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吐了口煙圈,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酒醒了?”
“嗯,就是頭還有點疼。”
起身給她接了杯水,“想吃點什么?”
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都這個點了,還是叫外賣吧。”
“外賣太慢,我去買。”
沒等溫言拒絕,他已經朝門口走去。
只不過他這一走,就再沒回來,是南源記的送餐員送來了她愛吃的灌湯包還有白粥,“陸先生讓我送過來的,他讓我轉告您,他臨時有事先回公司了。”
“謝謝。”接過外賣,溫言心底有些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吃飯的時候,余光掃視到客廳茶幾上的煙灰缸滿滿煙頭,再一想到陸曜冷漠的態度,應該是酒醉后跟他說了些什么吧?
或者,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
拿起手機,想要給陸曜發微信,點開卻發現,對話框上方顯示“正在輸入”。
溫言等待著他發送的消息,正在輸入了將近一分鐘,又恢復正常頁面,消息也沒有發來。
【四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陸曜刪除完編輯的文字,對話框上跳出來的是這一行字。
緊接著,第二條又跳出來,【很抱歉之前對你的隱瞞,如果你也在意我過去的經歷,我們之間的合約可以提前解約,反正我們又沒有領證,并不算夫妻。】
朝唐。
陸曜盯著屏幕看了將近一分鐘,屏幕安了又點開,反反復復的看著對話框上的文字,眸底是一片的死寂。
晏宋察覺到了這男人的不對勁,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衣服都沒換,穿著西服就來了朝唐,“四哥?你今兒這是怎么了?”
放下手機,陸曜端起酒杯,一臉自嘲的笑,“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晏宋瞬間緊張,“四哥,你是知道的,我喜歡女人。”
“滾!”
“開個玩笑,別當真四哥。”晏宋獻殷勤的靠過去,“四哥你到底怎么了?”毣趣閱
陸曜抿了口,又點了根煙,吸煙太多,嗓子明顯有些干澀,“我可能要被甩了。”
“甩?誰甩你?嫂子?”晏宋拍桌而起,“是不是那個盛西決又糾纏嫂子了?我這就找人把他給干了!”
話說完他又覺得哪里不對勁,“不是四哥?你跟嫂子都結婚了,她怎么甩?”
“沒領證,只舉辦了婚禮。”陸曜又抿口酒,潤了潤嗓子:“簽了合約,兩年。”
“……”晏宋這下子直接沒話說,沒想到向來聰明的四哥竟然搞了這波騷操作。
陸曜含著煙卷起身,拿起手機朝外走。
晏宋起身就要追:“這大半夜的,四哥你去哪兒?”
“回去哄老婆。”
“不是沒領證?”還要被甩了嗎?
“合約到期就領證。”
“……”
晏宋直接懵逼,越發的搞不清楚他們這種關系,到底是什么合約?還得到期再領證?
……
溫言洗去滿身的酒味出了浴室,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亮起,五分鐘前陸曜發來的:【開門】。
立刻下樓打開門,聞到一股熟悉的煙草味,仰入眼底的是只穿了件白色襯衣的男人。
看到她終于開門,陸曜舌尖舔過后槽牙,看她的眼神異常灼熱,進門將她抵在鞋柜上,壓低了頭與她額頭相抵。
鼻息間全是他呼吸出的酒氣,“四哥你喝酒了?”
“嗯,喝了,但我沒醉。”捏起她的下巴,用膝蓋將她的腿頂開,“來,給我重復一遍微信上那句話。”
溫言深呼一口氣,未吹干的發還在往下滴水,“我無意隱瞞你四哥,你在意的話,我們可以提前解除合約,你可以找其他女人扮演你的太太,不用覺得會對不起我,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強,溫家那邊我自己可以應付。”
她重復的文字比微信上那句話還要更狠扎他的心。
還讓他找其他女人,呵呵。
“合約可以解除?”陸曜緊盯著她的眼睛,“先把東西還給我。”
東西?想到他之前送的首飾,“我上樓去給四哥你拿。”
“不用拿,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她身上有什么?“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有。”唇離她的唇瓣越來越近,“我的心在你身上,合約解除前,你先把它還給我。”
溫言立刻推開他,要往樓上跑。
陸曜攥住她的手腕,再次將她拽到懷里,不容許她逃避:“跑什么?”
“收拾東西,回湘城。”她語調及其冷漠。
“你總是這樣,無論我暗示還是明示,你都會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如果我沒有用合約將你騙到手,你會嫁給我嗎?不會,你只會躲我躲的遠遠的。”抬高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盛西決就那么好?能讓你到現在都忘不了他?跟我解除合約,再跑去跟他復合?”
溫言立刻搖頭:“我跟他不會復合。“
“我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前半句否決了跟盛西決的關系,后半句則是拒絕了他。
陸曜呲笑,“我有說讓你愛我?”
拇指輕揉她的唇瓣,“我說過,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做你自己,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回贈,我不在意你過去曾發生過什么,我只想參與你的未來。”
貼上了她的唇:“兩年,只給我兩年的時間,如果兩年后你還是沒有愛上我,我絕不攔你。”
溫言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深坑。
一次比一次深,掉進去快要爬不出來。
“四哥……”她剛開口,唇被吻堵住。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陸曜親吻著她的唇,虎口緊緊嵌在她腰窩里,舌尖舔過她的牙齒,朝口腔里進攻,加重力道狠勁的吻著她,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
溫言毫無感覺,身體反而更加僵硬。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旦想要防范誰,就會豎起自己的防御罩,不讓任何人窺探她的內心。
吻了大約兩分鐘,陸曜選擇放棄,“我就知道會這樣。”
他也深知自己今晚過于心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衡,再無法回到過去那種只有性的局面,撫摸了下她的臉,步伐向后退:“你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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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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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