也救不了你的。”
黃大炮的身體一陣顫抖,他的臉色已經(jīng)白的發(fā)青了,聽到羅峰這么說,忽然眼睛中閃過一抹凌厲,“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么就給我陪葬吧。”說完拉響了袖子中的一枚手榴彈。
坐地炮臉色一變,他想要朝后抽身,但是沒想到黃大炮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看來是鐵了心跟他同歸于盡了。
眼看手榴彈就要爆炸了,坐地炮羅峰的心中也一涼:看來這次完蛋了啊。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極,一道高大的身影插入了兩人之間,他手臂伸出,仿佛鐵鉗一樣抓住了黃大炮的手腕,然后猛然收緊,那種腕骨碎裂的劇痛使得黃大炮一咧嘴發(fā)出了嚎叫,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臂。
鄭嘯另一只手從他腋下穿過,抓住了他肩頭的衣襟,然后猛地一發(fā)力,朝外掄去,“給我去”
呼地一聲,黃大炮那百十來斤的身體被鄭嘯一下子甩了出去,飛出去好幾米遠,這才摔在了一處房屋的斷壁上,下一刻摔進了廢屋內(nèi)。
轟隆!
手榴彈爆炸了,那處殘破的房屋頓時倒塌了下來,將黃大炮的尸體也掩埋在了下面。
坐地炮的目光落在了那片依然在冒著硝煙的廢墟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惜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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