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可怕了吧。還好你沒跟他在一起，要不然在他身邊得被逼瘋。”段進一臉慶幸地道。
    “那你呢？”程瀾突然問他。
    “嗯？什么？”段進不解地問。
    “我要是跟他在一起，你會難過嗎？”程瀾這么問他。
    段進：“……”
    段進猶豫了，他明白他應該直接告訴程瀾自己是個直男的。但他的心臟突然一揪，不知為何就說不出口了。
    “我……我不知道。”段進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算了，我不逼你了。”程瀾這么說著，“今天你肯定也嚇到了吧，別想那么多，回去好好睡一覺。”
    段進點了點頭，“嗯。”
    ……
    經過這么久的時間，顧安歌總算是如愿以償地重新回到了凌鷹。
    莫關關看到他的時候眼前一亮，本來想跟他打招呼的卻，只見顧安歌皺眉給他使眼色，莫關關這才反應過來。
    老大現在是顧安安，他們現在是不認識的狀態，要是打招呼的話會讓人起疑心的。
    “回來了？”經理把手搭在了顧安歌的肩上。
    顧安歌點頭，“嗯。”
    “回來了好啊。從今往后你就跟著教練好好訓練吧，爭取打贏內部賽，參加全國大賽。”經理笑道。
    “謝謝經理。”顧安歌也跟著笑了出來。
    “好，訓練去吧。”經理把他交給了教練。
    教練對這個市井賽的冠軍也是感興趣地很，于是對他道：“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顧安歌很快開了一局，為了不讓教練看出端倪，顧安歌完全用了另外一個打法。不是自己擅長的打法，自然就顯得有些生疏，但畢竟實力擺在那，還是無可挑剔的。
    教練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生疏，但已經很厲害了，這段時間再好好練習一下，打全國大賽肯定沒問題。”
    “謝謝教練。”顧安歌的眸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了暗。
    訓練室里面沒有場面監管的時候，顧安歌讓莫關關給他打掩護。而自己就偷偷地跑到了經理的辦公室門口偷聽，順便開了錄音，希望能錄到有用的東西。
    經理和教練正好在里面說話。
    “你說這個顧安安能行嗎？”經理一臉愁容地道。
    “放心吧經理。我剛剛試過他了，依我看顧安安是一個可塑之才，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顧神。”教練道。
    “那就好。”經理聽他這么一說，這才放下心來。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超興，這些年多虧有你了。”
    “經理，你這是說哪的話。我在這凌鷹呆了這么多年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教練道。
    經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里，顧安歌有些不明所以，他們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所有人都在認真訓練，只有孟正豪一個人在無所事事，給他的女朋友發著曖昧信息。
    等回復等無聊了，孟正豪四處看了看。大家都在訓練，為全國大賽備戰。孟正豪覺得無趣極了，忽然看見莫關關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時不時地又朝著門外看兩眼。
    孟正豪一下就來了興趣，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在看什么呢？”孟正豪問道。
    “沒、沒事。”莫關關有些做賊心虛。
    “沒事你老往外看什么呀？難道外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孟正豪笑著道。
    孟正豪越是這么說，莫關關的心就越慌。
    孟正豪說著就要探頭往外看，莫關關連忙攔住了他，“隊長，我們來訓練吧。”
    “有什么好訓練的，這不是有你們在嗎？”孟正豪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去。
    孟正豪之所以這么放松，是因為凌鷹的經理和他爸達成了一個協議。只要凌鷹能讓他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他爸就給凌鷹投資兩個億。
    至于怎么拿冠軍呢？自然是四個大神帶一個菜雞了，所以凌鷹里面所有人都在認真訓練，爭當這個大神，獎金一百萬。試問，誰不心動呢？
    莫關關連忙拉住他，大喊著往外面的顧安歌傳遞信息，“隊長，外面真沒有什么，別看了——”
    聽到聲音的顧安歌得知不妙，連忙撤離。他很熟悉凌鷹的內部，所以繞了個大圈子，從另一扇門進去回訓練室去了。
    看到顧安歌回來的莫關關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把孟正豪松開了。
