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警官 !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葉重,鄒曉真的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精煉的黑色短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細(xì)長蘊(yùn)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dú)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qiáng)勢。
站在他的身邊,莫名的會有一種安全感。
“好帥啊~跟換了個人似的,要是光看外貌,你還真是個做男朋友的好人選。”鄒曉難得的夸了他一回,當(dāng)然也沒忘了損他一句。因為之前買的東西都是他付的錢,索性他就直接把信用卡塞到了鄒曉的衣兜里。抽出兜里的信用卡,鄒曉就準(zhǔn)備去收銀臺付款了。
“嗯?曉曉,曉曉,是你嗎?”
鄒曉看著正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這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陸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叫我曉曉,會讓別人誤會的?!?br/>
男子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曖昧的說著。“曉曉,你來了冰城怎么也不給我打電話呢,我正準(zhǔn)備今天問問叔叔你多會開學(xué),好開上我的寶馬去接你啊,你看看你,肯定是坐火車來的吧,一路上得受多少苦。”
鄒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讓她說出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一個人,那一定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之一。
陸雄的父親原來是佳市警察局的局長,是她爸爸的頂頭上司,而且同在一個家屬院里,所以從小他們就認(rèn)識,硬要說的話,他們還能算是青梅竹馬。但鄒曉從來都不這么認(rèn)為。
陸雄喜歡她,在家屬院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鄒曉已經(jīng)很直白的拒絕過他無數(shù)次了。在她眼里,陸雄就是個十足的紈绔敗類。仗著自己的父親是警隊里的隊長,他到處作惡。毆打同學(xué),勾結(jié)校外的混混對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收取保護(hù)費(fèi),甚至還有強(qiáng)奸女同學(xué)這種禽獸的行為,這些罪行里面的任意一條,都足夠她拒絕他一百次了。
鄒曉很想給他狠狠來上一腳,讓他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但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她的父親恐怕就要遠(yuǎn)離仕途了。
對于陸雄的行徑,鄒曉的爸爸多少也有所耳聞,他當(dāng)然選擇支持自己女兒的決定,但是迫于陸雄父親的壓力,他也只好委屈鄒曉先使用拖字訣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丟掉了工作,那一家人的生活還怎么繼續(xù)。他有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對于這件事,他也只能說是無能為力。
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事情忽然有了轉(zhuǎn)機(jī)。陸雄的父親陸剛不知為何被調(diào)到了冰城任職,雖然還是隊長,但相比佳城來說,間接相當(dāng)于升了一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鄒曉比他們一家還要高興。她想著,這樣一來,陸雄全家就要搬到冰城去,相隔兩地,他也就沒法再煩著自己了。但眼下看來,情況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樂觀。
既然躲不掉,那就冷處理好了。鄒曉沒有回答陸雄的話,自顧自得看起了旁邊架子上的衣服,好像陸雄就是空氣一樣。
陸雄今天本來只是路過這里,順道買一條皮帶,結(jié)果在下樓的時候碰巧看到了鄒曉。說實話,他不缺女人,靠著他爹在位這些年所撈來的錢,就算是那些二流小明星他也能夠弄上床玩一玩,他堂堂陸家大少,看上哪個女人什么時候不是勾勾食指就能到手,但惟獨(dú)鄒曉,永遠(yuǎn)都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給錢?她不要。用強(qiáng)?打不過。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對于鄒曉,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了愛,有的,只是深深的征服欲。
早在陸雄攔住鄒曉的時候葉重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剛開始他還以為陸雄是鄒曉的好朋友,聽了一會兒后才了解了事實的真相。什么“開上我的寶馬去接你”,這明顯就是個裝b貨啊。雖然鄒曉沒少欺負(fù)自己,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絕世好人,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顆好白菜就讓這樣的豬給拱了吧,秉著做一個新時代好騷年的原則,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必要幫幫她的。
“曉曉,你看這個床罩怎么樣,顏色是不是和咱們家里的床很配?!比~重的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手里捏著床罩的一角,溫柔地對著回過頭來的鄒曉說道。尤其是“咱們家”三個字,更是被他有意的加重了語氣。
鄒曉看著葉重對自己眨了眨眼,當(dāng)下就明白過來。
“嗯嗯,顏色很搭呢,陸雄,你覺得我男朋友挑的那個顏色好不好看?!闭f著,還做出一個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
陸雄徹底的被激怒了,剛剛被當(dāng)做空氣,現(xiàn)在又被當(dāng)做猴耍,他再也不想繼續(xù)偽裝下去了,終于露出了自己原本猙獰的面目。
“好看你媽比啊,你個臭婊子,竟然都和人家上床了,那你之前還和我裝什么貞潔烈婦,你憑什么不答應(yīng)我。”看了看正笑瞇瞇地望著自己的葉重,他的火就竄得更高了。
“哦~我明白了,都是因為這個小白臉吧,對,肯定就是這個小白臉,我剛才都看到了,他買衣服的錢都是你給掏的吧,原來你喜歡當(dāng)女王啊?!闭f著,他又把槍口轉(zhuǎn)向了葉重。
“喂,我說,小白臉,捆綁好玩嗎,滴蠟爽不爽,就看你這小身板,估計也不能讓那個騷娘們滿足吧,???”
葉重依舊保持著自己迷人的微笑,在旁邊路過的顧客看來,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主人在耐心安撫一只正在撒潑胡鬧的猴子。“我行不行,她知道,不過你行不行,你自己知道?!敝翱粗懶圩呗诽摳〉牟椒?,他就知道這一定是個被酒色掏空了的主。
陸雄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葉重的話可謂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因為縱欲過度,他的那里現(xiàn)在連三分鐘都堅持不了,雖然每次都逼著胯下的女人說他好厲害,但事實就是事實,烏云一直都未曾離去。
眼看著自己吃鱉,他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一個大老爺們靠著女人生活,你不覺得丟人么?”
葉重心里越發(fā)覺得此人可笑。“你啃爹可以,我啃媳婦就不行嗎?”他沒有否認(rèn)自己是被鄒曉包養(yǎng)了,待會他還指望著靠這句話掙個長期飯票回來。
“我啃爹那是我爹有能耐,有本事你也啃啊?!?br/>
“我啃媳婦那是我有能耐,媳婦是我自己找的,你爹是你自己找來的嗎?”
陸雄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說不是吧,那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沒能耐了,說是吧,那就等于把自己的親爹給賣了,這種問題,怎么回答也都是個坑啊。
“操,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弄死你?!弊焐蠜]有占到什么便宜,但他也不想落了面子,眼神里的狠毒一閃而過。
葉重用手拍了拍嘴巴,假裝打了個呵欠?!澳悄憧傻米ゾo了,我還忙得很呢,*一刻值千金,曉曉,我們走嘍~”
鄒曉乖巧的窩在葉重的臂灣里,任由他摟著自己,直到淡出了陸雄的視線才又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大笑起來。
“哈哈,色狼,你也太狠了,你是沒看見咱們臨走的時候陸雄臉上那個糾結(jié)的表情,我看,你以后不如改名叫做禽獸好了。”
葉重故作瀟灑地拂了拂額前的劉海,淡定的說道:“別喊我禽獸,多了解點(diǎn)我,你會知道,其實,我禽獸不如的?!?br/>
“……”
“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有什么優(yōu)點(diǎn)……”
“當(dāng)然敢啊,我的優(yōu)點(diǎn)是我會知錯能改~”
“沒看出來……”
“哦,那估計是我的缺點(diǎn)迷惑了你的雙眼,我的缺點(diǎn)是……我改的很低調(di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