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九臉上淚痕斑駁漸干,心里極其難受,卻又只能藏在心里,她看著陸柏的背影,有些恍惚,陸柏和天一的背影,真的很相似,她曾經多次錯認,她嘴里發(fā)苦,可天一再像陸柏,他也不是陸柏。
“燒點紙嗎?”陸柏問。
陸小九看著金銀紙,倔強地別開了頭,她拒絕相信陸柏已離開的事實。
“小九,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你相信,他還活著,那他一定會回來找你,他舍不得你這么傷心,如果他回不來,肯定是他沒有辦法。”陸柏說,“你要往前看。”
“我忘不了他。”陸小九說,“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他就像我的家人,我的哥哥,天一,他是我哥哥啊。”
陸柏心里一酸,澀澀地疼。
哥哥。
他早就知道小九是這么定位他的,可用另外一個身份聽到,他心里依然難受。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陸小九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解釋什么,她靠在巖石上,看著天邊的烏云,“小白在哭嗎?老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陸柏一笑,沒有應答。
陸小九看著手里的三枚紫貝,“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人為我實現愿望了。”
“我來!”陸柏說,“你的愿望交給我,我?guī)湍銓崿F,好嗎?”
“我想他回來。”陸小九說,“我想用三枚紫貝,我所有的運氣,所有的一切,換他回來。”
……
回去的路上,陸小九非常沉默。
首相府。
陸詠蹙眉看著淋了雨的他們,語氣難得溫和了一些,“去哪兒了?”
天一說,“我?guī)【湃リ懓爻鍪碌牡胤娇匆豢矗裉焓顷懓氐念^七。”
陸小九渾渾噩噩的,姚芳心疼不已,扶著女兒坐在一旁,陸小九沉默起身上樓,陸柏看著她的背影,十分憂心,陸詠說,“以后別在她面前提起陸柏。”
“是,我知道了。”天一說。
姚芳追上樓去,陸詠問,“你說,那天你看到有人擄走了陸柏,你還具體看到什么?”
陸柏心里一涼,不知為何,經過這件事,他變得格外的鎮(zhèn)定,心理素質仿佛一下子得到質的飛越,“太暗了,我沒看清楚,我從后視鏡里看到有一輛車開得飛快,其實也沒看到人,可我覺得不太對勁,回頭去找陸柏,但是我沒發(fā)現他。”
“為何沒報警?”
“我當時沒確定陸柏被人擄走,又急著去醫(yī)院看我爸爸,所以我告訴了楚凜他們,他們說發(fā)現陸柏的自行車被撞到一旁,又找了一夜,實在是找不到,他們才去報警,失蹤二十四小時內報警也沒人會處理,我后來想起那輛車,所以估計是那時候被擄走,我特別后悔,如果我再開車追出一段距離,說不定就能追上他們,陸柏就不會死。”
陸詠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陸柏的事情,交給警方去處理,你別蹚渾水,知道嗎?”
“知道了,首相大人。”
陸詠挑眉,“今天怎么叫我首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