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補好妝去才回了棋牌室,里面煙霧繚繞,氣味很嗆,掃視了一圈,沒有陸曜。
留意到原本西裝筆直的晏宋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挫敗不堪,喝的臉紅,起身打牌還搖搖晃晃,辛冉?jīng)_門口的她使了下眼神,讓她放心。
出了棋牌室,溫言走出包廂,披上大衣朝電梯口走去。
年三十的北城很熱鬧,固定的區(qū)域可以燃放煙花,站在朝唐門口,剛好能看到遠處夜空中燃放的絢麗煙花,溫言突然又想溫家了,這時候如果是在溫家,應該是跟家人一起欣賞著后院的煙花。
手機振動響起,從大衣拿出來,一條微信,【言言,新年快樂?!?br/>
是盛西決。
下意識的往門外看,那輛打著雙閃的黑色賓利車就停在路邊,主駕駛上的盛西決降下車窗,與她隔門對視。
目光相撞,溫言想起了幾年前他們還在熱戀中時,這個男人年三十突然出現(xiàn)在溫宅門口,手里拎著她愛吃的南源記灌湯包,笑著對她說:“言言,新年快樂。”
如果沒有三年前那場意外,應該每年都會吃到他打飛的從南城帶來的灌湯包吧?
一想起這些,溫言唇邊溢出諷笑,感應門打開,走了出去。
盛西決也打開了車門,手里好像還拎了什么東西,走近看到,正是灌湯包。biqubu.net
“我把南源記買下來了,北城第一家連鎖店開在了你公寓對面,24小時營業(yè),以后只要你想吃,隨時都能吃到。”盛西決打開包裝精美的餐盒,遞給她一次性手套,眼底流露出的全是期盼:“嘗嘗?”
溫言沒拒絕,一次性手套戴上,拿起了一個灌湯包,咬了一口,果真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味道不錯,哪天開業(yè)?回去好捧盛總的場?!?br/>
“已經(jīng)開業(yè)一周了。”盛西決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最近都沒有看到你,回陸家了?”
“不回陸家我回哪兒?”溫言順手拿起餐巾紙擦了下嘴角的湯汁,“謝謝盛總的灌湯包,我先回去了,冉冉還在里面等我?!?br/>
“言言?!笔⑽鳑Q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你跟陸曜是假結婚。”
“……”溫言眼底毫無波瀾,猜到了他遲早都會查到自己跟陸曜沒有登記注冊,輕甩開他的手,“盛總好像誤會了,我跟四哥只是還沒去民政局登記,春節(jié)一過,我們就去登記。”
“不要再瞞我了言言,我不傻,你跟陸曜之間是什么關系,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笔⑽鳑Q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霸道的將她拽到面前,“你不愛他,你心里還有我?!?br/>
“有你?”
“你結婚就是為了懲罰我,懲罰我當年的愚蠢,言言,不要再懲罰我了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好不好?”
“為什么要彌補?”溫言始終眼眸含笑:“那晚綁架我的男人又不是你,你為什么要彌補我?”
綁架二字曾經(jīng)是她的禁詞,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能夠坦然面對過去曾發(fā)生過的一切。
瞧見眼前這個男人愣神的表情,掰開他的手掌,“快回去陪你老婆跨年吧盛總?!?br/>
……
溫言回包廂后,陸曜也已經(jīng)回來了,棋牌室里中場休息,晏宋一臉挫敗的坐在沙發(fā)上,身邊的辛冉一副前輩姿態(tài)的給他分析著為什么他總輸,朝唐的公關在一旁聽的很是專注。
溫言朝陸曜走過去,主動靠近他,“四哥,我餓了。”
陸曜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手臂換上她的腰,把她拉到懷里,“吃灌湯包沒吃飽?”
自知瞞不過他,“就吃了一口?!?br/>
“想吃什么?”
“水餃。”
……
溫言在休息室里吃了幾個水餃,還夾了一個送到陸曜嘴邊:“四哥嘗嘗?味道還不錯?!?br/>
陸曜張開口,眼眸幽深的注視著她。
“還要不要吃?”溫言又夾了一個。
陸曜拿起紙巾擦了下嘴,“討好我?”
“對啊。”放下筷子,跨坐在了他腿上,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低頭找尋他的唇吻,第一次主動吻男人,溫言動作顯的很生澀,蜻蜓點水吻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么深入。
睜開眼睛跟面前男人四目相對,“我哄四哥開心好不好?”
陸曜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蹭過她的鼻尖,寬闊的手掌隔著布料摁住她的臀部,薄唇貼在她唇瓣處一張一合:“需要我教你怎么哄男人?”
*
走出電梯的時候,溫言一顆心還在加速的跳躍,身邊的陸曜照舊一副淡定如山的模樣,到了所開的客房門口,這個男人才暴露出他的本性。
門剛打開,溫言的氣息就被他侵占。
陸曜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踢開門,雙手摟緊了她的腰窩,門關上,連燈都顧不得開,將她抱起摁在鞋柜上吻。
“唔……”溫言迫切的想要忘記盛西決那張臉,主動脫下身上的大衣,抬手也將這個男人的大衣脫去。
黑暗中不斷響起衣服落地的聲音,混合著男女粗重的喘氣。
就在門口,陸曜埋頭在她鎖骨處啞聲提醒道:“溫言,今晚是你主動招惹的我,別后悔。”
溫言仰起頭,雙手伸到了他領口間解開扣子,用行動回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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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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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