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要將湯留下來,希望薄少能喝,知道她的廚藝有多好。
但保鏢卻是提著她的保溫湯盒,盯著她,一起帶了出去。
林婉瑜的手拿著保溫盒不得不離開這餐廳。
她心里想到的是,薄少這次將她叫出來興師問罪,一定是因為那個賤人私底下告密了吧!
不然的話,薄少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林婉瑜在心里對那個狐貍精更加怨恨了。
那個女人看上去純潔無害,什么都不懂,但實際上,她肯定都是偽裝的,為的就是薄少更加憐惜她,寵愛她!
林婉瑜想著,結婚日期就在年底,還有六個月的時間。
只要是她成為了薄少的妻子,那么她就有的是權利和時間去對付那些不三不四的賤人!
但就在她回家時,她派出去調查那個女人消息的偵探卻是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那就是,薄少曾經(jīng)帶一個女人去醫(yī)院檢查過身體,還是婦產(chǎn)科。
這個消息比她親眼看到薄少和那女人在一起的畫面還要給她更大的沖擊,就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她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甚至是無法相信這就是事實。
那賤人竟然懷孕了!
對方憑什么竟搶先一步懷了薄少的孩子?
要是對方生下一個健康男孩的話,是不是都可能會成為薄家的繼承人啊。
那個狐貍精就一定會動搖她的地位。
林婉瑜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害怕。
她在心里暗自下定決心,她不能讓那個狐貍精生下那個賤種的,絕對不行!
只有她的孩子才是薄家的長子嫡孫。
回到家后,蘇婉仍然心存余悸。
這一天里,在她的身上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她竟然如此大膽的說出了一直都藏在心里的話,然后還親眼看到了薄景琛震怒的樣子,也嚇壞她了。
蘇婉將自己的身體藏在床上,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肚子里的孩子。
“寶寶,媽媽不是不高興你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大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你是最無辜的。只是我真的好怕,你出生后,會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就像是媽媽一樣?!?br/>
“媽媽啊,從小到大都被人說雜種,是小三的孩子!在學校里,班級上所有的同學都知道我的事情,他們嘲笑我,也不和我玩,所以我一直都沒有什么朋友。很多時候,我并不快樂,還很自卑。私生子的這個名稱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是輕描淡寫的,不值得一提,但對于我來說,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十字架一樣,重重的背在身上,我也是被判有罪,是丟臉的存在,壓得我喘不過去氣來。所以我真的很怕,你也會和我有同樣的遭遇,在那時,我又能不能保護你呢?”
“還有啊,媽媽一直都想要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媽媽不想要去傷害別人,也不想大富大貴,只求問心無愧,行事光明磊落??赡苁且驗閶寢尡蝗酥钢更c點太多了,所以別人越是說媽媽長大以后也會是個爛貨,小三,是一個不好的人,媽媽在小時的時候卻反而越是會在心里發(fā)誓,一定不要成為人們嘴里常常所說的那樣人,一定要給他們看看,媽媽會是一個光明磊落,不會去破壞別人婚姻的人!結果呢這也許就是命吧,命運一開始就注定了媽媽是這樣的人,容不得媽媽反抗,媽媽最終還是成為了自己最不想要成為的那種人?!?br/>
蘇婉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寶寶,媽媽的心事只能對你說說,你會不會覺得媽媽很啰嗦啊。對不起啊媽媽就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以后,不會再說了,免得會打擾到你。說不定,你現(xiàn)在正在媽媽的肚子里安安靜靜的睡覺呢,要是吵醒了你,可不好了?!?br/>
蘇婉的精神力和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她的腹部上,所以沒有注意到門已經(jīng)被開了一條縫隙,有人正站在門后。
薄景琛的手緊緊握住,剛才蘇婉對孩子所說的話,他全部都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這就是她的心聲嗎?
即使是他已經(jīng)承諾過,只要有他在,不會有人欺負孩子,她還是不相信。
且她是骨子里厭惡做別人的情婦吧,所以在見到林婉瑜那個女人時,她才會表現(xiàn)出那樣失魂落魄的模樣!
莫名的,他的心竟然有點點疼痛。
如果他早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是一定不會允許那些人欺負她的,以后也不許。
至于這一次,她說錯了話,姑且就算是她情有可原好了,他就再饒了她一回好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他不再生她氣了,而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
薄景琛直接推開了門,進入了房間。
蘇婉聽到響聲時,被嚇了一大跳。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了,薄景琛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蘇婉不禁緊張的在想著,他到底來多久了,是不是將她剛才所說的話全部都聽見了吧?
她幾乎是本能的開口詢問道:“薄少,您您什么時候來的?”
薄景琛冷冷的說道:“剛才!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事情,很心虛?”
蘇婉立刻搖頭,“沒有。”但她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氣,聽這男人的語氣,他應該是沒有聽見她剛才說的話,那就好了。
她還是不愿意將剛才心里的那番隱私心事被別忍聽見,尤其這個人還是薄景琛。
但蘇婉還是少不了害怕。
她可沒有忘記,就在公司里,她可是惹得他非常不高興的,這才被“趕”了出來。
他是不是回到家里了,還要繼續(xù)教訓她啊?
蘇婉忐忑不安,不敢去看薄景琛。
薄景琛走到床前,看著就像是受到驚嚇兔子一般的女人,眉頭下意識的皺著眉頭,這個女人難道就這樣害怕自己嗎?
他在她眼里就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嗎?
但這個女人明明多次惹他生氣,他卻是都一忍再忍,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難道,她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容忍和耐心嗎?
她是特殊的存在,不然的話,她怎么先還會好端端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