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同桌還會推辭一會兒的,誰知道他竟然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
“和我一起睡?沒問題啊。正好晚上沒有人說話,兩個人睡還能熱鬧點。”同桌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放學一起走。”杜高樂連忙和他約好,生怕他跑掉。
“沒問題。”同桌回了他一個OK的手勢。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杜高樂的心里總算是能安心一點了,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只要我不回宿舍,你就拿我沒辦法。杜高樂心里想著,嘴角不禁勾起。
下完晚自習之后,阮景在宿舍等了好久都沒見他的蹤影。慢慢的,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怎么還不回來?”阮景都已經(jīng)望眼欲穿了,差點把自己整成了個望妻石。
“你在看什么呢?”舍友見他一直盯著門外看,忍不住問道。
“這個床鋪的學長怎么還不回來?”阮景解釋道。
“你理他干什么?自己睡自己的不就好了嗎?管他那么多呢。”舍友無所謂的道。
“待會兒查宿舍的過來了,會扣分的。”阮景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他又不是我們班的,要扣也不是扣我們班的分,你瞎操心個什么勁啊?”舍友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阮景說著就出門了。
“喂!阮景!你這樣一走,查宿舍的來了,分扣的豈不是更多?”舍友在他的身后喊著。
阮景壓根就沒去理會他在身后說什么,只是去杜高樂的教室去找他。他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連燈都關了,一個人都沒有。阮景更納悶了,他不在教室呢去哪?
阮景給他發(fā)了條消息,杜高樂直接選擇無視不回。已讀不回,杜高樂你可真是好樣的。阮景選擇給他的同桌發(fā)了一條消息,同桌告訴了他樂樂的行蹤。
得知樂樂在508的寢室,他立刻趕到了那里。杜高樂還不知道危險的來臨,正把t恤拉開在那里吹風扇呢。這樣吹風最爽了,風會全身過一遍,很快就涼快了。
“呼……涼快了。”杜高樂在風扇前面吹了一會兒就不熱了。扭頭一看他的好同桌還在看書,“都快十點了,還看什么書啊?熄燈睡覺了,等下學生會的要來敲門了。”
“我再看一會兒。”同桌說著就又翻了一頁。
“嘖,學霸就是不一樣。話說你這個學霸為什么想跟我坐一起?我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學渣,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壞了嗎?”杜高樂的腦袋枕在手上,翹著二郎腿問他。
“還不是某人要求的。”同桌推了推他的眼鏡。
“嗯?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杜高樂總感覺別人在背后說他的壞話。
“沒有。”同桌道。
杜高樂連忙坐起來,像一只海豹一樣興奮的拍著旁邊的位置,“我的好同桌,你快來陪我嘛~”
“你不用睡了,等會兒就有人來接你了。”同桌的嘴里繼續(xù)念叨著他很疑惑的事情。
“你說什么?什么有人來接我?你是不是看書看傻了,魔障了?”杜高樂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學霸和學渣,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好兄弟,你不介意我裸睡吧?”杜高樂習慣裸睡,穿了衣服之后他反而感覺不舒服。
“最好還是不要了,不然你會后悔的。”同桌好心提醒道。
“笑死,已經(jīng)晚了。”杜高樂早就已經(jīng)把自己脫得光溜了,然后鉆進了被子里。
“杜高樂!”阮景以前來到了508的門口。
杜高樂被他喊的那一嗓子給嚇了一哆嗦,那個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他怎么知道他在這里?是誰告的密?
“同、同桌,來幫個忙。我們兩個打他一個應該能打的過的。”杜高樂這么打算著。
“親戚,不能打。”同桌這么說著。
“你們兩個是親戚?那更好啊,拿出你表哥的威嚴來鎮(zhèn)壓他,他肯定就不敢拿我怎么樣了。”杜高樂美美地想著。
“他不是我表弟,他是我舅舅。”同桌這話一出,杜高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崩潰了,“什么???他的輩分還大你!!”
