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個狗一樣。”杜高樂推開他。
“你竟然敢說你老公是狗?”阮景有些后知后覺的。
“不是你自己承認的嗎?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杜高樂真的感覺他是一個大無賴。
“我可以說,但你不可以說。”阮景非常雙標。
“你這又是什么道理?”杜高樂雙手插腰,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
“反正你不能說我。”阮景理不直氣也壯。
“我就說!我就說!你是狗,你是一條大土狗!哈哈哈……別舔我啊!你、阮景,你瘋了是不是?哈哈哈哈——你別舔我啊,癢……”杜高樂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喘不過氣來。
“別……哈哈哈!癢!別舔了,別舔了。”杜高樂笑得癱軟在了床上。
剛從外面回來的舍友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畫面,然后毅然決然的退出了宿舍,順便把門給帶上,“打擾了,你們繼續(x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喂!我們真的沒有在做那種事——”杜高樂試圖解釋。
“我想做……”阮景弱弱地道。
“睡一覺吧,夢里什么都有。”杜高樂用手把他的腦袋給轉(zhuǎn)了過去。
嚶嚶嚶~
……
“你確定你爸媽會喜歡我?”杜高樂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衣角,手心全是汗。
“這個問題你已經(jīng)問了我四遍了。放心吧,我的爸爸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等等!爸爸……們?”杜高樂疑惑了。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阮景道。
“你有兩個爸爸?”杜高樂試探性地提了一句。
“對啊……”杜高樂點了點頭。
杜高樂:“??!!!”
“那你是怎么出生的?”杜高樂忍不住說出了他好奇的問題。
“反正是……很復(fù)雜的一件事。我也說不清楚。”阮景不想再說這件事了。
“你該不會是被收養(yǎng)的吧?”杜高樂更加好奇這件事了。
“怎么可能?我和我的爸爸們長得那么像,怎么看都是親生的。”阮景反駁道。
“那快走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叔叔們了。”杜高樂拉著阮景的手一路小跑著過去。
“哎,你不緊張了?”阮景都懵了,態(tài)度怎么突然一下變得這么快?
有八卦看,當(dāng)然就不緊張了。
按了一下門鈴,杜高樂整理了一下衣服。盧羽書正翹著二郎腿,拿著遙控器調(diào)著電視頻道。突然聽見門鈴響了,覺得應(yīng)該是兒子帶著兒媳婦兒回來了,于是便穿著拖鞋去開門了。
“景兒回來了……”盧羽書也挺久沒有見到兒子了,還是挺想他的。
“叔叔好……”杜高樂乖巧地打著招呼。
“你好……”盧羽書也跟他打著招呼。
“爹地兒~爸爸呢?”阮景叫得可甜了。
“知道你們要來,在里面給你們做好吃的。”盧羽書穿著看起來很貴的睡衣,手撐在墻上,“還站在門外干什么?快進來吧……拖鞋都跟你們準備好了,記得換一下,要不然你爸剛拖的地又白拖了。”
在廚房的阮斯年都快感動哭了,還是老婆知道心疼他。怕他拖地太累了,還知道維持地面的干凈。
“爸爸,我回來了~”阮景去廚房探望這個家庭煮夫。
“景兒回來了。快過來幫搭我把手,把這個豆角給擇了。”阮斯年已經(jīng)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了。
阮景擼起了袖子,加入了這個家庭煮夫的行列中。
杜高樂有些拘謹?shù)刈谏嘲l(fā)上,他以為盧羽書會問他點什么,然而并沒有。他只顧著追最新一集的電視劇,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眼睛盯著電視,嘴里還說道著:“不要太拘謹了。想吃什么自己拿,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
“叔叔……我去幫幫阮景吧。”杜高樂只覺得和他坐在一起靜得可怕。迫不及待地想逃離這里,只要呆在阮景的身邊他就會特別有安全感。
“坐著別動!這些都是那些攻該做的事情,你瞎湊什么熱鬧?”盧羽書給他遞了個蘋果,道:“洗過的,吃。”
阮景接過蘋果,然后弱弱地來了一句,“……哦。”
嘶~阮景的爹地氣場好足啊,好man啊。愛了愛了……
“爹地~過來搭把手好嗎?廚房有點忙。”阮景對著客廳喊著。
“沒看你爹正忙著嗎?沒空!”盧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電視劇正放在高潮部分呢。
“別叫你爹地,我們兩個忙得過來。”阮斯年一點也舍不得累著老婆。
