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淡淡睨著她，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罪奴也是有義務替人解決那方面需求的嗎？”
    “你……”舒婉氣極，正要頂嘴，可又不敢忤逆他，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更過分的舉動。
    想了想，她換了一種說辭：“王爺就不怕寒了上官蓉的心嗎？”
    宮里的人都傳開了，蕭衍喜歡上官蓉，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晚上都摸進人家房里了，怕是早就以身相許了。
    可蕭衍卻遲遲不給人家名分，還要讓她一個罪奴替他解決生理需求，未免太不把上官蓉放在眼里了。
    上官蓉對她那么好，一點也沒把她當做死對頭，甚至還給她叫來診治的太醫。
    那樣心性豁達的女子，饒是她也欽佩不已，也不怪蕭衍會喜歡她。
    果然，一聽上官蓉的名字，蕭衍眼里的欲色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雙眼凌厲地看向她，似在警告：“以后離蓉兒遠一點！”
    燈火籠罩著他，亦沒有驅散他身上的寒意。
    這一刻，舒婉什么都說不出來，腦海中只剩下痛字停滯，如附骨之疽。
    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袒護上官蓉。
    雖然早已在意料之中，可見他如此袒護，她心里還是會沒由來的難過。
    “王爺放心，奴婢不會對她怎么樣。”她壓低了聲音，身子往里面縮了又縮，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獨自取暖。
    他見她這般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掙扎，隨即又被冷漠覆蓋。
    蕭衍眸色沉了沉，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掀開被子，躺在榻上，彼此再沒有任何對話，直至燭火燃盡，屋內漸漸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人悄悄的掀開被子，動作極輕的起身，卻還是被某人立馬察覺。
    手腕緊緊被他握住，他語氣不悅：“去哪？”
    舒婉嚇了一跳，她以為他早就睡著了，不曾想跟她一樣。
    “王爺，奴婢想要去喝口水。”開口，嗓音沙啞。
    她只覺得嗓子中一片干涸，連說句話都費勁。
    聞言，蕭衍這才松開了手。
    黑暗中，舒婉似乎聽見他重重松了口氣。
    她沒在意，得到他的默許，她動作緩慢的下了床，借著銀白的月光摸著黑走到桌旁，直接擰著茶壺就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了整整一壺茶水，方才心滿意足的放下，又摸著黑爬回床上。
    期間磕磕絆絆撞到了椅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緊緊捂著被撞疼的膝蓋，上躥下跳，卻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榻上的那位主。
    終于一瘸一拐地爬回了榻上，黑燈瞎火下，她手掌撐到了不可名狀物。
    身下的人一聲悶哼，嚇得她趕緊收回了手，麻溜地滾回了角落，小小的身子再次縮成一團。
    有蕭衍陪著，那些光怪陸離的噩夢終于離她遠去。
    只是到了后半夜，她熱得不行。
    不知是不是高燒未退的原因，被窩里像是熔爐似的，燙的她背上都冒起了熱汗。
    她睡得朦朦朧朧，伸手將抵在她后背的東西推了推。
    “湯婆子拿遠些，我好熱。”她呢喃了句，旋即又沉沉睡了去。
    身后似乎傳來一聲悶哼，聲音沙啞又透著某種隱忍，半晌只聽他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