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把這一次的錯都歸功于粉絲,所以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給一群人買汽水,顧安歌一點也不心疼。因為那八十萬的打款已經到賬了,他已經是有錢人了,有錢人的感覺真好。
顧景山害怕兒子把他認出來,于是藏在了幾個小姐姐的后面。希望早點散伙,要不然被兒子看見他這幅樣子,真的是臉都要丟盡了。
顧安歌看著老爹那藏不住的肉,忍不住笑了。
“哥哥你人好好,我們可不可以合個影?”有兩個小迷妹鼓起勇氣來到了顧安歌的面前。
對于美女,顧安歌是怎樣也拒絕不了的,于是勾唇道:“好啊……”
越來越多的小迷妹找他合影,顧安歌一向都是來者不拒。
“過兩天我還有比賽,記得繼續來給我加油哦~”顧安歌對她們道。
小迷妹已經被他迷的七葷八素了,點頭如搗蒜道:“嗯嗯嗯!一定會的。”
顧安歌陪了她們一會兒,很快真愛粉和水軍們都散了。顧景山混進去剛準備溜,就被顧安歌給叫住了。
“爸!”
顧景山腳下一頓,做賊心虛,“誰、誰是你爸?”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完全露餡了。
“噗……”顧安歌忍不住笑了,嘴硬心軟的人最可愛了。
顧景山此時只覺得丟臉極了,快步逃走了。
顧安歌的心頭暖暖的,原來有家人關心的感覺這么好啊。
……
程瀾用勺子攪著杯子里的咖啡,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對面的人。
“這個消息,你打算出多少錢來買?”程瀾道。
“那就要看消息他有沒有價值了。”對方道。
“沈澤喜歡顧安安的消息,能值多少錢?”程瀾語氣平淡地說道。
“沈澤喜歡顧安安,消息可靠嗎?”他對面的人道。
程瀾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把洗出來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對方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上面都是顧安安和沈澤在一起的時候被偷拍的。從照片里沈澤的眼神不難看出,他確實是喜歡顧安安的。
“好。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凌鷹最好的盟友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看到這里,你應該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誰了吧。沒錯,他就是凌鷹的經理。
“別畫餅充饑了,直接告訴我這條消息值多少錢。”程瀾開門見山地道。
“把卡號發給我,我給你轉兩萬。下次還有這種有價值的東西,第一時間告訴我。”凌鷹的經理道。
“既然出手那么大方,那么……合作愉快!”程瀾說著就伸出了手。
經理遲疑了一秒,把手握了上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程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除此之外,盡量少聯系。”程瀾倏地起身,往外走去。
然后,顧安歌就光榮地被綁架了。
“大哥——你說我一沒錢二沒色的,你綁我圖什么啊?”
顧安歌的眼睛被蒙上了,但嘴沒被堵上,這是綁匪大哥最后悔的一件事。
綁匪大哥相當無語,自從把顧安歌綁過來之后,這小嘴叭叭地就沒停過。
“大哥……你現在自首的話頂多關你兩天,但你若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唔唔唔。”
顧安歌叭叭地小嘴被堵起來了。
啊……整個世界安靜了。
綁匪給沈澤留了張紙條,讓他孤身前來廢倉庫,要是敢報警的話,就弄死顧安安。
沈澤看著紙上那幾個蹩腳的錯別字,心道:這屆綁匪文化水平不行啊。
然后沈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喂……”
“看到紙條了吧。”電話那頭傳來綁匪惡狠狠地聲音。
“看到了,錯別字一大堆。”沈澤懟道。
“呸、呸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安安已經被我們給綁架了,你只能一個人來倉庫,要是被我們發現你帶其他人來或者是報警的話,我們就撕票了!”綁匪威脅道。
“哦。”沈澤完全不相信顧安歌能被這個智障綁匪給綁架。
“還不相信是吧,聽聽這是什么聲音……”綁匪說著就把手機往后拿了拿。
電話那頭傳來鞭子的聲音,然后只聽見顧安歌喊了兩聲,“啊——好痛!”
當沈澤聽見確實是顧安歌聲音的時候,神情完全變了,慌張寫在了臉上。
“聽見了嗎?”綁匪得意道。
“你們別動他!”沈澤厲聲道。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我可不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綁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讓你別動他聽見沒有——喂?喂!”
