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殿外都□□靜,帝后歡.好的聲音難免傳出。其實都是顧磐磐的聲音,皇帝幾乎沒有聲音,偶爾有他低沉的說話聲,也都是他在逗弄顧磐磐。
皇帝只要一說話,顧磐磐的聲氣總是要變一變,有種不堪承受,既歡愉又痛苦之感,叫外面的宮女們都聽得面紅耳赤,忍不住想象皇后娘娘到底怎遭遇什么。
可是又有些想象不出,平素風姿從容,清如皓雪的陛下,在榻間竟是這樣不知饜足,讓皇后娘娘連聲求饒。
就有小太監忍不住提醒羅移道:“羅總管,按說不能超過時辰,陛下是早過了吧。”
羅移心里,也從最初擔心陛下今晚能不能成事,變為憂心這太“征戰”太久,會不會損了龍體。
芡實則是滿眼擔憂,聽著殿里顧磐磐原本清甜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沙啞,真是心疼得很,她覺得陛下恐怕多半是興致上來,早已忘記她家姑娘是頭一回經歷人事。
若里面的人不是皇帝,哪怕換個貴族子弟,芡實是真想出聲說點什么。但她可不敢,擾了帝后圓房,她的腦袋怕是不夠砍。
只能和顧磐磐一樣,期待皇帝快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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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鴻停館里,喬慈衣也正看著這個有些古怪的白確。
喬慈衣不知這人是誰,也不知這人想帶她去哪里。但她肯定是不想走的,她只想待在女兒的身邊。
而且,這個人似乎對她和與她周圍的人都很清楚,居然還知道白確和容定濯那件事。
那人似乎是見喬慈衣竟能發現他不是真正的白確,面色露出些意外。
其實喬慈衣之所以發現這人不是白確,是因她知道白確靠后頸的位置,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顏色雖淡,但還是不難發現。
但這個人并沒有那個胎記,看來還是不夠完全了解白確。她歷來敏銳,就感到了危險。那真正的白確在哪里,不會已經遇害吧?
想到這個可能,喬慈衣立即開始大喊,但那人武藝高強,動作也更快,一下就捂住她的嘴,讓她的聲音驟然消失。
她的身體很快也軟軟滑落,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那人打橫抱起來,熄了燈,趁著夜色離開。
喬慈衣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是身在一處馬車中,因為馬車正在行進,這種輕輕的簸動感,讓她并不陌生。
但她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發現自己的手被束縛在身后,眼睛也蒙著黑布,口中也被塞了一顆不大不小的軟木球,發出的聲音不甚分明,只有她的耳朵能聽周圍的聲音。
她不知這個人會帶她去哪里?是要離京么?
由于多年前的記憶太深刻,她第一反應,就是蓮藏教的人做的,是掌教終于來捉她了?
畢竟她入京這樣久,的確會有蓮藏教的人發現她。她其實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膽,這是終于來了么?
喬慈衣又定定神,聽著馬車外的聲音,發現周圍十分嘈雜,說明她還在上京城里,正是繁華熱鬧的大道上,并沒有到偏僻巷子,當然更沒有到郊外。
看來那個人讓她昏迷的藥物藥效很短,她失去意識的時間不長。
她這時又聽到外面有路過的人似乎在說:“到了賜雪園,有你好樂的。”
喬慈衣微愣,賜雪園?
她對上京不熟悉,但她剛巧聽女兒提起過這個地方,說她以前和邢家的姑娘,女扮男裝來過,這是京中最風雅的銷金窟之一。
這個帶走她的人,竟不是要帶她離京?而是帶到這樣的地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喬慈衣緊緊皺著眉,希望能將手腕上的繩索掙脫。但是沒有辦法,這個人的結打得非常有技巧,她試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成功。
而這輛馬車已帶著她進了園里,彎彎繞繞地也不知怎么在走,慢慢地停了下來。
喬慈衣心跳得格外急,她不知這個人想要做什么,到底為何將她帶來這樣的風月之地。是要讓她見什么人,還是……想要害她。
這時,馬車的簾子似乎被人打開,又有人靠近她,而且進馬車將她抱了下去。
