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想把孩子藏在身后,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怎么還在這?”顧安歌指著他懷里的孩子不悅道。
“這個……這個嘛,說來話長。”沈澤試圖蒙混過關(guān)。
“說……”顧安歌嚴(yán)肅道。
“暫時(shí)是退不了貨了,賣家方拒收了。”沈澤換了一個相對委婉的說法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顧安歌雖然聽懂了,但是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意思就是。在這段時(shí)間,我們還得養(yǎng)著孩子。”沈澤弱弱地道。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相當(dāng)心虛。
“……”
一陣沉默,顧安歌沒有說話。正當(dāng)沈澤因?yàn)樗踩说臅r(shí)候,他和孩子一起被趕了出去。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孩子也被這個聲音嚇得大哭。
“你還有臉哭。”沈澤滿臉不爽道。
沈澤越是這么說,杜紫涵就越哭得更兇了。沈澤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給顧安歌撒著嬌。
“安安~放我進(jìn)去,好不好嘛~你忍心看著我們兩個在外面被凍死嗎?”沈澤敲門道。
“忍心。”顧安歌道。
沈澤:“……”
被關(guān)在門外,懷里的孩子還在哭。沈澤再也受不了這個小委屈了,癱坐在了地上,跟著孩子一起哭。
杜紫涵:嗯???啊這……直接給爺整不會了!
一大一小在外面哭,哭得撕心裂肺。
“這誰家孩子哭啊?這家長怎么也不哄哄?這是親生的嗎?”鄰居都忍不住出聲了。
“嘩”的一下,門開了。
顧安歌實(shí)在是受不了他們舅侄兩個在外面丟人了,然后道:“進(jìn)來。”
沈澤一秒乖巧,“哦。”
“我再給你一點(diǎn)時(shí)間,反正你要把人給我送回去。”顧安歌道。
“是!老婆大人!”沈澤連忙道。
偷走的時(shí)候有多容易,還回去的時(shí)候就多難。沈澤屢次上門還孩子,卻又屢次被拒。這些天被這個孩子折磨得眼底青了一片,精神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了。
關(guān)鍵是,有個孩子還非常影響性.生活。因?yàn)檫@個,安安都不跟他睡一間房。更別提有那檔子事了,連親親抱抱都很少了。總之,他就一句話:“那你把孩子送回去之前,你都別想碰我一根手指。”
嘖,禁欲的生活太難了。明明有媳婦兒,還得守活寡,都是這個孩子。他一定要把這個小禍害送回去,然后重新獲得顧哥的寵愛。
總結(jié)這次失敗,他想到了一個絕妙辦法。那就是撒謊說孩子病了,然后再把孩子塞回去。
計(jì)劃開始實(shí)施……
沈澤給姐姐打了個電話,直接就掛斷了。
沈澤:“???”這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此時(shí)的沈子璇正在和老公家里放肆吃,沒了孩子的影響,簡直是太爽了好吧。
沈澤不死心,又給姐姐打了電話,沈子璇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沈澤的那些花花腸子。知弟莫若姐,所以她干脆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澤皺了皺眉,嘖。姐姐不行,就直接打姐夫電話。姐夫的手機(jī)很快了響了,姐夫先是看了一眼備注,然后抬頭看向老婆,道:“沈澤打來的電話,要不要接?”
沈子璇吃了一口串串,然后道:“接接看,我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姐夫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沈澤焦急地聲音,“姐夫,孩子現(xiàn)在高燒不退,你們趕緊來醫(yī)院吧。”
聽到這里,姐夫頓時(shí)放下了手上的烤串,立刻起身道:“你說什么?”
“快來吧,我在市中心的醫(yī)院。”沈澤裝得還挺像,忍住不笑場。
“好好好,我和你姐姐現(xiàn)在馬上就過來。”姐夫也慌了,連忙道。
電話一掛斷,沈子璇就迫不及待地問他,“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道:“孩子發(fā)高燒了,我們得趕緊去一趟醫(yī)院。”
沈子璇聽到這里,也連忙換衣服。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拿著鑰匙就出門了。
他們兩個一走,沈澤就帶著開鎖師傅來開鎖了。門成功打開之后,沈澤連忙道:“謝謝師傅。”
沈澤把孩子放回了她的搖籃床里,在一旁給她推著搖籃床哄睡著了。然后沈澤就在房子里面到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一堆沒吃完的烤串,擼了幾根串之后,還不忘家里的顧安歌,給他打包回去了。
沈子璇和老公到了沈澤說的那個醫(yī)院之后,壓根就沒看到人。心里著急的不得了,去前臺打聽了一下,護(hù)士說壓根就沒這個人。
沈子璇連忙給沈澤打電話。當(dāng)沈澤看到來電的時(shí)候,冷哼一聲,心道:你也有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一天啊。沈澤以牙還牙,掛斷了她的電話。
“他竟然敢掛我電話。”沈子璇有些不敢相信。
沈子璇又給他打了兩通電話,結(jié)果還是被無情地掛斷了。換了一個人打過去,電話里立刻就被接通了。
沈子璇連忙著急地對著手機(jī)道:“沈澤,你在哪?孩子在哪個病房?”
