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警官 !
從商場出來,天邊的太陽也只剩下了余暉。
一路漫步到小區(qū)巷口,聞著飄來的飯菜香味,鄒曉的小腹不由得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因為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大的響聲也變得刺耳起來。
“怎么,肚子寂寞了?需要幫你暖胃不,免費的喲?!比~重毫不留情地點破了鄒曉的尷尬,惹得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去死啊你,你又皮癢癢了是不?”張開拇指,作勢就要朝他腰間的軟肉掐去。
“咦,小伙子,又來吃飯???快進(jìn)里邊坐?!崩习迥镞€沒有忘記他的面孔,一如既往的熱情招待著。
葉重一看,剛剛為了逃出鄒曉的魔爪,他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了餐館的門檻,怪不得老板娘能夠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嗯啊,阿姨,給我們隨便來兩個小菜就好。”一面應(yīng)答著,另一面,他已經(jīng)找好了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剛剛?cè)胱€沒來得及喝口茶水,他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不和諧的一幕。
“咣~”門是被一腳踹開的?!扒卮笫澹裉斓谋Wo(hù)費呢?”雖然話里帶著稱謂,但男子露出的一點也不白的鼻孔,實在讓人看不出其中的尊敬。
走路像飄,頭頂七彩炫日毛,嘴里一根小洋煙,手插口袋像個吊!這不是碰到了傳說中的小混混嗎。彩毛自然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后還跟了三個比他還囂張的小黃毛。
葉重雖然鄙視地瞅了他們一眼,但依然和其它人一樣繼續(xù)干著自己的事,當(dāng)做沒看見。各行有各行的規(guī)矩,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自詡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他也不想當(dāng)個圣人。見義勇為,拔刀相助,像超人和蜘蛛俠一樣行俠仗義,那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有個臥底的身份,按字面上的理解就知道,哪怕你是條龍,現(xiàn)在都得臥著。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币亲约阂怀鍪植恍⌒谋挥行娜俗⒁獾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蜈蚣哥,前天不是剛交過了嗎,怎么今天還收啊?!闭趶N房做菜的秦萬壽一邊用身上的圍裙擦著手一邊快步地走了過來。雖然站在身前的彩毛論年紀(jì)都可以做他的兒子了,但他還是陪著笑臉喊了一聲“哥”,絲毫不敢托大。
“啪!”
一身脆響突兀地在餐館里回蕩著。紀(jì)萬壽捂著自己瞬間紅腫得左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媽了個巴子的,我們猛虎幫收保護(hù)費你還敢討價還價?我看你特么是不想在這塊混了吧?!辈拭碌袅俗炖镏晃艘话氲南銦煟婵鬃兊锚b獰起來。
“沒,沒,我交,我交?!奔o(jì)萬壽的眼里露出了無限的恐慌,彩毛看在眼里,對自己的杰作很是滿意。
“那你還特么的不快……”
“啪!”
又是一聲脆響。彩毛懵了。他罵到一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還在張著的大嘴也沒有合上,他就這么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媽的,是誰,誰他么的打我?!彼碾p眼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自從在學(xué)府路這一片混出點名堂以后,他還沒有挨過打,平常,也只有他打別人的份,有誰敢惹他。
他把目光轉(zhuǎn)到身后的三個黃毛身上,期待著他們能給自己帶來答案。
三個黃毛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老大對他們投來的“關(guān)愛”的目光,而是動作一致地都把頭扭向了側(cè)面,一聲沒吭。
“臥槽,你們是不是造反啊,我問你們話呢,你們特么的看哪呢。”眼見自己的小弟都不搭理自己,彩毛的火氣開始蹭蹭地往上躥,毫不留情地朝著其中一個黃毛的屁股上踢去。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
黃毛被踢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揉著自己的屁股正想張口開罵,一下子對上了彩毛兇狠的眼神,這才意識到剛才老大好想在對自己說話。
他的臉上瞬間換了一個表情,有些諂媚地沖彩毛笑著:“蜈蚣哥,你看,看這個妞?!?br/>
彩毛順著黃毛的目光望去,剛剛還殺氣騰騰的臉面一下子變了顏色。
“美女,陪哥哥一起出去吃個飯怎么樣,哥哥請客,賞個臉唄?”彩毛在心里暗暗贊嘆,好久沒見過這么標(biāo)志的妞了,這姿色至少要比時代里的頭牌小紅要強(qiáng)上十倍,不對,是二十倍。看著眼前的嬌人,剛剛被扇巴掌的事也被他果斷地拋到了腦后。
“啪!”這是他今天挨得第二個巴掌,只不過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行兇者”的樣貌。
打人的自然是鄒曉,若不是先前葉重已經(jīng)給了彩毛一巴掌,然后還給她眨了眨眼睛,她又怎么能夠忍到現(xiàn)在。
“你不是要賞個臉嗎,喏,賞你嘍,不用謝~”
彩毛剛開始還被這一巴掌打得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聽完鄒曉對自己的嘲諷,他的身體才開始顫抖起來。他這是氣的。
“臭娘們,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子今天就讓你爽個夠?!闭f著,他就把手伸向鄒曉,準(zhǔn)備去拉她的胳膊。
“啪!”響亮的耳光聲再次響起。葉重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彩毛身旁,而他落下的手掌則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在了彩毛臉上。本來他還想再觀望一會,但鄒曉沒給他這個機(jī)會啊。
“女人都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彩毛覺得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他一生中最暗無天日的時光。小弟不鳥自己,女人敢打自己,眼下又冒出來一個男人也給了自己一巴掌,難道自己沒和他們說清楚自己是猛虎幫的嗎,難道現(xiàn)在的人們都不怕黑社會了嗎?彩毛想不通,彩毛很郁悶。
“剛剛才給你一巴掌這么快就忘了嗎?你媽沒教過你要尊敬老弱婦幼,那我今天就受累幫幫你?!比~重眼光灼灼地盯著彩毛的眼睛,似乎想要窺探出他身體里最深處的靈魂。
彩毛被葉重的眼神盯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但還是硬氣的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安伲瓉硎悄恪!甭犃巳~重的話,他也總算反應(yīng)過來,自己挨得第一個耳光原來也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啊,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擔(dān)著?!辈拭芎婪诺膿]了揮手,他身后的三個黃毛就咿咿呀呀地朝著葉重沖了過去。
葉重把手隨意地插入了褲兜,笑意盈盈地看著向自己沖過來的三個金毛獅王,卻并沒有什么動作。
沖在最前面的黃毛心中一喜,暗想,這小子被嚇傻了吧,連躲都不會躲了,干翻他,今天肯定又能去時代里瀟灑一把了,小紅啊,嘖嘖……想到這里,他的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突然,他感覺自己眼前的人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灰色,似乎,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他再定睛一看,活生生地把自己嚇了一大跳,這特么不是地板嗎?
