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臉色一變,我自然不用問她什么情況了,問題肯定就是出在這上面!
徐娜越看,臉色變得越難看,最后甚至直接摔掉了手機。
“什么玩意兒啊!這些人怎么亂評論啊!根本沒有的事好嗎?”她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將她手機撿了起來,看了看屏幕沒有被摔壞,這一看也看見了屏幕上顯示的那些評論。
嗬!
還真是難以入目啊!
隨便看一條就寫著:“朋友們千萬別去這家店吃飯,真的很我從來不評論的,這是真忍不了了,這都吃出老鼠尾巴了,我的天啊!整整拉了我三天的肚子!”
下面還有一條評論是這樣:“這是我吃到過最難吃的快餐,沒有之一!分量還少,味道不行這些都能忍……關鍵是這他媽的肉還沒炒熟,還有血絲,我的媽呀!就這還連鎖店???”
有的直接差評,然后干凈利落的兩個字:“難吃!”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些評論,十條有九條都是差評,店鋪的評價已經跌到了1.5分。
這是什么概念?
我只見到過2.0的評分,這1.5分是什么鬼?
我關掉了手機,然后放在一邊,轉而對還在生氣中的徐娜說道:“現在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吧?”
“關鍵是這些人怎么亂評論呢?這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徐娜的情緒還是很激動。
“別著急,你冷靜冷靜,想想怎么處理吧!這一看就是被人惡意針對了。”
“誰呀?誰這么缺德啊!”
“你先想想看最近得罪過什么人沒?最好是同行。”
徐娜便陷入沉思中,好一會兒才說道:“沒有啊!這段時間我都兢兢業業的,還籌備著第六家店呢,怎么就出這么個事了啊?”
“如果你實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給大眾點評的客服打電話,向他們舉報上面的評論并不屬實,要求刪除。”
稍稍停頓后,我又繼續說道:“另外,你得出面澄清一下,點評上的那些評論完全是惡意評論,然后再做一個優惠活動把這件事給蓋過去吧……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別這么著急。”
徐娜連連點頭,然后又拿起手機找到點評上客服電話,繼而打了過去。
她照著我剛才說的,和客服說了一下,然后又氣急敗壞的讓他們無論如何要處理這件事,否則就要起訴平臺。
徐娜還是那么剛,而且我相信她真的做得到去起訴點評平臺。
掛掉電話后,我便向她問道:“什么情況?”
徐娜好像冷靜了一些,但仍氣鼓鼓的說道:“客服說明天上班后調查一下,如果確實是惡意評論,平臺會刪除那些評論的。”
“這就對了嘛,遇到事情不要慌,得找到原因,再解決不就行了嘛。”
徐娜依舊氣呼呼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做的好好的,誰這么缺德啊!”
我笑了笑道:“這事兒你應該去問你爸,他應該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
“我都不知道是誰,我爸怎么可能知道?”
我無奈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做生意都會遇到同行競爭這種情況的,你這種情況還很常見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如果這次解決好了,下次又來一個這樣的,咋辦呀?”
“你肯定沒有管理網絡上這些平臺的訂單和評價,對嗎?”
“嗯,平時都是我時不時上后臺看一下數據,沒有專門去維護。”
“所以這次就吸取教訓,既然你要走線上默契了那就必須專門雇一個人來管理網評……這筆錢你別覺得花的不值,比如這次發生的事情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徐娜像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沉默了片刻后才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這次事情解決好之后是要專門找個人來管理了。”
我笑了笑,又對她說道:“找人管理以外,你還得加強員工管理,我剛剛看了點評上的那些照片,大部分確實是在你店里拍攝的……這說明什么?”
徐娜還是挺聰明的,我這么一說她便意識到了:“你的意思是那些圖片是店里員工拍攝的?”
“大概率是,然后有人通過他們購買了那些圖片,故意在點評上對你家店造謠。”
徐娜像是要崩潰了似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就是想認認真真做點事么,怎么就那么難呢?”
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任何事情都是很難的,你要不信你去問你爸,這些年他都遭遇了多少事情,他絕對能和你聊一宿。”
徐娜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能理解他以前為什么總是不在家了,為什么他的頭發那么快就白了……”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這段經歷讓你成熟了。”
徐娜又唉聲嘆氣的說道:“陸哥,這事兒還真要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么?我又沒幫你做啥。”
“你給我提醒了啊!你要不說這原因,我估計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呵呵,”我又笑了笑,說道,“別著急,放平心態,我就是旁觀者清的角度,我要是你,可能我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什么原因。”
徐娜又感慨一聲說道:“陸哥,你要是能來跟我一塊做事就好了,你的腦袋比我聰明不知道多少。”
“你說笑了,我剛才說了,我就是一個旁觀者,我沒有你那么著急而已。”
“為了感謝你的提醒,走,請你喝酒。”徐娜說著便終于再次啟動了車子。
……
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館里,我和徐娜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些小菜和啤酒。
酒館里還放著民謠歌曲,整個酒館的裝修都挺有格調的,很有一種陳舊的味道。
此刻酒館里人并不是很多,這安靜的環境和充滿故事感的歌曲,讓人的心很快就靜了下來。
我們點的菜和酒很快就被端了上來,我對徐娜說道:“我這幾天幾乎天天喝酒,我就少喝點,你也少喝點,你現在可要時刻保持清醒。”
“那我們一人兩瓶,不多吧?”
“行。”
倒上酒我們就先碰了一杯,徐娜又向我問道:“陸哥最近和薛千帆一起干得如何?還順利嗎?”
我吃了口菜,然后才回道:“怎么說呢?談不上多順利,也談不上多曲折,就那樣吧!”
“你從來都是這么保守,不過我還真想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做出來,據說玉林山那塊地很偏的,你們要是真能做出來,那可就太牛了。”
“任何事情剛開始的時候都很難的,慢慢來唄。”
“是啊!不過這要是真做出來了,陸哥那時候你可就發了啊!到時候想見你一面恐怕都要預約了吧?”徐娜笑呵呵的說道。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真的成功了,我實現了財務自由。”
“看來很有機會啊!夢都在預示你了。”
“你怎么不說夢都是反的呢?”
“不好的夢是反的,好的夢肯定就是預示。”
我笑了起來,不過每次和徐娜在一起都挺輕松的。
不過從來都是無憂無慮的她,這次見面,我卻看見了她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