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萱正哄完兩個孩子睡覺,正打算回房休息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厲紹風的電話。
她心里有些疑惑,都這么晚了,厲紹風怎么還會打電話過來呢?
一想到之前在酒店門口,歷亦墨說的那些話,她心里頓時有些難受。
原來,這厲紹風心里早就有了其他女人……
甚至,還曾經掘地三尺,在帝都瘋狂的找那神秘女人……
這是不是也說明,現在的她,只是厲紹風眼里的一個玩物罷了。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接著通電話的時候,原本被她放在置物臺上的瑩白色玉佩掉了下來,她連忙去拾。
握著這玉佩,她總覺得心里有了底。
匆匆的將這玉佩塞到保險柜里之后,蘇文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接了電話。
“你好,歷先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蘇文萱盡量用正式的口氣,她提示自己,不能再對厲紹風有任何想法了。
即便,厲紹風給兩個小萌娃安排好了上學的事情,她蘇文萱也絕對不要成為別人眼中的替代品。
卻沒有想到,電話對面傳來的不是厲紹風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是蘇小姐嗎?”
“我是?!?/p>
蘇文萱握著手機,冷汗卻從額頭上流下來。
厲家這大家大業的,她半夜莫名其妙的收到厲紹風的電話,而電話對面又不是歷亦墨本人說話。
這讓蘇文萱聯想到,厲紹風不會被綁架了吧?
于是,蘇文萱警覺的問道:“你是誰?厲紹風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里?”
聽到蘇文萱的語氣,酒吧老板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蘇文萱當成壞人看待了,于是乎慌忙解釋。
“蘇小姐,我真不是壞人,我是思慕酒吧老板,厲先生現在喝醉了,倒在酒吧里不省人事,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他吧……”
說著,還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厲紹風,的確是沒了知覺,看來只能讓人把他送回家了。
蘇文萱則是有些不快。
他堂堂一個歷家少爺,怎么會深更半夜的打電話讓她去接他呢?他們家有那么多家仆還不夠嗎?
“我和歷先生沒有什么深交,讓我一個女人去酒吧接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您不如讓厲家的管家或者下人去接他,比較合適。”
蘇文萱冷淡地留下一句話,說完,竟是要掛電話的節奏。
老板急了,他心想,這厲大少的通訊錄里只有這女人一個電話,不找蘇文萱找誰?
他就算想找別人,這厲少爺的通訊錄也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空蕩蕩的電話簿,讓他能找誰?
“等等等等,蘇小姐,不是我想故意麻煩你,而是歷先生他的手機通訊錄上只有您一個人的電話,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可以把厲家管家的電話號碼,或者任何能夠聯系到歷家人的電話告訴我,我自然會讓他們接送歷少爺回家?!?/p>
蘇文萱在電話對面皺眉。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關于歷家人的任何聯系方式。
又聽酒吧老板這意思,厲紹風的通訊錄里竟然只有她一個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想來想去,現在最簡單的方法只有一個。
就是她去酒吧,把醉成爛泥的厲紹風送回家。
想到這里,她只能嘆了一口氣。
這厲紹風還真是喜歡捉弄人,兜兜轉轉,竟然又是要她送他回家。
早知道,當初厲紹風拉住她的手,執意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就應該乖乖跟著厲紹風走了。
也不至于現在深更半夜的,還要去酒吧,把醉成爛泥的他送回厲家。
匆匆出門,見到自己母親房間的燈已經熄了,蘇文萱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生怕把自己母親弄醒了。
順著導航,酒吧老板告訴她,私募酒吧就在市中心,離她家不遠。
不過一會兒,她就到了。
順著酒吧工作人員的指引,她終于看見在包間里,那個直接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原本穿得整整齊齊的西裝,此刻已經被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只剩下一件襯衫。
而襯衫的第一第二節紐扣都被厲紹風擰開,露出了他好看而精致的鎖骨。
蘇文萱慌忙離開了眼睛,心想,自己注意的都是些什么呀。
這男人身材再好看,也與她無關!
像是賭氣似的,她又連忙來到厲紹風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頰,問道:
“你現在怎么樣?還有意識嗎?”
似乎是察覺蘇文萱來了,厲紹風嘴里似乎是嘀咕著什么似的,又想支起自己的身子來。
可惜失敗了,又再度倒在了沙發上
“……”
蘇文萱頭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匆匆的給厲紹風今晚的酒水買了單之后,她才一鼓作氣地扶起醉成爛泥的厲紹風,出了酒吧。
拿著酒保剛剛給她的消費明細,蘇文萱腸子都悔青了。
要說這歷少爺也是能喝,酒水都喝了好幾十萬。
難怪,喝得這么爛醉。
用力把厲紹風扶上了后座,蘇文萱這才發動車輛,向著歷家駛去。
厲家別墅里,管家依舊在燈火通明的大廳里等著二少爺回家。
聽見門外有車輛引擎聲,他心中一喜,連忙沖到大門口。
卻看到居然是一個女人扶著他們家的二少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這女人究竟是誰,居然把自家少爺給灌醉了!
現在,還好意思帶著爛醉的少爺來歷家。
是想干什么?
就在他氣呼呼的上前迎接的時候,卻發現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文萱。
見到蘇文萱,管家的臉色很古怪。
他沒有忘記,大少爺回國的那次宴會,在休息室里,厲紹風和蘇文萱之間居然是那么的曖昧。
他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女人,居然和自家少爺扯上任何關系。
于是乎,強硬地從蘇文萱手里扶過醉得不成人樣的厲紹風,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說:
“蘇小姐,這是……?”
眼神甚至還有些敵意,似乎覺得是蘇文萱故意灌醉厲紹風的。
蘇文萱當然知道管家這敵意是從何而來,只是無奈笑笑。
“厲紹風在酒吧喝醉了,他通訊錄里只有我的電話號碼,于是乎酒吧老板就讓我接他回家?!?/p>
管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皮一跳。
什么叫做,二少爺通訊錄里只有她一個人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