“嘟嘟嘟……”
“操!”沈澤氣得爆了粗口,開車往紙上寫的地址趕去。
開車的時候,沈澤腦海中一直浮現出顧安歌怎么怎么被虐待的樣子,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而事實上的顧安歌,正躺在床上享受著泰式按摩。
“哦對對對,就這里,再上去一點。”幾個綁匪分工合作,把這個小祖宗伺候得舒舒服服。
外賣小哥在門外敲了敲門,“有人在里面嗎?美團外賣。”
“外賣好像來了,我去開門。”
顧安歌舒服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綁匪大哥把點了飯擺在了桌上,顧安歌瞥了一眼皺眉道:“我不是說我不吃香菜嗎?你們故意的?”
綁匪老大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沒聽見小顧神說不吃香菜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聽見。”
顧安歌滿臉不爽地翻了個身,“不吃了。”
“別啊。小顧神你身體金貴著呢,怎么能不吃飯呢?”綁匪頭子哄道。
要知道,職業選手除了要技術好,還要身體素質好。萬一打比賽的時候低血糖,一個小失誤就足以引起正常比賽的失敗。
這幾個綁匪是凌鷹的經理派過來的,他們的任務只有讓沈澤參加不了比賽。要是被他們的老板知道,他們虐待小顧神不給他飯吃,他們的錢就要被扣光光了。
畢竟,凌鷹的經理還等著顧安歌拿冠軍呢。
“沒事。我把香菜都挑出來就好了。”綁匪竭力補救道。
“給我挑仔細了,我不想看見一根香菜。”顧安歌道。
一個五大三粗的綁匪給他挑著香菜,綁匪表示我對自己的女朋友都沒有這么好過。
“挑好了。”綁匪把飯端了過去。
顧安歌這才接過,賞臉吃了起來,“我要吃水果。”
“水果。”綁匪頭子重復道。
綁匪又把洗干凈地水果給端過來,顧安歌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要不是老板給的錢多,他們是一刻也不想伺候這個小祖宗了,這尼瑪比警察還難纏。
忽然,幾個綁匪聽見外面有什么動靜。綁匪頭子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兩人瞬間就明白過來,去窗外看了看情況。
沈澤此時已經把車停好,不小心踩到了鋼管,鋼管在水泥地上碰撞的聲音很響,他也明白他此時已經暴露了。
“我來了,你們在哪兒?”沈澤環顧四周,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喊道。
“把他帶進來。”綁匪頭子對他們兩個道。
其他兩個綁匪點頭示意。
顧安歌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是沈澤來了嗎?”
綁匪突然把顧安歌又綁了起來,顧安歌滿臉地不可思議,“你干什么?唔!”
“對不起了小顧神,我們還有正事在身。”綁匪頭子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綁匪走出去,對著沈澤勾了勾手指,沈澤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門虛掩著,門后面三個綁匪分別拿著一個木棒等著他。只要沈澤一進來,木棒就會迎面打下來。
“唔唔唔……”顧安歌想提醒他,奈何被堵住了嘴。只能干著急,在原地蹦來蹦去。
沈澤剛準備推門而入,手卻停在了空中,直覺告訴他這里一定有陷阱。
于是他一腳把門給踹開了,讓幾人的計謀落了個空。
三人毫無章法地舉著木棍朝著他們揮過來,沈澤奮起抵抗。一邊躲著木棍,一邊往顧安歌這邊靠近。
顧安歌往他這邊跳了過來,沈澤連忙去解他身上的繩子。顧安歌眼睜睜地看著木棍要朝著他的身上打下來,于是不顧一切地攔在他前面。
木棍眼看著就要落在顧安歌的身上了,可綁匪又及時收了手堪堪地忍住了,好險好險,差點獎金沒了。
沈澤見狀,一個側身反把他護在身下。
于是綁匪的木棍又打了下去,感謝老鐵送來的人肉靶子。
沈澤痛苦地悶哼一聲,木棍打在了他的背上。
三個木棍同時落在了他的背上、胳膊和腿上,即便如此。沈澤還是把顧安歌死死地護在身下。
沈澤的手臂被震麻了,一條腿被打得被迫跪了下來。顧安歌的眼里浸滿了淚水,不斷地搖著頭,“唔……唔唔唔——”
沈澤捂住了他的眼睛,道:“別看……”
整個房間都是木棍打在肉上的身影,他們的重點攻擊部位是手,老板的要求是讓沈澤一輩子打不了游戲。
沈澤的手都已經沒了知覺,但還是頑強地遮著他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這一幕。
“差不多了。”綁匪頭子道。
“撤!快撤!”
任務完成了,他們自然就得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