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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她是誰

    ,重生之王者歸來 !
    知道他愛吃醋,但不知道他下手這么黑。云溪懶懶地往后伸了伸腰,換了一個稍微舒適的姿勢。
    "你是真打算要了他的命?"當時雖然那個人從背后勒住她,其實,四周早就埋伏好了他的手下,狙擊手不是只有喬老才有,他的人,若是肯真正拿出水平,便會讓人明白什么叫神鬼莫測。
    "看他。"嶠子墨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隨意一笑。詹溫藍當時站得那么近,如果肯幫云溪擋槍,他自然放他一條命,至于槍子落到哪,就看他運氣好壞了。事實證明,兩公分,他還是逃過一劫。
    云溪目光平平地看著被夜燈照耀得格外炫目的噴泉,還是沒忍住,輕輕捏了捏他手背一下:"你明知道我穿了防彈衣。"
    當天還特意穿的是長袖,就是為了擋住身上防彈衣的痕跡。而且,那一槍,根本落不到她身上,這人明明做了萬全準備。
    嶠子墨挑眉,對她輕緩一笑。"所以,我沒有親自動手。"所以,還給詹溫藍選擇的機會。
    云溪抬眼,細細看他一眼,明白他這句話并不是開玩笑。長長嘆息一聲:"嶠公子,怎么辦,以前只覺得你手段厲害,現(xiàn)在卻覺得你欺詐且腹黑,能不能退票重來?"
    "重來?"幽深的眸微微斂起,他自站在那,便已是氣象萬千。
    云溪卻像是看不到他的異常一般,精致的下顎點了又點,"對啊,退票!早知道如此,我應該提前把你撲倒!"
    她忽然左腿一個用力,整個人反身抱住他的脖子,嶠子墨下意識就要護住她傷口,將她屈膝抱起。
    遠處還沒有休息的人,看到這幅景象,頓時面紅心跳。
    云溪卻挺有閑情逸致地撫上他的嘴唇,"你可要記清今天自己的做法,要是下次我發(fā)現(xiàn)你身邊有個風吹草動,相信我,我的辦法,絕對會讓你更記憶猶新。"
    嶠子墨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明明是她身邊花花草草不斷,怎么反倒教訓起他了?
    云溪聳肩,別有深意地望著他,"你身邊就真沒一個愛慕追求者?"
    嶠子墨抬頭望天,決定還是跳過這個危險話題:"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云溪松手,重新坐回輪椅上,當時看上去長裙上血跡斑斑,實際上,就是一點點擦傷,醫(yī)生交代只要不碰水就行,連包扎都不需要,可惜為了配合后期效果,倒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要弄出這幅姿態(tài)。
    漫漫長夜,兩個人一坐一行緩步而前,仿佛今晚那一幕幕的槍戰(zhàn)、炸藥都是幻景一般,夜,靜謐得不可思議。
    他將她抱到床上,半蹲下身,親手幫她脫下鞋子的那一剎那,靜靜抬頭:"冷云溪,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退票重來。"聲音平緩如秋色,卻擲地有聲,仿若能將人的靈魂都震顫。
    云溪剎那間一呆,有點好笑,但更多的不知道為什么,卻是眼底涌出來的酸脹。
    "嗯,我知道。"她含笑,俯身,低頭吻上他。
    或許,對于詹溫藍,她的確太過果斷,也近乎無情,但,除了眼前這個人,這輩子,她身邊再不會站著其他伴侶。
    他是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重活一世,才得到的男人...
    站在醫(yī)院門口,低頭看著手表的司機輕輕呵出一口氣,在冰冷的夜里立馬化為一團團白霧,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BOSS這是打算"夜不歸宿"嗎?
    而從詹溫藍病房約定好四人一班,二十四小時輪班制之后,那先撤下來的四個"保鏢"眼下呆呆地站在司機旁邊,一臉幽怨。BOSS明明推BOSS嫂出去很久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還是說,躲到哪個地方,去恩恩愛愛了?
