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下意識的搖搖頭,“沒什么。我剛才去了洗手間了?!?br/>
薄景琛看著蘇婉的臉色蒼白,將她抱到沙發上,斷定她臉色不好是因為生病。
薄景琛立刻讓醫生趕緊過來,不許耽誤哪怕一點點時間。
但當醫生趕過來,給蘇婉進行了身體檢查,醫生膽戰心驚的對薄景琛回答,蘇婉的身體并無大礙。
薄景琛仍然皺著眉頭,問道:“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婉剛才就一直都在強調,她真的沒事,但奈何薄景琛不聽,堅持請醫生過來。
蘇婉再次堅定的說道:“我沒有覺得不舒服,真的。”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隨時隨地都對孩子極其在意,生怕孩子出半點閃失。
莉莎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心里想著,待會還是將剛才蘇小姐遇到林婉瑜小姐的事情匯報給少爺聽才行。
雖然醫生沒有檢查出蘇婉的身體有任何問題,但薄景琛還是讓蘇婉躺在辦公室的附間休息室里的床上休息,不準她動一下。
蘇婉心情復雜,閉著眼眸,一動不動,假裝自己睡著了,實際上她的大腦就像是一團漿糊一般,是亂的。
那位小姐之前說的話,就像是緊箍咒一般在她的耳邊念叨著。
難道,對方就接受“兩女共侍一夫”嗎?甚至是多女都可以嗎?
只是將對方當成姐姐妹妹的,大家相互之間都心知肚明。
她質問自己的心,但她做不到自欺欺人,也做不到坦然的去面對這種扭曲又可怕的關系。
她好像是掉入到了黑洞里似的,沒有盡頭,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掙扎到什么時候。
漸漸的,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莉莎單獨面對薄景琛時,全身緊繃如同大理石一般堅硬。
她都不敢去看薄景琛。
薄少可是赫赫有名的黑面,手段狠辣的人,且他的身上氣勢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別說靠近了,就是別人在他面前多說幾句話,都是不可以的。
然,迄今為止,她就見到過一個例外,那就是蘇婉小姐。
蘇婉小姐堪稱第一人能讓薄少竟主動關心和詢問!
而且蘇婉小姐還是第一人能被薄少觸碰的人。
要知道,她們可都是知道薄少的規矩,嚴禁任何人觸碰薄少的皮膚,更別說投懷送抱了。
但蘇婉小姐卻就是那個特例,一再而三的破壞了薄少的規矩。
所以她們這些薄少手底下的人,暗自都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如果她們還想要繼續留下來的話,就一定得對蘇婉小姐十分上心,絕對不能怠慢。
“薄少,其實有件事情,我想要和您說?!崩蛏⌒囊硪碚f道?!笆呛吞K婉小姐有關的?!?br/>
“說?!北【拌〉哪樕狭⒖叹吐冻隽藝烂C表情。
莉莎恭敬說道:“薄少,之前,我們跟著蘇小姐去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林婉瑜小姐!她和蘇小姐說了幾句話?!?br/>
薄景琛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眼眸里也露出銳利目光,“說了什么!”
怪不得,她一回來的,她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是不是那個女人對蘇婉說了什么,讓蘇婉不高興了!
莉莎解釋道:“林婉瑜小姐對蘇小姐介紹了,她是您的未婚妻,還說都是姐姐妹妹的,以后可以一起相處之類的話?!?br/>
“她有什么反應?”
“蘇小姐的臉色不好看,但沒有說什么,應該是嚇到了,還有很大的驚訝。畢竟蘇小姐之前都不知道林小姐的存在?!崩蛏€是下意識的為蘇小姐說話。
薄景琛的表情陰沉,說道:“誰讓她進公司的!”
莉莎不敢說話。
薄景琛讓她退下,但也吩咐財務給了莉莎三年的年終獎,作為這次她將事情告訴他的獎勵。
薄景琛讓許峰立刻進來。
他眼眸冰冷的看著許峰,“以后不準閑雜人等進公司,包括林家的任何人!”
許峰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薄少很少會如此發怒。
“是,薄少?!?br/>
薄景琛對許鋒說道:“如果再有下次的話,你不用再來了?!?br/>
許峰只將頭低得更厲害,“是,薄少,不會有下一次了?!?br/>
就在這時,突然間,休息室里傳來了女人的驚呼聲。
“不要!我不是小三!”
薄景琛和許峰都立刻聽出來了,是蘇婉的聲音!
薄景琛沒有任猶豫,立刻就沖向休息室。
許峰可不敢沖進去,只好是在外面等候著,以免薄少隨時需要他。
蘇婉剛剛醒來,額頭上還有汗水,眼眸里還沒有褪去驚恐的神色。
薄景琛本能的將她抱住,關心的詢問道:“怎么了?”
蘇婉的眼眸就像是盛滿了清泉似的,淚水從眼眶里流了下來。
她還未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呢喃道:“我不要做小三!”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但夢卻是那樣真實。
她夢見了,一群人圍繞著她,用鄙視和怨恨的眼神看著她,對她破口大罵,說她是小三,是賤人,是沒皮沒臉的,只會是勾引人的賤人。
林婉瑜正穿著婚紗站在她的面前,還不停的喊著她妹妹!
她想要逃,但那些人還是在她的身后對她窮追不舍,就是不肯放過她,還是不停的罵她是小三。
薄景琛的眼眸里低氣壓更深了,質問道:“誰和你說這話!”
蘇婉卻是有一種從心底里涌出來的自卑和惶恐。
“沒有誰說。”
“那就不準這樣想!放心,沒有誰敢對你說這些話!今天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以后不會再有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你就放心吧。知道嗎?”薄景琛以為,是今天林婉瑜那個女人逾越了,找上她來,嚇到她了。
蘇婉低著頭,說道:“別人不說,事實就不是事實嗎?薄少,您總有一天要和其他女人結婚的,我如果再跟著您,我就是介于婚姻的小三。我不想做小三,我也做不起。薄少,求求寧寧了,能不能在您結婚之前,放了我可以嗎?在這之前,您要對我做什么都可以!”剛才的那種噩夢太可怕了,讓她的骨子和靈魂都感到顫栗。
她真的怕了,也厭惡被人指指點點,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
“你就這樣在意我結婚!結婚不過是一場協議吧!就算是有其他女人做我的妻子,但那只是一個空名!你根本就不用去在意她!她比不上你,甚至她都不夠資格和你比!我之前也已經給了你承諾,你的孩子如果被教導得好,就是我的繼承人!這些還不夠嗎?難道說你貪心不足,你還想要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