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這些年追查k先生，全部沖著恐怖分子，全球黑幫去查，從未想過，他竟然是cia情報主管，在她放棄了一年多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世上，小喬最痛恨的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對一個人恨之入骨時，他問你是誰？
    “既然不知道，那就永遠不要知道！”小喬聲音一冷，倏然拔出短刀，筆直地刺向他的咽喉，羅斯福大驚失色頻頻后退，牢籠就這么大，他能退到哪兒去，不管退到哪兒，小喬的短刀都無法避開，就在小喬的短刀快要羅斯福的那一瞬間，小喬的手腕被人死死地握住，無法再動分毫。
    “衛斯理，放開我！”小喬和衛斯理真面目相識后，第一次疾言厲色，宛若厲鬼。
    衛斯理早就察覺不對，直覺比理智更快地反應過來，幸好來后面看一眼，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茱莉也緊隨其后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你在干什么？”
    茱莉一出聲，后面幾名特工反應過來，拔槍出鞘，黑乎乎的槍口，一排指著小喬。
    “眼瞎了嗎？”小喬反問，衛斯理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腰部，把她往旁邊帶，護在身側，淡淡說，“放下刀。”
    小喬仰頭看著他，今天她穿的短靴跟不高，衛斯理實在太高，兩人如此親密地站在一起，她幾乎被衛斯理護在懷里，必須要仰頭看著他，衛斯理看到她眼里無法壓抑住的恨意。
    衛斯理對小喬這個人的評價，素來不怎么好，總覺得她正邪不分，善惡不明，典型的一個自我利好的人物，并不指望小喬能有什么節操。
    她脾氣火爆，卻絕對不是一個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那么直接地暴露出來的人。
    她給人的感覺，總是那么的……積極向上，仿佛這個人身上沒有一點污穢，不曾經歷過任何黑暗，丑陋，衛斯理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茱莉在氣頭上，小喬如此不遜，她的語氣也重了。
    羅斯福這些年逍遙法外，為了追尋他，cia死了不少人，行動隊，情報員，犧牲了十多人，就是為了把他帶回去，撬開他的嘴巴。
    倘若羅斯福死了，她無法交差不要緊，那些同事們，豈不是白白犧牲。
    “聽話！”衛斯理眉梢掃過那一排槍口。
    茱莉也是一名少校軍官，他們是搭便車的，海豹突擊隊員全是茱莉的手下，這不是反恐的案子，人也不是反恐的人，他無法越權。
    茱莉看著他們，衛斯理的手緊扣在她手腕上，另外一手扣在她腰上，小喬被他護在身側，雖然語氣毫無變化，她卻依稀感覺出衛斯理對小喬的……維護！就像是擺明了一種姿態，這是我的人，誰敢動？
    那一句聽話，就算冷冷冰冰，聽著也像是情話。
    在哄著炸毛的女朋友。
    茱莉從joy口中聽到許多有關于衛斯理的傳聞，衛斯理不是這種人。
    他公私分明。
    因此，茱莉更覺得小喬就是一個禍害。
    小喬深呼吸，“我剛剛就應該拔槍！”
    她放下了刀。
    茱莉沉聲說，“小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這是我們cia的要犯，你有什么權力動他？這和你們反恐有什么關系？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休想了了。”
    “哦，少校大人，不想了，你想干嘛？”小喬冷笑，把短刀入鞘，“老子恭候大駕，奉陪到底！”
    小喬轉身離開小監獄，霸氣冷漠地直面擋著他的特工，“滾開！”
    那幾名特工完全懵了，小喬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勢，遇佛殺佛，又因沒出事，兩名少校軍官都在場，他們被小喬的霸氣所震，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路。
    茱莉氣結。
    衛斯理淡淡說，“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他看了羅斯福一眼，他早就鎮定下來，看著衛斯理，“可惜啊，可惜了，你和安德森，年輕時真像，簡直一模一樣，太可惜了。”
    衛斯理心思縝密，不喜太過陰沉的人，羅斯福給他的感覺，就像一條毒蛇。
    “你和小喬認識？”
    “巧了，不認識。”羅斯福看了衛斯理和茱莉一眼，“她倒是像收錢來要我的命的殺手。”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