    "許哥,"站著也無聊,在加上天太冷了,一個人遞了根煙給那位"司機","你時間把握得夠好啊,說是三分鐘到,果然真的掐秒登場啊。"
    "少來,說吧,想知道什么。"彈了彈煙頭,被稱為"許哥"的人,自是今天駕車過去的那位"司機",只不過,他呆在嶠子墨手底下的時間比他們八個人要長得多,輕易一般事情不露面,倒是沒想到,這次竟然也來了倫敦。
    "我聽喬老那個手底下的人當時說,上車去檢查,沒有任何東西,那你到底是怎么做手腳的啊?"諂媚地拿出打火機,靠近,"噌"地一聲,藍色火苗點燃了煙頭,既然沒弄明白,好歹也要拜師求教。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手腳?""許哥"笑,一臉吊兒郎當?shù)乜恐囬T外,深深吸了一口煙,也不多話,就是拿眼睛睨著這群小兔崽子。
    "嘿嘿,這不是,連定位圖都有了嗎,許哥可不許留一手,好歹讓我們長長見識。"但凡能坑蒙拐騙,那就不用猶豫,直接油嘴滑舌、甜言蜜語地攻上去,反正,技多不壓身,多學兩手沒壞事。這是四個人的共識。
    許哥低頭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遞煙的人從車上把定位儀器給"順到"手里了,難怪知道他在喬老那車里動了手腳。不過,這順手的功夫的確夠俊。"滾犢子!"他笑罵一聲,一口地道的東北方言,那四個人倒是被罵了也不生氣,反倒是眉開眼笑。肯罵人好啊,罵人代表愿意開口教啦。
    許哥搖頭,BOSS都是從哪收來的這群小兔崽子。
    "我的確動了手腳,但不是在那車上。"他好笑地吐出煙霧,零亂的星綴在天上,卻照不進他的眼底。就像是一只黑夜里前進的狼,他的眼中摻雜著許多莫可言說的秘密。煙圈在他身邊漸漸散發(fā),卻越發(fā)有一種讓人探不出深淺的味道。
    "那是在哪?"幾個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肯吐露真言,立馬興致沖沖。
    "想知道?"他招招手,瞬間,他們往前伸頭,許哥咧嘴一笑,一口白牙竟然讓人感覺泛著冷光,那四個人正覺得不對勁,忽然感覺一道涼風閃過,然后,就看到定位儀器上立馬又多了兩個反應源。
    "高!真高!"眨眼的功夫,就被動了手腳,還是一次兩個人。雖然動手太快,但,自己輕身經(jīng)歷了,他們便能摸出線索。
    "你怎么把追蹤器放到我口袋的?"纖細得堪比鐵絲,若是不注意,簡直以為是自己掉下來的頭發(fā),這種纖維材質(zhì)做出來的追蹤器,以前在國內(nèi)都很少見。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抽出來,慢條斯理地打量,滿眼好奇。
    "所以說,你們還嫩了點。"純粹因為無聊,打發(fā)時間,所以露了一手。將那兩枚追蹤器收回來,果然,定位儀器上便只剩下一個感應源。
    "但,放在身上,他們只要換一身衣服,這追蹤器就沒用了。"其中一個人若有所思地望著許哥,眼中滿是猜測。
    "誰說我把東西放他們身上了?"他嗤笑一聲:"我和那老家伙擦身而過的時候,特意把這玩意兒壓在他輪椅的縫隙里。"他以手上功夫著稱,從來,穿針引線都可以閉著眼睛完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各個都盯著那在搜查車子,他隨手一揮的事,妥妥辦成。
    那四個人頓時恍然大悟。
    的確,喬老的輪椅一看就是定制的,如今他忙著跑路,哪有功夫會注意輪椅上是不是被動了手腳。衣服可以換,東西可以撤,唯獨那輛輪椅,沒有人會注意。
    "狡猾!"
    四個人異口同聲。
    "你們說錯對象了,"許哥聳肩,"這個點子,不是我出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腦子再崩塌,此刻也該明白了。
    "BOSS果然機智!"
    "不愧是謫仙!"
    "我一定要誓死追隨,永遠把BOSS作為我的偶像!"
    這回,臺詞立馬轉(zhuǎn)舵。
    見人下菜是吧?許哥被氣得臉色一青,作勢準備拿皮帶抽他們,"狗腿子的東西!說我狡猾,一個個干脆的很,怎么著,知道是BOSS的決定,立馬腿軟,老子不怕告訴你們,BOSS才是最狡猾陰險狠..."毒...最后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
    "你說什么?"一道溫涼如水的聲音從背后淡淡傳來。
    許哥渾身一震,瞪大雙眼,卻忽然不敢回頭。
    那四個人一個個雙手捂臉,滿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剛剛還夸這哥們厲害,可他們剛才那暗示都多明顯了,丫的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哎,果然,驕傲容易讓人容易自滿啊。
    "沒,沒什么..."許哥轉(zhuǎn)過身,一臉恭敬地將定位儀器送到嶠子墨手邊,淚流滿面地發(fā)誓,他一定要找機會,抽死這四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嶠子墨垂眉,盯著手中儀器,目光專注,那四個人自動退了一步有一步,忽視許哥要殺人的嘴臉,倒是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靠,BOSS簡直是神演技,晚上和喬老的手下對峙的那會,差點以為,BOSS準備氣場全開。現(xiàn)在想想,嘖,簡直比影帝還影帝!"
    "愣著干嘛?"根據(jù)地圖,已經(jīng)確定喬老的位置,嶠子墨抬頭,迅速掃他們一眼,
    "沒干什么。"內(nèi)心腹誹,BOSS應該不會連他們想什么也能抓包吧。
    四個人迅速上車,趕緊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嶠子墨好笑地扭過頭:"今晚不用跟去抓人,回去休息就行。"
    "啊?"為什么?明明掌握了行蹤,干嘛不乘早解決?
