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張臉不同,這一模一樣的語氣和一模一樣的禁欲冰冷,真是獨此一家。
“好歹是老熟人,打聲招呼嘛,美人兒。”小喬沒有放手,玩味般地看著他,剛剛消失的明艷笑容在黑暗的長廊中,像是一朵怒放的罌粟,危險卻令人沒迷醉,
衛斯理突然一腳踢開小喬,小喬就著他的手迅速后退,反擰一拳打在他的后背,衛斯理只覺得喉間一陣腥甜,反手一拳打在小喬腹部,小喬瞬間被打飛,后背抵在墻壁上,腳步一個踉蹌,她吞咽猛然涌上來的鮮血,笑容依然明艷如花,“喲,這么熱情,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他和小喬,一定是八字不合。
“這算報了兩年多前一箭之仇嗎?”小喬說,“我不就是打了你一槍嘛,好歹也給你一個面餅,不至于這么生氣吧?這不沒事嘛。”
衛斯理冷冷地看著她,小喬的話,讓他想到了兩年多前的恩怨,這個女人連頭都沒回就給他一槍,這一槍造成的后果是貫穿性的傷害,他在醫院躺了整整四個月才能下地,當時氣溫格外的低,幸好沒感染,否則,那條腿都要廢掉。這女人的無情無義,她是親身經歷過。
就算上一秒撩得你****焚身,下一秒也能毫不留情地給你一槍。
“你怎么認出的?”衛斯理也不否認他是lg。
小喬深呼吸,平復著生理上翻涌的氣血,“當然是我朝思暮想兩年多啊。”
衛斯理冷笑,“朝思暮想沒打死我嗎?”
小喬欺身上前,雙手摟住毫無防備的衛斯理,嬌小的身子無賴地吊在他身上,笑得妖艷如花,“我對美人兒,向來心慈手軟,朝思暮想,特別是你這種……高冷之花。”
小喬身上帶著淡淡的天然香氣,沒有一點脂粉味,仗著自己年輕貌美,素顏朝天,皮膚蜜里透紅,氣色極好,年輕就是最好的化妝品,把她的眉目勾勒得風情萬種。比起兩年多前,她更成熟貌美,身上的稚氣消失不見,卻依然狡黠無比,近距離地看到她含笑的眼眸,折射出一圈圈漣漪的光芒,那是寶石都無法折射出來的光,耀眼迷人。
都說小喬代表了女特工的顏值,說得一點都沒錯了。
“心慈手軟?”衛斯理倏然扣住小喬的手臂,她竟然乖乖沒反抗,一副敞開了手臂仿佛在說美人兒歡迎你來脫我衣服的流氓樣,衛斯理把人抵在墻壁上,冰藍的眼眸里不見一點情緒,“這等艷福,我無福消受,離我遠點!”
他剛一放開小喬想走,小喬倏然如水蛇般纏住他,翻身又把他抵在墻壁上,踮著腳猛然吻住他的唇,溫熱的唇帶著香氣襲來,又打得衛斯理措手不及,昏暗的光線下,美人如玉在側,長長的睫毛在他眼前輕輕地拂動,像是蝴蝶柔軟單薄的羽翼,輕輕扇動,帶著一點脆弱和迷離。
接觸的地方,宛若觸了電,就像電擊時,細微的電流傳遍了全身,搏動了沉穩的心臟,帶動了心跳的節奏,衛斯理想起了一種花,彼岸花。
妖艷大紅的彼岸花。
倏然,唇上一疼,衛斯理回過神來,猛然推開她,小喬得意帶著張揚的笑聲在黑暗的長廊中格外的清晰,她得意地抽走他的證件,“裝什么神秘啊,不就是……”
小喬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證件。
衛斯理。安德森,fbi反恐行動隊隊長\/國土安全局海外行動隊長
英俊帥氣的衛斯理頭像,得體的軍裝,冰冷的容顏。
小喬笑到一半,聲音仿佛被自己吞了。
衛斯理?????
她撩了這么久的人,竟然是衛斯理?
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敵意!
衛斯理深呼吸,伸出手,“證件給我。”
“這是多少錢買的證件?”小喬格外冷靜地抬頭,又恢復了她明艷如花的笑容,“給我也辦一張怎么樣?”
衛斯理直接抽走她手上的證件,“見到我,是不是叫我一聲長官?”
“長官你個錘子!”小喬指著他,“還敢給我甩臉子,臥槽,早知道你是衛斯理,我干嘛往你腿上打,我直接往你胯下打,所以,為了報一箭之仇,你追殺我半個地球咯?”
衛斯理,“……”
小喬的確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已經猜到他是暗夜,衛斯理做過的事情,被人說出來,從來不否認,“那是無憂門的考核。”
“我呸,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考核,你就是針對我?”
