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木棉窩在墨焰的懷中,聽著他穩(wěn)健的心跳聲。
“先生,我聽說那個孫荃竹似乎挺喜歡你的。”
“喜歡我的女人很多,也不少她一個。”
“那你對她可有半點……”
“沒有。”
墨焰似乎早就知道她想要說些什么,在她還沒有說完之前就先回絕。
“在你之前沒有,在你之后更不會有,半點都沒有。”
這樣的墨焰讓木棉心安,“可是她是上面那些人看中的女人,如果他們執(zhí)意要讓你娶孫荃竹,那怎么辦?”
木棉現(xiàn)在才接觸他,并不知道他們這個圈子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那我就退伍,讓那些老骨頭自己來管,我看他們是養(yǎng)老生活過得太久,一個個都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先生,你很霸道啊。”
“小笨蛋,你什么都不要管,你只要知道,你好好在我身邊就好。
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其它一切事情都交給我。
如果你想要去念書,我隨時都可以幫你安排。
你要是喜歡呆在這,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前提是你得乖乖的,不許做今天那種讓我生氣的事情來。”
木棉吐舌笑了笑,“那也不能怪我,還不是她說和你睡過,你還給她烤魚呢。
別說我了,換做你你會不會生氣?”
“都是我的錯,阿棉,以后你要學(xué)會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從來沒有騙你。
從前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字的假話。
如果再出現(xiàn)什么張小姐,王小姐,你都不許懷疑我。”
木棉想了想這件事都是她的錯,如果她相信墨焰的話,那么也不會因為孫荃竹的話而影響心境。
“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要相信我,我對司老師只是學(xué)生對老師的情誼,沒有其它。”
“那就好,睡吧。”墨焰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他最怕的就是司卿。
不過好在木棉對司卿沒有半點感情,他心里稍微好了一些。
知道了墨焰的心意,木棉也就沒有一開始那么害怕墨焰會背叛自己。
司卿明顯感覺到今天木棉的心情很好。
“昨晚睡得很好?”
“嗯,還不錯。”
木棉恢復(fù)如常,今天也是充滿干勁的一天。
直到耳邊響起警報聲音,才來這里的第一天木棉就聽到晉安的講解。
這代表著危險,所有人要么原地等待,要么撤離到安全地區(qū)。
沒有得到撤離的通知,那么就是所有人不能出去,呆在這里等待結(jié)果。
當(dāng)大家都在往回撤的時候,木棉卻看到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司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有危險,閣下帶兵過去了。”
“什么危險?”木棉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
哪怕第一天來的時候受到驚嚇,也很快就因為墨焰的出現(xiàn)沖淡她的恐懼。
如今看到出動轟炸機,軍隊,聽到警哨聲,木棉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這里是戰(zhàn)亂地區(qū),不是和平時代,而昨晚還睡在她身邊的先生,卻要第一個沖上陣。
人群之中她看到孫荃竹和軍隊一起離開,從來沒有這樣一刻她那么羨慕軍人。
因為只要是軍人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戰(zhàn),不用像她一樣手足無措。
“具體只有閣下才知道了,木棉,過來和我準(zhǔn)備好醫(yī)療器具,一會兒肯定會有很多傷員送來。”
木棉一顆心全都因為墨焰的離開而緊張,她卻不能忘記了自己的本能。
她來這里不是為了玩,她一定要幫墨焰!
“好。”
木棉本來就是一個冷靜的女人,稍微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和其他醫(yī)護(hù)人員一起準(zhǔn)備,這應(yīng)該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
當(dāng)受傷的人絡(luò)繹不絕送回來,木棉又是害怕又是緊張。
她怕那些受傷的人中也會有墨焰!
司卿提前準(zhǔn)備好了床位還有藥物,傷員送到馬上就可以治療。
在一片忙碌的醫(yī)療隊中,每個人身上的白大褂都被染上了紅色鮮血。
“快,這里有一個重傷患者,司大夫,只有你主刀!”晉安一身血色帶著兩個抬著擔(dān)架的人過來。
見到晉安的那一瞬間,木棉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難道是墨焰!
她強忍著驚慌,朝著擔(dān)架跑去。
短短的一卷距離,她的腳下仿佛負(fù)重幾十公斤。
她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受傷,到處都是血糊著,滿臉蒼白。
但木棉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孫荃竹。
就在不久前,她還看到孫荃竹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離開,回來的時候卻變成這個樣子。
司卿皺著眉頭,一邊吩咐讓人準(zhǔn)備手術(shù),一邊詢問:“怎么傷得這么重?”
到底是孫家的千金,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不是小事。
“孫小姐為了救閣下,以身犯險,最后受了重傷。”
“閣下呢?”木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問出口的,孫荃竹都傷成這個樣子,那他呢?
“閣下沒有性命之憂,木小姐,你過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吧,孫小姐要拜托司少爵手術(shù)了。”
“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木棉,既然閣下也受傷了,你快過去看一看。”
沒有等他說完,木棉已經(jīng)抱著醫(yī)療箱奪門而出。
司卿看著她的背影失神了一秒,但此刻情況危急,顧不得多想。
木棉這輩子都沒有跑這么快,當(dāng)她到了墨焰身前。
墨焰身邊的人都是知道木棉的,頓時散開。
木棉眼淚嘩的一下就砸下來了,“先生……”
墨焰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打濕,盡管還沒有看到傷口,木棉已經(jīng)心疼一片。
“好了,我沒事,別哭。”這個時候他還能笑著安慰她。
“不過就差一點,我就看不到你了。”他無奈的笑笑。
他好笑的看著木棉一邊心疼緊張他,但另外一邊還在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工具和藥水。
明明這么傷心,還能如此堅強。
木棉一刀利落割破他的迷彩服,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木棉的淚水掉的更厲害。
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掉眼淚。
“先生,你答應(yīng)過我你會平安歸來的,怎么會傷得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