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特別小組。
陸小九看著巴西出的大新聞,幾乎在發(fā)布后不到十分鐘都被刪除,卻依然被許多人保存下來,可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shù)還不算特別高端,再加上政府控制力度大,巴西境內(nèi)已聽不到什么新聞,反恐這邊卻接到情報,陸小九剛過來和科林接頭,科林說,“少校不想把事情擴(kuò)大化,所以讓我找你幫忙,看一看這些尸體有什么問題。”
“只是看尸體,看不出什么,要是看尸體就能看出什么的話,還要法醫(yī)做什么。”陸小九說,然后讓人放大了圖片“只不過,看著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
“最奇怪的是這一張。”科林說,“這應(yīng)該是小腿骨吧,如果不是腿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骨頭了,有一米五長,這不可能的,就算是巨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長度,少校說,這些骨盆都在未閉合,都是生長期,他懷疑地底下有人在研究什么,可是附近也沒有人,輻射又嚴(yán)重,不可能有人長期居住,所以他想知道這里是什么東西。”
陸小九說,“這件事和小喬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她并不想耗費(fèi)精力去查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少校沒說,只不過,小喬和少校一起去的。”
陸小九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對了,你把一個衛(wèi)星閑著一直盯著這一塊區(qū)域,看一看是否有人來,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就不信長期間的丟尸,不會有人過來,一旦發(fā)現(xiàn)就一直盯著,并且通知我。”
“是!”
陸小九還沒走就看到j(luò)oy在玻璃門外按著門鈴,她離開反恐小組后,虹膜和指紋也被撤銷了,沒有虹膜認(rèn)證和指紋,她沒辦法進(jìn)來。陸小九看了joy一眼,并不放在心上,joy畢竟和他們配合許多年,十分熟悉,有一名特工就放她進(jìn)來了。
陸小九和一名特工在調(diào)試衛(wèi)星頻道。
科林?jǐn)r住joy,“你來找少校嗎?他最近不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會轉(zhuǎn)告少校。”
若是其他人,他們都不會放進(jìn)辦公室來。
“少校去哪兒了?”joy焦慮地問,“我聽新同事說,他被小喬引誘去巴西,現(xiàn)在很危險是不是?你們也聯(lián)絡(luò)不到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陸小九蹙眉,也沒說話,看著科林和joy,聽到小喬的名字讓她格外的不舒服。
什么叫小喬引誘少校?
“科林,你也被小喬收買了嗎?她明擺著是要害死少校,你們也由著她不成?少校在哪兒,我要去找他,我和他之間的配合最默契,也知道他如果陷入危險我應(yīng)該做什么,我去巴西支援他。”joy自告奮勇。
“joy,你已經(jīng)去了新部門,不是我們組的成員,少校的行蹤,不可能告訴你,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少校在哪兒,沒有少校的命令,我們不會啟用你,就算你是少校的左右手也不行。”衛(wèi)斯理不在,科林就是主心骨,這群人都可以獨當(dāng)一面,意志堅定。
“你怎么如此死板,我只不過是擔(dān)心少校。”
“這是我們部門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科林說,雖然他和joy也算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可的確不喜歡joy上一次的行為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看。
“你……”joy深呼吸,指著陸小九,“她不是反恐小組的人,為什么她就能在這里指手畫腳,你們都聽她的?反恐什么時候成了無憂門的附屬了。”
“夠了!”科林怒斥,“沒什么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陸小九和探員調(diào)試好頻道,站直了身子,“我來告訴你,為什么我可以在這里指手畫腳,就算我最好的朋友身陷囹圄,我的愛人沉睡不醒,我忙得沒時間照顧我的孩子,我還懷著孕,我也冷靜地想辦法,洗脫小喬的罪名,把他們平安地接回家,而不像你,大吵大鬧,這是反恐特別行動隊,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已是這里的客人,沒什么事情,少來為好,少校有命令,讓我協(xié)助反恐小組調(diào)查巴西的問題,你若是有疑問,等少校回來,你可以親自向少校詢問。你已經(jīng)調(diào)去新的部門,那就祝你大展宏圖,你已是反恐的過客!”