就在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恍惚中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開始在他的眼里漸漸放大,從模糊到清晰,似乎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嘭!”他的身體重重地朝后飛去,很輕松的就在半空做了個他平時想也不敢想的空翻一百八十度,鼻孔里的血水也順著他后仰的軌跡在空中肆意地飛灑著。跟在他身后的兩個黃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順帶著被他倒飛來的力道壓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重身上的時候,誰都忘了考慮鄒曉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女。黃毛光顧著朝前跑,卻忘了觀察腳底下的情況,鄒曉只是適時地朝前支了下腿,他就像狗吃屎一樣地朝前趴去。
如果只有這點程度的話,那鄒曉也就不是鄒曉了。還沒等黃毛落地,她就緊接著用腳背朝他下墜的臉上挑去。也許黃毛今天真的走了背運(yùn),鄒曉早晨特意換了一雙卡其色軍靴,就是為了防止逛街太累,沒想到在他這里派上了用場。
實打?qū)嵉奶弁锤泻莺莸卮碳ぶ纳窠?jīng),倒在地上以后,摸著冰涼的地板,他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實感。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躺在地上安全啊。咂了砸流進(jìn)嘴里的鼻血,他果斷地趴在地上裝死去了。
眼見著自己的三個小弟被這么陰險的招數(shù)干翻在地,彩毛的心里那叫個氣啊。他低下頭四處尋找著,剛好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擺了一瓶還沒有開封的啤酒,一手抄過來顛了顛分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爺爺今天要是不讓你橫著走出去,爺就不叫蜈蚣哥。”狠話放完,彩毛依舊照著之前小弟們跑過去的路線沖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他還時不時地瞅瞅腳底,生怕再著了鄒曉的道。在他眼里,鄒曉剛剛的攻擊完全就是運(yùn)氣,所以鄒曉也就沒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看著直接略過自己向著葉重沖去的彩毛,鄒曉的心里樂開了花,看來做女人,還是有不少好處的。她輕輕撫了撫長發(fā),考慮著要不要幫幫葉重,給彩毛來個偷襲,不過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他是男人啊,網(wǎng)上不都說男人應(yīng)該保護(hù)女人的嗎,那我是不是得給他一個保護(hù)我的機(jī)會,嗯,我這是為他好~”她在心里不停地做著自我疏導(dǎo),完全沒有去考慮葉重的安危,只不過,她有點替彩毛感到擔(dān)心了。
葉重倒是沒什么想法,反正在他看來,鄒曉幫不幫忙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讓彩毛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他依舊雙手插兜,直到在彩毛準(zhǔn)備揮舞出手中酒瓶的時候才瞬時而動,以左腳為軸心,靠著向左擰腰,向右轉(zhuǎn)髖的動作閃電般的送出右腿,沒有任何花哨,完全靠的是自己的速度進(jìn)行的直線攻擊。集合了三處力量的側(cè)踢就這么“呼呼”地向著彩毛的腦袋上招呼去。
彩毛傻了,是的,再一次傻了。他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頭上的彩毛在隨風(fēng)飛舞。
他覺得自己很冤,因為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碰到了狠人。能夠成為這些小混混的老大,架,他自然也是沒少打的,但是他什么時候見過像葉重這樣的身手,二話沒說,一上來就是這么高難度的招數(shù),這速度,特么的該怎么躲啊。他的眼角破天荒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嘭!”沉重的打擊聲戛然而起。
彩毛之所以叫做蜈蚣,是因為他右邊的嘴唇處有一條蔓延到腦后的疤痕。當(dāng)他歪著腦袋瞪著眼擴(kuò)著鼻孔飛在半空的時候,那疤痕就像一條小蜈蚣似得隨著嘴唇的動作而扭來扭去。但那眼睛里卻閃著怯懦的光芒。
他毫無懸念地撞在了墻上,緊接著又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剛剛還在裝死的黃毛看著近在咫尺的老大一動不動地趴在他前面,腦中“嗡”的一聲,竟然真的嚇暈過去了。
葉重看也沒看還在地上的四個人,旁若無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熟練地拿出自己的特制蘋果撥打了報警電話。他剛剛也只用了三分力,縱是傷不了彩毛的性命,但腦震蕩他恐怕是逃不了了。
看著周圍目瞪口呆的食客,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在等,等一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