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小時,但他們已經按照節目組的要求提前抵達了機場。
“這節目組的人呢?”袁涼摘下了他騷氣的墨鏡,尋找了一下節目組的人。
“這機票也沒給我們,讓我們怎么去啊?”顧安歌也吐槽道。
“腿好酸啊……”段進可憐巴巴地看向程瀾。
“坐箱子上。”程瀾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推給了他。
“嘿嘿嘿~”段進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因為他怕坐壞了自己的箱子,所以想坐程瀾的箱子。
“叮咚~各位電競選手請注意,從現在開始節目就已經開始錄制了。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抓到機場分布的小黑人們,從他們的手里拿到機票。”機場的廣播開始播報。
“小黑人,哪里有小黑人啊?”袁涼在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都沒能看見小黑人。
“來了……”顧安歌看著出口里涌入的那一堆小黑人道。
袁涼也朝著顧安歌看的方向看過去,“這么多?我就不相信我抓一個還抓不到嗎?”
“注意注意——這些小黑人身上一共只有十張機票,那么意味著在你們其中得有五個人自己花錢向導演組購買機票,把握好機會……”機場的廣播又開始響了。
“他昨天不是說所有的費用都是節目組出嗎?今天怎么又變成這樣了?”顧安歌被他這波操作給氣了個半死。
“這一向是節目組慣用的操作。你要是搶不到票的話,我給你出錢。”沈澤安慰道。
“隊長我……”袁涼羨慕地開口。
“滾。”他一張嘴,沈澤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好嘞。”袁涼連忙道。
段進一個眼神程瀾就懂了,道:“我出……”
袁涼:“……”我就不應該來這里的,這真是一個后悔的決定。兩對情侶加一條狗,他這不是給自己找虐嗎?
“游戲準備開始。”
“五、”
“四、”
“三、”
“二、”
“一、”
十五個人紛紛追著黑人跑,黑人其實就是節目組臨時找來的群眾。所以高矮胖瘦各異,為了降低節目的開支,所以找的基本都是自愿的群眾。所以大部分都是這些電競選手的粉絲,尤其大部分都是顧神和沈隊長的粉絲。
“抓到了!抓到了!把東西給我。”袁涼抓住了一個大媽。
“你抓到了我,我就讓你嘿嘿嘿……”大媽露著她的滿口黃牙笑道。
“我是說機票呢?拿出來給我……”袁涼不耐煩的說道。
“空包。沒有機票,有的只是我的一枚香吻。”大媽抓住他的胳膊,把嘴湊了上去,那味道簡直令人作嘔。
“啊啊啊啊——救命,放開我!放開我!”袁涼瘋狂掙扎著,“節目組都是從哪找拔來的老蔥?!!”
攝像頭給袁涼驚恐的表情來了一個特寫,直接拿去當宣傳片了。
袁涼:奪筍吶!
畫面一轉,直接來到了另一邊。雷霆戰隊有一個跑的很快的人,直接一手逮一個小黑人,直接就開出了兩張機票。雖然空包有點多,但是耐不住他抓的多啊。
沈澤也很給力,開出了一張機票。他本來先把這張機票給顧安歌的,回頭一看發現他根本就用不上。
“小姐姐們,可以把你們手上的機票給我嗎?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顧安歌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朝著她們拋著媚眼。
“給給給!我這里有一張,給你都給你!”小姐姐們瞬間就抵制不住美色的誘惑了,轉眼就把節目組的囑咐給拋到了腦后。
節目組:草率了,要知道就不應該招群眾了。
“我這里也有!”一位大哥也抵不住顧神的魅力,把手里的機票拱手讓給了他。
“大哥你過來湊什么熱鬧?”顧安歌沒能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男粉。
“顧神我愛你,你好帥!”男粉大聲地吼道。
“小姐姐們不僅人長得漂亮,還這么善良。你們的男朋友應該很幸福,不像我……”顧安歌的話還沒說完,沈澤的手就已經攬上課他的腰,帶著威脅的鼻音道:“不像你什么,嗯?”
顧安歌后背一涼,連忙改了后面的那句話,“不像我,有個這么好的男朋友。”
“啊啊啊!沈隊長也好帥,磕到真的了。”
“沈隊長男友力爆棚啊!”
