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蘇文萱忽然問道:
“我媽?我媽怎么會來?”
剛剛助理偷看了一眼蘇母手上拿著的冊子,似乎是相親名單。
于是我偷偷的望了一眼蘇文萱,助理才艱難開口。
“你母親似乎,想讓您去相親……”
“相親?”蘇文萱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相親也得看時候呀?我現在這么忙,哪里抽得出來身。”
走到門口,蘇文萱才深呼吸一口氣,接著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走進貴賓室。
“媽,您怎么來了。”
接過蘇母手里的冊子,蘇文萱覺得這側的分量還不低。
低頭看去,全都是帝都青年才俊們的個人資料。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整整一冊個人資料,蘇文萱頓時覺得有些痛。
原來自己親媽前幾天說的是認真的,真的是想為自己找一個老公。
可是,上一次她不是拒絕過了嗎,這一次,母親怎么直接連花名冊都帶來了……
更何況那花名冊上,不僅有男人的身高體重,還有三圍。
這些帝都名少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身高體重三圍隨意透露給不認識的人,由此可以看出,這絕對是這些豪門富太太自己隨意填上去的數字。
算不得真!
有身高體重三圍也就夠了,居然,還有年收入以及家世背景。
妥妥的背景調查呀,看來她真的小看這些豪門富太太了。
平時媽媽總和這些富太太待在一起,想來,打探情報的能力應該會有所提升。
將名冊放在桌上,蘇文萱一把攬過了自己媽媽的肩頭。
窩在媽媽肩膀里,蘇文萱的聲音悶悶的。
“這么希望我嫁出去?我要是嫁出去了,黎睿和韶光誰帶?萬一,遇到一個不稱職的老爸嫌棄他們怎么辦。”
于是乎,她終于淡淡地下結論:“我看啊,這些男人一個都沒有喜歡小孩的,絕對會把我的兩個小孩當做拖油瓶,這次的相親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蘇母指著花名冊里的一個男人的頭像,美滋滋的說道:
“今天晚上,媽媽特意安排了這場相親,和他!”
“和他?”
蘇文萱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安排事情的能力居然變得這么神速,相親說相就相,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又皺著眉頭看這男人,她卻發現這男人出人意料的熟悉。
這個男人......
不就是上次她穿著秘書服,假裝他的秘書來到他辦公室里,隨后又將他的貴客張總打成豬頭……
“歷亦墨!”
蘇文萱驚呼。
母親怎么會突然給她簽這么一條紅線呢?自己和歷亦墨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
讓她和歷亦墨相親,不如讓她繼續去面對賀連城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毒男人算了。
“你這孩子,我好不容易和人家當家主母商談好了,就今晚,去見見他,好不好?”
說完,淚光又在眼里打轉:
“我真的好想將你托付給一個靠譜的男人,真的好想看見你出嫁……你說你暫時不想結婚,媽媽的心都碎了……”
蘇文萱最受不了的自家媽媽這副模樣,于是乎,連忙用帕子擦干凈了她眼角邊的淚水。
“媽,既然你和人家商量好了,那我就去吧,免得拂了人家的面子。”
畢竟是厲家大少,要是真的放了他的鴿子,怕不是以后盛世集團,不知道要被厲害家的商業打壓成什么鬼樣子。
絕對不能掃了那個男人的興,這是蘇文萱心中唯一想的。
厲家。
燈火璀璨的別墅里,管家正在替自家大少爺梳頭,將那黑色的發絲一絲不茍的打理的整潔之后,他才終于露出微笑。
“大少爺,好了,今天晚上的相親要開心知道嗎,不要老板著一張臉,學學你弟弟的吊兒郎當。”
“嗯。”還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臉。
管家的笑意慢慢退下去。
這兄弟倆什么都好,就是對于女人的態度一直讓家里人捉摸不清。
厲大少說是忙著替家族開闊疆土,實際上身邊很少有女人出現。
而厲二少呢,上次居然對一個帶著倆孩子的已婚女人有興趣,這簡直不能容忍。
又想著這一次的相親,說不定會讓大少爺身邊有一個照顧他的賢惠妻子,管家心里就樂呵呵的。
“少爺啊,早去早回。”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似的,管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重新說了一句:
“晚回也行,把女人帶回家也行,大奶奶可是很想要兒媳婦的。”
苦笑搖頭,歷亦墨這才終于踏進別墅門口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里。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早已經約好的五星級酒店里。
為了這次相親,他母親甚至把整間酒店都包了下來。
于是乎,往日里繁榮的五星級高級酒店,此時只有靜靜流淌的噴泉,以及禮貌有秩的侍者。
來到高級長桌前,晚餐已經準備好,蠟燭也不停的的燃著。
一陣風刮過,火芯顫了顫。
換衣間里,蘇文萱今天晚上的妝容很是夸張,是她特意委托江月月幫她化的妝。
整張臉涂得極其的慘白,眉毛畫得又濃,嘴巴血盆大嘴似的口紅,極其的滲人。
她就不相信,她打扮成這個鬼樣子這厲大少還會對她感興趣。
一邊給蘇文萱化妝,江月月一邊不解的問道:“厲大少,多少帝都女人高不可攀的存在,你今天跟他相親,居然要畫這么丑的妝,我都替他不值!”
“你要是想去和他相親,你去,我看他這人應該沒什么耐心,恐怕,是容不得我和我的寶寶。”
正在被江月月涂著口紅,蘇文萱吱吱嗚嗚的回應著。
“靠,和他結婚了,你還需要照顧兩小孩嗎,交給仆人去照顧就好了。”
江月月有些生氣 。
“不行。”
在這件事情上,蘇文萱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等到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又配著黑色的烏發,蘇文萱現在就像從恐怖電視劇里走出來的貞子一般。
等到她坐到長桌前,那男人看著他的眼神愣了愣。
有戲,看來這厲大少是絕對瞧不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