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沈澤連忙追了上去,“大不了我再賠你一根烤腸嘛,別生氣了……”
聞言,顧安歌一下就停住了腳步,道:“在外面的時候你給我盡量克制住自己,我也是會害羞的……”
他越說到后面聲音就越小,沈澤被他戳中了萌點,我老婆怎么能這么可愛?
“好的,我盡量……”沈澤憋笑道。
“還笑!不準(zhǔn)笑了……”顧安歌氣得跺腳,嬌嗔了他一句,卻是顯得毫無威懾力。
走著走著,他們突然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櫻花樹底下。自然脫落的櫻花往下飄落,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木牌,捆著的絲帶也在空中飄舞。風(fēng)一吹。木牌被吹到了一起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里是沒有人經(jīng)營的景點,要想掛木牌的話,只需要把錢投進(jìn)旁邊的那種功德箱里面,然后自取木牌掛上去就行了。
但是在R國有個傳說,木牌掛的越高,在木牌上寫下的所期望的事情就越容易成真。
不過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所期望的,大多求的都是永恒的相守,所以這棵櫻花樹也成為姻緣樹。
“這是什么?姻緣樹嗎?”沈澤好奇的道。
“差不多吧。你只要把你的愿望寫在木牌上,然后掛上去,掛得越高也就越容易實現(xiàn)。”顧安歌解釋道。
“我們也掛一個吧。”沈澤倒是對這種習(xí)俗還挺感興趣的。
“不用了吧,這些都是騙人的……”顧安歌有些抗拒,因為他之前也跟別人掛過這個東西,到最后還不是分手了。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是騙人的?試試嘛,反正也不貴。”沈澤精神飽滿地說著,然后就取下了兩個木牌,“給你一個……”
“然后把愿望寫上去……”
沈澤幾下功夫,“唰唰唰”的一下就寫完了。見顧安歌還不動比,他催促道:“你怎么還不寫啊?”
“算了吧,這個東西就是一個習(xí)俗而已,真的不準(zhǔn)的。”顧安歌推脫道。
“難不成你以前跟別人試過?”沈澤笑道。
顧安歌沉默了。
“……”
見狀,沈澤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真的跟別人一起掛過?”
顧安歌不想騙他,于是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誰?我現(xiàn)在就去砍了他。”沈澤氣得失去了理智。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就別再提了行不行?”顧安歌不想想起以前的傷心事。
“行——我不問了。但是這個木牌我一定要掛,而且要比他掛的高。”沈澤在顧安歌的木牌上寫下了白頭,他的木牌上寫的是相愛。
寫好之后,他就帶著木牌爬上了櫻花樹。這棵櫻花樹長得很大也很高,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底下有等待自己愛人的男男女女,櫻花樹上也有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爬上來掛木牌的男女。
與此同時,其他兩對情侶也在另外的櫻花樹附近。
“胖子,你小心點……”蕭瀟看著樹上的霍飛,提醒道。
“知道了——我一定會把我們的木牌掛在最高的地方,這樣我們的愿望就會實現(xiàn)了。”霍飛從上面往下看,還挺高的,腿有點抖。
……
“程瀾,那太高了你快下來。”段進(jìn)在樹下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
“我可以的。”程瀾說著,又往最高處的樹枝爬去。
……
“他有沒有把木牌掛到這里?”沈澤每爬到一個高度,就會問一遍顧安歌。從反應(yīng)就可以看出來,當(dāng)初那個男人到底把木牌掛到了哪個高度,他一定要掛的比他高。
“你快掛好下來吧,那真的太高了——”顧安歌著急地喊道。
“那他就是掛的比我還高嘍,我再往上爬一爬。”沈澤說著,又把木牌重新叼回了嘴里,又繼續(xù)往上爬去。
“沈澤——你現(xiàn)在爬的比他高了,快掛好下來吧!”顧安歌連忙道。
“我現(xiàn)在爬的比他高了嗎?”沈澤大聲道。
“高了高了,你真的爬的比他好了,快下來吧。”顧安歌大喊道。
沈澤一屁股坐在了樹枝上,看得顧安歌心里一顫一顫的。生怕一不小心樹枝斷了,他就從上面掉下來了。
沈澤把木牌系在他的手所能觸及到的最高的地方,系好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往下爬。故意一不小心往下翻,嚇得顧安歌跑過去接他。
沈澤的手卻牢牢的扒在樹上,壓根就掉不下去。顧安歌這才明白他是被耍了,于是生氣的走開。沈澤看他走了就慌了,連忙從樹上跳下去攔他。
“讓開!”顧安歌生氣的道。
“錯了……”沈澤秒認(rèn)慫。
“錯哪了?”顧安歌質(zhì)問他道。
“不該嚇你。”沈澤自我反省道。
“還有呢?”顧安歌雙手插腰,假以好姿態(tài)去審視他。
“還有什么?”沈澤懵了。
