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明亮干凈的星空懸掛在頭頂,森林中蟲鳴之聲此起彼伏。 一堆篝火靜靜的燃燒著。三根臂粗的木棍,交叉綁在一起,搭出了一個簡易的架子,支在火堆上。 架子下面,用繩子吊著一口小黑鍋。 小黑鍋蓋著蓋子,伴隨著白色霧氣,里面傳出咕咚咕咚的聲響。一股濃郁的香味傳播開來,彌散在樹林之間。 “秋!什么時候才能吃啊。”鳴人蹲在篝火旁邊。用筷子敲著碗,嘴里不停的往外流口水。 小櫻離著鳴人遠遠地,嘴里不停的嘀咕:“沒出息……” 蘇重呵呵笑著道:“快了,再等會兒。”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好多次啦。”鳴人撇著嘴不滿道。 蘇重盤膝坐在篝火旁,聞言笑了笑。抬頭對著倒吊在樹枝上的佐助道:“好了佐助,下來吧。” 佐助一個漂亮的后空翻落地,一臉酷酷的走到蘇重身邊盤膝坐下,慢慢恢復查克拉。 小櫻看的兩眼放光。 鳴人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切,有什么了不起。” 小櫻聞言臉色一變,一腳踹中鳴人的屁股。鳴人防備不急,一頭扎進了火堆了。 登時被燒的哇哇大叫,明亮的金發,被燒的坑坑洼洼焦黑一片。 卡卡西復雜的看著佐助:“在這個年齡,有這種查克拉控制能力,已經非常出色了。秋,你是一個好老師。” 蘇重聞言搖了搖頭:“我能教給他的東西不多。也就體術和查克拉控制,剩下的要看他自己。而且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指點別人。” 卡卡西沉默良久,突然開口道:“你為什么那么執著于仇恨的力量。仇恨能夠給人帶來力量,但仇恨更會毀了一個人。” 蘇重好笑的看了一眼卡卡西:“我確實執著于力量,但誰告訴你我執著于仇恨了。” 卡卡西愕然的看著蘇重。 佐助茫然的轉過頭,不解的看著蘇重。他一直認為,蘇重之所以那么拼命的修煉,就是為了找鼬報仇。 這讓佐助一直有種愧疚感。他的哥哥殺死了整個宇智波。其中自然包括宇智波秋的家人。 可此時聽蘇重說,他竟然沒有仇恨。 這是在寬慰他,還是在欺騙卡卡西? 蘇重拍了拍佐助的后背:“仇恨有佐助承擔就足夠了,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關注這些無聊的東西。” 卡卡西滿臉的不信。 蘇重懶得解釋,眼睛一轉突然道:“卡卡西,你既然身為佐助的指導上忍,是不是應該交給他一些絕技?” 卡卡西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你想讓我教他什么?” “當然是雷切。”蘇重理所當然道。 卡卡西眼睛一翻:“憑什么。” 蘇重臉上帶著笑意,眼中笑意卻越來越少:“就憑你的那只眼睛。” 蘇重伸手指著卡卡西被護額蓋在下面的眼睛。 “你可以不教,但我會收回那顆眼睛。他屬于一個人,但也屬于宇智波。”蘇重淡淡道。 卡卡西臉色一變,眼中帶著些冰冷:“你在威脅我?!” 蘇重對卡卡西眼中冰冷視而不見:“我只是在提醒你。”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蘇重轉過臉,滿是嚴肅認真的道。 卡卡西:“……” “哎呀呀,這么美味的食物,怎么能沒有酒呢。來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達茲納兩腮棗紅,眼中閃著精明。 老頭非常聰明,即使今天的任務出了變故,他仍然能夠說服卡卡西一行人繼續執行任務。 此時看到蘇重和卡卡西言語鬧僵,立即跳出來和稀泥。他可不希望因為糾紛,導致任務的失敗。這可是關乎他自身性命的事情。 蘇重若無其事的接過酒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直接扔了回去。 他上一輩子喝的是最好的酒,此時聞到達茲納的劣質酒,一點兒喝的欲望都沒有。 卡卡西眼中滿是陰沉。即使是遲鈍的鳴人,也感覺到了氣氛壓抑。老老實實的吃過飯,分配好值夜人,眾人各自休息。 蘇重閉著眼睛躺在睡袋里,并沒有睡意,他在思考白天那人的攻擊。 對方能夠用幻術躲過洞察眼,蘇重不得不重新考慮洞察眼的本質。 在蘇重眼中,他能夠看到周圍五米的一切。但看到的并不是單純的畫面,而是一種聲音、影像、氣味等等的混合體。 以前沒在意,現在想一想。洞察眼看到的東西,其實是五感的混合體。 那么所謂的洞察眼,其實是放大了的五感。只不過宇智波眼睛特殊,因此才以視覺的形象表現在外。 蘇重恍然,怪不得這兩年洞察眼進步飛速。現在卻又停滯不前。 這是一種和他的身體完全綁定的能力。 身體越強,五感越敏銳,洞察眼越強悍。 以前,蘇重還對寫輪眼抱有僥幸心理,此時已經完全死了心。 之前以為洞察眼是寫輪眼的變異。現在看來,其實是劍意融入了身體,刺激五感所產生的能力。 確切的說,是劍意、破界珠、和身體力量綜合作用的結果。笑傲世界當中,他的五感就已經特別敏銳。 在這個世界,這種敏銳五感更加明顯。 這么一來,蘇重就理解了他為何會受幻術影響。 