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 那么遠(yuǎn) !
我聽見門前傳來的聲音,欣喜的抬起頭,看到陸恒挺拔修長的身影擋在門口,俊臉皺著眉頭,溫和的臉比往日凌冽幾分,眼神陰鷙的盯著剛剛下命令帶走我的人。
那男人冷冷的笑了笑,邁著看似及其張狂的步子,走到陸恒面前,看樣子本是想漲漲自己的氣勢,可在身高上,陸恒就完全碾壓了他。
陸恒垂眸冷眼看著他,嗓音低沉濃厚,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放開她,不然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里。”
那男人用手搓了下自己的下巴,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冷笑道,“好啊,那我今天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看你怎么讓我出不了這個門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朝著陸恒的臉,打了過去,卻被陸恒靈活的閃開了。
頓時間酒吧里亂作一團(tuán),四處充滿著尖叫聲,撕打聲,還有東西被推到,摔碎的聲音。
我看著這樣的場面,心提到了嗓子眼。駕著我的兩個男人,眼看著他們的老大被陸恒打,終于松開了我,小跑過去上前幫忙。
我趁亂逃到了角落里。
剛剛的調(diào)酒小哥忽然一把拉住我,然后將我藏在了吧臺底下。
我在吧臺下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膝蓋,身子不停的顫抖,耳朵豎起來,精神緊張到了極點,聽著外面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酒吧里終于安靜下來。
調(diào)酒小哥,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沒事了,你出來吧,陸老板已經(jīng)將他們都攆走了。”
我這才勉強(qiáng)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
我站在吧臺里,看著陸恒朝我走來,對我淡淡的笑了笑。我看見他嘴角已經(jīng)滲出血來,鼻子微酸,眼眶就紅了。
陸恒見我要哭,趕忙輕聲的安慰我,“好了,我沒事,我送你回家吧。”
我拼命的點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沒想到陸恒會為了救我,和這些地痞流氓發(fā)生沖突。
我想那人竟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將我正大光明的擄走,一定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似乎給陸恒惹了不小的麻煩。
陸恒伸出手,似乎想幫我擦掉眼淚,但我還是下意識的躲開了,自己抬起手擦了擦臉,心里有幾分內(nèi)疚道,“對不起……”
“不怪你。”陸恒淡淡笑了笑。
隨后我被調(diào)酒小哥扶著從吧臺里鉆了出來,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有些害羞的低了下頭,撓了撓腦袋,小聲道,“客氣什么,我應(yīng)該的。”
我驚魂未定,但還是勉強(qiáng)和他笑著道別。
從酒吧里出來,我才算松了一口氣。陸恒站在我身側(cè),看著我,問道,“我送你回家?”
我想到楚葉辰在家,心中有些別扭,但還是點頭說了好。
我們一同往他車子的方向走去,他貼心的替我開了車門,我和他面對面站著,陸恒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我,忽然低聲道,“今晚能不回家嗎?”
我忽然愣住,抬眸對上了他帶有幾分期待,卻又如此深情的眼睛。但就再我剛想拒絕他的時候,我看見身后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刀,直接就奔著他沖了過來。
我在路燈的照耀下,恍惚看清那男人的臉,是剛剛在酒吧里下令擄走我的男人。
我情急之下,嘴里大聲喊道,“小心。”身子卻本能的繞到陸恒后面,直接擋住了男人伸過來的尖刀。
頓時我只感覺小腹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陸恒被我的舉動下了一跳,可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攤到在地上。
那男人看到我倒在血泊里,好像害怕了。扔下刀就跑了。
那一刻,我只感覺我的肚子,宛如被活生生的剜出個口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還有溫?zé)岬囊后w,不停的往外流,渾身失去了所有力氣,仿佛被抽空一般。
陸恒見我躺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住了。他猛然蹲下身子,將我一把抱起,然后塞進(jìn)了車后座,直接帶我飆車到醫(yī)院。
一路上還不停的和我說話,聲音里充滿了恐懼,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帶著哭腔的大聲喊道,“姚佳,你千萬別睡,千萬不能睡!”
到了醫(yī)院,他直接抱我沖進(jìn)了急診室,那時候我還有一絲清醒,我用手狠狠的捂著流血的地方。
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汗來,整個人都攤在陸恒的懷里,甚至沒有力氣去挽住他的脖子。
他沖進(jìn)醫(yī)院后大聲的吼道,“醫(yī)生,快來人!”
那時候,我只感覺我躺在平板車上,眼睛里滿是陸恒那張憔悴卻又滿是淚水的臉,他淡色的唇在我眼前一張一合,可我卻聽不清楚他說了什么,耳朵瞬間失聰,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
陸恒正憔悴的坐在我床邊,雙手握著我的手,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眼神卻始終落在我的臉上。
我對上他的眼神,他喜出望外的露出笑容,眼眶濕潤了。
“姚佳,你終于醒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并沒有力氣說話。只感覺肚子上傳來絲絲的隱痛,我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他溫柔的問我,“還疼嗎?要不要我找醫(yī)生給你打針止痛藥?”
我又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然后四處掃了一眼,想找手機(jī)。
陸恒似乎知道我在找什么,他將手機(jī)遞給我,我拿過手機(jī),看到上面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最近的來電,是在早晨八點。而如今上午十點多了。
這些電話都是楚葉辰打的。
我剛想回?fù)苓^去,電話又打了進(jìn)來。我沒有猶豫,直接按了接聽鍵。
電話里傳來憤怒的低吼聲,“姚佳,你到底在哪?一夜都沒有回家,我等了你一夜!”
我強(qiáng)忍著肚子上的疼,輕聲開口,“我在醫(yī)院。”
“你怎么了?”楚葉辰一下聲調(diào)很高,我聽得出是對我的擔(dān)心。
等我掛了電話,沒有十多分鐘,楚葉辰就沖進(jìn)了病房。他看見陸恒坐在我床邊,微微蹙眉,但沒有說什么,朝著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