“好好好,配我一臉。信女愿意吃十年素,換他們原地結婚,三年抱倆。”
“一年抱三百六十五個。”
“好家伙,母豬都沒他能生。”
“趁我不在,到處撩妹是不是?”沈澤的眸子危險的瞇了瞇。
“沒有沒有,我哪敢呢?我這不是想著幫你弄票嘛~”顧安歌連忙表忠心。
沈澤懶得聽他小嘴叭叭的解釋,直接把人給拖走了。
“啊啊啊,救我——”顧安歌向著他的小迷妹求著救。
沈澤一個眼神,她們就瞬間慫了,她們哪敢跟沈隊長搶人呢?
顧安歌這里站著不動直接就搞到了兩張票。而袁涼那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體質,專招大媽,滿臉的口紅印,還沒搞到一張票。
段進直接搶了一個小黑人的衣服,然后偽裝成了他們的同伙。程瀾追著那群小黑人跑,當小黑人快被追上的時候,段進連忙朝著他那邊大喊:“這里這里——快把東西給我,不要讓他們得逞。”
被追著跑的那個小黑人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往他那邊跑過去,把手里的機票交給了他。
機票+1
“這里這里——”段進連忙對著小黑人吶喊著,用同樣的方法又獲得了一張機票。
機票+2
過了一會兒,黑衣人手里所有的機票都被他們拿到了。
戰神這邊一共拿到了五張,除了顧安歌兩張袁涼零張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人一張。
雷霆一共拿到了三張,萬象就剩兩張了。顧安歌把多余的那張票給了袁涼,袁涼感動地痛哭流涕。
“嗚嗚嗚~謝謝老大。”袁涼道。
顧安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點出息,趕緊把你臉上的口紅印給擦擦吧。”
袁涼用手機當鏡子照了照,滿臉都是口紅印,而且都是大媽親的。想想就……嘔~
沒辦法,沒有票的其他五人只能自己出錢買了票,他們一行人總算是成功登上了飛機。
因為那座島離得很遠,所以飛機也飛了大概十個小時才到達島嶼所在的地方。要想到那個島,還得坐船過去。
雖然這一天什么都沒做,在飛機上坐了一天也累。明明這個時間點天應該已經黑了,但是在這個地方天卻還是明亮的,這是因為這邊天黑整整比那邊晚了兩三小時,所以天黑之前到達那個島嶼還是夠的,還得繼續坐船過去。
“還有多遠?”顧安歌現在有點困,所以問了一下工作人員。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那里。”工作人員回答道。
“我先睡一會兒。”顧安歌窩在沈澤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睡吧。到了我叫你。”沈澤這么說著,然后顧安歌就放心的睡了。
袁涼早就抱著行李箱,靠在那里睡得像死豬一樣了。
一個小時之后,船只成功抵達上岸。
“安安,醒了。”沈澤搖了搖他的手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顧安歌悠悠轉醒,還沒睡夠呢。瞥見一旁的袁涼,沈澤直接踢了他一腳,道:“醒了!”
袁涼被驚醒,連忙跟著隊伍下船。
因為今天大家都太累了,所以節目組還算是有良心的給他們準備好了帳篷和食物,至于晚飯吃什么住哪個帳篷的話就得玩游戲來獲得了。
想吃什么,就得套圈來吃。套中什么就吃什么,要是套不中的話晚上就沒得吃了。
“每個戰隊十個圈,至于這個圈是怎么分呢,就你們戰隊的內部去分了。反正套中什么吃什么,要是套不中的話,那就沒得吃了。”導演在一旁出聲道。
一桌子的食物。有主食也有小菜,桌子很長,但食物之間的間隔有點遠,還是有點難度的。
“決定先后的順序是石頭剪刀布,每隊拍一個代表,誰贏了誰先。”
“袁涼你來,我相信你。加油!”顧安歌直接給了他一碗心靈雞湯。
“老大,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袁涼還以為顧安歌這么相信他,直接整了一個信心滿滿。
誰知道顧安歌下一秒直接道:“你敢輸的話,就可以不用回戰神了。”
袁涼頓時一愣,心里哇涼。出拳的時候都慢了一秒,好在他贏了一個,打入了決賽。
第二局的時候敗下了陣來,袁涼當時害怕極了,生怕他被趕出戰神。
“老大,我已經盡力了。不要把我趕出戰神啊——”袁涼抱著顧安歌的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不會把你趕出戰神的。”顧安歌連忙解釋道。