    茱莉倏然看了衛斯理一眼。
    “她不是這種人。”衛斯理淡淡說，“你不配！”
    他從不動怒，卻霸氣四濺，比起一名少校軍官，他更像是一名手握生殺大權的王者。
    衛斯理離開小監獄，茱莉冷冷地看著士兵們，“給我守好了，除了我，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
    小喬能進來，明顯就壞了規矩。
    “是！”那名被小喬美人計迷住的特工，恨不得時光倒轉。
    ……
    衛斯理在機艙里等著茱莉，特意避開了前面的小喬，她坐得很遠，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如常，已經看不出來什么。
    茱莉說，“無憂門門主的豐功偉績，我略有耳聞。”
    “愿聞其詳。”衛斯理臉色冰冷，聲音是標志性的平穩。
    “在別的部門，一聽起反恐無憂門，唯恐扯上半點關系，都是因為無憂門門主風評不好。”
    “據我所知，所有的部門，只要是臟活，累活，見不得人的活，全部丟給無憂門，包括你們cia。”衛斯理聲音不變。
    無憂門自小喬接任就一個姿態，我就是喜歡你們這群傻逼，天天罵我又不得不找我，還干不過我！
    在所有部門內，小喬風評的確不好。
    這和她的個性有關。
    政府系統內，沒有一個女特工和小喬一樣我行我素，不畏權貴，身邊還有一個陸小九出謀劃策相輔相成，出了事，下面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姑娘，上面有一個泰勒將軍到處擦屁股。
    茱莉臉色一變，想起一個月前，無憂門給cia掃尾的一件事，她深呼吸，“無憂門的存在，就是替政府掩護和背鍋，這就是她們存在的意義，所以，何必臟了我們的手呢？”
    衛斯理目光一沉，他深呼吸，點了點頭，“你想說什么？”
    痛快點！
    “我聽聞無憂門門主和恐怖分子牽扯，不清不楚，第一恐怖組織好幾名領導人和她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她和幾名國際殺手一直都保持親密的往來，并且經常接單，因為破壞過我們cia好幾次部署，可惜啊，后臺太硬，我們動不了。每一次都被泰勒將軍壓下來。后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交涉，雖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可絕對不符合我們特工的規矩，她無數次越界，卻依然平平安安，頂多就是受了一點處分。還有陸小九，她和烽火集團的人不清不白，我們收集烽火集團情報多年，多次受到阻礙，并有人泄露我們的機密，導致功虧一簣，這些事情全和無憂門脫不開關系，好幾個部門對此已經怨聲載道。”茱莉說道，“我和她們沒打過交道，不太熟悉，今天有幸見識，我真是大開眼界，我們大張旗鼓把他引渡回國，費勁人力財力物力，她竟然想在飛機上動手，我嚴重懷疑她如羅斯福所言，收了錢買他的命，是我們之中的叛徒！”
    “你仔細聽著，第一，小喬的確是一名自私任性妄為的特工，看這一點并不否定她的能力，上一任門主潛伏后，她成了無憂門的話事人，把默默無聞的無憂門發展成了所有部門不得不依賴的秘密組織，這些年來，不管是哪個部門和無憂門合作，無憂門沒有過一次失敗。第二，小喬的確有一些丑聞，這也是真事，她頂多就是和別人配合去探險，淘寶，盜竊，分贓，這的確是內部特工不會犯了錯。然而，這也是無憂門掩護的一種手段，她可以借此打入很多組織，并能迅速得到別人的信任，因此幫我們破解了多起恐怖案件，無憂門的首要職責是協助反恐，所以，她的行為，反恐來買單，泰勒將軍才會掃尾。她只是為錢，談不上背叛。第三，陸小九和烽火集團的幾名總裁青梅竹馬，又有感情糾葛，你們追查不到烽火集團的資料，是你們無能，別把罪責牽扯到她身上，我追查烽火集團這么多年，我從怪罪過陸小九。第四，既然你們如此反感無憂門，我希望，你們永遠不要用到無憂門，為什么所有人只敢說，不敢做，因為用得著她，所有的臟事，爛事，你們的暗殺行動，掩護行動都讓她來背鍋，憑什么要求她規規矩矩的？哪一個規規矩矩的特工，會做這些事？”
    小喬撇嘴，我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美人少校對她評價一直不好，能一本正經地幫她辯護，她都驚呆了。
    他不心虛嗎？
    茱莉還真是被衛斯理給問住了。
    她也算看出來了，衛斯理就是護著小喬。
    “不管你怎么說，這件事，我一定會報告上去。”
    “你隨意！”衛斯理冷冷問，“還有事嗎？”
    “沒了。”茱莉感覺臉上被打了一個耳光，火辣辣地疼。
    *
    少校今天帥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