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這是為了給王爺看病,又不是來比美的。”林舒說著給六公主剝了蝦,放到她的小碗里。
小嬋:“小姐,我來伺候公主用膳。”她拿出手帕遞給林舒,讓她擦了油乎乎的手。
吃完飯后,六公主到另一個房間休息,林舒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她看著天花板想,自己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臉上的疤慢慢減少,難道陳野也是一個跟她一樣膚淺的人?只喜歡長的美的?
該說不說,看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全部都是嶄新的家具,就連梳妝臺都是上好的檀木,首飾盒里面也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慕疸y珠寶。
細(xì)心細(xì)節(jié)的男人總是令人心儀。
如果他的腿能治好,說不定全長安的女人都為之瘋狂。
他坐著輪椅,那修長無比的大長腿顯然無處安放,臉更是沒話說,劍眉星目,雖然不經(jīng)常笑,但冷著的臉也好看的不像話。
他身子骨看著是弱了一些,不過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估計能好。
她小睡了一會就醒了,天熱的實在沒辦法睡,她整理好儀容,打算盡早去給陳王看病。
六公主一個人待在房中林舒有些不放心,于是讓小嬋陪著公主,她自己去給陳野看病。
在院外候著的丫鬟給她帶路,還沒走兩步,竟然到了?
她這才知道,陳野給她安排的院子和他住的地方就只有一墻之隔。
“林小姐,前面就是王爺?shù)姆块g,老身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
“謝謝嬤嬤。”
林舒也沒多想,敲了敲門,聽到陳王說進(jìn),她才進(jìn)去。
屋子背朝陰,長期曬不到太陽,色調(diào)整體呈暗色,如果讓她一直住在這里,她估計會抑郁吧。
不過驚奇的是,他的窗邊放著花瓣包裹的曇花,讓屋子內(nèi)沒有那么陰暗。
林舒看著在床上躺著背對著她的陳王:“王爺,臣女來給你瞧病了。”
陳王低沉磁性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過來吧。”
林舒的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都快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的時候看著躺的筆直的陳王,平時在輪椅上弱小的男人,如今躺在床上,無處安放的腿蜷縮著,連床都顯得狹小了很多。
“冒犯了。”
話音落罷,她彎腰用自己的手敲了敲陳王的膝蓋問:“什么感覺。”
“沒有感覺。”
說實話她也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離得這么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紅心跳。
“你這個腿站不起來多少年了。”
“從我八歲那年,腿就開始使不上力氣,自那以后,一直坐輪椅。”陳野說的不咸不淡,好似那個站不起來的人不是他一般。
林舒又敲了敲他的膝蓋以下:“這里有感覺嗎?”
“有一點麻。”
她看了看他的膝蓋以上的大腿處,面露囧色,這個地方她一個女的也不好下手啊。
躺在床上的陳野,眼瞼低垂的看著神情怪異的林舒,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那里看,他嘴角淡淡勾起。
“林大夫想怎么檢查就怎么檢查,本王一定盡力配合。”
被發(fā)現(xiàn)的林舒,臉噌的紅了,她連忙擺著手說:“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膝蓋以上的肌肉是否完好,沒有別的意思。”
“本王就是這個意思。”
林舒也不在廢話,她還是有一些職業(yè)操守的,上手在大腿處敲了敲問:“這里呢?”
“沒有知覺。”他雖嘴上這么說,但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他為了不讓林舒看見,拉過被子蓋到了腿上。
林舒假裝沒看見那個小動作,只是一陣口干舌燥的。
“古代也沒有檢查骨頭是否完好的機(jī)器,我也只能給你做一些大概檢查,初步認(rèn)定為是以雙側(cè)為主,同時還伴有雙上肢無力,比如有早上輕下午重的一個特點,考慮可能存在重癥肌無力。”
“你這個患病時間有點長,什么原因你現(xiàn)在也說不出個好歹,我只能寫幾種方案一個一個試,至于能不能治成功,我不能夠保證。”
“那麻煩林小姐了,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我這個病很多名醫(yī)也無計可施,治不好皇兄也不會定你的罪。”
陳王枕著胳膊側(cè)臥,看著林舒在桌子邊上認(rèn)真寫藥方模樣,忽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他很想像那天晚上那般摟著她睡,剛剛他彎腰時,那股幽幽的馨香傳到鼻翼,現(xiàn)在都余留在他身邊。
林舒感覺有一道眼神熱辣辣的盯著自己,她也不敢抬頭,只是寫到肌肉的肌時,手抖了一下,拉了長長的一個筆畫。
她看著多一出來的一道,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雖然為人神經(jīng)大條,但做起事情來一直都是有強(qiáng)迫癥的,當(dāng)初在實驗室時,他的老師就說過她,她們實驗室就缺她這種一絲不茍較真的人,做實驗本來就應(yīng)該嚴(yán)謹(jǐn),不能有一個步驟上的錯誤,不然會嚴(yán)重影響結(jié)果。
她將剛剛寫滿的一頁揉成團(tuán),又拿了一張新的開始寫,不經(jīng)意間瞥過床上的人,他枕著胳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像是帶著幾分笑意。
他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他的一點腹肌?
滴答一聲驚醒了她,白色紙張上醒目的紅色,天哪,她連忙捂住了鼻子,對著陳野說:“王爺,我身體有些不適,藥方寫好會讓小嬋送過來,我先行告退。”
“要不要給林小姐請個大夫。”
“不用,我先走了。”林舒腳底抹油一般,生怕在多留一會,她滿腦子就一個想法,真是男色誤人。
陳野看著跳竄出去的人兒,不禁好笑的低下頭,他攏了攏衣衫,正襟危坐在床榻上,喚了一聲紫煞。
“王爺有什么吩咐。”
“紅清那邊有什么消息傳來。”陳野把玩著大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漫不經(jīng)心說。
紫煞支支吾吾的說:“紅清派人來,說暗夜有一個懸賞榜單,五千兩黃金買一個人的項上人頭,讓問你這個單子接不接。”
“你什么時候說話吞吞吐吐的了,別賣關(guān)子。”
“林舒,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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