“我親愛的姐姐,之前說的話都是騙你們的。孩子好好的,沒什么異樣,更沒有發(fā)燒。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家里有一個驚喜正等著你們。”沈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他們兩個又著急忙慌的往家里趕,沈澤先一步開車溜之大吉了。當(dāng)他們回到家的時(shí)候,桌子上還沒吃完的燒烤全都不見了。回房間一看,孩子正在搖籃床上睡的可香了。
見孩子沒有什么事,兩人連忙松了一口氣。但沈子璇的嘴里還是罵罵咧咧的,一直罵著沈澤。她下一次要是看見沈澤,絕對一腳踹飛他。有這么個弟弟,真是人生一大難事啊。
當(dāng)沈澤回到家的時(shí)候,像獻(xiàn)寶一樣把燒烤獻(xiàn)到了顧安歌的面前。臉上掛滿了笑容,“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燒烤誒!快嘗嘗。”
顧安歌觀察了一下他的四周,沒有看見孩子,于是便好奇地問道:“孩子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沈澤道。
“還想不想要孩子?”顧安歌問他。
“不想了,不想了。兩個人挺好的,我有你就夠了,孩子就是個多余的。”經(jīng)過這一次,沈澤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天使,也有可能是惡魔。
“快嘗嘗這個串串,很好吃的。”沈澤在他的嘴里塞了一串。
顧安歌擼掉簽子,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吃。”
“再嘗嘗這個,味道也不錯。”沈澤說著就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串。
顧安歌都被他喂得吃不過來了,“我自己吃。”
“好好好,我不動你了,你自己吃。”沈澤說著,就努力控制住自己,努力不上手。
顧安歌一串一串的擼,看得沈澤都著急死了。看他舔了舔嘴唇,沈澤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好想現(xiàn)在就把他撲倒,但是時(shí)機(jī)還沒成熟。
待到顧安歌全部吃完之后,他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燒烤料,還挺香。
“吃飽了嗎?”沈澤問他。
“嗯,吃飽了。”顧安歌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xiǎn)的來臨。
“你吃飽就該我吃了。”沈澤說著就把人抱了起來,顧安歌的身體突然騰空,著急敗壞道:“你干什么?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啊。”
“你都跟我分床睡多久了?我都多久沒碰到你了,小小澤都想死你了。”沈澤說這話的時(shí)候,里面還帶了一絲委屈的成分。
顧安歌:“……”
“這也不是你白日宣淫的借口好吧。”顧安歌在他懷里掙扎著,“放我下來。”
“不放!”沈澤堅(jiān)決道。
“信不信我咬你啊?”顧安歌威脅道。
“你咬啊,你咬。你要是敢咬,我就敢哭。”沈澤威脅道。
顧安歌:“……”
這侄女跟舅舅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個比一個能哭。
“好好好,隨便你。但是你要是敢弄疼我,我絕對咬死你。”顧安歌真是怕了他了。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慣壞的。
沈澤聞言,驚喜道:“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可以隨便做了?”
顧安歌紅了臉,“愛做不做,不行就早點(diǎn)滾,別丟人現(xiàn)眼。”
“你竟然敢說你老公不行。顧安歌同學(xué),我今天不操到你喊停我就不姓沈。”沈澤今天就把狠話給撂倒這了。
“閉嘴!”顧安歌惱羞成怒道。
……
杜高樂因?yàn)樵趯W(xué)校打架,被學(xué)校勸退,只能轉(zhuǎn)學(xué)了。因?yàn)檗D(zhuǎn)校的學(xué)校離沈澤住的地方很近,于是沈子璇就把兒子拜托給沈澤,杜高樂成功打破了顧安歌和沈澤的二人世界。
沈澤:嘖,養(yǎng)孩子什么的最煩了。
杜高樂早上從房間出來,看見舅舅和舅媽正在吃早餐,他道:“舅舅,我的早餐呢?”
“你還想要早餐?我看你像早餐。想吃自己出去買,我只做給安安一個人吃。”沈澤說著和嬌羞地看了顧安歌一眼。
杜高樂:“……”沒錯,眼前這個嬌羞的男人就是我的舅舅——沈澤。
“自己買就自己買,小爺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杜高樂說著,就自己下樓去買早餐了。
買完之后,他準(zhǔn)備用微信支付。結(jié)果卻顯示銀行卡余額不足,于是他又換了一張卡,另外一張卡顯示已被凍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