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從沒跟陸曜提過在溫家發生的事情,每次視頻通話照常甜蜜,也從沒有過任何埋怨,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
一個星期后,溫山生日這天,雖沒在酒店大擺宴席,但光是溫家這些近親都坐了將近十桌。溫宅前院擺滿了桌椅,門口豪車排成了長龍。溫臣在前廳幫忙招呼客人,不喜歡熱鬧的溫言照舊在后院。M.??Qúbu.net
初秋,湘城雨水多,淅淅瀝瀝的小雨過后,室內有些悶,喘不過氣,溫言一人在后院散步,寬松的連衣裙遮住了隆起的小腹,懷孕已三個多月,但從正面看還沒有孕相。
走到后院門前聽到敲門聲,她還以為是溫家的親戚過來了,畢竟這后院的路,外人是走不進來的。
溫言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立刻愣住。
陸曜身穿灰色襯衣,左手拎著黑色西服外套。看到幾個月未見的心尖寵,他按耐住那抹激動的情緒,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又瘦了。”
“哪有,胖了十斤呢,我現在都一百零五斤了。”被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肌膚,溫言才有真實的感覺,撫摸著他的臉,“四哥瘦了,也黑了。”
“男人皮糙點耐看。”陸曜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埋頭在她頸窩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體香,沒再壓抑自己的情緒,“這幾個月很想你,特別想。”
“我也是,很想四哥。”溫言眼眶泛紅,雙手摟緊了他的腰。
……
前廳。
宴席馬上開始,院門口卻有人來報,說是有貴客到了溫宅門口。
當一個又一個用人搬進來賀禮,除了一些北方特色,還有溫山喜歡的茶葉,溫老爺子喜歡的古董。這種排面及其盛大,雖說那些古董都是小物件,但行內人一眼就瞧見那幅字畫是盛唐時期某畫圣之作,單是價位都在九位數,還未必買得到……
更別提最后出場的人,還是陸萬林以及夫人林英。
溫山和劉蕓都沒想到陸家人會過來,尤其是遲遲不見陸曜,還以為他是還在西北那邊沒有過來。
溫言和陸曜正在后院耳鬢廝磨,訴說著對彼此的想念,親吻和擁抱過后,溫言的左手無名指突然一涼。
戒指?
陸曜一副得逞的笑容,說:“之前那場婚禮太草率了,我爸媽知道我們是假結婚后,痛批了我一頓,要把我從西北趕回來,來湘城追媳婦兒,追不到媳婦兒就不讓我回陸家。”
“四哥……你是在求婚嗎?”溫言看了眼手指上的鉆戒,還是他們之前婚禮上那枚,只是婚禮舉辦后,她就摘下來放在陸宅那個房子里,她笑著說,“求婚不是要單膝跪地嗎?”
“晚上再跪。”陸曜壓低頭,在她耳邊暗示道,“晚上跪著求婚好辦事。”
“……”溫言的臉唰地紅了。
……
兩人膩歪了二十幾分鐘,前廳宴席臨開始前,陸曜才換下衣服,跟溫言一起過去。
前陣子,溫家老三爺那被趕出家門的媳婦兒背后沒少說了溫言壞話,就差把她說成棄婦了,再加上溫言懷孕還住在娘家,陸家那邊也沒人過來,親戚之間傳開后,都對此深信不疑。
陸家二老的高調出場,闊綽的賀禮,再加上陸曜看溫言時眼中的柔情,等于打破了那些謠言。
人家夫妻這不是恩愛著呢?
婆家這不很重視溫家這邊嗎?
溫山表面上對陸曜還很冷淡,但心里對這個女婿多少放下了點之前的成見。
宴席結束,親戚們都走了,兩家人才又坐在一起交談。
比起之前陸萬林的不插手,這次他明顯比老婆林英的話多了些:“我家曜兒這次確實做錯了,親家對他有意見是對的。我和他媽也是前天才知道,他倆之前光舉辦婚禮沒有領證,知道后我們就趕緊從南襄往這邊趕了。不滿親家你說,言言這個兒媳婦兒,我是一萬個滿意!”
林英也點頭稱贊著:“親家真的是養了個好女兒,我們曜兒能娶到言言是他的三生福氣。”
溫山和劉蕓一聽,這不明顯是來上門提親的?
溫老爺子也聽出來了,跟陸萬林多年的交情,再加上對陸曜這個孫女婿的喜歡,他也不想再讓兒子這么難為下去:“其實倆孩子是互相喜歡的,不管他們之前是因為什么欺騙我們結婚,但現在言言懷孕了,也認準了陸曜不嫁,你們兩口子就別再難為未來女婿了。”
“爸,您是知道的,我對陸曜這個女婿向來滿意,我就是擔心……”溫山嘆了一口氣,“我只有言言這一個女兒,我是真怕……”
……
溫言和陸曜還在前廳外,知道兩家人在談什么。
“四哥覺得我爸能同意我們的婚事嗎?”溫言問。
“你覺得呢?”陸曜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點孕相都沒,還是那么美,“不管岳父同不同意,你都是我陸曜認準了妻子。”
“我爸不會不同意的。”溫言認真地與他對視,“要是我爸不同意,我就真跟四哥你私奔,因為我這輩子只認準了四哥。”
陸曜眼眸含笑,將她拉進懷里:“我已經跟上面攤牌了,不再插手任何事,現在只專心當一名合格的商人。”
“他們同意了?”
“他不同意也沒轍,因為我跟他們說了,以后我的命就是我老婆的。”
溫言的下巴被他抬起,聽到他說:“命是你的,任你處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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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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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