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祉玉眼含深意看她:“磐磐,你如今是皇后,不是再從前的小姑娘。皇后說話,可要言而有信。”
顧磐磐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皇帝這樣說讓她有點慫,但還是保證:“一定算話的。”
隋祉玉慢慢頷首。
容定濯這時走出來,氣勢依舊沉穩,絲毫無局促之態。就是看到顧磐磐先前主動湊近皇帝說話,不知說了什么,讓皇帝笑得那般欣悅,心里有些酸。
喬慈衣就沒有容定濯這樣厚的臉皮,見被女婿撞個正著,讓她覺得尤為尷尬,但她面上還是淡定,而且含著如常的笑意。
隋祉玉看到容定濯和喬慈衣,只當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容定濯也不可能真做什么,也就是如顧磐磐說的,說幾句話而已。畢竟這幾天,漕運司的事纏著他,喬慈衣又進了宮,容定濯難得有見到岳母的機會。
幾個人打了照面,也沒說什么,隋祉玉跟容定濯先離開,這幾天君臣二人私底下可是斗得激烈,但面上都挺平和,還談論起武舉的事情。樂文小說網
從兩人見面時的反應,顧磐磐和喬慈衣母女愣是沒看出有什么矛盾。
聞錦思回來聽說皇帝來過,微微一怔,她也就離開這樣一會兒啊?不過,她很快繼續與顧磐磐交談。
離開霞明山的時候,聞錦思對顧磐磐與隋祐恒都表現出不舍,顧磐磐看看聞錦思,倒是在想,聞錦思想不想進宮,或者聞錦思是不是對邢燕奪有好感,她都挺好奇。
回去時顧磐磐問了一句:“阿恒,你是如何認識錦思的?”
隋祐恒說:“有回我去找皇帝哥哥玩兒,正好錦思姐姐在,皇帝哥哥就讓錦思姐姐帶我玩兒。”
顧磐磐就沒再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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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慈衣跟著顧磐磐回到宮里,正好內廷監有人來稟報:“皇后娘娘,宮里新到了一批絲綢,還請皇后娘娘做主分配。不知娘娘可有空,奴婢讓人將樣絲送過來。”
顧磐磐當即就叫人將樣絲送到坤承殿。
如今執掌后宮之權,都在顧磐磐手里,顧磐磐也是在學著各種掌宮事宜,便讓喬慈衣與她一起看新進的貢絲。
雖然顧磐磐在容家不缺衣料,但貢絲的品種齊全,還是要算宮里。容定濯就算都弄得到,但那些最頂級的,一年才出一匹的,他也不能給顧磐磐穿出門招搖啊。
因有不少宮人在,顧磐磐就說:“喬夫人快來挑挑顏色。”
她母親的衣裳都是月摩國的款式為主,又以夏裙為多,秋天的衣裳就那樣兩套,秋冬的衣裳實在不夠穿。反正都是要做衣裳的。
喬慈衣明白過來,說:“這怎么行,臣婦怎能拿宮里的絲料做衣裳。”
顧磐磐笑著低聲道:“您就放心挑選吧,陛下特地讓賜絲帛給您的。但我不知您到底喜歡什么顏色,所以讓您自己挑。”
說到底這些個宮中之物,是賜給王公貴族也好,賜給皇后的姨母也好,都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罷了。
喬慈衣也就不再推辭,論起絲綢,大允真是冠絕當世,有云霞之燦,韶光之韻,還有如水般的輕柔,叫人眼睛都看花了。
顏色很齊全,厚薄絲緞也都有,顧磐磐和喬慈衣眼光都好,倒是專注地為對方挑起來,喜歡的都襯在身上比了比,兩人都是好底子,其實什么顏色都不挑,因此選得還挺快。
兩人選得差不多的時候,顧磐磐想起來,道:“對了,再給喬夫人做幾套舞裙。”
她附在喬慈衣耳邊,笑道:“我在爹爹那里看到有您跳舞的畫,還差點忘記給您做舞裙。”
喬慈衣趕緊拒絕:“不用了,磐磐,我都老了還跳什么舞,以前學的舞也已忘光。”
顧磐磐聽不得父母說老字,她都還沒盡到孝,他們怎么能就老了,就說:“您美著呢,您才不老。”她心里還道,她就知道自己的舞跳得好,一定是娘親血脈里傳承的。
顧磐磐便又說:“娘親當年跳的舞不知多好看。”一定把爹爹都給迷得不行吧,才會將那畫畫得那般傳神。
顧磐磐一定要給喬慈衣多做幾套舞裙,喬慈衣也只能無奈搖頭,心里卻是為女兒的貼心覺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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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的時候,皇帝身邊有宮人來到坤承殿,說是請皇后娘娘過乾極殿一敘。
這個“一敘”就挺引人遐想,畢竟時間也不算早。但顧磐磐覺得,總比直接說要皇后去侍寢的好,因為喬慈衣正在她身邊說話。
顧磐磐就說:“夫人,我過去與陛下敘敘話。”
她知道是皇帝要她兌現白日的承諾呢。皇帝想來是覺得她宮里有喬夫人在,她不方便侍寢。
喬慈衣也不是純情少女,當然明白皇帝這樣晚叫人請皇后,是什么意思。就只是頷首。
顧磐磐來到乾極殿,正好皇帝已沐浴過了,慢慢從凈室出來。
見到顧磐磐,隋祉玉道:“朕讓人給喬夫人制了腰牌,以后她可以隨時進宮陪你。”
李樘隨即呈了一塊腰牌給顧磐磐,道:“請娘娘過目。”
顧磐磐接過腰牌,端詳片刻,看向皇帝,道:“謝謝陛下。”她知道這其實是份殊榮,就算她是皇后,也不是輕易有這樣的待遇。
“磐磐不用道謝。”隋祉玉笑笑:“沒有岳母,朕哪來媳婦兒?”
