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憤然無比的走回座位,直接端起酒,面無表情的當著何軒陽的面,喝了進去!
哐當當!!!
喝完后,我直接將碗給砸了!
“嗯?!”何軒陽看到我這一通操作后,頓時雙眸一顫,“吳雙,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地面上散落一地的碎片,又看了看我。
“什么意思?!有本事咱們直接來吹瓶啊!!誰不喝誰是孫子!!”我橫著眉,直接從桌下拿了兩瓶新酒出來!
破!破!
將兩瓶新酒的瓶蓋都打開后,我甩了一瓶給何軒陽!
“敢不敢喝?!”我瞪著何軒陽,盡量克制著內心的憤怒,對何軒陽問道。
“呵呵!!我怎么不敢?!喝就喝!!”何軒陽呵呵一笑,用很是輕蔑的眼神看著我。
只見他繼續對我搖頭晃腦的說道:“吳雙啊吳雙!今天誰他媽要是不把自己瓶中的酒喝完,誰他媽就當場跪地叫對方爺爺!!來不來?!”
我沒有說話,而是立即將白酒瓶口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咕嚕咕嚕!!
沒錯,用實際行動說話,便是我對何軒陽這狗叼最直接的回應!
何軒陽看到我開始后,也不敢落后,跟著開始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我們都能清晰的聽到對方將酒咽進腹中的聲音,翻江倒海,氣吞山河!!
在過了大約二十秒鐘后,我率先干完了瓶中的所有白酒,并將瓶子倒過來給何軒陽看,一滴不剩!
此時的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了,但我還是強行穩住了自己,用手扶著桌面,沒讓自己倒下,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何軒陽。
只見正在吹瓶的何軒陽,看到我已經把酒喝完后,頓時雙眸一顫,趕緊加快了速度,著急忙慌,不甘落后!
但五六十度的高度白酒,又豈是那么容易吹瓶的?
期間,他足足歇了四次,才斷斷續續的將酒全部吹完。
但吹完這一瓶高度白酒后,他的狀態與之前相比,完全已經判若兩人!
眼神迷離,滿臉通紅。
他那憋屎的樣子,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噴出來。
哐當當!
下一瞬,他手中的酒瓶直接哐當落地……
轟!!
緊接著,他整個人也轟然倒地,雙眼翻白,四肢顫抖,異常恐怖!
“軒陽!!”
“哥哥!!”
早就被震驚到了的白雪迎和何軒蘭,也在這時醒悟了過來,連忙上前將已經昏死過去的何軒陽扶了起來!
“服務員!!服務員!!快來救人!!”
“服務員!!”
“服務員!!”
白雪迎和何軒蘭二人,接二連三的對著包廂門外大聲呼喊著……
而我,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順勢坐在了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白雪迎和何軒蘭兩人使勁將何軒陽拉出包廂……
雖然今晚喝得并不多,三瓶多一點,但主要還是喝得太猛了,生產隊的驢也不帶這么消耗的。
“來了來了……來了……”
就在白雪迎和何軒蘭兩人剛好將何軒陽拉到門口的時候,之前那個將孫坤和黑豆背出去的服務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不……不好意思……實……實在太……太累了……”服務員一邊說著,一邊將何軒陽架在了肩膀上。
“上……上一個背下去的那個老板,幫他叫的救護車還沒有來,把這個老板背下去,應該可以讓他們倆……坐……坐同一趟救護車……”
走廊里面,傳來了服務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我聽到這里的時候,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
我小舅子黑豆還在樓下等救護車啊!
于是我趕緊起身,追了上去,跟在服務員以及白雪迎和何軒蘭的身后!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了啊!平時三天才抬出去一個,今天一天就抬出去了三個……”
“據說他們都是同一桌上的人,喝酒賊猛!”
“就算喝酒再猛也不至于喝成這樣啊!估計是喝了假酒吧……”
路上,其它正在送餐的服務員,很是不解的看著我們一行五人,不停的喃喃道……
滿腦子恍恍惚惚的我,也沒細聽,只顧著跟著前面背著何軒陽的服務員,走到樓下……
笛嗚笛嗚!笛嗚笛嗚!
當我們正趕到聚全德大門口的時候,一輛閃爍著警報燈的救護車,剛好朝遠方駛去……
“等一下!等一下啊!”
“等一下!”
“等等!還有人沒上車啊!”
服務員,白雪迎,何軒蘭,三人,對著遠去的救護車大聲呼喊著,但即便他們喊破了喉嚨,救護車也沒有停下來。
而且我知道,就算救護車上的人聽到了他們仨的呼喊,也不會停的,因為那輛救護車上,坐著心急如焚的玉金香。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何軒陽沒有趕上黑豆的那趟救護車……
“沒辦法了,只能再叫下一趟救護車了……”
只見服務員將何軒陽放在了地上,對他身后的白雪迎和何軒蘭攤了攤手,很是無奈道。
然后,他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嘟……嘟……嘟……
“您好,這里是京都市急救中心,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
由于服務員開的是免提,所以我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您好!這里是聚全德總店,這里有一位酒精中毒的患者,需要救護車過來搶救一下。”服務員連忙說道。
“聚全德總店?剛才不是已經派救護車過去了嗎?”服務員的揚聲器中,傳來了120急救客服很是疑惑的聲音。
“這是今晚的第三個了,你們趕緊派車過來吧!”服務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的,馬上給您安排救護車……”
……
掛完電話后,服務員轉過頭,用很是不解的語氣對我問道:“我就實在想不通了,你們怎么就能喝那么多酒?”
面對服務員的問題,我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對他說道:“你們店有冰鎮的可樂嗎?我好渴……”
我說著,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五六十度的高度白酒,喝下去三瓶多,那種口干舌燥的感覺,簡直堪比撕心裂肺!
我感覺我也要叫救護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