“是啊。所以我?guī)筒涣四懔耍郧蠖喔0伞!蓖罒o奈地聳了聳肩,繼續(xù)看書了。
“你不能這樣啊。見死不救是不對的,我要是死了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杜高樂看來逐漸逼近的阮景,害怕地往后挪了挪。
“跟我回去。”阮景想把他從被子里面拉出來。
“不行!你快放開我——”杜高樂一手拿著被子遮擋著身上的風光,一手在他手里掙扎著。
“聽話!別鬧了,快跟我回去。”阮景使勁渾身解數(shù)想把它和被子分開。
杜高樂眼看著是搶不過他了,于是連忙道:“你、你別扯我被子,我沒穿衣服的。”
聞言,阮景總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抹緋色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根,似是害羞了。杜高樂看著他的反應都驚呆了,“你害羞個錘子啊,你在廁所對我做的那些事怎么不害羞?我說我沒穿衣服,你還給我嬌羞上了。”
阮景本來想連著被子和他一起帶走的,外甥見狀連忙阻止,“舅舅,你是想讓我今天晚上沒有被子蓋嗎?”
“你讓我把衣服穿好再走不行嗎?”杜高樂真是對他無語了。
“不行。”阮景說著就把外套脫給了他。杜高樂看著手里的外套,懷疑這是他設下的圈套,怎么還提前準備了外套呢?
外套把杜高樂的重要部位遮的嚴嚴實實的,阮景把他一路抱了回去。
外甥看著床上沒帶走的衣服崩潰了,“舅舅!樂樂的衣服還有鞋子!”
他們兩個早就已經(jīng)沒了身影,剩下同桌看著留下來的東西嘆了一口氣,“還得我給他送回去。”
杜高樂在他懷里掙扎著,不爽道:“你就不能讓我自己走回去嗎?”
“不能。”阮景抱著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卻一直直視著正前方,兩只耳朵已經(jīng)充.血了。
杜高樂看著他紅的能滴血的耳朵,忍不住起了要動弄他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阮景的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滾動,“別動了……”
阮景讓他別動他就偏要動,這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叛逆。杜高樂突然仰起身體朝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阮景渾身一顫,差點沒把他扔下去。
杜高樂嚇得趕緊抱緊了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給扔出去,“你抱穩(wěn)點,我要是摔下去絕對走光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走光的,我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看見你的裸體的。”阮景一臉認真道。
“哎呀,說的讓我好感動啊。其實就是你自己想看吧!”杜高樂惡狠狠地道。
“有些話放在臺面上來講就不好聽了,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阮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杜高樂白了他一眼。
“你再說,再說我再給你扔下去。”阮景威脅道。
“你敢?你敢的話,我絕對讓我舅舅揍死你。”杜高樂嘴上這么囂張,其實心里慌的一批,抱著脖子的手又收緊了些,恨不得直接把他掐死。
“你看我敢不敢?”阮景說著,作勢就要把他扔下去。
杜高樂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阮景你混蛋!我一定讓我舅舅揍死你!”
熄燈的時間早就過了,過道上早就沒什么人了。除了個別學生會和老師查寢,基本上都看不到人了。他們從五樓去往二樓,這一路上小心躲避著查寢的人,也還算是挺順利的。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見我們舅舅了。”阮景厚臉皮地說道。
杜高樂:“???”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個同學,誰讓你大半夜的還在走廊走動的?還有你抱著什么?竟然還早戀?還這么囂張的把女朋友帶了進來,真是不知廉恥。”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教導主任級別以上的,教訓起來人一套又一套的。
“快跑!要是被她抓到,我們兩個就死定了。”杜高樂連忙道。
“知道了。”阮景懷里抱著人,跑起來依然是健步如飛。
教導主任年紀大了,肯定是跑不過他的。但她依然不死心的在后面追著,“那個同學。你馬上給我停下來,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要是被我抓到,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的。”
“笑死,誰停下來誰才是傻瓜吧。”杜高樂在他懷里體會到了緊張刺激感。沒想到這老太婆體力還挺好,硬生生地追了他們好幾條走廊。
“我是該說這老太婆體力太好呢,還是阮景你不行呢?”杜高樂在懷里說著風涼話道。
“我不行?”阮景不可置信地品味著這句話,“我怎么可能不行?我行的很!”
后來,阮景直接甩了老太婆一整條樓梯,成功回到了宿舍。
阮景把杜高樂扔在了床上,隨后欺身而上,“誰不行?”
“我、我這只是激發(fā)你的潛能,要不然我們就被老太婆給追上了。”杜高樂連忙解釋道。
阮景并沒有對他的這套說辭感到滿意,把他堵在角落繼續(xù)問,“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