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女人,竟然是余夏!
這太巧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在酒吧門口遇到她了一下不過上次不是這家酒吧。
還記得上次我去找她還錢時,她反倒誣陷我是流氓,最后乘著摩托車逃之夭夭了。
她在我這兒騙的錢我是沒打算讓她還了,上次我也跟她說清楚了。
而且我發現剛剛打她那個男的,就是上次在我家床上的那個小青年,我沒有認錯。
余夏緊抓著那男的不放,一邊委屈巴巴的說道:“曹俊,你敢打我!?”
“我踏馬打你又怎么了?我警告你給我松手啊!再不松開我還打你!”那男的兇巴巴的叫吼道。
余夏這性格也不會慣著他,繼續死抓著他,說道:“好,你打,你有種再打一個試試!”
“臥槽你媽!”那小青年猛地推開余夏,接著又是一巴掌向她的臉打了過去。
我自然沒有再看下去了,再怎么說她也是余歡的親妹妹,盡管我很討厭她,可也見不得她被人這么欺負啊!
哎!誰叫我是個老好人呢。
按理說之前她又是騙我錢,又是各種埋汰我,這個時候我就應該在旁邊看好戲。
可我做不到呀!
雖然我不知道她和這個小青年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我就這么一走了之了,她肯定是要遭罪的。
她再野蠻,也抵不過一個比她還高一頭的男人啊!
所以,在那小青年手掌還沒有落到余夏的臉上時,我已經沖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小青年愣了一下,隨即向我看來,似乎第一時間還沒有認出我來。
“操!你想干嘛……”
“大街上打女人,你還有理了啊!”我并沒有放開他。
就他這樣的小年輕,再來兩個我也不在話下的,畢竟常年在工地干活的我,練就了一身的腱子肉。
他用力掙扎了兩下,但無果,忽然認出了我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她姐夫哈!”
余夏也才發現是我,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道:“姐夫,你怎么在這里?”
“剛好路過,怎么回事啊?”我扭頭向余夏問道。
“姐夫,他打我!”余夏伸手就指著那小青年說道。
我再次看向那小青年,他還在掙扎著,同時還向我恐嚇道:“警告你放開我啊!信不信我分分鐘搖人出來干死你。”
我當然信,因為他們這種小青年別的不多,就是身邊同樣的小青年多,而且他們這些人下手確實沒輕沒重的。
但是這大街上,我也不慫,我笑了笑道:“那你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來,來啊!”他似乎真不怕,沖我叫囂著。
我手上一用力,他頓時疼得嗷嗷直叫起來,邊叫邊沖我大罵:“我干你媽!放開老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他罵得越狠,我越用力,他的整只手臂完全扭曲了,整個人也隨之彎下了腰。
“啊!……疼,疼!錯了,我錯了……”
我這才停下來,說道:“道歉!”
“對,對不起……”
“跟誰道歉呢?”
“余夏,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在我準備松開他時,余夏突然走上前來,用力地在他臉上帥了一巴掌,算是還回去了。
我這才送開了他,他整個人也十分難受了,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姐夫,快跑!”余夏拉著我就跑,那種不要命的跑。
我當然也清楚,再不然可能真跑不掉了。
跑了兩條街,我們來到了一個廣場,這里有巡邏的警察,這才放松下來。
我和余夏累得坐在廣場旁邊的臺階上,我們身后是一個巨大的景觀噴泉,前面是不斷來回巡邏的特警,廣場上人也多,這里相當安全。
我和余夏都喘著粗氣,剛才確實跑出了一種亡命天涯般的感覺。
歇了一會兒氣后,余夏才對我說道:“謝了啊!姐夫。”
我也立馬向她問道:“怎么回事啊?他不是你男朋友么?為什么打你?”
“屁個男朋友,我跟他分了。”
我一點也不吃驚,因為這是正常情況,只是分了就分了,干嘛打人?
“關鍵是他為什么要打你呢?”
“我去找他要錢啊!他不給我,我就一直纏著他,然后就打我了唄。”
我嘆聲氣說道:“既然分了那就好聚好散唄,你還去找他要錢,至于嗎?”
“啷個不至于?我懷孕了,他不該給我錢打胎嗎?”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以至于愣了片刻才驚訝一聲:“什,什么?!你懷孕了?”
余夏卻一點慌,反而相當冷靜的說:“不就是懷孕嗎?大驚小怪的做什么?”
“懷孕還不是大事嗎?”
“懷孕很正常啊!打掉就是了唄。”
“意思說你以前打過胎了?”
我沒想到她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嗯,之前在廣東就打過兩次了。”
我突然找不到話說了,我很余歡幾年了想要一個孩子都沒要成,她倒好,都打了兩次胎了。
關鍵是她才24歲呀!
我一聲重嘆道:“你知不知道打胎很傷身體呀?”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但是晚了呀!”
“那你還……”
我想說她兩句,忽然發現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說她了,繼而倍感無語得嘆了口氣。
余夏反倒安慰我說:“我現在知道了呀!以后我肯定不會這樣了。”
“那你現在咋辦?”
余夏摸了摸肚子說道:“雖然我很舍不得,可是我只能把他打掉了,沒辦法。”
她這種情況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生下來也是對孩子不負責。
我沉默了片刻才又說道:“那就去打了吧!以后自己愛惜點身體。”
“姐夫,你借我點錢行嗎?”
“我……”
“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包括之前找你借的,等我以后賺了錢一起還給你。”
“你爸媽不知道吧?”
余夏撇著嘴搖搖頭:“不知道,姐夫你千萬也別告訴他們,求求了!”
“發生這么大的事,你還不想讓他們知道,你可真……哎,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了。”
“姐夫,其實我已經知道錯了,自從你上次說過我以后,我就沒和那些社會渣子來往了。”
“那你還懷孕了?”
“那是之前嘛,這孩子已經一個半月了,得盡快打掉了,要不然就只能引產了。”
她還真的很懂這些,看來真的不是第一次了。
我又沉默了下來,余夏便開始向我撒嬌:“姐夫,好不好嘛,算我求你了……以后我真的會還錢給你的,我發誓!”
我還在猶豫中,不是由于要不要借錢她打胎,而是猶豫要不要告訴給余歡。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啊”的一聲痛叫。
接著整個人彎下腰,雙手捂著小腹,一臉的痛苦之色。