喬慈衣是顧磐磐的生母,就憑這點,他也會給喬慈衣體面,絕不會讓她受人輕視。
更何況,在隋祉玉看來,喬慈衣是個可憐人,看到那張和顧磐磐長得相似的臉,想起他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夢見顧磐磐進京的途中遇到波折,沒能進京到青鸞書院念書,沒有他與容定濯護著,也是和喬慈衣差不多的命運,那個夢將他嚇出一身冷汗,醒來的后半夜都沒有再睡。
因此也就不忍讓喬慈衣再次顛沛飄零。
只要他這個岳母想在宮里住,愛住多久住多久,反正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顧磐磐心下一動,主動依過去,在隋祉玉臉龐親了一下。
隋祉玉感受她那溫軟小嘴的觸感,這才說:“磐磐,你今日在霞明山說的話,沒有忘記吧。”
他又道:“你說,怎么都可以?”
隋祉玉為了顧磐磐這個承諾,還好好地想了一下,到底要叫顧磐磐做點什么,才不算浪費她這樣“豪氣”的承諾。
顧磐磐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口夸得有點大。
畢竟她對侍寢里面的門道也不是很了解。當時擔心皇帝會突然進閣里嚇到娘親,就說了這樣的話。
她想了想,問:“那……陛下想要怎樣?”
見她緊張得都微微結巴,隋祉玉似笑非笑,道:“磐磐不必這般緊張,朕想讓你跳支舞,穿這個跳。”
是一套西域的夏裙,被邢燕奪與蓮藏教靈翼使帶到靈州時穿的差不多。當時,隋祉玉就發現顧磐磐穿戴西域服飾,竟意外的好看,叫他始終意難平。
只不過那次是紅色,這一套是紫色的。
顧磐磐想想,就去了隔間換衣裳,宮人還幫她把頭發都重新打理。編了辮子,額間墜著燦爛珠飾,還有寬大華麗的頭紗。
胡旋舞正是顧磐磐會跳的。她換好衣裝出來,就見這殿里已鋪上小圓毯,旁邊還來了幾個教坊司的樂師,負責弦鼓伴奏。
而隋祉玉早就準備好了,高大身形懶散依在案旁,以手支頤,白色的袍裾邊緣金光淡淡,面上神色悠閑,就等著看顧磐磐。
顧磐磐來到皇帝身邊,低聲跟他咬著耳朵:“陛下,您這樣好像個昏君。”
隋祉玉微怔后大笑,啄一下顧磐磐的鼻尖,并未說話。
心里道,他若是做昏君,那一定只會是因為顧磐磐。
顧磐磐蹙眉又道:“不過,有令公在,有臣妾在,不會讓陛下做昏君。”
“好。”隋祉玉看著顧磐磐清澈的眼睛,又親了她一下。
顧磐磐跳舞從來不扭捏,皇帝要看,她就跳給他看。隨著鼓點起,弦聲也慢慢起伏,顧磐磐雪白的手臂在胸前如水劃開。
隋祉玉就見他的皇后對這胡旋舞實在得心應手,身姿更是輕盈如舊,在那小小一塊圓毯上,極盡風情,忽而腰肢抖扭,忽而旋轉得尤如永不停歇,那飄舞的紫色衣擺,仿佛紫煙里裹著最嫵艷惑人的精魅。
直到最后,她離開圓毯,一圈一圈轉得仿佛要入云飛旋而去,來到皇帝的面前,朝他一笑,本想接著就旋開,隋祉玉眼眸卻是極深,抓住她的一縷飄帶扯向自己,再拉住她柔滑的小手,用力一帶,那柔若無骨的身姿就落進了他的懷里。
顧磐磐還沒反應過來,已坐在隋祉**上。他看看她這猶如花精墜入凡塵的模樣,指尖輕觸了觸她微微張開的唇瓣。
樂師與宮人見狀,自然都是知趣退下。
殿中只有他們兩人,顧磐磐也緊張起來。隋祉玉一下一下吻著她的面龐,道:“磐磐跳得真美。”手也開始解她的腰封。
顧磐磐顫著身抓緊她那張跳舞用的極寬大的紫紗,隋祉玉修長的手指已插在顧磐磐腦后的青絲,看似溫柔的動作其實讓她無處可逃,他覆上她的唇,迫開潔白的齒列,在那小口中恣意侵略。
她很快發現他今晚格外急,似乎比洞房那晚無法忍受得多。那是因為隋祉玉先前已看她跳了好一陣的舞,更因為洞房那晚他是沒有嘗過,那晚之后,他已知道他的皇后可以給他帶來怎樣的歡愉。
他掐著她柔韌驚人的腰肢,將她放在一旁的檀案上坐著,顧磐磐的裙子如盛放的紫色牡丹般散開,他已撩起自己衣袍的下擺,迫不及待去往那叫他惦記迷失的溫軟中。,,網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