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來得早了許多,才二月底,伊州居然積雪融化,河水解凍。
伊州城門突然大開,一隊隊騎兵沖出城門。
“哦!哦!哦!”早起圍觀的百姓一陣陣歡呼。
經過兩次大戰,伊州百姓對郡守府的擁戴越來越高,似乎出戰就意味著勝利。
“關門!”杜荷少了平時的嬉笑,看著騎士沒了影子,一臉嚴肅沉穩的下令!
“從今日起!直到他們回來,全城戒嚴!”公孫飛燕也沒有了往日的頑皮,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身后十多個年齡大的士卒抱拳領命。
雖說伊州戒嚴,但主要針對還是突厥人,西域人,對大唐百姓毫無影響,該上工,還是上工,煤炭已經成了伊州的支柱產業,玉門關內,正大量需要。
所以雖然開礦辛苦,伊州百姓還是甘之若飴,畢竟與種地比起來,挖礦收入不但穩定,而且高多了。
“鐺!鐺!鐺鐺!戒備!”城樓垛上,一名哨兵敲響手中的鑼,高聲嘶喊。
“關門!”城樓上閉目眼神的杜荷,一下睜開眼睛,猛的站起來,看著遠處騰起的煙塵,面色難看的下令。他沒有想到,大軍才離開三天,就出現狀況。
“千萬不要是敵人!”杜荷心里暗道,如果是敵人,就現在伊州這一兩千人,怎么也是守不住的。
伊州城斜坐,所以無論是突厥,還是玉門關來人,看上去都是一個方向來的。
“是自己人!”又等了一會,遠處人影出現,眼尖的守衛開始興奮的喊了起來。
“小心一點,問清楚!”杜荷暗自松一口氣叮囑道。
果然,過了一會,來人停在城門外,打著大唐的旗號,衣著也是大唐士兵。
“什么人?”杜荷迫不及待的問道。
“見過上官,末將隴右道都尉曹一勇,奉都督之命,帶兵三千前來聽令?!辈芤挥买T馬上前,抱拳大聲道。
“可有印信!”杜荷雖然樊梨花放寬心了,還是沒有大意,壓下放松的心態問道。
“有!”來人立即送上印信,文書。
“開門!”看過之后,杜荷徹底放下心來。
“又來人了!”曹一勇等人還未進完,遠處又騰起煙塵。
“什么!”杜荷心里一緊,一把抓向腰間寶劍。
“不是我的人!”曹一勇生怕杜荷誤會,連連擺手道。
“快進城!”杜荷見他態度誠懇,也放下戒心,伸手一招。
“都快一點!”曹一勇也急了,站到一邊大聲招呼士卒。
“怎么是這個祖奶奶!”逐漸看清來人,杜荷臉色狂變,低聲自語。
“都尉!來人你認識啊!”杜荷身邊一名士卒好奇的問道。
“快開城門!”杜荷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嘶聲大喊。
杜荷的反應,簡直嚇了身邊士卒一跳,不明白都尉怎么會如此巨大的反應。
“娘!”剛剛趕到的公孫飛燕,剛剛登上城頭,就興奮的跳起來喊道。
原來來人正是公孫大娘一行。
“嘿嘿!杜荷見過紅姨,見過幾位嬸嬸!”杜荷猶如奴才,點頭哈腰的上前牽住戰馬,笑著問候。
“哎喲!閨女變瘦了!”與公孫飛燕猶如姐妹一般的公孫大娘,心疼的拉著公孫飛燕說道。
“哪有!這里吃得好,住得好,女兒都長胖了。”公孫飛燕不好意思的回答。
“好了!沒看到還有其她人嗎?”公孫大娘輕輕拍拍公孫飛燕小手說道。
“紅姨!梅姨!……”
“原來是杜二?。≡趺床灰娝就叫∽铀麄?!”紅拂女非常滿意杜荷的態度,笑瞇瞇的問道。
“紅姨勿怪!大哥帶人出兵了!”杜荷連忙解釋道。
“這么快就出兵了?”紅拂略感意外的道。
“今年積雪化得早,他們三天前就出兵了!”杜荷繼續解釋道。
“好了!我們大老遠來,先安排住所吧!”紅拂眉頭一皺說道。
“好的,好的,紅姨快請!”有了這群人,杜荷簡直放下心來,高興的領路入城。
“娘!剛好新修了一片房屋,不如你們暫且住下。”公孫飛燕勸說道。
“怎么?郡守府住不下我們幾人?”紅拂好奇的問道。
“郡守府年久失修,臭司徒也沒有時間讓人修理,只是就弄好了幾間自己居住的?!惫珜O飛燕解釋道。
“母親與飛燕住一塊就行了?!惫珜O大娘含笑道。
“這個……”公孫飛燕頓時一陣遲疑。
“怎么?難道司徒小子居然沒有給我女兒安排好的住處?!惫珜O大娘柳眉倒豎道。
“沒有,沒有,女兒住在郡守府!”公孫飛燕連忙拉住她母親,脫口說道。
“什么!你和司徒小子住在一起!”公孫大娘睜大眼睛,大聲問道。
“娘!你小聲點,我是和鄭姐姐住在一起,再說都是各自不同房間?!惫珜O飛燕急得俏臉通紅,心虛的四下一看,拉著她娘手臂搖搖說道。
“那不行!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這讓我女兒以后怎么做人,司徒小子必須要負責。”公孫大娘不依不饒的堅決說道。
“妹妹這么說,讓我徒弟怎么辦,她可是和司徒小子定過親的。”紅拂一聽,立馬不干了,寸步不讓的說道。
“事關女兒名譽!姐姐這話且恕妹妹不能茍同?!惫珜O大娘這會也同樣毫不示弱的爭執道。
“呵呵!這么說來妹妹是非要爭一下不可了?!奔t拂嬌笑一聲道。
“姐姐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公孫大娘柳眉一挑道。
“呵呵!且不說麗婉與司徒小子是定了親的,就算沒有,當年某能與夫君私奔,想來徒弟定然能青出于藍!”紅拂毫不在意的自揭其短。
“娘!紅姨!你們別爭執了,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勉強呢。”公孫飛燕神情沮喪的說道。
“不行!你看你這個不爭氣的樣子,分明是心都被勾走了!”公孫大娘恨鐵不成鋼的點點公孫飛燕額頭說道。
“呵呵!妹妹何必責怪晚輩,這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紅拂火上添油的笑著勸解。
“哼!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能讓她與我一般,沒有那個勇氣去爭取?!惫珜O大娘也不避諱,畢竟時隔多年,而且這些姐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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