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徹夜未眠,跟哥哥溫臣通話后她就陷入了各種糾結中。
與陸曜的全部過往,以及他當年的難言之隱,還有他身上所背負的職責,如果當年收網沒那么早,沈城背后的勢力就能揪出來,也不至于到現在沈城都還逍遙法外。
至于哥哥溫臣,當年退伍回到湘城每晚夜夜笙歌,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整天游手好閑的被父親罵,也是因為肩上有任務,沈城的線斷了,只能將希望寄與Z國這邊,他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也是為了查清楚沈城在國內的保護勢力。
不把那些惡人揪出來,一個沈城入獄,還有無數個沈城會出來,因為這些人為了利益無惡不作。
溫言已經不知道自己對陸曜到底是恨還是愛,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上,他當年的行為并沒錯,錯的是他們三年后不該再有交集。
……
翌日。
結束完拍攝后溫言來到麗水街,站在街口望向對面早已停業幾年的賭場,給陸曜發過消息,約他在這里見面。
來之前陸曜還以為自己會獲得原諒,當聽到她說的那句抱歉,心里的期盼全部都落空,從沒有過如此衰敗的無力感,“為什么要對我說抱歉?”
溫言坐在他對面,服務員送來咖啡走后,拿起長勺攪拌了下,眼神釋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我不該誤會你,我哥已經跟我說了當年的真相,謝謝你救了我。”
“你被沈城派人綁走跟我也有關,不用對我說謝謝。”陸曜注視著她:“選在這里是要跟我做個永久的告別?”
“對。”她沒有一絲猶豫,“我雖然不恨你,但我也接受不了繼續跟你生活在一起,所以四哥,以后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
“沒想到再次聽到你叫我四哥是跟我告別的時候。”陸曜笑了笑,眸底的那抹腥紅轉瞬為平靜,“我就知道,你這女人知道了真相后也不會原諒我;如果我繼續追求你,你是不是會像討厭盛西決那樣討厭我?”
看到她沉默,陸曜再沒往下說,抿了口咖啡,在胸腔里的那股火快要爆發前離開了咖啡館。
溫言坐在靠窗的位置,余光注視到他開車駛離,黑色勞斯萊斯十分的亮眼,猜想著他這次應該是又有了新的身份,因為哥哥溫臣說他這次來紐約跟沈城有關。
……
忘記一段感情需要時間,溫言先是刪除了陸曜的微信,又將他的手機號拉黑,盡可能的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再去想關于他的一切。
但在片場上,有時候她會莫名的失神,為了早點恢復好狀態,她開始參加社交活動,不再將自己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紐約這個文藝的小眾圈子里,溫言也算小有名氣,一些大的影視公司也沒少向她拋出橄欖枝,這次先導未播的新片受到不少前輩的夸獎,比起國內的談性色變的環境,關于限制級題材的影片,大家在酒桌上談論的都很自然,并沒有帶著有色的眼光看待這部片子。
喝了幾杯后,溫言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酒會上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西裝筆直的背對著她,一些知名的大導演都圍著他,言語間都是夸贊。
制片人莉莉安看到她站在那里,趕緊招手讓她過去。
走過去看到了男人的正臉,戴了眼鏡的陸曜看上去斯文很多,但一想到他過去的種種的行為,斯文敗類這種詞就跳了出來。
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溫言眼神疑惑了僅幾秒,在看到晏宋后,就已明白為什么他也出現在這里。
莉莉安向她介紹道:“言,南先生是《似婚》的投資商,也是Z國人,南先生很賞識你的才華,你們都是Z國人,交流起來肯定會很愉快。”
南先生?他是又用回了南霄這個名字?
溫言表面平靜,點點頭,在不遠處晏宋的注視下向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用中文說道:“南先生好,我是《似婚》的導演溫言,謝謝你的賞識。”
陸曜握住她的手,戴了眼鏡的他遮住了眼神的鋒利,增添了一絲溫潤。
……
酒會上陸曜和晏宋是全場的焦點,在場的制片人和導演都知道Z國投資商出手闊綽,要是有了這倆財主,根本不愁資金。
溫言不擅長交際,坐在角落處默默的品著酒,聽身邊的莉莉安講述著這位“南霄”投資商的壕氣,說他給《似婚》投資了600萬美金,在小眾的文藝片里實屬罕見。
莉莉安說道:“言,你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唐宋國際是Z國最大的影視公司,《似婚》如果能在你們Z國上映,你一定能大火。”
溫言微微一笑,抬眸的瞬間,余光掃視到《似婚》女主薇娜走到陸曜面前,還故意彎身顯擺了下自己傲人的身材。
薇娜性格本來就奔放,穿衣也大膽,今晚的晚禮服真空上陣,再加上一張甜美的混血面孔,青澀與欲的結合,很容易勾住男人的心神,當初選她當《似婚》的女主,看上的就是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
離得有些遠,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么,只看到陸曜臉上的愉悅,還有薇娜不時的趴到他耳邊說些什么,那副勾火的身材還不時的往他身上蹭,他也并沒拒絕。
莫名有些刺眼。
收回視線,溫言抿了口酒,找借口跟莉莉安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要先回去。
……
參加酒會為了搭配身上這套一字肩的米色長裙,溫言腳踩的是10公分高跟鞋,雖然高子高,但在歐美人眼里很正常,并沒引起太大的關注。毣趣閱
上了車后將高跟鞋脫下,助理安妮開著車,一路上都說著投資商南霄和唐宋國際的總裁晏宋有多帥,“言言姐,你之前在Z國見過南先生嗎?”
“沒見過。”溫言頭靠在車窗上,眼眸垂下,一點也不想再聽關于那個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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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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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