“真的?”袁涼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真的,真的。”顧安歌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認識這個人,太丟臉了。
雷霆拿到了第一的權力,他們直接把十個圈全部聚集到一個人手上,一把扔了出去,命中率高達百分之六十,直接套中了六個。有主食也有其他的好吃的,夠他們一起吃了。
第二支隊伍就是顧安歌他們,他們直接把圈全部都交到了程瀾的手上。其實程瀾是個套圈的隱藏大佬,十有九中,不過他這次發揮的不怎么好,只套中了八個。
萬象戰隊這邊,根本就沒玩過套圈這個東西。只能學著前兩隊的做法,五個全部扔出去,留五個留著一個一個的套。
結果哪樣都沒搞好,十個圈圈就套到一碟花生米。
五個人直接傻眼,媽的五個人吃一碟花生米,導演和他們總得瘋一個。
戰神和雷霆兩邊都吃得很香,只有萬象這邊五個人望著一碟花生米。誰也沒有動口,應該是沒好意思動口。
看著他們都吃得那么香,于是萬象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人偷吃了一粒花生米,戰爭一觸即發,五個人因為一碟花生米吵了起來。
剩下的那些食物,導演和其余的工作人員都給解決掉了。
顧安歌吃得有些撐,看著萬象俱樂部那可憐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把剩下來的一些饅頭還有一些東西都送給了過去。
“我們吃不完了,你們吃吧。”顧安歌道。
“謝謝,謝謝……”萬象俱樂部的人差點沒被一盤饅頭給感動哭了。
“其實我還可以吃兩個饅頭的。”袁涼有些依依不舍地看著那盤饅頭。
顧安歌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子,“吃吃吃,就知道吃。”
“嚶嚶嚶,人家餓嘛~”袁涼撒嬌道。
晚飯過后,接下來就到了選帳篷的環節了。帳篷的品質也是各有不一的,有豪華版的,也有平民版的,更有平民窟版的。
誰都不想住那個平民窟版的,里面那就是幾塊破布掛著,再加兩個簡陋的睡袋,簡直不要太蕭條。一睜眼直接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這次的游戲更簡單,直接跳馬。不同難度的馬對應的是不同的帳篷,起始的難度是一二三個,分別對應三個版本的帳篷。越往上加越難,要想住豪華的帳篷,跳過的馬就得越多。”
“誰先來?”工作人員道。
“我們來,直接挑戰三個。”顧安歌舉手,直接派出了腿最長的程瀾。
“好的,戰神俱樂部挑戰三匹馬。”工作人員重復道。
立刻就有三個攝影老師放下了攝像頭,充當起了三匹馬,彎著腰排成一排。程瀾要做的就是從第一匹馬的身上撐過去越過三匹馬兒。
這對于長手長腳的程瀾壓根就不難,連撐都沒撐,直接跳了過去。
導演:我剛開始想這個游戲的時候,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態。
“這么簡單?我們直接挑戰四匹馬。”萬象俱樂部的人一看示范,坐都坐不住了,這次他們一定要一雪前恥。
“好來,四匹馬。”
又一個攝像老師放下了他的攝影機,簡直當起了跳馬。沒辦法,節目組經費有限。
萬象直接派出了一個看起來還比較靠譜的人,他往后退了幾步,開始起誓。準備好了之后,直接自信地沖了上去,撐過第一匹馬,直接騎到了第四個攝像老師的脖子上。這巨大的沖擊力,差點沒讓攝像老師當場去世。
攝像老師:阿門,愿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跳馬。
“沒事吧沒事吧?”導演聽著那清脆的“咯噔”一聲,差點以為他脖子斷了,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嚇飛。
萬象的人連忙用攝影師的脖子上跳下來,攝像老師神情痛苦地捂著脖子,“不行了不行了,扭了。”
“醫生,快過來給他看看——”導演朝著隨行的醫生喊道。
醫生跟他的小助理連忙拎著急救箱過來,查看病人的傷勢之后去急救了。
“萬象俱樂部失去競爭豪華帳篷的爭奪權。”導演公布著比賽成績。
“你行你行,你踏馬倒是給老子跳過去啊。又菜又愛玩,你媽直接睡大海。”
“都是因為他我們才會和豪華帳篷無緣,兄弟們揍他!”