“爸爸,你們?nèi)龉芳Z也得分時間吧。你看看在廚房都忙成什么樣了?鍋里燉著,碗里裝著,臉盆里洗著。”阮景真是服了他們了。
“你怎么不叫你老婆過來幫忙呢?憑什么叫我老婆過來做苦力?”阮斯年不爽了。
“洗個菜就叫做苦力了?”阮景真是服了他爹了,寵老婆也沒個限度。
“那你叫你老婆過來洗呀。”阮斯年把菜扔在了盆里,雙手叉腰道。
“笑話!我老婆怎么能做這種粗活?”阮景也不爽了。
“合著你不愿意讓你老婆來做,就想著喊我老婆來做是吧?”阮斯年更不爽了。
“你老婆為什么就不能做了?”阮景也叉起了腰,跟他爹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老婆為什么要做?你老婆怎么就不能做了?”阮斯年也來了火,鍋上燉的肉也不管了。
“我老婆為什么要做?我把他寵的跟個公主一樣,不是帶來受你欺負的。”阮景跟他爹對質(zhì)。
“笑話,誰老婆還不是個公主了。我就從來沒讓我老婆干過活。”阮斯年不服氣了。
“笑死,誰不是呢?那你憑什么讓我老婆來干活?”阮景越講越大聲。
杜高樂:“……”
“叔叔……他們這種情況真的不用去勸一勸嗎?”杜高樂感覺他們兩個隨時都有打起來的可能。
“習(xí)慣了。他們一天不吵不舒服,我們繼續(xù)做我們的事就行了。等著他們把飯做好。”盧羽書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電視,這個明星有點帥呀。
杜高樂:“……”這樣真的好嗎?
杜高樂把視線移向廚房,兩個人已經(jīng)爭得面紅耳赤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個比一個嗓門大,仿佛拳頭隨時都能揮到對方的臉上。事實上,杜高樂的擔(dān)心其實是正確的,兩人真的打了起來。
但不是那樣的大打出手,而是你鎖我的喉,我掐你的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公平的打架,你動我也動,你不動我也不動。這難道就是這個家庭的相處方式嗎?真特別。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架打完了。飯菜也好了,神奇的是鍋里的肉竟然沒糊,而且還恰到好處。
杜高樂現(xiàn)在懷疑他們打架,是為了打發(fā)燉肉的時間。順便增進一下父子感情,燉肉的時間都掐的那么準。
絕了!!!
上桌吃飯的時候,杜高樂才有機會好好的觀察著他們?nèi)齻€。從長相到動作到神態(tài),不得不說他們果然是一家人,這絕對是親生的,而且是親自生的。
“老婆,吃肉。”阮斯年往盧羽書的碗里夾了一塊肉。
“老婆,吃肉。”阮景也不敢示弱,往杜高樂的碗里夾了一塊肉。
杜高樂不禁往后靠了靠,又要開始了嗎?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飯桌上也是戰(zhàn)爭,盧羽書淡定地吃著碗里的菜,像是早著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前的這一幕。
桌上的肉、菜到處亂飛。盧羽書卻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淡定地扒著碗里的飯。吃完之后又吃了一個蘋果,對他們道:“不準浪費,都給我吃完。”
聞言,阮景和阮斯年瘋狂扒拉著碗里的飯菜,連桌子上掉的也不放過。因為他們知道,盧羽書發(fā)起火來有多可怕。
杜高樂再一次見到了奇景,看來這個家里的家庭地位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嚇得他又趕緊吃了一口飯,把自己碗里的飯菜扒拉干凈了。
“你們今晚就住阮景的房間吧,已經(jīng)換好新床單和被褥了。”盧羽書對他們道。
“謝謝叔叔……我去洗碗吧。”杜高樂想在對象家表現(xiàn)一下自己,剛收拾著碗,就被打斷了。
“放下!這種事情什么時候能到你做了?你還排不上號呢。”盧羽書高聲道。
盧羽書一個眼神,阮景和阮斯年一下就懂了,爭著搶著去洗碗了。
“叔叔……那我該干點什么呀?”杜高樂覺得閑下來就很尷尬。
“要是實在沒事的話,就陪我打兩把游戲吧。”盧羽書看出了他的尷尬,解圍道。
“好……”杜高樂非常乖巧,第一次來對象家嘛,樣子總得做足了。
杜高樂連著給他帶飛了幾把,盧羽書頓時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很少遇到能帶飛我的。一般都說不帶飛別人,比如說我家那個大傻子。”
阮·大·傻子·斯年正在廚房洗碗,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家老婆嫌棄他的游戲水平太菜了。
“額……”杜高樂突然看向廚房的那樣個大傻子,菜果然是遺傳。
兩個傻子還挺樂呵的,洗碗洗的不亦樂乎,竟然還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