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否認,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跌一跤。”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反恐前線戰(zhàn)士,衛(wèi)斯理是你的上司,這和仇人扯不上邊吧。”
“我說你!”
“多謝指教,你一開始就告訴我是穆大哥多好。”
“你口口聲聲說不認識烽火集團的人,怪我咯?”
“怪我!”
“滾!”
“這就滾。”白夜淡定地又說了一句,“我真的不介意來一段姐弟戀,你看怎么樣?”
小喬哈哈大笑,“你一個gay泡什么妞?”
“誰說我是gay?”
“從發(fā)絲到腳尖,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是。”
白夜,“等我老婆生孩子,我會請你來當教母。”
小喬,“說得好像你已經(jīng)找到老婆一樣。”
白夜,“……”
白夜到醫(yī)院時,穆涼依然沉睡著,他換了一張臉,喬夏和陸柏一時都沒認出來,一直到他自報家門。喬夏看到他十分驚喜,“小白夜,我怎么會忘記了你,你醫(yī)術那么好,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
“大喬姐姐,醫(yī)術和病毒,其實是兩個學系。”白夜微笑說道,安撫著她,“別擔心,我會盡力,好不好?”
如果是外科手術,他可以非常自信地說,死神都不能從他手上奪走一條命,可病毒這東西,變數(shù)太多,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
就算是天才醫(yī)生,也無法探知生命所有的奧妙。
喬夏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感覺有一點不安穩(wěn),陸柏把白夜帶去研究室,讓他和那群生化學家一起研究穆涼的病毒,白夜一人也研究了一個多月,多少也有一點成果,烽火集團這邊也有一點成果,希望能夠有解藥。
奇跡的是,穆涼第二天就行了,病情穩(wěn)定了下來,總算沒那么兇險,他神智總算清醒,也能下床走路,并且能得到了控制,喬夏謝天謝地,恨不得擺一尊菩薩供著。
“你昏迷了一個多月。”喬夏說,握著他瘦骨嶙峋的手,悲傷地親吻他的手背,心里很柔軟,又很難過,她又那么開心,他能醒過來,不管怎么樣,活著一個小時,也是一個小時,她能多陪他一個小時,眼睜睜地看著他受盡折磨,她又無能為力,希望他能盡快擺脫這種折磨。
“我醒了。”穆涼說,他的手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抬起來,卻只能被她緊緊地抱在手心里,喬夏一分鐘都舍不得放開手,癡癡地看著他。
“我很后悔那天和你說的話,這些天,我害怕極了,我害怕你就這么一睡不醒,我和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我恨你,那我一定會死不瞑目。”
“我愛你,我愛你,阿涼,我愛你。”喬夏說,“不管我說什么,你始終都要記住,我愛你,這才是我對你說的最真心的話。”
穆涼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蒼白,臉頰也瘦得難看,襯出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滲人,她卻喜歡看著他的眼睛,喜歡著他的眼神,那里有光,證明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