一共有四個人在一起打麻將,請問一共有幾個人?答案是五個,因為被打的那個人外號叫麻將。
麻將被四人群毆,打得鼻青臉腫,連連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出風頭了,別打了……”
“我們直接挑戰五個!”雷霆俱樂部的人放狠話道。
“雷霆俱樂部直接加到五匹馬。”導演道。
第五個攝像師不禁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自感嘆道:這份錢不好掙啊。
“兄弟,要是我回不去的話記得照顧一下我老婆和我那剛出生不久的女兒。畢竟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還有把我這些年的積蓄全部交給我老婆,記得轉告我老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帶著囡囡改嫁吧。”第五個攝像師已經開始交代自己的遺言了。
另外一個攝影師也是淚流滿面,道:“我會的!兄弟你放心的去吧。”
“我去了!”
另一個攝影師轉身就給那個攝影師的媳婦發了條微信:我們很快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雷霆俱樂部派人來跳五匹馬的長度,本來第五個攝影師以為他死定了的,沒想到雷霆的人真的跳過去了。于是感動地痛哭流涕,是劫后余生的喜悅。
“嗚嗚嗚……我沒死,太好了。”第五個攝影師激動得抱著自己的兄弟。
“太好了。”他的兄弟也為他高興著,直接笑哭了:“太好了!”
好個錘子,你怎么還不去死啊?嘴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哎喲,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要想贏他們,就得把長度加到六匹馬了。要是跳不過去的話就得和萬象俱樂部他們搶平民帳篷了,又或者是放棄則直接獲得平民帳篷,”導演提醒道。
六個馬的距離屬實是有點遠,很難能跳的過去的。這次連程瀾也不肯定了,因為他懸,他不敢那么有自信。
“我來!直接給他加到七匹馬——”顧安歌直接大放厥詞道。
“七匹馬。呵,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此時雷霆的人已經不屑的笑了。
“是只要跳過去就算嗎?”顧安歌的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不放心的詢問了一遍規則。
“是的。”導演給了他一個回應。
“那就沒問題了,來吧。”顧安歌頓時就有點自信。
“你可以嗎?”沈澤不放心地抓著他的手臂問他。
“放心吧。”顧安歌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看著他的眼神,沈澤這才心安下來。是了……之前凌鷹每次在絕境的時候,只要看見他這個眼神,那場比賽凌鷹是總能贏的。
加到七匹馬,后面的那幾個攝影師瑟瑟發抖,生怕他們的職業生涯到此就結束了。
“嗬啊!”顧安歌計算好位置沖了上去,直接在他們的背上完成了一個超大空翻,成功的越過了七匹馬。
“導演,這犯規了吧?”見顧安歌跳過去了,雷霆的人瞬間就急眼了。
“這怎么就犯規了?導演剛剛才說的,只要跳過去就行了,人家這么大個導演會耍賴嗎?”袁涼故意斷了導演的后路。
導演但是想反悔的,但聽袁涼這么一說,他就不好意思反悔了。而且這句話確實是他說的,所以這得算是他過了七匹馬。
“七匹馬通過,還有沒有要往上加馬的?”導演接著道。
“我們放棄了……”雷霆的人宣布放棄了,他們將直接獲得平民帳篷。
平民帳篷就是普通的帳篷,沒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還能湊著用。豪華的帳篷呢,從外觀看上去就比其他的兩個要好太多了,里面的睡袋也是豪華級別的,
不僅如此,里面還有豪華果盤。果然,豪華帳篷就是不一樣。
平民窟帳篷睡得是普通的睡袋,但帳篷的外觀是那種破破爛爛的。其他的幾個帳篷也還好,就是破了幾個洞,有一個帳篷真的沒法忍,那帳篷就是幾塊布條條,睜眼就是沙灘,直接露天,不要太環保。
那個布條帳篷直接默認歸麻將睡了,因為罪魁禍首就是他,麻將他本人也是欣然接受了。畢竟他哪敢反駁啊,反駁就是被一頓毒打。
“大家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睡覺吧。我們明天還要早起呢,晚安。”導演終于宣布了下班,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困的直接鉆進帳篷里睡了,有的呢覺得夜色很美看起了星星。要么就是去海邊洗了把臉,然后洗洗睡了。大家自由地開始了自己愜意的下班生活,夜色已經悄然降臨了。
晚安……小島。
翌日
“咚咚咚!起床了起床了——”
“咚咚咚!起床了起床了——”
“咚咚咚!起床了起床了——”
導演拿著銅鑼敲醒了三個戰隊的人,“起來了起來了,得開始營業了。”
“現在你們有十分鐘的洗漱時間,十分鐘后到這里集合。”導演掐著手上的秒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