    孟正豪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還是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結果走廊上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什么都沒有。”孟正豪道。
    “對啊，我都說什么都沒有了。”莫關關掩飾道。
    孟正豪的眸子瞇了瞇，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孔教練大中午的也不知道去哪，一個人開車出去了。顧安歌見狀，打車跟了上去。
    在路上的時候，顧安歌就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來過。直到看到公墓的那一刻，顧安歌瞬間明白了。
    這是“他”的墓，教練來這里干什么？
    孔教練坐在了墓碑的旁邊，摟著顧安歌的墓碑道：“安歌啊，我來看你了。”
    “這么久沒來看你，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假仁假義。”顧安歌道。
    也難怪顧安歌說他假仁假義了，若是他真的有這么不舍他，那就不會跟凌鷹的經理同流合污，把他的賬號給孟正豪了。
    顧安歌是個孤兒，十歲以前，一直在街上流浪。后面被凌鷹的教練給收養了，發現他在電競上有一定的天賦，于是就決定開始培養他，最終才讓他取得了這么好的成就。
    變相的來說，孔教練算得上是他半個父親，卻沒想到他竟然也跟著經理同流合污，賺他這個死人的錢。
    隔得有些遠，顧安歌聽不太真切，于是又走近了些。誰知道腳下一個沒踩穩，就跌了出去。
    “誰！”孔教練連忙回頭道。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不能躲了，因為這樣很顯然就是欲蓋彌彰。于是顧安歌有些裝傻充愣的走過來，訕訕道：“嘿嘿嘿，教練……”
    教練的眉頭一蹙，滿臉不悅道：“你怎么會在這？”
    “好巧啊教練，竟然能在這里看見你。”顧安歌故意回避著他的問題。
    “我是問你為什么會在這？”孔教練沒上當，接著問。
    “你來干什么我就來干什么。”顧安歌回答道。
    孔教練的眉頭擰的更深了，質問道：“你跟顧安歌是什么關系？”
    顧安安、顧安歌。光聽名字就那么相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呢？
    “我都不認識顧神，我能跟他有什么關系？”顧安歌解釋道，“我是來祭奠我外公的。”
    說著，顧安歌一下就入了戲，撲到左邊的墓碑，就開始扯著嗓子哭。
    “外公啊，我來看你了——安安這么久沒來看您，您不會生氣吧？”
    “這次安安來的太匆忙了，沒給您帶什么東西，下次安安一定把您最愛喝的酒帶上，咱們爺倆喝兩杯。”
    顧安歌心里默念：逝者安息……逝者安息……逝者安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孔教練雖然心中疑惑，但總歸還是沒有說什么。看著真情實感，倒也不像假的。
    顧安歌哭著哭著，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顧安歌哭了很久，覺得戲差不多了的時候，對一旁的教練道：“教練，你這是來祭奠誰呀？”
    教練的臉上晃過一陣心虛，道：“一個朋友而已。”
    “他叫什么名字？讓我看看，說不定我也認識呢。”顧安歌說著就想去看墓碑上的名字。
    教練連忙阻攔，擋在了墓碑前面，連忙道：“不用了。他生前就不喜歡與人打交道，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好吧。”顧安歌知道他心虛，所以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你祭拜完了嗎？”孔教練問他。
    “祭拜完了。”顧安歌道。
    “你應該是要回凌鷹的吧，正好我開車過來的，我們一起回去吧。”孔教練道。
    “好啊。”顧安歌道。
    說完孔教練就走了，顧安歌回頭看了墓碑一眼，就跟了上去。
    回到凌鷹之后，教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不對勁。然后又開車重新回到了墓地，走到了之前顧安安哭的墓碑前。
    且不說這墓碑上的人根本就不姓顧，而且算一算墓碑的出生年月到死亡年月，這個人算到現在也才三十歲，他怎么可能是顧安安的外公呢？
    而且一個人來祭奠外公，怎么可能連一點東西都不帶呢？
    雖然已經大概知道了真相，但是為了避免誤會。教練還是查了查顧安安的家里人，顧安安的外公外婆根本就沒有入土安葬，而是火化，如今的骨灰盒都還在家里擺著呢。
    所以證明了一點，顧安安他在說謊。他并不是來祭奠他外公的，而是一直跟在他過來的。至于顧安安為什么跟著他？這一點倒是還沒查出來。
    他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么聯系，到底有什么關系呢？總不能是親兄弟吧。
    一母同胞。一個嬌生慣養，一個從小被拋棄。弟弟得知真相，想要找回哥哥，卻未曾想哥哥卻已經死了。弟弟只能來到哥哥曾經待過了的俱樂部，來查清他的死亡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