這次似乎是個女子,因為她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味是屬于女子的。能輕易來抱起她,多半是會武藝的人。
喬慈衣假裝還沒有蘇醒,閉著眼一動不動,她想先弄清對方到底要帶她去哪里,到底是存著什么心,要她做什么,才進行下一步的舉動。這女子就帶著她進了一處樓閣,還有人接應,為女子打開門,讓其帶著喬慈衣入內。
喬慈衣很快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張床榻上。
***
聽到殿外羅移在催他該結束了,隋祉玉只是微微蹙眉,除了嫌羅移聒噪,還是嫌羅移聒噪,反是更用力地扣緊顧磐磐的腰。
此前他就知道,他的磐磐很美,但到今晚這個時候,他才知她的身子之妙,難以言述。
“陛下……夠了……”顧磐磐力氣早已用盡,覺得自己就像個面人,被揉來捏去的,半分也由不得她。
須知皇帝從小就力量過人,加之歷來練武就沒有放下過,即便他并沒有特地用力,但一身的勁力此刻全都宣泄在顧磐磐纖柔的身軀上,她吃不消實屬正常。
顧磐磐只是迷迷糊糊意識到,陛下對她哪里都很喜歡的樣子,連她那朵木芙蓉,也被他親了又親。
失神之下,顧磐磐發現自己經受著一陣起伏,變成趴臥在榻上的姿勢。
羅移在外面又催了一次,隋祉玉才按著顧磐磐,痛痛快快釋了。
顧磐磐恍然之間似是知道皇上總算完事,倦意沉沉,眼都不想睜。
隋祉玉這時抬起顧磐磐的下巴,輕撥了撥她額前有些汗濕的烏發,見她纖細的眉輕蹙著,呼吸輕而弱,因為哭得太久,眼皮仍染著紅暈,卷翹的睫毛盈著淚珠。看起來真是可憐。
他已從先前那種身心的沉迷中退出,理智完全回籠,看著小姑娘此刻的模樣,才覺得自己先前著實有些恣肆。但那個時候,的確是停不下來。
“磐磐……”他低聲喚著她。
顧磐磐卻沒回答,她先時就覺得困頓,但始終是強撐著,照顧著皇帝的想法,沒有讓自己昏睡過去,留他一個人。現在見他總算停止,腦中的弦放松下來,竟眼前一花,暈倒過去。
隋祉玉今晚也是第一次真正與女子行事,見女子因這事暈過去更是第一次,自是微怔,心也一揪。
他查過顧磐磐呼吸后,趕緊給她把脈察看。還好,除了過于困倦,顧磐磐身體并沒有什么,應該就是因太累,昏睡過去。
隋祉玉沉默看著顧磐磐的睡顏,多少有些心疼,還有些自責。他雖是不大忍心叫醒顧磐磐。但他實在是折騰得有些過,不入水清洗干凈,不舒服的還是她。
隋祉玉就去衣架子上扯了件外袍,給自己披上之后,又拿了件衣袍將顧磐磐裹起來,自己抱著她就去了熹光殿的凈室。M.XζéwéN.℃ōΜ
因此處并非長年住人之地,寢間和凈室并非如乾極殿靠得那樣近,還得出了門,過一段門廊。
見殿里似乎總算是云收雨歇,門外等著的一干人還等著陛下叫去服侍,豈料門內皇帝的聲音已傳來:“開門。”
羅移趕緊先推開了門,眾人就見皇帝竟親自抱著皇后走出來,雖然皇后被遮得嚴實,但眾人吃驚之下,仍是紛紛低下頭。
隋祉玉目光一轉,叫了芡實和另兩名宮女跟過來。
他覺得,若是他與顧磐磐單獨在水中,恐怕他很難抵御美人浴清波的引誘,又要繼續欺負她。他可不想讓顧磐磐一下就怕她。
因著隋祉玉先前給顧磐磐的顳颥處涂了些醒神藥膏,她這時倒是又慢慢轉醒。
一看到隋祉玉,她還覺得身上那種被碾壓似的疼,尤其是雙腿和腰間疼,既羞又怕,就想離開他的懷抱。
隋祉玉柔聲安撫:“磐磐別怕。朕不幫你洗,讓芡實幫你,可好?”
顧磐磐這才點點頭,放下心來。
芡實見可以侍奉自家姑娘了,自是趕緊跟著皇帝入了凈室內。
皇帝離開之后,等芡實這一看,就見顧磐磐白凈的肌膚上痕跡點點,尤其是兩團香雪,可見她家姑娘承寵的時候,陛下的手勁有多大。
雖然知道顧磐磐的肌膚易留痕跡,芡實心里還是對皇帝暗暗不滿。她又看看自家姑娘在水里都要想睡的樣子,更是緊緊皺著眉。
***
顧磐磐害怕跟他一起洗,隋祉玉便去了另一處凈室,獨自沐浴,他沐浴的速度當然比顧磐磐快得多,出來以后就去看顧磐磐,見她那邊還早,羅移索性過來來稟了一樁事,說是裴渡秘密回京了。
秘密兩個字,當然引起了隋祉玉的重視。要知道,裴渡是他的人,他派去迷惑容黨的人,現在身份也算暴露大半,是已被容定濯弄清真正立場的。按說,裴渡回京就一定會給他稟報,怎么秘密回京呢。
羅移又道:“沈大人已經讓人監視著裴大人。不過,裴大人上任以來,不負陛下所望,嚴查遼東、青萊等鹽區的官辦鹽坊,獎勵新鹽區諸多產鹽大戶,鹽價都沒有再上漲,尤其是山南道的鹽價,因此前著實過高,還有了回落。”
羅移想著,裴大人按照陛下的意思,扶持新鹽區,既壓低多地鹽價,贏得民心。又打壓了容黨,還擢了陛下想要的人做鹽官,進益比容黨完全操控鹽政時上交的那些更多。樁樁事情都辦得讓陛下頗為滿意。
他便說:“裴大人這樣忠心為陛下辦事……”想來是不會背叛的。,,網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