衛斯理把當年她在委內瑞拉說的一句話還給她,“是又如何?你又能怎么樣呢?”
小喬掄起拳頭直接就砸過來。
姑奶奶告訴你能怎么樣!
小喬作為一名烈火美人,出招也是剛烈果敢,毫不猶豫,兩人在黑暗的長廊中竟然打了起來,并且是招招致命,直取衛斯理咽喉大動脈。衛斯理毫不客氣,這兩人宿怨已久,說起恩怨,那要追溯到好幾年前的事情,新仇舊恨加起來,小喬恨不得在他臉上劃了一道。
這么大的動靜,老板匆匆而來,“喂,你們干什么呀?要打出去打啊,我這是酒吧,要做生意的。”
“衛斯理,小喬!”
……
小喬倏然后退,一手被衛斯理打中,疼得發麻,一巴掌摔在老板背上,打得他往前一個踉蹌,欲哭無淚,“你認識他?”
“認識啊。”老板說,“當年我們一起在海軍陸戰隊訓練,認識他有罪嗎?打得我要吐血了。”
衛斯理證件重新插回口袋里,小喬拂袖而去。
老板莫名其妙,“你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是她得罪了我!”
老板,“……”
竟然還有人能得罪你?
果然只有小喬這么不長眼的才會得罪你?
只不過,大兄弟,你這么心心念念一個人得罪你,不像你的作風啊。
衛斯理大步走出酒吧,今晚的計劃只得取消,每次碰上小喬,肯定會破壞他的計劃,果然是八字不合,他一出門就看到小喬倚在他的車上,雙腿疊在一起流氓似的抖。
淺色的背心,休閑褲襯出一雙逆天大長腿,令人十分驚艷。
女孩十八是最好的年齡,小喬卻一年比一年更加妖嬈艷麗,在夜色中顯得非常的遺世獨立,衛斯理蹙眉走過去,發現輪胎果然漏氣了,一把匕首還明晃晃地插在他的車輪上。
衛斯理,“……”
“hi,美人兒,又見面了。”
衛斯理,“……”
剛剛還風行雷厲要他的命呢,轉眼又笑得似要勾搭他似的。
“美人兒,我們來……坦誠相見吧。”小喬說,“當然,肯定不是我想的坦誠相見。”
“說!”
“為什么針對我?”小喬問他,“老子兢兢業業給你們辦事,你哪只眼睛有毛病要針對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就你這么臭脾氣,估計誰都得罪過你吧,你干嘛就針對我一個人?”
衛斯理,“讓開,我沒心情和你談這些。”
“當年我在柏林撩的那名特工,是你吧?”小喬問,真是如出一轍的相似,再加上泰勒將軍躲躲閃閃的態度,她基本上也能猜得到。
衛斯理沉默,一切的沉默在小喬看來,都是默認。
“果然是你!”
“你為什么不報上名?”
衛斯理蹙眉,報上名?
為什么要告訴她?
“哦,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反恐和國土安全局宣揚,你隱瞞身份占我便宜!”
衛斯理,“……”
大概是平生沒遇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衛斯理一時更加沉默了。
“無恥!”
小喬哈哈哈大笑,摸著下巴玩味地看著衛斯理。
這位上司實在是太神秘了,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第一次得見真面目,畢竟活在創傳說里,都被神化了,沒想到,這么好調戲。
“我怎么無恥了,咱們早就見過,三番四次你都不自報家門,那就不是等著我調戲嗎?這解釋合情合理,美人兒少校,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你想多了。”衛斯理冷冷地看著她。
這女人的臉皮,他算是見識了。
小喬反手把匕首抽出來,放在手上玩著,“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針對我呢?”
“我沒有針對你。”
“追殺我半個地球,不是針對?”
“我和你說過,那是無憂門的考核。”
“顧西西是爬上你床直接通過考核的么?”
衛斯理臉色一冷,小喬腰部一用力,坐在他那輛凱迪拉克上,漫不經心地翹著腿,輕輕地晃蕩著,衛斯理蹙眉,淡淡說,“我和顧西西沒見過面。”
小喬,“……”
“從我的車上下來!”
“干什么,你還能開不成。”小喬看著他,這么一個被神化的少年。
衛斯理打電話叫拖車,小喬雙手往后一靠,目光盯著衛斯理,頗有幾分意思,衛斯理無心和她打交道,轉身就走,小喬厲喝,“衛斯理,站住!”
衛斯理充耳不聞,小喬閃電似的從背后襲來,衛斯理避開,冷冷地看著她,“你的問題,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你想知道,自己去查。”
“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
“是嗎?”小喬挑眉,對衛斯理拋了個媚眼,“美人兒少校,我可以追你嗎?”
衛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