“就是不該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顧安歌用手戳著他的胸膛。
沈澤連忙握住他的手,“好好好,我知道錯了。”
“這還差不多。”顧安歌滿意道。
“那你呢?”沈澤突然反問他一下。
“我怎么了?”顧安歌疑惑地問。
“你更喜歡誰?”沈澤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細(xì)微表情。
“什么什么?什么更喜歡誰呀?”顧安歌假裝自己聽不懂,選擇繞過這個話題。
“你別裝傻。我們兩個,你更喜歡誰?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的。”沈澤問他。
顧安歌突然來了壞心思,“他比你高,比你帥,脾氣比你好,比你體貼。”
顧安歌越說,沈澤的心里就越酸。
“雖然你什么都不如他,但是我還是更喜歡你。”顧安歌突然來了一個話鋒一轉(zhuǎn)。
沈澤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開始對他上下其手,朝著他腰間的癢肉襲擊過去。
“比我高?比我?guī)洠苦牛课疫€真沒見過比我?guī)浀模阕屛铱纯此卸鄮洝!鄙驖蛇吔o他撓癢癢,還邊嘴上不留情。
“哈哈哈、癢……別、別撓了了,好癢……哈哈哈哈。你快住手!”顧安歌最怕癢了,一撓他,他就直接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啦。
“錯了沒?”現(xiàn)在輪到沈澤呈主導(dǎo)地位了。
“錯、錯了。”顧安歌倒是不想這么慫,奈何他還是斗不過他呀。
“好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沈澤說起來還滿臉傲嬌,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顧安歌撇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服氣。
“好了,別生氣了,我請你去撈金魚。”沈澤這么說著,顧安歌瞬間開心。
留學(xué)期間,他在這里最喜歡玩的就是撈金魚了。雖然每次都撈不著,但他可以在那個攤子一坐就是一下午,是很好的打發(fā)時間的游戲。
“走走走……”一聽到撈金魚,顧安歌就拉著他的手往小販那邊跑去。
“撈金魚有這么好玩嗎?至于那么開心嗎?”沈澤只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但他并沒有玩過。
“你懂什么?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玩過,待會兒看我給你練兩手。”顧安歌大放厥詞地道。
“好啊……”沈澤看著他的側(cè)臉,覺得時間要是定格在一刻該有多好啊。
很快他們兩個就到達(dá)了撈金魚的攤位前面,給了錢,然后拿起網(wǎng)兜就開始撈。
“看好了啊……”顧安歌勢在必得地盯著那個盆里最大的金魚。他的網(wǎng)兜一直追著那條金魚,金魚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始來回游,就是不讓他的網(wǎng)兜抓到它。
“你也不行啊。”看著他撲了幾次空,沈澤也開始嘲笑起來。
“你懂個屁!我是要把這只金魚遛累了,這樣才比較好抓你懂不懂?”顧安歌強(qiáng)行解釋道。
“我看不是你遛金魚,而是金魚遛你吧。”沈澤一下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顧安歌瞬間就惱羞成怒了,“你再這樣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靜靜的看著你操作。”沈澤再說下去他又得生氣了,于是及時止損。
“還沒結(jié)束呢,你就等著瞧好吧。”顧安歌的自信心爆棚。畢竟他也是老手了,還是有一定經(jīng)驗的。
只見他拿著網(wǎng)兜,又開始撈那條金魚了。他就是看準(zhǔn)了那條金魚,不撞南墻不死心的那種。可算是讓他逮著一個機(jī)會,網(wǎng)兜一下去,餐廳紙所做的網(wǎng)就破了,因為這條魚太大了。
紙沾了水本來就很脆弱,他撈的又是那條最大的金魚,能撈上來才怪呢。
“哈哈哈哈!”雖然沈澤早就已經(jīng)猜到他是這個結(jié)果了,但是還是笑到不能自已。
“哼!”顧安歌生氣地把那個破網(wǎng)兜扔向一邊,然后來了句,“以前都是他撈金魚送給我的,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懷念啊。”
顧安歌這句話,直接讓沈澤酸到了極點。用錢買了一個網(wǎng)兜,耍酷道:“看好了,我一定會比他撈的更多的。”
顧安歌在一旁憋笑,他就知道他說這句話絕對有用,沈澤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沈澤一通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一個都沒撈著。
“唉……”顧安歌故意對著他搖了搖腦袋,沈澤這可被氣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