    為什么嗎?嶠子墨轉(zhuǎn)身,靜靜地看了一眼醫(yī)院。
    好問題。
    因為,他的女人,準備親自動手啊。
    他從懷里拿出手機,望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清淺一笑。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護著她,但有時候,她的能力竟常常超乎他的現(xiàn)象。
    "把這個人找到,我希望,明天你們能帶他到云溪的面前。"手機上不僅有那人的號碼,更有一張小小的照片。四個人低頭看了一瞬,速記下來,恢復正色:"明白。"
    這一夜,詹溫藍在病房內(nèi)吊著營養(yǎng)液,鎏金和司徒白也睡得安眠,唯有云溪,靜靜地坐在床頭,看著外面的那輪明月,側(cè)頭一笑。
    為什么在倫敦舉辦電影慶功宴?當然是因為喬老離這最近,既然是圈套,自然要為他方方面面都設想好,否則,這戲還怎么唱?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她要找的另一人,恰好也在倫敦...。
    而且好巧不巧,這人和她的確緣分頗深。
    可第二天早上,所有知道內(nèi)情的人,隱隱間背后冒著涼氣,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嶠子墨真正的讓倫敦人見識到他的手腕。
    昨晚明明那么多記者、明星、名流在現(xiàn)場,不少人甚至受了傷,現(xiàn)場的狙擊手、人體炸彈更是絕對夠得上國際頭條,但,偏偏,每一個人都保持一個態(tài)度——守口如瓶。
    僅僅一個晚上,嶠子墨手底下的人,就將這些以新聞版面和頭條為己任的"多舌者"徹底封口。
    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做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動用了多少人,總歸,第二天所有的報道上,除了電影慶功會上的星光熠熠和各種驚艷造型,絕無第二種聲音。
    自然,就連云溪的那條晉升國際女富豪的新聞也徹底被撤換下來...。
    冷偳醒來,看到電視、報紙、網(wǎng)絡上這么干凈,簡直覺得是見了鬼了,于是上午來到醫(yī)院準備探望云溪,順便問問她,嶠子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結(jié)果,推開房門,里面竟然空空蕩蕩。
    人呢?
    他下意識地往詹溫藍房間走去,可惜,依舊沒影。
    與此同時,離醫(yī)院五公里遠處的一間咖啡屋中,云溪卻是愜意地品著糕點,喝著現(xiàn)磨咖啡。
    整間屋子,別說其他的客人,就是連后廚都緊緊關著,一時間,除了墻上的電視里播放的慵懶悠然的音樂,這個空間,似乎唯她獨有。
    直到,一震風鈴響起,門忽然被推開,她回頭,朝著來人,璀然一笑:"你來了..."
    金發(fā)碧眼的男士望著她,一臉驚訝,顯然不明白,為什么會被請來,這個人會什么又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不過,當她側(cè)頭,朝他輕輕點頭微笑的時候,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整個人恍然大悟地盯著她,良久,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原來是你。"
    這聲音,帶著濃重的本地腔調(diào),就連神色都越發(fā)愕然。
    她笑笑,一點都不吃驚他的反應,而是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請他坐下:"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那人怔怔點頭,從家里一路被人"請"來喝咖啡,他原以為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在這,卻沒想到,竟是這么個柔柔嫩嫩的姑娘。整個人還在出神狀態(tài),云溪好笑地將一杯咖啡推過去,正要說話,忽然,電視里的音樂竟是一停,媒體記者的畫面切了進來:
    "現(xiàn)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女記者的聲音鄭重而有嚴肅。
    云溪亦忍不住回頭,打量起電視。
    "據(jù)本臺最新消息報道,羅馬教皇本篤十六世在今天舉行的主教會議上正式宣布辭職。根據(jù)羅馬天主教教規(guī),羅馬教皇為全世界羅馬天主教會最高領袖和梵蒂岡元首,教皇為終身制,不受罷免,但可自行辭職。不過,自中世紀以來近600年間,尚未有教皇在有生之年主動退位。這無疑是一項震驚世界的舉動。教廷發(fā)言人稱,本篤十六世將于梵蒂岡當?shù)貢r間月8日離職。教廷將在月1日舉行秘密會議,選舉出新教皇..."
    后面便是那記者不斷采訪"專家"的節(jié)目,無外乎是猜測,這位創(chuàng)造歷史的教皇究竟為什么會宣布辭職。要知道,在歐洲部分地區(qū),教皇的地方比地方元首還要崇高得多。
    云溪轉(zhuǎn)回注意力,朝對面的人,輕輕一笑,"這種事情,你在乎?"
    在乎?他呆呆地望著眼前那雙看似清透,卻又探不到底的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當真記性太差,否則,之前怎么會差點望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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