別喧賓奪主了!
joy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疼得厲害,她在反恐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指著鼻子說,你已是這里的過客。
就算她離開了反恐,這么多年的革命友情,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她想,至少她來這里會受歡迎,不會有人羞辱她,沒想到,面對的卻是昔日同事的指責(zé)。
她看著那一雙雙熟悉的眼睛,他們有指責(zé)的,也有心疼的,也有各種情緒的,唯一一點可以確定,她今天來這里是不受歡迎的。
反恐行動組幾乎都是固定成員,極少有離崗的。
那些離開的人,都是真真正正的離開了。
她一直覺得衛(wèi)斯理是為了小喬把她驅(qū)逐出去,一定是衛(wèi)斯理鬼迷心竅,她是冤枉的,也是很委屈的,總有一天能重新回來。
如果不是小喬和無憂門,她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羞辱。
可是,衛(wèi)斯理還算給她顏面,沒宣揚(yáng)出去,她是被反恐驅(qū)逐的,否則,她去哪一個部門都難有大發(fā)展。
她不甘心。
如今,少校有危險,她想出一份力,都被人指指點點和戒備,仿佛她別有居心似的。
joy轉(zhuǎn)身離開。
陸小九處理好這里的事情,也離開反恐小組,剛到地下停車場時,突然感覺背后有一陣拳風(fēng)襲來,陸小九一側(cè)頭,拳頭打空,她握住那條手臂轉(zhuǎn)身,往后退了一步,joy卻揮拳,氣勢洶洶地沖上來,提起拳頭就砸,陸小九身子往后一退,摔在轎車上,joy的拳頭打在車上,引發(fā)了一陣報警聲。
陸小九順著身子躲開,joy卻不斷攻擊,陸小九眉心一壓,她一直不想動手,卻被逼得沒有退路,她一改防守姿態(tài),揮拳就打,小九右手不太靈活,只有左手,就算只有一條手臂,她也一點都不顯下風(fēng),joy被陸小九單手逼到一個監(jiān)控死角里,陸小九猛然揮拳,砸在她臉上,直接把joy打飛,摔在墻壁上,唇角溢出一抹鮮血。陸小九也因為反作用力,后退了幾步,joy盛怒,擦去唇角的鮮血,起身撲過來,陸小九雙手擋住她的攻勢,沉重的壓力從肩膀震開,像是一股大力慣在身體里,陸小九勃然大怒,伸手摸向后面的槍械,卻因腹部一陣絞痛,一時不慎被joy飛起一腳踢在小腹上,陸小九臉色大變,身子潛意識先往后彎曲,握住joy的腳,然而,這一腳還是踢在她的小腹上,一陣劇痛,陸小九眸光掠過一抹殺氣,驟然換手,一個手勁猛然劈下,活生生地折斷joy的小腿,只聽到一身慘叫,陸小九把joy掀開,她倒在地上慘叫,驀然拔槍對著小九……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威嚴(yán)的女聲傳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陸小九捂著小腹靠在車上,臉色慘白,冷汗陣陣,她恨不得把joy兩條腿都打斷。
她懷孕的事情,人盡皆知,早就不是秘密,joy每一招都對著她的小腹,顯然是故意的,兩名特工之間有肢體沖突,只要不傷及性命,還不會有什么問題,她若是小產(chǎn)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joy就是故意踢到她的小腹的。
joy想要迅速藏起槍械卻來不及了。
陸霜和幾名特工匆匆而來,因為見過一次面,又是老鄉(xiāng),她自然是要偏心一些,況且泰勒將軍很喜歡小九,自然就把小九當(dāng)成自家人。
明明看到小九把joy打斷腿了,她還是擔(dān)心陸小九。
“送我去烽火醫(yī)院。”陸小九臉色蒼白至極,“我恐怕要小產(chǎn)。”
陸小九黑色的長褲一片深色,陸霜慌忙命人開車過來,陸小九目光冰冷地看著joy,也有人把joy送去醫(yī)院,她深呼吸,忍著小腹中的劇痛,緩緩地?fù)崦?br/>
陸柏生死未明,她不能失去孩子。
若是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她要joy來陪葬!
陸霜知道,這時候不應(yīng)該和陸小九多說話,“開快一點。”
陸小九吃力地給林景生打電話,讓他派人安排好手術(shù)室。
林景生臉色大變,“什么?”
……
陸小九到醫(yī)院時,林景生和楚凜都在醫(yī)院了,早就有醫(yī)生在等候著,迅速把小九送進(jìn)了手術(shù)室,林景生親自抱著陸小九上擔(dān)架的,袖子上有一塊血跡,但不是特別大,陸小九出血不是很嚴(yán)重,他和楚凜依然有冷汗,陸柏如今生死不明,小九和哈里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肚子里的孩子,他們的期待不比陸小九少。
林景生和楚凜都不認(rèn)識陸霜,可一聽她的名字,楚凜挑眉,沉默了。
“怎么回事?”林景生眉目如刀,那風(fēng)華絕代的容顏,因怒火格外奪目,令人不敢直視,哪怕是見慣了這種美貌的楚凜都難免被驚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