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也極快,不知何時,他如同鬼魅一般繞到了白楚的身后。
白楚的身高太高,他轉(zhuǎn)身的顯得極為笨拙,這人陳野有機可趁,他出劍挑開了白楚的發(fā)帶。
白楚一頭墨色如瀑布的長發(fā)散落下來,被風(fēng)吹起,遮擋了視線。
這時,陳野的劍專攻白楚的上方,甚至可以說是他的背部,還有一頭黑發(fā)。
看著一節(jié)節(jié)碎發(fā)掉落在地,惱羞成怒的白楚咬牙切齒的看著陳野,他就知道這人簡直陰損的要命。
他一氣之下拿劍沖向了陳野,直擊他的胸膛。
陳野身形靈活的躲開了,不僅如此,他的劍突然便軟了,像一條水蛇一般纏住了白楚的脖子,白楚若是動一下,就要被割喉了。
“白楚!”秦子寧說著便想沖上去就白楚,卻被青誠攔了下來。
林舒也急了:“陳野,你若是傷了白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快放了他。”
陳野聽到了林舒說的話后,他的胳膊輕微顫動,心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護著他,若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他,她也會出言阻止嗎?
白楚眼瞼低垂的看著刀鋒銳利的軟件,喉結(jié)滾動,他沒有在言語,只是閉上了眼睛輕聲說:“大丈夫,愿賭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爺威武,王爺威武。”將士們開始?xì)g欣鼓舞。
陳野手腕極為靈敏,輕微的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中的軟劍好似會聽話一般,收起的時候,并沒有傷到白楚的脖子,只是將白楚長如瀑布的頭發(fā),割了一圈。
發(fā)絲隨著東風(fēng),不一會便被刮的無影無蹤。
秦子寧心疼的看著飄走的頭發(fā),若不是綠毅拉著她,她一定去幫他撿回來。
白楚寶貝的長發(fā),立馬被割到了頸間,活脫脫像一只長耳狗。
他睜開眼睛后,看到被風(fēng)吹走的頭發(fā),還有鉆風(fēng)的脖子,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他有些受傷的看著遠(yuǎn)處的林舒,心想那是小梳子最喜歡的頭發(fā),現(xiàn)在沒了,他沒有守護好他的頭發(fā),真是對不起林舒當(dāng)初送給他的梳子。
陳野看到他含情脈脈的盯著林舒,想也不想的擋在了他面前,微微抬眼,語氣不善的說:“剛剛約定是剃成光頭,希望王子能遵守承諾。”
古代不管是男子的頭發(fā),還是女子的頭發(fā)都不能隨便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剪了極為不孝。
一般剃度的人都是出家人,陳野這么做簡直是誅心。
林舒見狀,深吸了一口氣,眼下絕對不是和陳野硬碰硬的時候,而且她簡直腦子壞了,小說套路什么的都白看了。
她是女主啊,對別的男人越好,陳野肯定越生氣,做的事情也就越極端,她真該打自己一巴掌,為什么要護著白楚,簡直就是害他。
林舒想上前,青誠本來想阻攔,綠毅卻阻止了他,不僅如此,他還放開了秦子寧。
秦子寧默默的站到了白楚身邊,但身體緊繃,眼神犀利,好似若是陳野在有什么動作,她下一秒就沖上去割了陳野的喉嚨。
林舒也顧不上別人怎么看她,想也不想的奔向了陳野,撲進了他懷里,摟緊了他的腰,頭貼著他的胸膛說:“你什么時候會的武功,那一招一式簡直戳進了我心里,我的整顆心都在掉落在你身上了。”
“我們走好不好,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這樣了,也算是懲罰他對你的不敬了,他畢竟是龜茲國的王子,若是鬧得太難堪,對兩國影響不太好。”
陳野還是不語,但也沒有推開林舒,反而抬眼挑釁的看著白楚。
“影響?你覺得我會怕嗎小舒,既然你這么護著他,是因為害怕他死后,那個孩子沒有爹嗎?”
林舒怔了怔,就連白楚本人都蒙了,秦子寧更是疑惑不解。
“你在說什么啊?”
白楚聽到這話卻笑了出聲。
“是啊,那個孩子就是我和林舒生的,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這種人身上流著骯臟的血液,根本不配做人的父親。”
林舒抱著陳野,覺得他身上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想逃離,但她若是松手了,白楚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她連忙解釋道:“陳野冷靜一下,別聽他胡說,孩子不是他的,我到烏孫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孩子是我的?”陳野磕巴的問了一句。
他想起了當(dāng)時提在手里的小女孩,他就說為什么自己會覺得想親近她,小孩抱住他的大腿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踢開,反而覺得好玩。
沒想到那個小孩竟然是他的女孩,細(xì)細(xì)回想起來,小女孩的眉眼簡直跟林舒如出一轍,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不由的抱住了林舒,心想她一路上舟車勞頓來到這里,一路上還懷著孕,肯定很辛苦。
她那么恨他,還為他生下了孩子,她心里肯定還有他。
陳野說著將頭抵在了林舒的頭上,貪婪的聞著她發(fā)絲的香味。
林舒聽著陳野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抱著他的胳膊愈發(fā)收緊了。
白楚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他心里泛起酸澀,他還想說什么,卻被林舒瞪了一眼,示意讓他閉嘴,就連秦子寧都拉住了他的衣袖,讓他別說話了。
陳野:“她真的是我的孩子?”
“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林舒反問道。
陳野不顧周圍的其他人,將林舒抱起來轉(zhuǎn)了幾圈說:“真好,我有女兒了,是我和林舒的女兒。”
林舒見這氣氛差不多了,于是手指插進他的發(fā)縫,放緩了語氣說:“他們倆待在這里,總歸影響不好,讓別人以為你來此地的目的不純,萬一烏孫國和龜茲國都帶兵前來,你怎么辦?”
“你擔(dān)心我?”
“不擔(dān)心你擔(dān)心誰,將他們放了吧,別引火上身,我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好。”
“都聽你的,不過烏孫國的郡主我可以送她回去,但龜茲國的王子,來接他的人馬上就到了。”
他話音剛落,騎著馬的大部隊來到了他們面前。
看到為首的人,白楚的身形一震,他下意識的就想跑,腳卻像被灌了鉛一樣,怎么也動不了。
“我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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