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許久,溫言都還沉溺與自己的思緒中,等沈城進來,她抬頭看向門口:“昨晚我看到你背上的燒傷了,你經歷過火災嗎?”
沈城眉宇微擰,注視著她:“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見到你后,我總能夢到一場大火,那種感覺不像夢,更像是我自己親身經歷過。”與他對視:“我之所以沒有聽四哥的話還跟你有聯系,是因為我總覺得你是我一個認識很久的熟人,但讓我很疑惑的是,我沒有關于你的任何一個記憶,昨晚看到你的燒傷,再加上那場大火,我才確定自己之前肯定認識你,只是我忘了。”
“忘了好,我這種爛人根本不配讓你記得。”走過去幫她解開手腕上的棉繩:“你走吧,我自己去救sara。”
看到這女人眼中的不相信,沈城無奈一笑:“陸曜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承認自己確實挺爛的,但我從沒想過利用你,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就是想在自己臨死前多跟你待會兒。”
沈城將溫言送下游輪,臨別前從褲兜里掏出一個U盤遞她面前:“收著吧,我要這個也沒用了,你男人有了這個就能跟上面的人交差了,就當是送你們的新婚禮物。”???.??Qúbu.net
“這個給了我,你拿什么救你妹妹?”溫言連手都沒伸,“留著去救你妹妹吧。”
“你們溫家湘城首富,我名下的財產都太臟,送你你也不會要,就這個干凈;陸曜之前臥底那么多年要的就是這個。”
“你們財團那邊的人要的也是這個,我可以暫時幫你保存,等你把你妹妹救出來再還給你,到時候你再把這個U盤親手交給四哥。”
“我是看你的面子上才給他,不然我寧可帶進棺材里,也不會給他。”拉住她的手硬塞到她手里,“走了。”
站在岸口,凝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溫言鼻尖莫名酸楚,一種說不出來的復雜情緒縈繞在心頭。
……
次日凌晨陸曜才回到紐約,知道沈城已經把溫言放了,公寓沒開燈,以為她已經睡了。
陸曜把車剛停好,那輛卡宴緩緩駛過來,主駕駛的女人正是剛加班回來的溫言。
溫言與他隔著擋風玻璃視線相對,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下車后,走到他面前,從包里找到u盤:“沈城讓我把這個交給四哥你。”
“里面是什么?”
“他說這是四哥你一直想要的。”
到了樓上,溫言接了杯水放在茶幾上,陸曜正在查看U盤里的內容,擔心沈城使詐。
陸曜不相信沈城那么狡猾的男人會輕易將這種保命的東西交出來,快進播放著視頻,看到里面一個個出場的重要人物:“給你這個U盤前沈城都說了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
說完,轉身回了樓上。
溫言洗過澡后躺在床上,這兩天她的身體和心理都很疲憊,剛把燈關上,門從外面擰開。
陸曜走進臥室,關門后也沒有開燈,循著方向走到床邊,站了片刻后,才脫衣上床躺下。
溫言閉上眼睛,鼻息間都是身邊男人熟悉的氣味,但她卻發現……氣味再熟悉,但感覺卻變了,“四哥,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變了。”
“你是想說已經對我膩了對嗎?”陸曜仰躺著失笑:“你可以說的更直白點,比方說喜歡上了沈城。”
“我對他不是喜歡,是另外一種特殊的情感,”
“有多特殊?看到他就想跟他做?”
“……”溫言沒想到自己的坦誠會換來這種羞辱的詞匯,又或者,像之前辛冉說的那樣,戀人之間有些該說,有些不該說,因為一旦表達的不清楚,就會引起對方的誤會,“四哥變了。”
“我說過我很貪婪,要了你的身體后就會想要你的心,全部得到后會要你滿心都是我,而不是每天都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我說了我對沈城不是那種感情!你到底讓我解釋多少遍才肯相信!”她再無法平靜,坐起身打開臺燈,眼神疲憊,“結束吧四哥,我發現我們并不適合處長期的婚姻關系。”
“呵。”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陸曜坐起身捏起她的下巴抬高,“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溫言無懼的與他對視:“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愛你,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繼續下去,我們之間的隔閡只會越來深,爭吵也會越來越多,四哥,不是每一對相愛的男女都適合長期在一起,我承認我愛你,但我并不適合你,我矯情,擰巴,甚至自私。”
她釋然笑道:“我哥之前就曾說過,誰以后要是娶了我會很累,因為我太矯情,只享受被愛,根本不會去表達愛,之前盛西決也這樣說我,我跟他在一起七年,高三就跟他談戀愛,分手的時候他卻說從我這里根本就沒得到過愛。”
“沒遇到四哥你之前我一直在想我跟盛西決之間的感情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讓他跟我分手后就跟白菲結了婚,我現在才知道,問題在我身上,是我太自私。”
“你迫切的想要從我這里感覺到愛,我也每天都迷茫到底該怎么表達才能把我的愛傳遞給你,讓你接收到我對你的愛,但是這樣太累了,你等的累,我努力的也累。”
“所以,趁現在我們還沒對對方厭煩,提前結束吧。”
……
陸曜坐在客廳里連吸了好幾根煙,不斷回想著跟溫言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明明之前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很融洽,無論是生活中還是事業上都很合拍,現在得到了她的身心卻出現了這種棘手問題。
冷靜下來后他才發覺,問題不在溫言,而在自己。
內心的占有欲日漸放大,不再像當初那樣給她自由,開始過多的干涉她的生活,逼她太緊,最重要的一點是犯了跟盛西決一樣低級的錯誤:沒有控制好情緒,說了那種羞辱性的詞匯。
她本來就是那種不喜歡被安排生活的女人,自己現在卻不斷的干涉她,甚至對她質疑。
摁滅煙頭,上樓擰開門,看到微抖的被子下傳出細微的抽泣聲,立刻走過去將被子掀開,看到蜷縮在床上抱腿哭泣的女人,心都疼了,“寶貝兒我……”
沒讓他說完,溫言張開手臂摟上了他的腰,埋頭在他胸膛哽咽:“我以為四哥你走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不想說那些氣話的,我一點也不想跟四哥你結束。”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不知道我要如何表達,你才肯相信我愛你,我怕你會有一天像盛西決那樣突然就不要我。”
“所以我寧愿先不要四哥你,也不想再被丟下一次。”
……
這一刻陸曜才知道自己過激的言語對面前這個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怎么還會懷疑她對自己的愛呢?若不是因為愛,四年前那場意外她又怎么可能會選擇原諒?取消了移民申請,還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工作選擇跟他回國。
跟盛西決都從未有過曖昧,就連私底下見過幾次面也從未隱瞞過,更何況是只小時候才認識的沈城呢?
沈城說過,離開Z國時那個姑娘才八歲,八歲又怎么能懂得情愛?最多是種依賴。
溫言所要表達的無非是記不起沈城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會對他有熟悉感,以及信任感。
“我怎么會舍得丟下你?”捧起她的臉,看到她眼淚不止的模樣,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淚,壓低頭在她唇邊喃喃自語:“你就是我的命,丟了你我也活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會吃飛醋了,吃這一次就吃夠了。”
溫言破涕為笑,“你承認自己吃飛醋了?”
“嗯,懲罰我吧。”貼著她的唇吻,從褲兜里掏出領帶抵到她手里,“今晚我任由你懲罰,懲罰到你開心為止。”
接過領帶,溫言哭的泛紅的眼睛腫流淌出期待,“四哥別后悔。”
“不會后悔。”抵在她額頭,呼出的氣息異常滾燙:“今晚盡情的□□我,讓老公看看你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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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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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