洞察眼看到的,其實是五感感知的視覺化。針對的是物理世界。 幻術就是在模擬物理世界的氣息,擾亂人的五感,進而干擾意識。 蘇重眉頭皺起,自己的五感如此敏銳,豈不是說,幻術將是自己的一大克星?!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幻術終究是幻,洞察眼看的是真。只要洞察能力足夠細膩強悍,就不怕幻術。 最重要的是,幻術最終需要作用道意識上,或者說靈魂上。只要自己的靈魂足夠強大,意志力足夠強悍,幻術就無法干擾意識。 洞察能力、意志強度,靈魂力量、血肉力量……蘇重腦子里不停的轉著這些詞匯。 他一刻不停的在思索自己的方向。 …… 一處寬敞的庭院之內,假山流水錯落有致,置身其間頗為美妙。 不遠處是一棟氣派的木質房屋。房間內,擺放著不少的裝飾物品。 有帶著銹跡的長刀,有詭異艷麗的面具,更多的是一些精美的黃金造物。 一個矮胖子大咧咧的坐在蒲團上。身前跪著些著裝怪異的忍者。臉上畫著不明意味的油彩,腰間或背后都帶著兵器。 “你們這群廢物,只是去殺一個老頭子,竟然會失敗!廢物!廢物!我花了大價錢養著你們,難道就是為了浪費糧食的嗎!” “卡多大人,達茲納請了木葉的忍者,我們……我們不是對手。”其中一個瘦高個綠頭發的人,顫顫巍巍的解釋道。他跪在最前面,似是身后一群人的首領。 卡多伸手拿起身邊的白銀茶杯,啪的一下砸在瘦高個臉上。瘦高個不敢躲避,頓時被砸破了臉皮,鮮血流了下來。 “廢物……” 瘦高個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不敢反駁。任由血液流下,濺滿身前衣襟。 卡多猙獰著臉,挨個罵完之后,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房間內呼哧呼哧生氣。 卡多財富無數,手底下掌控著龐大的黑暗力量。但即使在厲害,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無根浮萍。 這一次他花費無數,慢慢布局,為的就是徹底掌控波之國。 以一個國家為背景,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比如堂而皇之的組建忍村,蓄養忍者。 但達茲納修建大橋,把他的計劃完全大亂。 “達茲納必須死!看來要讓再不斬動手了。”卡多喃喃自語。 下定決心之后,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該死的達茲納,竟然讓我花費這么多錢去請人。該死!該死!” 桃地再不斬作為頂尖的忍者,雇傭費用可不低。卡多肉痛不已。 不遠處,本來唯唯諾諾的綠頭發首領此時一臉森寒。身旁站著一高一矮兩個黑發忍者。 兩人一身灰衣,臉色慘白,像是長久不見陽光。背后背著一把直刀,手臂上都扣著一個緊貼前臂的臂盾。 三人站在一起,給人一種詭異的相似感。 他們長相迥異,但卻有同樣的麻木冰冷的眼睛。行為習慣的一致,讓人看著三人仿似一個人。 “我們什么時候動手。”灰衣矮個忍者問道。 綠頭發一改懦弱形象,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不急,先讓再不斬去消耗他們的戰力。” 本應該帶著傷痕的臉,此時卻一片光潔,身上一點兒血跡也沒有。 “我們的任務是宇智波秋,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高個黑發漠然發問。 “九尾身邊有暗部跟隨。等他們分開之后,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不能給團藏大人惹麻煩。知道嗎?!”綠頭發盯著兩人嚴厲道。 “是!” 這三個人是團藏的根部成員。為的就是暗殺蘇重。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混入了卡多的勢力。甚至取代了原本的浪忍首領。 “卡多怎么辦?”矮個隨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間道。 “事情結束之后,全面接收卡多的財產,根需要這筆資金。”綠頭發滿臉的冷笑。 在他看來,卡多和他的手下們全都是草包。剛才一個小小的幻術,就把所有的人蒙混過去。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會不會出問題。”高個忍者瞇著眼睛若有所思。 “你在說卡多這個廢物,還是宇智波秋那個廢物?”綠頭發不屑的恨聲道。 “情報你們沒看?宇智波秋雖然有些實力,但一個中忍的體術專精忍者,能有什么作為?哼,到時候我要親自動手!”綠頭發瞪著兩人道。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答應。 他們都知道,因為綠頭發監視宇智波秋不力,受到了根部的懲罰。綠頭發根部這是打算親手報復。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